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海沙市的上流社會中誰不知道她程程是寰少的女人,現在寰少居然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抱著那個女人,那她程程算什麽!棄婦?


    見程程的臉色不太好,那個富商小老婆已然明白了些什麽,也不點破,隻委婉的開口勸:“瞧我這眼神,肯定是看錯了,寰少那樣挑剔冷傲的性子怎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抱著個土老帽一樣的女人?”


    程程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心裏麵卻是已經氣得噴火。姓周的女人也太有手段了,自己都那樣的打電話刺激她了,隻要她還有點自尊是決計不會再回到寰少身邊的,沒成想自己居然低估那姓周的城府,她居然這麽快就把寰少給收服了!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治她才好!程程美目深處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一閃而過。


    周沅淺和君塵寰一起回來息君苑之後,已經快要夜晚十一點鍾。


    “我累了,先去睡了。”周沅淺害怕在這樣安靜的深夜麵對君塵寰,剛一進門就這麽說了一句,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君塵寰沒有說話,看著她逃似得回了房間,心裏想的是,反正來日方長,終有一日你會自己來投懷送抱的,他有這個自信。


    因為飲了酒,所以這一夜周沅淺睡得很是香甜。一覺無夢,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洗漱之後來到餐廳準備吃早餐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鍾。麵對著豐盛的早餐,思緒有些恍惚,一年多了,沒有一覺睡到這麽晚了,看著一室的精致奢華,她是真的重新又坐在息君苑裏麵了?


    何姨走過來勸道:“周小姐,快吃些東西吧。寰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了,等你醒了之後就讓你去找他。”


    “讓我去找他?”周沅淺有些奇怪,難道有什麽事?


    “我去車庫取車,等你吃完早餐,我就送你去找寰少。”何姨說罷轉過身,走開了。


    周沅淺一麵吃著食物,一麵猜測,昨天帶她出去瘋玩了那麽久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今天他是又準備帶著她去做什麽?


    因為心裏麵壓著不少的事情,周沅淺沒多少心情去娛樂,可是潛意識的又有些好奇今天君塵寰會帶她去做什麽呢?


    十多分鍾後,周沅淺早餐完畢,走出別墅,何姨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


    何姨的車子開得很穩,周沅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安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街景從息君苑所在的大片私人宅區逐漸轉變為鬧市繁忙的公路。突然發現這好像不是去往帝君大廈的路線。


    正疑惑的時候,何姨開口解釋:“寰少現在是在眾誠大廈裏麵上班。”


    眾城大廈,是了,周沅淺想起來君塵寰現在已經是眾誠財團的董事長。


    車子一路來到眾誠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何姨對周沅淺說:“寰少的辦公室在六十層,周小姐你出了電梯自會有人帶你去見寰少,我就不陪你上樓了,息君苑那邊還有事。”


    “好的,多謝你何姨。”周沅淺道了謝後下車來。走出停車場,朝眾誠大廈的正門走去。已經在何姨那裏知道了君塵寰所在的樓層,要找到他,一點都不難。


    數米高的台階之上就是眾城大廈威嚴渾厚大氣的正門。


    周沅淺看著眾誠大廈的大門,隻感覺這道門比帝君大廈要闊綽不少。果然是再相逢,早已經不是往日風景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進樓。


    抬起的腳步還沒有在第一級台階上踩實,忽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周沅淺!”


    周沅淺轉過頭,立時就看到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過來。心中一陣狐疑,正要開口詢問怎麽回事,隻聽其中一個警察說:“周沅淺,你涉嫌一宗故意殺人案,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故意殺人?周沅淺大驚,自己怎麽可能涉嫌故意殺人案?自己在這個世上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是個良好的市民和公民啊!


    “你們確定沒有找錯人?”周沅淺看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警察問,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不會弄錯,就是你。走吧,如果有疑問回警局後錄口供的時候再問。”


    周沅淺無從反駁,心裏麵一百一千個不情願,可是還是得跟這幾個警察走,因為如果反抗那就是心虛,還不如去協助他們的調查,也許是他們弄錯了呢?


    警車就停在不遠處,周沅淺仰頭看了眼身旁的這座眾誠大廈,君塵寰此刻就在這座大廈的第六十層中,可是她卻不能去見他了。心裏不由有些傷懷,原來她嘴上再怎麽說不想和他在一起,心裏卻還是眷戀著他的啊。


    幾個警察就這麽帶著周沅淺上了警車。雖沒有給她戴手銬,可是此刻的她看在路人的眼裏分明就是見不得光的罪犯!


