“你個矮矬子,說什麽呢你!?”


    聽到楊老實的話,陳安安頓時就蚌埠住了。


    什麽叫陷他於不貞不潔?


    這要是讓朱哥哥聽見了,那還得了?


    當即,陳安安為了避嫌,直接將拎著楊老實領子的手鬆了開來。


    楊老實一經脫困,本應該是撒腿就跑。


    但是麵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知道給了他什麽勇氣,反倒是不跑了,隻是快走了兩步,躲到了趙奔三的身後。


    “趙大師,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做主......我,我做什麽主?!”


    趙奔三原本還想問問情況,可是這剛一抬眼,就見到了陳安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藤條,正在他的眼前晃悠。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當即趙奔三便非常從心的閉上了嘴巴。


    陳安安見趙奔三如此‘識相’,也是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核藹可親,緊接著便是大聲喝到:“還愣著幹什麽呢?!活兒都幹完了嗎?小心我把你給趕出去,讓你睡大街!”


    “安安姑娘,藥材我都曬好了。”


    趙奔三連忙開口解釋,隨後又有些不甘心:“再說了,咱不是都說好了嗎?我給你算命,就不用付房租了。”


    “你還好意思說!?”


    “你畫的那是我嗎?”


    “要麽幹活,要麽拿錢,不然就直接走人!”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陳安安就來氣。


    本來呢,趙奔三是來投奔趙布祝的。


    沒錢也就算了,得知其有一手天眼神算的手段。


    陳安安便讓其為朱一品算上一卦,算他未來的娘子。


    可結果,趙奔三畫中之人,成熟、嫵媚,漂亮歸漂亮,就是眼睛鼻子嘴巴,沒一點和她像的。


    結果也就十分現實了。


    住還是可以繼續住下去的,但是要為醫館打工,抵扣房錢。


    趙奔三也是非常無語。


    早年間他給別人算姻緣的時候,那都是什麽好畫什麽。


    男的畫美女,女的畫俊男。


    給朱一品畫的時候,自然也就是畫一個他最近印象最深刻的美女嘍。


    哪曾想這次的天眼神算,看的不是朱一品的臉色,而是這小丫頭片子的臉色。


    於是乎,他就悲劇了。


    此時見陳安安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也不敢反駁,袖子一甩,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就要離開正堂。


    “大師,大師你可不能走啊!”


    可還沒等趙奔三邁出門框呢,楊老實便直接一跳,雙手雙腳抱住了趙奔三,一副死活都不鬆手的模樣。


    “大師?你們認識?”


    陳安安這時候終於是反應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兩人。


    “何止認識!”


    “大師當日在我們楊家村開天眼,畫像追凶,是我生平僅見,一輩子都忘不了!”


    聽到陳安安提起話茬,楊老實的恐懼也是消退了一些,直接宣傳起了趙奔三的‘豐功偉績’,眼神中滿是崇拜。


    可趙奔三聽了,非但沒有絲毫得意,反而是滿腦門子的汗。


    別人不知道,可他就是因為畫像追凶,得罪了楊家村一帶的縣太爺,這才背井離鄉,來到這京城之中。


    所以,楊老實的稱讚他是萬萬不敢接受,人也是萬萬不敢認。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大師,我就是一在這做工的......那什麽,安安姑娘,沒別的事情我就下去幹活了。”


    “大師,我是楊老實啊,楊家村賣燒餅的那個楊老實啊!您不記得了?”


    但楊老實就好像是認定了趙奔三似的,抱住就不撒手,同時還試圖話語勾起大師的回憶:“您那神乎其技的手段,我這輩子隻見過一次,絕對,絕對不會認錯,不過他們都說你被火燒死了,你是人是鬼啊?”


    倒不是楊老實對自己的記憶力自信。


    而是畫像追凶就發生在幾天前,當天他還和自己的娘子去看了,因為身高的關係,他還站在了第一排。


    看的最是清晰。


    “不不不,你這......”


    “哦對了大師,我最近感覺總是沒什麽力氣,你看我是不是中邪了,要不你給我驅驅邪吧!”


    “不是,我這也......”


    趙奔三隱約間已經感覺到脊背發涼,雖然來的時間還短。


    但是他對陳安安的性格,卻是已經有了七八分了解。


    要是再讓這位姑奶奶看見他這個‘不務正業’,那還不得用藤條抽他?


    “啪——”


    果不其然,正當趙奔三想著,藤條就‘啪’的一下打了下來。


    不過不是他的身上,而是桌子上。


    楊老實也被這一聲給嚇到了,轉過頭去,就見陳安安一臉的煞氣。


    “好啊你,來醫館不看病還糾纏我的員工......我看你,就是那個姓蘇的找來砸我的場子的是不是!?”


    陳安安咬著牙,聲音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臉上滿是煞氣寒霜,活像是一隻暴怒的母獅子。


    楊老實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隨後手一鬆,毫無征兆的就暈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幹什麽!?”


    陳安安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還是咽了口口水,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可還沒有碰你呢,別想著碰瓷!”


    “喂,起來你,喂?”


    “喂,矮矬子,你不會真暈了吧?”


    見楊老實久久沒有回話,且儼然一副昏迷的模樣,陳安安也有些慌了。


    好在這時,先前陳安安喊得那一嗓子奏了效,朱一品掀開簾子從後院走了出來。


    “安安,怎麽了,我剛還在蹲茅坑呢,有病人......tua!”


    朱一品這邊還在抱怨,他剛剛還在蹲茅坑就聽見陳安安的喊話,一激靈直接夾斷,費盡千辛萬苦,才將後續排了出來。


    可是當他見到有人昏迷在地的時候,也顧不上抱怨了。


    爆了句粗口直接衝了過來,翻看眼皮、舌苔,最後搭上脈。


    “中毒......具體什麽毒還不清楚......楊宇軒,柳若馨!出來搭把手,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楊老實的狀況非常嚴重,在沒有查驗出是什麽毒素之前,他不敢輕易動手。


    所以這個時候,就隻能找一位高手前來,以內力護住楊老實的心脈。


    而人選嘛......他醫館裏正好有兩個。


    隻要他以死相逼,這兩位大高手,就會第一時間來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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