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四月後第一天是個星期天晚上,張文想找同寢室室友同學聚一下,因為由於之前的工作他沒有時間跟同學相聚,覺得這次送快遞時間寬鬆了,就想找同學聚一下。


    他的寢室有他一個最好的哥們,叫張小義,同是本家張小義跟他同歲也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但是找到他也不能就光他一個人,把其他的幾位室友都找到一起,在大排檔搓一頓,其餘的兩人,是魏高升和陳大偉。


    魏高升現在是區裏的二級調研員,陳大偉畢業後加入了一家物流公司,在做調度員。調度員的工作雖然聽著不怎麽好聽,但工資很可觀,一個月,也是一萬工資,工作輕鬆愜意,張小義之前跟張文的工資差不多少,都是將近兩萬。


    而魏高升,畢業後如期的考上了公務員,現在是區裏的,二級調研員。


    因為學曆高,所以在區裏的工作,任二級調研員,魏高升也算走上了仕途,之前在上學時,寢室的幾個人對他都不錯,但是親親有遠近,朋友有厚薄。


    在三名室友當中,唯獨他跟張小義走的近,跟另外兩人關係還差點,反正沒有張小義近。


    他打電話給張小藝,張小義就說:


    “大哥怎麽給我打電話“?


    張文說:


    “月底了,今天是周日咱們聚聚啊,總也看不著你們挺想你們,其餘那倆兒子怎麽樣啦”?


    張小義說:


    “那倆兒子也挺好”。


    他對張小義說:


    “喊上那倆人,晚上學校跟前的大排檔聚一下”。


    張小義痛快的答應了。


    晚上四個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


    張文就問:


    “陳大偉,你跟咱們,陳佳慧同學,怎麽樣了?陳大偉說,我們還在談著呢,但是沒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關係不好不壞”。


    張文問:


    “怎麽樣?有沒有深入的交流過”?


    陳大偉說:


    “你說的深度交流是什麽意思”?


    自己說完還笑,張文說:


    “就是那個字麵上的意思,深度交流。有沒有往更深處探索”?


    可能是因為學曆高,說的話都挺含蓄,陳大偉倒不管那個,


    “你就說上沒上床就完了唄,還整咬文嚼字的”。


    “這幾年你在學校都是一副咬文嚼字的樣子,給人一番千千君子的模樣,但是也沒有哪位女同學看得起你”!


    張文說:


    “我是那種大智若愚型的,屬於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型的。他們沒發現我的好。我就像一顆發光的石頭。等他們發現我這塊石頭會發光時,我已經讓他們高攀不起了“。


    幾個人聽到後哈哈大笑。


    魏高升就說:


    “你也是那個發光的石頭,跟我一樣,人家女生沒有喜歡咱這樣的”。


    張文說:


    “我不能跟你比,你好歹是二級調研員,前途遠大”。


    “我這現在都混的送上外賣了”。


    魏高升驚訝的說:


    “真的送外賣了,把那個工作辭了不幹了”。


    張文說:


    “那個工作叫我辭了,他媽的,天天加班,傲死我了,老子不幹了,掙他媽多少錢我也不幹了”。


    陳大偉說:


    “送外賣,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呢?我幹半個月掙了4000多塊錢”。


    “那照你先前的工作比,比先前的工資還差一大截呢”,


    張文說:


    “那沒辦法,我已經誌不在此了,就想跑跑外賣,享受自由的生活”。


    張文他又看著張小義,對張小義說:


    “你跟我們弟妹怎麽樣”?


    張小義說:


    “現在分手了,什麽弟妹呀?他媽她出軌。我看見他出軌了,我就跟他分手了,那就是綠茶婊”。


    張文說:


    “咱們可折騰不起,這幾年我好賴在女人身上沒搭上錢”。


    其他的三人幾乎多多少少都搭倆錢,因為都是普通農家的孩子,他們幾個就魏高升的家世能比他們強點,魏高升的家就在本市,家庭都比他們三個人家庭強點兒,也算是書香門弟,媽媽是大學副教授,爸爸也在大學裏是教授,因為魏高生上學時沒缺過錢,有時候趕長補短,誰遇到困難,還接濟他們三人一點。


    張文對魏高生說:


    “感謝兄弟,你上學時對我們的照顧,我此生不會忘”!


    魏高生一擺手說:


    “還說那些幹啥,那都是上學時的事兒,誰家有困難伸出點援手?這正常。咱們不但是同學,還是室友,有道是一起扛過槍的,同過窗的,嫖過娼的。是人生的三大鐵,都是過命的交情”。


    幾個人聽後哈哈大笑。


    張文說:


    “我連洗腳城都沒去過,還弄個嫖過娼的,以後就說扛過槍的同過窗的就行了,別整個嫖個娼的,誰跟你去嫖娼了”?


    陳大偉說:


    “我那個工作還行,工作挺輕鬆,就是錢有點少”。


    張文說:


    “你得了吧,我送一個月外賣也掙不到你那些錢,還錢有點少,你半夜睡不著覺,偷摸的樂去吧,一個月開還少”。


    陳大偉說:


    “那小義一個月開兩萬多,之前你不也是一樣,一個月開兩萬多”。


    張文說:


    “開兩萬多,那是賣命賣血的錢,我們成天加班,不傲心血啊,那純純是賣血的錢那。我看到了那一點,我才不幹的”。


    “我覺得再幹上幾年,我的血都賣完了,血都可能被他們老板給榨幹了,我該賣肉了,我現在要是不全身而退,將來我可能退不出來了,所以我看破了形勢就退了出來,再也不給他們資本家賣命了”。


    魏高升鄙夷的對張文說:


    “賣命,將來你想賣命都找不著大門口,你看看現在有多少大學生找不到工作呀,你現在再去人才市場去看看,那大學生找個工作有多難,比咱們學曆高的低的都有,但是沒有他們的工作崗位。


    你再看看外賣大軍,有多少大學生研究生?再跑外賣,這些人都找不到工作。你找個工作,還把工作辭了,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張文說: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給資本家賣命了,再賣幾回,我的血都賣幹了,沒有血可賣了,到時候他們也會一腳把我踹出來。我現在抽身而退,置身事外不是挺好嗎?我一個月跑跑外賣掙個一萬多塊錢兒,我也沒打算在市裏買房子,也沒打算在市裏找女朋友,我幹幾年以後,我回我老家,這個地方不是咱們混的”。


    魏高生一聽,張文這麽悲觀就說:


    “你這麽悲觀啊”?


    張文說:


    “不是悲觀,事實如此。這麽大的城市。就我這種條件,有我的立足之地嗎?我開始,在公司是掙了兩萬塊錢,但是我每個月還要給家匯點錢,貼補家用。因為父母供我念四年大學已經掏空了家底,難道我工作以後還要讓他們出錢幫我嗎?不可能,那樣我會心裏不安的”。


    陳大偉說:“幫助自己兒子,有什麽心裏不安的”?


    張文說:


    “自個兒家有能力幫助還行,但是當自個兒家沒有能力幫助你時,你就要靠自己。


    再說咱們讀大學為了什麽?就為了自己走出來,靠自己奮鬥,但是有多少咱們這樣的大學生能奮鬥出來了?念完大學還不是哪來的回哪去。回自己的老家去發展。我老家是一個五線小城,在那裏我覺得也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所以我先在市裏幹幾年,積累一些資金再回到那裏,到那裏發展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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