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淺是不會回房躺著的,這都已經躺了大半個月,傷口早就愈合,隻要不是太大幅度的活動就不會痛。再躺下去她都要覺得自己成了廢人。君塵寰去了客廳,她便去廚房幫何姨做家務。


    客廳裏麵阿豹坐在沙發上,神情很是愉悅,匯報說:“寰少,最新最可靠的消息,君乾被老爺子趕出龍島,而且好沒收了君乾名下的所有產業,現在的乾爺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光杆一個了,哈哈!”


    君塵寰慵懶的坐在沙發裏,撫摸著左手小指上嶄新的鑽石尾戒。麵色看不出喜怒,一雙眼睛古井般幽深清寒。


    按照他的預期,君乾得一周後才能收到教訓,沒想到老爺子的動作這麽快,這麽快就容不下君乾這個侄子,急著要剪除這個侄子。可見老爺子的眼裏,親侄子也不過就是這麽回事。


    虎子不由開口:“我當時是衝動了,老爺子當時護著這個侄子,若是我當時和君乾對上,弄不好要惹得老爺子記恨寰少。現在最好,老爺子主動猜疑君乾,咱們借著老爺子的手將君乾打進地獄,不費吹灰之力就報了仇。”


    阿豹白了虎子一眼:“難得啊,你這樣的呆子也能想明白。”


    一直沉默著的寰少終於開了口,幽幽的道:“君乾不過是個小角色,我真正擔憂的是,老爺子。”


    阿豹聞言皺起了眉頭:“老爺子確實讓人看不透,兒子不親,現在侄子也不親,他現在一把年紀了,到底想要做什麽?”


    君塵寰冷笑一聲,微微欠身從茶幾的小抽屜裏摸了盒香煙,抽出一根來,虎子忙掏出火機來給他點了。


    君塵寰指間夾著根香煙動作優雅的深吸一口,緩緩吐出淡淡的煙霧,醇厚的聲音深沉而鎮定:“老爺子那邊,不用急,我們比他年輕,有的是功夫和他耗著。”


    話音剛落,放在茶幾上麵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是君塵寰的新手機,獨家定製專門供他使用的手機,新手機比他那個在t國摔碎的舊手機還要先進輕便許多。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對虎子和阿豹說:“你們略坐一會兒,我去接個電話。”說罷拿著手機走開了。


    周沅淺在廚房裏麵幫不上什麽忙,何姨做飯的手藝不是她想學就能學到的,插不上什麽手便做些簡單的活。泡了三杯茶,端了來到客廳。


    恰逢君塵寰走開講電話,阿豹和虎子坐著也沒事,周沅淺的茶端上來之後,阿豹率先端起來喝了一口,茶水有些燙,他被燙得直咧嘴,不過還是熱情洋溢的拍著馬屁說:“周小姐,你這茶泡得真棒,喝起來回味無窮,我阿豹是攢了三輩子的福氣才能喝到你泡的茶。”


    虎子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瞥了阿豹一眼,沒有說話。


    阿豹抬腳踢了他一腳,罵道:“你這呆子!周小姐什麽樣的人,那是未來的寰少奶奶,人家給你倒茶你不愛說話就算了,一聲謝謝總會說吧!”


    周沅淺頓時一頭黑線,寰少奶奶,這什麽臭屁稱呼。忙轉身走開,因為不知道再呆下去這個阿豹又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周沅淺走遠了,虎子這才說阿豹:“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惹人煩。”


    阿豹不屑:“寰少都不煩,你煩個屁!我早就給你說過,寰少對周小姐不簡單!你這個呆子以後得好好的敬著周小姐,別以後惹了周小姐生氣被寰少教訓,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君塵寰講完了電話,正好聽見阿豹和虎子的談話。他不由納悶,他對周沅淺那小女人的心思居然這麽明顯?連阿豹都看出來了?


    他不由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認識她的前前後後,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他說不清楚,感覺她就像是一朵清蓮,芳香清遠,不嬌豔不妖媚,卻有著比罌粟花還厲害的毒性,讓他深深的為她著迷,上癮。


    晚上,周沅淺早早的洗了澡,在臥室的沙發上坐了,看電視。事實上這些天來她幾乎天天都悶在這個臥室,沒事做了就看電視,或者和阿白聊天。阿白對於人間天堂一樣的息君苑很感興趣,大部分時間都纏著何姨逛息君苑。


    所以周沅淺這段時間是真的被悶得害怕了。


    君塵寰從浴室走了出來,潔白的浴巾圍住腰間,身上結實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精壯的腰身呈現出男人最雄性的美感。頭發擦至半幹,越發的襯得他一張臉皮膚光滑無暇,明眸紅唇,散發出剛毅而冷魅的邪肆氣息。


    周沅淺忙關了電視,走到他身邊,哀求說:“明天我要去上班。”


    男人一邊換睡衣一邊說:“傷還沒好,再養一段時間。”


    “傷已經好了!真的!不信你看!”周沅淺說著扯下肩上的睡衣帶子。


    君塵寰看也沒看一眼,長臂一勾就把她撈到懷裏,身子一歪順勢就把她帶到床上。


    “你幹嘛?”周沅淺驚呼。


    男人邪肆的笑:“你說我幹嘛,當然是檢查檢查你的傷有沒有好全。”


    “傷在肩上,你壓著我幹嘛?”


