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唐久拂了拂衣擺,端坐椅子上。


    “大人,找到婆羅門的秘密港口了,不過沒有人。而且看樣子已經荒廢很久了。”


    “嗯?”唐久皺眉,看著庸君。


    “屬下探查過了,那個港口深藏崖下,東西大多都腐朽了,估計最少幾十年沒有人去過了。”


    “那你這麽急匆匆的趕回來幹嘛?”


    庸君從懷裏取出一根一尺多長的鐵棍,雙手遞給唐久。


    “大人,請看。”


    唐久一接過就感覺重量不對,這根鐵棍比正常這個尺寸的要輕的多。


    打量了幾下,唐久雙手一擰,鐵棍從中間分開。


    裏麵中空,藏有一張羊皮。


    唐久丟下鐵棍,仔細翻看羊皮。


    上麵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大多已經看不清了,但還有一部分比較清晰。


    唐久越看眼神越沉重,最後陰沉的嚇人。


    “都有誰看過?”


    唐久重新把羊皮卷起來,放在袖子裏。


    “除了屬下,隻有大人看過。”


    “好。”唐久擺手:“你回去吧。此事不許聲張。”


    “是,大人。”


    庸君走後,袁戈一臉好奇,湊上去,小聲問道:“大人,這是什麽東西?”


    唐久斜瞥著袁戈:“你確定要看?”


    袁戈一怔,隨即連連搖頭:“不看了不看了。”


    唐久沒搭理他,低頭沉吟。


    “去把你師兄叫來。”


    “叫他幹嘛啊?”袁戈滿是不情願。


    不是怕他師兄,也不是煩。


    主要是他師兄總纏著他玩一些非常幼稚的遊戲。


    “讓你去叫你就去,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唐久嗬斥了一句。


    袁戈就是性子太皮了,經常在他身邊還比較收斂,不過在外麵,可就沒有這麽乖巧了。


    “行吧行吧。”


    袁戈轉頭出去,他有他的情報渠道。


    是鬼穀前幾代遺留下來的,雖然比不上錦衣衛的龐大,可一些深層秘密,倒也是錦衣衛收集不到的。


    通過手下,袁戈把消息傳了出去。


    最多三五天,接到消息的第一流就會趕到商邑城。


    這兩天,袁戈急得抓耳撓腮,忍不住想要知道唐久那個羊皮卷上寫的是什麽東西。


    終於,第一流到了商邑城,剛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要找唐久。


    “唐久,趕緊出來,我又找到一個遊戲,你趕緊出來陪我玩。”


    唐久從後院走出來,笑看著第一流,招了招手,道:“遊戲不急,我有事找你幫忙。”


    第一流往後一竄,不安的看著唐久:“你小子每次找我都沒好事,這次你又要怎麽坑我?”


    “不坑你,這次真不坑你。”


    唐久走上前,拉著第一流的胳膊,就往大堂走。


    “袁戈,守在外麵,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唐久把第一流拉進大堂,就反身關門,並且把袁戈關在了外麵。


    袁戈無辜的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麽,直接離開房門幾步,把感知放到最大。


    不是為了偷聽,而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潛入。


    堂內,唐久與第一流並排而坐。


    “你到底找我幹什麽?”


    第一流看著唐久這副模樣,警惕的往後靠了靠。


    唐久沒回答,從袖子裏拿出那張羊皮卷遞給他。


    第一流眼睛在羊皮卷和唐久身上來回掃了幾遍,見唐久臉色不變,才接過來。


    打開羊皮卷,第一流找到還能看清字跡的地方,眼神和唐久剛開始看的時候一樣,眼神越來越凝重。


    “這上麵說的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唐久搖頭,道:“不過不管真假,總要查過才知道,不查怎麽會知道呢。”


    “我不去。”第一流連連搖頭。


    “這種得罪人的事,你才會想著我,還說不坑我,不去不去。”


    唐久早就知道第一流會是這副樣子,勝券在握的一笑:“我已經傳訊慶梅大師姐了,大師姐說如果您不去,那她就親自找你。”


    “你……!”


    第一流恨恨的指著唐久,咬牙切齒的憋出兩個字:“卑鄙!”


    唐久對第一流的誇獎欣然接受,才真心實意道:“這個事我交給別人不放心,所以才找到你。”


    第一流滿臉不甘:“可,可你也不能每次都坑我啊。”


    唐久保證:“最後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而且上次也不算坑你吧,許清雅苦練你多年,我這不是給你們個機會嘛,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放屁!”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第一流更不願意了,激動的顫抖著指著唐久,“就因為你,我才會上當的,許清雅才會給我,給我……”


    唐久好奇得八卦:“給你什麽?”


    “沒什麽。”第一流訕訕坐下,氣惱的回了一句。


    “那你這是接下了?”


    唐久似笑非笑的看著第一流。


    他就知道,第一流不會不管這事,反正他有無數種辦法拿捏這個天賦異稟卻很單純的第一流。


    雖然說有點卑鄙,可沒辦法,這個事不交給第一流,他還真不知道讓誰去做了。


    袁戈雖然也可以,但是他的實力太低,一旦有事,根本應付不來。


    “時間越快越好,這事耽擱久了,遲則生變。”


    第一流把羊皮卷推回給唐久,道:“我盡量吧。”


    唐久真心實意的感謝:“謝謝!”


    “謝什麽。”第一流灑然一笑,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單純,可他不想改,也改不了。


    唐久雖然把他誆來,但從不騙他,而且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敵人也是一致的,這是從他們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的事。


    唐久也確實沒說錯,這個事還真是非他莫屬。


    錦衣衛內部的人不能用,外人的話,實力都比他低太多,再說也沒信任到那種程度。


    “行了,等消息吧。”第一流瀟灑的擺了擺手,推開門出去。


    剛出去,他又返回來,趴著大門口道:“別忘了,這次回來你得陪我遊戲,最少一天!”


    “行,別說一天,就是十天也不是問題。”


    唐久很豪爽,反正不過就是口頭答應,至於哪天,什麽時候,那讓他等去吧。


    等他什麽時候有時間了,隨便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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