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遂了心願,為了將她和他之間的最大的阻礙消除掉,願意去死一死。可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麽?一早她就背著他避孕,後來更是在他不在的時間裏和君乾交往得熱火朝天!


    君塵寰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對她那樣的掏心掏肺,難道就抵不過君乾給的那麽一星半點的好處?虧他聽了小夏的話後以為她一直潔身自好和君乾保持距離,誰知道她居然這麽高的手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和君乾好上了!


    越是這麽想著,心裏麵就越是堵得難受。


    終於君塵寰將指間的煙頭按滅,三步化作兩步的走到門開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棟房子裏麵他的專屬健身房很是寬敞和明亮,幾百平的房間用透明的玻璃隔成幾個區域,名貴的健身器材分別擺在不同區域裏。


    此刻君塵寰帶著無邊的惱怒走進了這所健身房,抬手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露出裏麵質地精良價格不菲,尊貴而有型的襯衣,略微抬手解開袖口,而後粗粗地將衣袖捋到臂彎,走到一個區域中戴上拳擊手套,衝著懸空的沙袋就是一陣猛擊。


    他想要和君乾好好的打一架,不然他是真的咽不下心頭的這口氣!可是真要讓他找了君乾來打架卻又讓他極為不屑,一向冷傲孤高的他,從來都不會做這樣蠢蛋才會幹的事。


    拳頭帶著無邊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一下下的落在沙袋上。


    天


    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時間從下午三四點來到晚上七八點。君塵寰終於泄盡全身力氣,累倒在地。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他脫下襯衣隨手扔在一旁。原以為讓自己


    累到極點了便能忘掉所有的憤怒和痛苦,可是沒用,那些怒火已經很是頑固的在他心頭生根發芽,除非他死,否則那些痛苦將一直存在他的心上。


    怎麽辦?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向來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的寰少,在這一刻竟無措悲傷的像個孩子,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汗水躺在地上,再沒有爬起來的勇氣。


    天色自然地暗了下來,健身房裏麵卻沒有開燈,死寂一般的氣氛中扔在一旁的衣服衣兜裏放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君塵寰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汗,坐起身,找到手機,接聽了。肌肉結實且線條流暢的完美雄壯的身軀就這麽暴露在晚上暗淡的光線中。


    這通電話是虎子打過來的,君塵寰一麵對著手機淡淡的道:“虎子,有什麽事?”一麵邁著沉靜的步子朝健身房裏麵的更衣室走去。


    “寰少,今天息君苑的保姆來幫我準備訂婚典禮,我是特地向你道謝的。”虎子不無客氣的說。


    君塵寰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一件小事,沒什麽。”


    “對了,寰少,訂婚典禮訂在後天舉行,到時候你一定要帶著周小姐來捧場。”虎子略帶羞澀的發出了邀請。


    君塵寰淡淡的神情在聽到虎子說道周小姐三個字的時候略微冷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冷淡,淡淡的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後天一定去。”


    即便是他現在的心情再糟糕,跟隨他多年一直極為忠心的老手下訂婚,他肯定是要出席的。他怎麽可以因著自己的心情陰鬱,壞了別人的大喜事?虎子的訂婚禮他一定會去,而且還要高調風光的去,他君塵寰可不是那種離了個女人就一蹶不振的人,他不信自己越不過這道坎!


    時間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兩人的冷戰沒有持續多久,便到了虎子訂婚典禮舉行的這天。


    這天早上,君塵寰選了身淺色係很是喜慶的禮服穿了,對鏡自顧,想要讓自己精神一些,可是一張臉怎麽擺都是一副冷硬模樣。向來認為自己的這副品貌也算是少有人匹敵了,這一刻看著鏡中的自己竟生出一絲厭惡。


    是的,他討厭現在的自己。邁了步子走開,決絕地離開臥室,出了別墅樓,取了車,離開了息君苑。


    海沙市的公路,一如既往的繁忙。


    君塵寰麵色淡淡的坐在駕駛座上,深色陰鬱的看著擋風玻璃外麵擁擠的路況,明明決定了風光高調的出席虎子訂婚典禮的他,這一刻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人家都快要修成愛情的正果,而他卻如此的失意,這讓他如何高調得起來?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處停了下來。


    男人抬手按了按眉心,剛毅的側臉顯出幾分愁容。恰在這時衣兜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來接了,是保姆何姨打過來的。


    “寰少,周小姐今天吵著要出來,說是不讓她出來她就絕食不吃飯!”何姨很有些為難的說。


    周沅淺前天被君塵寰給鎖起來的,昨天一天因為心情太過沮喪沒力氣鬧,今天早上起床後就感覺事情不太對,按照君塵寰那樣霸道邪惡的性子真要有那個心的話就是鎖她一輩子估計也沒人敢出來說半個不字。


    這怎麽行?她才二十多歲,二十五歲都還沒過,人生才剛起步,怎麽就能這樣被困在這麽一方小房間裏?並且她舍不得土豆啊,想起來土豆沒爹沒媽變成孤兒的情形,心裏就一陣陣的難過。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土豆也要拚了!說什麽也得讓君塵寰放她出去!


