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瞪大眼,跟溫汝城對視一眼,她這是第一次給溫以嫀煮醒酒湯,哪有什麽之前?


    跟陸循離個婚,女兒腦子都不正常了!


    虞嫣如臨大敵,溫汝城卻眼神一閃坐到了溫以嫀身邊。


    見溫汝城坐過來,溫以嫀跟他分享了薯片:“呐,隻能給你吃三片。”


    溫汝城眼底是深深的震驚!


    溫以嫀有多討厭他他是知道的,以往跟她說兩句話就急眼,溫以嫀能不跟他接觸就不接觸,婚後更是除了打幾萬塊錢的贍養費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了。


    可是現在,又是拍他肩膀又是主動跟他說話,甚至還給他分享吃的,言語之間看不出一點曾經的排斥!


    難道是喝太多酒醉昏了頭?


    可是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溫汝城顧不上不對勁,試探著問:“閨女啊,爸最近手頭上有點緊,你看能不能......”


    溫以嫀聞言看了一眼已經進去主臥裏收拾紅酒瓶的虞嫣,衝溫汝城眨了眨眼,一臉的了然:“你的私房錢被媽媽沒收了?”


    溫汝城一尬,他是一家之主,管錢的人一直是他,哪有什麽沒收不沒收的說法?他以為女兒這麽說是在敲打他對虞嫣好些,但溫以嫀話音一轉,悄悄附耳過來問他要多少錢。


    見她真的要給自己錢花,溫汝城驚愕一秒,馬上說了個數字,溫以嫀揉了揉脹疼的腦袋,懷疑自己被車撞出毛病了,不然怎麽頭暈目眩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溫汝城以為她是嫌自己要得多,當即勸她:“我是你老子,你每個月要這麽多錢也花不完,孝敬我跟你媽是應該的,嫀嫀你不要被那姓陸的洗腦了,我們才是一家人......”


    溫以嫀頭疼:“你今天怎麽怪怪的?你跟我媽都有點奇怪哎,兩百萬就兩百萬,又不是什麽大錢,給你就給你咯。”


    溫汝城被兩百萬砸暈了頭:“現在就轉?”


    溫以嫀:“......”


    溫汝城跟虞嫣拿到錢就快速離開了淺水灣,生怕溫以嫀後悔,溫以嫀沒有得到想要的關心,看著他們毫不留戀的背影還怪失落的,可能是她打開方式不對,不然為什麽虞嫣跟溫汝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都不關心她了?


    她頭還疼著,有點像喝多了酒之後的宿醉,但溫以嫀知道自己沒有喝酒,肯定是車禍後遺症,於是溫以嫀吃了點東西又回房間躺了一會,臨睡前還迷迷糊糊發信息給陸循,問他車禍這件事查得怎麽樣了。


    陸循沒有立刻回複,可能在忙著處理車禍的事,溫以嫀抱著手機墜入了黑甜鄉。


    再次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落地窗外燦爛的陽光失了溫度,房間冷冷清清的,溫以嫀睡了一覺後頭疼緩解了不少,抱著被子嘀咕:“都夏天了怎麽還這麽冷?”


    在她話落後不久,樓下就傳來了熟悉的引擎聲,溫以嫀知道是陸循回來了,就去洗漱間簡單洗了一把臉,又聞到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還洗了個澡。


    她洗澡向來慢吞吞的,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剛好看到陸循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挺拔的熟悉背影讓擦頭發擦到手軟的溫以嫀心念一動,走近把手裏的毛巾丟到了他腿上。


    潮熱的毛巾透過黑色西裝褲的熱度讓久坐不動的男人靜靜抬起眸,眼中帶著疏離的陌生感,就這麽不冷不熱看了溫以嫀一眼。


    溫以嫀卻沒看他,歪著身子往他旁邊的空隙一坐,溫軟熱氣的身子就這麽挨著他的大腿,陸循放在腿邊的手顫了一下,抬起來,就這麽目不轉睛盯著她側身背對著自己的身體。


    黑順的濕發浸潤了薄薄的緞麵絲綢睡衣,底下的肌膚透著瑩潤的光,腰是腰,臀是臀,美人的每一寸身骨都透著天生麗質的媚態。


    溫以嫀撩了撩濕漉漉的頭發,不設防備地對他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頸,回頭對他說:“怎麽還不給我擦頭發?”


    她的眼裏含著的仿佛是迷魂湯,看一眼就足以迷惑人心。


    這句類似嗔怪的話不是吩咐,也不是請求,而是指責,仿佛他不做這件事就是錯的,那段嫩生生的後脖頸依舊在他眼前晃悠著,晃得人喉嚨緊迫舌尖發麻......


    陸循麵無表情地拿起腿上濕熱的毛巾,沒做過這活的他隻擦了一下,溫以嫀就輕輕“嘶”了一下,被他擦得搖頭晃腦身子不穩。


    陸循這才收斂力道,幾乎是生澀地,遲鈍地,一下下給她擦著頭發。


    他比溫以嫀高大半個頭,從後看過去能夠很輕易看到她衣襟前的白雪梅花


    ——她沒係扣子!


    陸循猛地閉了閉眼,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了,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溫以嫀被擦得有些不舒服,索性趴在了沙發扶手上,嬌聲抱怨:“你輕一點嘛~”


    一波三折,餘音媚得人心癢癢,陸循喉嚨不住地吞咽著,盡力維持著冷淡:“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


    溫以嫀知道他說的是車禍的事,這件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咬著唇低頭,漸漸幹燥的頭發如瀑般鋪了滿背,彎彎曲曲的柔軟長發妖嬈柔媚,趴著時衣服緊貼著身軀,那截小腰又軟又瘦,盈盈不堪一握。


    陸循的目光凝在上麵。


    怎麽就穿了這麽一件衣服呢?


    “我要被嚇死了。”溫以嫀想起那輛逼近的車就後怕不已,“你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


    陸循沒回答,溫以嫀就扁著嘴轉頭撲入他懷裏,沒意識到陸循的身體僵得不行,就如一尊毫無反應的雕像筆直地坐在沙發上被她伸著胳膊摟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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