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發現,沒有人可以一直護在他的身前,任何人都不行!


    總有一天,他要獨自麵對這一切!


    “等著!我一定會趕上你們的!”


    袁戈話落,放棄短暫的休息,一頭又紮進密室,隻留下一句話:“有任何事找庸君稟報,他解決不了再來找我!”


    一晃又是數月,唐久依然沒有回來,不過這回錦衣衛的核心幾人沒有再來煩袁戈。


    林朝夕出了一次鬼穀,被慶梅大世界護送出來的。


    她去了商邑城,隻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唐久沒事,你們安心做事。”


    說完沒做停留,直接離開了。


    絕情峰。


    林朝夕和一個絕美少婦相對而坐。


    “小夕,這次怎麽沒帶孩子回來?這有日子沒見,我還挺想他們的。”


    林朝夕幸福一笑,道:“師傅,這次我出來太急,不方便帶著他們,您要是想他們了,隨徒兒去鬼穀待一陣子再回來。”


    “我也想啊,可我走不開啊,我走了你師妹那還不反了天了?”


    提起百裏朝夕,林朝夕也是會心一笑。


    “那等下次我回來再把他們帶回來讓他們陪您老人家一段時間。”


    “好好好。”


    少婦欣慰一笑。


    然後笑看林朝夕:“你這次回來不會是隻想師父了吧?一定還有什麽別的事。說吧,有什麽事,讓你舍得離開兩個孩子。”


    林朝夕苦笑,果然還是逃不出師父的掌心。


    隨後麵露哀傷,道:“師傅,唐久可能要死了。”


    “什麽?”少婦驚詫問道:“怎麽回事?憑那小子的實力,誰能殺得了他?”


    林朝夕木然搖頭,然後把唐久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


    少婦祈晴詔隨即急問:“那那老東西怎麽說的!”


    林朝夕黯然垂首:“鬼穀先生隻說情況不妙,並未多說什麽。”


    “怎麽會這個樣子?”祈晴詔喃喃自語。


    鬼穀既然說了情況不妙,那就已經判了唐久死刑。


    “師傅,唐久雖然可能活不久了,可他做的事不能停,我希望您能與錦衣衛的人一起把它做完。”


    祈晴詔聞言一愣,然後苦笑。


    “怎麽可能那麽簡單。”


    “我們這麽多人,等了千年才等到了唐久這個天命,他現如今要死了,讓我們再去哪裏找個天命啊。”


    林朝夕堅定道:“唐久若是天命,豈會如此輕易死去?”


    “如果夫君就此而終,說明他根本就不是你們口中的天命!”


    “如果他要是天命,那他這次根本不會死!”


    “無論什麽結果,夫君不是天命,那就一定還有真的天命。這要靠你們找到。”


    “如果夫君能安然度過這次難關,那他才真的是你們口中的天命。”


    為了完成唐久未盡的事,林朝夕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做到!


    “師傅,當年您讓我出山回家,不也是說大世到來,讓我尋找自己的緣分嗎?”


    “唐久就是我的緣,他如若死了,我不會獨活,樂安樂榆是他的孩子,我把孩子扶養成人我就會去陪他。”


    “可唐久一直要做的事沒做完,那我即使去陪他,見了他我也對他沒有交代!”


    “師傅,您就答應徒兒吧。”


    林朝夕哀求著祈晴詔。


    祈晴詔微微閉上雙目,忍著心疼拒絕:“不行!”


    “我不能拿門派做兒戲!”


    “不過我答應你,如果唐久不是天命,那找到天命後,我們一定會繼續完成這件事。”


    “如果唐久是天命,卻沒活下來,那我們即使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林朝夕呆滯的看著祈晴詔:“師傅……”


    “不必再說了,你回去吧。”


    林朝夕沒在說話了,隻是深深地看了眼祈晴詔,恭敬一禮後,轉身離去。


    慶梅跟在她的身後,輕聲道:“我觀唐久不是短命之相,你不必這樣。”


    林朝夕堅定道:“我相信夫君不會死,但是有些事我必須要做!”


    “我並非在安慰你,你也應該了解,我並不是那種人。唐久此次不死,或許會因禍得福。”


    要說鬼穀誰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就是這位大師姐了。


    鬼穀先生沒有隱藏,強就是強,不屑於隱藏。


    第一流玩世不恭,根本不知道藏是什麽意思。


    袁戈的話?不說也罷。


    隻有這位名聲不顯得大師姐,不管遇見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是一種處之泰然的態度。


    “我知道的。”


    林朝夕說了一句,就下了絕情峰,就連百裏朝夕, 她都沒去看一眼。


    鬼穀,密地。


    鬼穀先生走進唐久所在的房間。


    這數月的時間, 唐久雖說還是形似骷髏,可看著他身邊褪下的碎屑,再加上他的皮膚日益緊實,倒也在向好的方向去走。


    “你小子啊,十年可不行啊。”


    鬼穀先生這段時間想了很多辦法,想要縮短唐久蘇醒的時間,可試過無數辦法,都沒有任何作用。


    隻能依靠唐久自身的這股能量來修煉恢複他的身體。


    可十年的時間,他們根本等不起!


    “最多還有五年,如果五年你還醒不來,那我們就全完了,不僅僅是你,就是這個世界……”


    “唉~~~”


    鬼穀先生幽幽一歎,轉身離開密地。


    鬼穀先生走後,唐久周身泛起點點光暈,然後不斷在他的身邊縈繞。


    又不斷的鑽進他的身體,然後又出來。


    每一次進出,這點點光暈都會暗淡一分。


    經過十幾次的進出,光暈最後消彌於無形。


    然後不知道從哪,又會鑽出一些光暈,繼續著之前的過程。


    如此周而複返,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依然不停。


    可一旦有人進來,這些光暈就會消失,等人走了才會再出來,他們好像是怕見陌生人的孩子一樣。


    時間流轉,唐樂安唐樂榆已經會走,並且可以含糊開口。


    這麽長的時間,整個殷墟平靜的如無風拂過的水麵。


    沒有別的原因,在半年前,隻要殷墟有人鬧事,就會受到錦衣衛無情的鎮壓!


    無論任何人,不得擾亂殷墟的寧靜!


    “雨荻姨娘,我餓了。”


    “我也餓了。”


    唐樂安和唐樂榆玩鬧夠了,跑到雨荻身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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