    接下來,便有了這會兒何姨給君塵寰的這通電話。


    君塵寰想說,不吃就不吃,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麽程度,難不成真的把自己給餓死?可是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一年多前好幾次她重病昏迷的情形,心裏閃過一絲不忍,終於還是稍稍做出退步,對何姨說:“今天虎子訂婚,你現在開車送她過來。其他的事情今晚回去之後再說。”


    “是。”何姨應了一聲之後掛了電話。


    君塵寰收了手機,蹙了下眉頭,本來虎子就邀請他帶著周沅淺一起出席訂婚禮,他這麽叫她一起來,應該沒什麽大不了。


    此時紅燈過去,綠燈亮了起來,他啟動了車子,沿著車流繁忙的公路一路朝虎子訂婚禮舉行的酒店開去。


    卻說周沅淺雖然倔強的表明了立場,不讓她出去這個房間,她就絕食不吃飯!可是也沒料想到這麽快君塵寰就答應放她出來。


    聽何姨說要送她去參加虎子的訂婚禮,心裏很有些奇怪,按照君塵寰那樣霸道專橫的性子怎麽就這麽容易的放她出來呢?


    何姨將寰少的話轉述完之後對周沅淺說:“早餐我已經擺到餐廳裏,現在我去取車,周小姐你吃過早餐就出門吧。”


    說完這些何姨就走開了。周沅淺看著大開的房間門,就這樣解除囚禁?隻怕君塵寰沒有這麽的好心,他一定還有什麽後招等著她。不過能自由一會兒是一會兒,起碼趁著能自由活動的時間她有了機會逃跑了不是麽。


    換了身齊整的衣服,周沅淺來到餐廳裏麵吃了頓簡單的早餐。而後走出別墅,果然何姨已經坐在車裏等她了。


    上了車,離開息君苑,自不必細說。


    卻說周沅淺一路跟著何姨來到虎子的訂婚禮舉行的星級酒店時,宴會大廳裏麵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真沒看出來,一向沉默寡言的虎子居然能結交這麽多的賓朋,可見其在道上的影響力著實不弱。


    不過今天的周沅淺並沒有心思研究虎子請來的這滿座的賓朋。她一心想要製造個機會逃跑,如果這樣熱鬧的場合逃不掉,等到下午回去息君苑就更加的逃不掉了。


    何姨一來到宴廳就被人叫去幫著準備接待女方的親戚們了,虎子出身低微,家裏幾乎沒什麽人,除了幾家自私有刻薄的窮親戚再沒他人,從小過得跟孤兒沒兩樣。這樣的場合他自然是不願讓那些窮酸的親戚們來破壞心情,所以隻能拖了何姨待為接待女方的親戚。


    何姨一走開,周沅淺行動就自由多了。


    她徘徊在宴廳的入口處,心裏矛盾不堪,是進去,還是就這麽逃了?進去的話,還不是一個人都不認識,與其呆在角落裏麵無聊的發呆浪費時間還不如就這麽逃了,有多遠逃多遠。


    這幾天的沉重打擊,加上此刻的矛盾和焦急,使得周沅淺的一張臉很是慘白,額頭不停的有冷汗往外冒。徘徊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就這麽逃吧!與其留在息君苑和君塵寰兩看相厭,相互折磨,不如就這麽走開,相忘於江湖。


    打定主意要逃走的周沅淺還沒走到電梯處,隻見一個拐角處身穿一身很是精神的深色禮服的君乾抱著同樣身著盛裝的土豆走了過來。


    見到土豆的刹那,周沅淺心頭所有的淒涼悲哀全都不見。她幾乎是衝到君乾的麵前,將土豆抱在懷裏,愛憐不已的那自己的臉貼著土豆的小臉,她其實並不是被老天厭惡的人,你看她還有這個可愛的兒子。


    從來沒有那一刻這樣的脆弱,需要在這麽一個奶娃娃的身上汲取勇氣。


    好在土豆這個孩子是個樂觀的,看到媽媽之後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肉乎乎的小手在周沅淺的臉上摸來摸去的,咿咿呀呀的叫著,似乎在強烈的表示著看到媽媽時的喜悅心情。


    君乾看著周沅淺的臉色很是難看,不由關切的詢問:“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周沅淺聽到君乾的聲音,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似乎有些忘形,關顧著親近土豆了。忙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問君乾:“你怎麽也來了這裏?”


    君乾朝著宴廳裏麵看了一下:“我和虎子的關係雖然一般,不過怎麽說也是認識好些年的,他今天訂婚,我來湊下熱鬧而已。不過一封紅包的事情而已。”


    話雖這麽說,君乾在看到周沅淺慘白的臉色之後,心裏對她很是心疼之餘感覺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


    他和虎子雖然認識有些年頭,可是虎子是君塵寰的手下,和他君乾一點交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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