    “一個小傷口就能惹得你高燒好幾天,把我嚇壞了,傷口好沒好可不得全身徹底檢查個清楚?”


    周沅淺算是服了這個男人一本正經講歪理的本事,她很快明白了他說的檢查到底是什麽意思。某個男人已經當了大半月的和尚,這番纏綿起來自然是格外的旖旎繾綣。


    激情退卻時,已是深夜。


    周沅淺睡不著,依偎在君塵寰的懷裏,和他聊天。都說男人“運動”之後神經最為放鬆,那麽現在問他什麽,他應該都會回答吧?於是便試著開口問:“塵寰,四年前,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君塵寰自床頭拿了隻香煙,鉑金火機啪的一聲脆響,煙被點上。剛剛“運動”過的男人臉上還留著些因激情而漾起的明豔魅惑,一顆眼眸竟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黑亮,光滑看不見一點點的毛孔的剛毅臉龐更是棱角分明,紅暈點點。


    他擁著懷裏的女人,懶懶的吐出口煙霧來,淡淡的說:“四年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周沅淺隱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攥了一下,他在說謊!明明她從很多人的嘴裏都聽到過四年前的字眼,四年前在他的身上不可能什麽都沒發生!他到底在遮掩什麽?難道他這樣愛她寵她連想要和她結婚的話都說了出來,卻不能告訴她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幾秒鍾的沉默之後,周沅淺從床上起身。如果他不願意說,她問多少遍都沒有意思。


    “你怎麽了?”君塵寰不明白前一刻還依偎在他的懷裏小鳥依人的女人,這一刻為何突然就不高興了。


    “我不喜歡聞煙味,洗澡去了。”周沅淺淡淡的答了之後朝浴室走去。


    君塵寰將指尖的煙頭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按滅,眼睛微微眯起,不免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那些事情,雖然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死,卻在他的人生路上劃了道重重的分界線,使他看透了不少事情。四年前的變故,太累,他不想再提。


    第二天,周沅淺和君塵寰一起來了帝君大廈。


    距離上月的春遊,已經過去兩個多星期。再來時,天氣已經有溫暖變得有些炎熱。五月了,夏天快到了。


    電梯裏麵的數字跳到十五的時候,停了下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周沅淺著裝整齊的走了出去。入目是十五層那一個個半透明玻璃分割出來的大大小小的辦公室,好久沒有上班,來到了公司才感覺自己的傷是真正的好了。


    君塵寰也出了電梯,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色墨鏡,他兩手插在褲兜,懶懶的倚在十五樓過道口的牆壁,目送著他的準老婆一步步走進了她的那間小辦公室,這才轉過身,重新進了電梯,按了五十樓的按鈕。


    出了上次商業間諜的事情,他已經嚴明的處決了諾藍。此時他不是沒有想過讓她重新回到五十樓陪在他身邊,不過又一想,十五層有她要好的閨蜜,在十五層上班總好過麵對五十層的那群冷冰冰硬邦邦的男人。


    周沅淺這段日子一直在息君苑裏麵養傷,自然不知道君塵寰已經開除了諾藍,並且發出聲明,海沙市的任何公司都不得錄用她!這等於是將諾藍在海沙市的生路給掐斷了。按照君塵寰的風格,這樣的處罰,已經算是比較輕的。


    此刻周沅淺走進了辦公室,因為離正式上班的時間還有幾分鍾,辦公室裏麵的人還沒有到齊。除了正坐在位置上補妝的倪妮,其他人都還沒來。長久的上班族生涯,這些人已經練就了踩著時間打卡的神功。


    周


    沅淺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放下包,按了電腦的開機鍵。桌麵並沒有預想中的滿是灰塵,被擦得很是光亮。電腦屏幕出現開機畫麵的時候,薇薇安走了進來。乍一看到


    周沅淺的出現,頓時興奮得什麽似得。心花怒放的撲了過來:“老周,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當總裁夫人了就不打算再來公司了呢。”


    周沅淺愕然:“胡說什麽,什麽總裁夫人。”


    薇薇安神秘的笑了一下,湊近周沅淺低聲說:“我聽原誠說,寰少有一次漏了口風,說是就要和你登記結婚。你都要和總裁結婚了,不是總裁夫人是什麽?”


    周沅淺聞言好奇的問:“聽你說的,你和原誠進展的不錯?快說說看,上月的春遊,你們相處得怎麽樣?”


    一提到原誠,薇薇安頓時愁腸百結:“不怎麽樣,他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沒有不理我,可是也沒有讓我看到半分能進一步發展下去的希望。上月的春遊,他隻陪著我遊了一天,就說公司有要緊事先走了。哎……突然感覺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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