    警車的門合上後很快地就開離了眾誠大廈。


    而距離警車剛停著的地方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子車窗緩緩合攏。車窗裏麵赫然坐著脖子上套這個繃帶兜著那條受傷胳膊的陳誌廷。


    陳誌廷親眼看著周沅淺被帶走之後,心裏這才踏實不少。沒錯,那幾個警察就是得了陳誌廷的授意才會等在這裏帶周沅淺回警局。


    陳誌廷昨天上午在海沙市某茶樓裏麵遭遇了槍擊之後,心裏麵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周沅深又潛伏在了某個暗處再試圖暗殺他。都說是隻有前年做賊的,沒有前年防賊的,他必須得把周沅深從暗地裏引出來才能安心。


    怎麽才能把周沅深給引出來呢,陳誌廷想來想去,便將焦點放在了周沅淺的身上。已經是死亡者身份的周沅深他不好拿捏,拿捏周沅淺還不簡單?


    周沅淺之所以不再聽信自己的話說明她早就已經和周沅深見過麵,而為什麽自己前腳約談了周沅淺,周沅深後腳就布置好了暗殺計劃,可見這兩姐妹早就連成了一氣。隻要將周沅淺控製起來,不愁周沅深不自動現身。


    而


    且這一步棋還有個妙處就是,控製住周沅淺之後不僅能引出周沅深,而且還能引出君塵寰。自己不是一直愁著沒證據證明如今的寰少就是去年大火中喪生的那個寰少


    麽?這一次,君塵寰若想救出周沅淺肯定會有所活動。隻要他一定,陳誌廷就不愁沒機會找到有利的證據證實君塵寰的真正身份。


    此時此刻,周沅淺已然被警車帶走,陳誌廷自然也不會再呆下去,他得趕緊回警局看好戲。催了司機一句,司機立刻啟動了車子,朝著剛剛那部警車離開的方向開去。


    眾城大廈的周圍很快就恢複了原貌,短短的幾十秒鍾的時間,往來的行人幾乎沒人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何姨在周沅淺下車之後就離開了。畢竟停車場到大廈正門根本就沒有多遠,進了正門上了電梯之後再出電梯就能見著寰少。她做夢都料不到周沅淺會在這麽個當口出事。


    眾誠大廈,六十層。


    君塵寰剛剛結束了今天的例會,從會議室裏麵出來。一張棱角分明的剛毅俊臉雖然和往日一樣的威嚴桀驁而冷漠,可是黑沉的眸底卻多了幾絲笑意,他一麵從會議室往他的董事長室走一麵抬腕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鍾,那個蠢女人也該到了吧?


    想起來昨天君候宮裏周沅淺和薇薇安站在一起時的落差,他就心中微澀。他的女人,怎麽可以這麽的窮酸?


    所以今天他說什麽都要帶著她去挑幾身好行頭。名牌服飾,護膚品,什麽的必須要成批的訂下。首飾珠寶也得在首席設計師那裏給預訂好了。因為是給那個蠢女人挑選行頭,所以她必須得到場。


    想著這些的時候,君塵寰已然回到了他的董事長室。拉開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的軟皮座椅,坐了下來。


    董事長助理是個俊朗卻又嚴謹的帶著幾許書卷氣的淺發色年輕男人。他的名字叫做許言,名如其人的帶著幾絲書卷氣。此時此刻已經跟著君塵寰從會議室來到了董事長室。


    君塵寰一麵解開身上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麵問許言:“例會的時候可有什麽人來找我?”


    許言的手裏抱著一摞文件夾,如實回答:“沒有眾誠財團外部的人來過六十層。”


    竟然還沒有到?君塵寰結實矯健的身子往後靠進軟皮座椅的後背,俊朗濃黑的眉頭微皺,難不成她還沒睡醒?他今天特意將例會的時間延長,一口氣將未來三天的營運計劃都給落實了,沒想到會議結束之後她居然還沒到。


    許言回答過問題之後將懷裏抱著的那摞文件夾放到君塵寰麵前辦公桌的帶批複文件筐中。這些都是今天當天需要寰少批複的。


    君塵寰掃了眼那摞文件,對許言說:“通知下去,這周的待批文件通通第二天下發。”這樣未來的幾天裏麵他就有足夠的時間陪周沅淺挑選行頭了。


    許言點頭應了下來,而後問道:“寰少,還有什麽吩咐?”


    君塵寰擺了下手:“沒事了,你去忙吧。”


    許言聞言,轉身走開。


    偌大的董事長室裏麵很快地就恢複了安靜。君塵寰隨手拿起個待批文件夾,打開來看了一眼,又重新合上。站起身來,走到大幅的落地窗旁,重新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有些不耐的掏出手機給何姨打電話,這個時候也該出門了吧?


    秋日上午十點多鍾的溫和光線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玻璃折射進來,灑在正專心講電話的君塵寰身上,一身深色的商務西裝將他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身材勾勒得更顯挺拔和清貴,西裝上精致的鉑金鈕扣反射了窗外透進來的溫和光線,看上去很是璀璨奪目。


    “你說什麽,她已經來了眾誠?”君塵寰聽了保姆的電話之後有些意外。


    事情不太對,難道那個蠢女人到了現在還自不量力的想要從他身邊逃開?掛了電話,然後重新撥了個電話出去安排了人查找周沅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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