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中,所有人一片嘩然,沒想到身邊朝夕相處的兄弟,竟然是奸細,這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更有甚者開始懷疑唐久說的話,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隻有少數人,鎮定自若。他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他們聚集殷墟是有大事發生,所以現在突然出了這種事,也沒讓他們感覺意外。


    唐久早就做好了準備,又從懷裏拿出一本冊子,開始宣讀這些奸細的來曆和罪證。


    一開始陷入慌亂的奸細們這時也冷靜了下來。


    錦衣衛的規矩他們太明白了,對於他們這些奸細,肯定不會放過,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亡。


    “殺了他!”


    不知道誰一聲冷喝,那近百奸細向著唐久殺了過去。


    不過唐久隻是冷笑的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噗~!”


    “噗~!”


    “噗~!”


    一連串的吐血聲在那些人中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萎靡不振,嘴角流血的看著唐久,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下毒?”


    一個衝在最前頭的大宗師指著唐久,麵目猙獰的看著他。


    “你們在錦衣衛多少年了?還不知道錦衣衛的手段?下毒而已,你們誰沒做過?”


    唐久高高俯視他們,目露不屑。


    知道自己走投無路的他們,沒有再掙紮,隻是在最後冷冷的注視唐久:“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隻不過是比你先走一步,錦衣衛?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婆羅門的強大,哈哈哈哈!”


    “想死?哪那麽容易!”唐久命令道:“來人,把他們壓下去,最後讓他們體驗一次錦衣衛的大刑!”


    袁戈這時帶隊上台,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奸細全部抓了起來。


    “唐久,你這個魔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一如既往的說著爛俗的臨死之言。


    唐久不看他們,吩咐一聲:“給之前的兄弟們解毒,別讓兄弟們傷了本源。”


    這場大戲出乎預料的順利,本來唐久還以為那些人會聰明一點,提前發現這是一個陰謀,然後來一場大戰。


    可這些人好像傻子一樣,對唐久一手導演的大戲一無所知。


    其實唐久並不知道,婆羅門當年布下這場陰謀,因為害怕泄露,所以所有人互相之間都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另外的臥底,都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他們才沒有任何反應。


    不得不說,這些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張羊皮卷,對最後錦衣衛與婆羅門的決戰會發揮出致命的威脅!


    不過這一切都被唐久搗毀,不僅如此,唐久也給這些部下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唐久一手解決了婆羅門的這場陰謀,可他並沒有一點開心。


    “婆羅門的手段不會這麽簡單,一定還有隱藏的更深的人!”


    “而且隱藏更深的人一定比這些人地位還要高,實力還要強大。”


    “隻可惜,抓不出來了。”


    唐久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


    他給這些部下準備了一場大戲,同樣也準備了一場盛宴。


    酒肉無數,沒有任何規律,唯一的要求就是不醉不歸!


    一場盛宴歡顏盡興,唐久沒有久留,他在這裏終究還是讓那些部下有點放不開,索性再做了個開場白,又敬了他們一杯酒,就離開了校場。


    唐久回到書房,書房中要有一人坐在那裏,即使唐久進來,他也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


    “徐先生。”


    唐久看著穿著白色儒袍的中間人。


    “大人。”


    徐長庚聲音和他的長相一樣,都非常儒雅隨和,讓人聽起來如沐春風。


    唐久坐在徐長庚對麵,不說話,沉靜的看著他。


    “大人,您可是準備與婆羅門決戰?”


    徐長庚沒打啞迷,直奔主題。


    “對。”唐久也不隱瞞,直接點頭承認。


    “大人,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前日接到大人傳信來商邑城,就耗費七年壽命卜了一卦,卦象顯示,現在並不適合與婆羅門決戰!不然恐有覆滅之厄!”


    徐長庚說話語速很均勻,也很平靜,即使說到白白耗費七年壽命都沒一點波動。


    唐久沒有反駁徐長庚,也沒有對他這番話覺得意外。


    徐長庚是齊麟在他上次回去,最後交給他的一股力量。


    既然把他放在了最後,那肯定就代表他的重要性!


    所以徐長庚的話,他不得不斟酌一二。


    想了一下,唐久問道:“徐先生,那敢問什麽時候才可以?”


    徐長庚搖頭,淡聲回道:“不知。”


    “這……”唐久有點遲疑,如果隻是短時間不與婆羅門正麵決戰,唐久還可以忍耐一下,可徐長庚一句不知,那豈不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大人,我言盡於此,還望大人細細斟酌。”


    徐長庚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慢!”唐久出聲攔住徐長庚,問道:“徐先生,如果本官執意要與婆羅門開戰呢?”


    “大人是錦衣衛指揮使!”徐長庚回頭,道:“如果大人做了決定,那我隻能盡力配合,讓大人獲勝的幾率更高。”


    “身為屬下,我隻給大人提供建議,從來都不是意見。”


    徐長庚說完,就推門離開,留下唐久獨自一人在燭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良久後,唐久才歎了聲:“罷了,一次機會而已,沒有了下次再找就好。”


    最終,唐久還是決定聽從徐長庚的建議。


    最打動唐久的還是徐長庚的最後兩句話。


    不管他你就做什麽決定,他們做屬下的隻會支持,不會拖他後腿。


    他也隻是說出了他占卜的結果,拿主意的還是他這位指揮使。


    唐久思前想後,還是算了。


    一方麵是萬一錦衣衛戰敗,損失慘重,那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占據的上風,就會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二來也是錦衣衛這些兄弟,聽著外麵的喧嘩,唐久也實在忍不住讓他們白白送命。


    “袁戈,你說,我做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嘛?”


    唐久對這空蕩蕩的房間問了一句。


    袁戈在一側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大人,徐先生說的不錯,我們做下屬的隻需要聽從您的決定就好,至於別的,與屬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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