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錦衣衛背後的力量,比如說,鬼穀!”


    “鬼穀!?”三先生也嚴肅了起來。


    “鬼穀人雖不多,但要真論起來,還真不弱於我們啊。”


    “沒辦法。”大先生搖頭歎氣:“當年的傳承,鬼穀得了大半,婆羅門得了一部分,我三行院夾在中間,才偶得一點邊角料。”


    “即使這樣,也讓我們受益匪淺啊。”


    三先生不想知道太多這些事,轉過話題。


    “那老二呢?”


    “老二不得不防,我們這一次沒成功,老二一定會反抗,寒門以前雖然勢弱,可底蘊也不少,如果真鬧起來,即使是我們,也要元氣大傷。”


    三先生連連搖頭:“什麽我們,明明是你。”


    “你這個老東西。”大先生點指著三先生:“好像你不是世家一脈的人一樣?”


    “我不是,我家道中落,準確來說,我也是寒門一脈。”


    “不過你們怎麽打生打死我不管,隻要不影響我,別影響凡塵就行。”


    “放心吧,寒門不弱,我們更強,拚著損失一點底蘊,一勞永逸也無妨。”


    三先生眼神閃爍,歎了聲:“怕是沒那麽簡單喲。”


    大先生口中雖然說的輕鬆,眼眸中卻也蘊含一絲不可捉磨的憂慮。


    “行了,我走了,凡塵估計想我了。”


    三先生邊說邊往外走,一點不給大先生開口的機會。


    “先生?”


    老喬在一旁開口詢問。


    “嚴密注意老二那邊的一舉一動,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回來稟報。”


    “是,先生。”


    老喬離開,書房陷入安靜。


    過了好久,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大哥,你要小心了……”


    回到商邑城。


    唐久讓袁戈處置了那幾個從三行院帶出來的人,就召集手下書房集合。


    清道夫和庸君慚愧的站在一邊,不敢抬頭看唐久。


    袁戈眼中滿是笑意,有點幸災樂禍,銅六連七想笑不太敢笑。


    甲字一隱匿在陰影一言不發,如果不用肉眼看的話,根本感覺不到還有這人的存在。


    唐久手肘拄在扶手上,輕撫臉頰。


    “說說吧,這幾天發生的事。”


    銅六連七先開口:“大人,商邑城一切如常,有些其他勢力的探子進來,也沒動手,不過他們全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很簡略,說完之後就退到一旁。


    清道夫和庸君對視一眼,清道夫道:“大人,除了,除了三行院幾人,整個殷墟沒有任何婆羅門門眾,也不會再有任何親近他們的勢力。”


    “嗯。”唐久放下手臂,手指在桌案有節奏的輕點。


    “不要放鬆警惕,婆羅門千年時間,不僅沒被剿滅,而且還越發壯大,暗地裏一定還要勢力隱藏。”


    “一,你的人要密切注意可疑的宗門勢力和兩股散修。”


    “本官要你做到,他們每天做了任何事都要事無巨細!”


    甲字一酷酷的在陰暗處回道:“是!”


    “清道夫,庸君,給你們倆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唐久嚴肅的看著他倆:“三行院的二先生估計不是大先生的對手,本官要你們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確保他在我錦衣衛剿滅婆羅門期間,不落下風!”


    “事不可為時,也要把二先生搶回來!隻要他在,那三行院就永遠穩定不下來!”


    “記住!你們隻有這一次機會,如若再辦不好!”


    唐久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冷光閃爍,絲毫不帶感情。


    錦衣衛紀律分明,不存在以下克上。即使清道夫和庸君的實力不下於唐久,他們也被唐久看的心裏直發毛。


    “大人放心,我等必不負大人重望!如若不然,定當提頭來見!”


    唐久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袁戈留下。”


    袁戈腳步一頓,停在那裏。


    “大人?”


    “你說,婆羅門被我們這麽挑釁,為什麽沒有任何動作?”


    唐久與其說是在問袁戈,還不如說是陷入自我意識。


    袁戈張張嘴,想說什麽又放棄了。


    跟在唐久身邊,一直不動腦的袁戈覺得他腦子僵硬了,對唐久提出的問題,竟然給不出一點有用的答案。


    “有幾種理由。”


    唐久喃喃自語:“第一點,婆羅門有更重要的事,無暇顧及眼前。”


    “第二點,婆羅門怕了我們錦衣衛,所以做出忍讓。”


    說到這裏,唐久搖了搖頭,在心裏給第二點打了個叉。


    “第三點就是婆羅門另有企圖,故意放棄這些人,讓我們大意?”


    這點唐久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其他的還有什麽呢?”


    婆羅門位置十分隱蔽,錦衣衛這麽多年都沒查到。


    而且每次安插探子都會被第一時間處理掉。


    所以對婆羅門的動向,唐久有點把握不住。


    隻能用猜測來判斷。


    唐久眸子瞬間清明,對袁戈吩咐道:“不管婆羅門有什麽企圖,總繞不開一點,那就是殷墟!”


    “婆羅門想對我們出手,或者是想做什麽,一定離不開殷墟這個地方。”


    “其他地方一毛不拔,而且連人都沒有,他們占了也沒用!”


    “安排人,嚴密監控殷墟,任何可疑之人都要監控起來。”


    “不過不要打草驚蛇,讓甲字一派出最精銳的探子,一定不能給婆羅門可趁之機!”


    唐久覺得,有時候他們在明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婆羅門想做什麽隻能在暗處,如老鼠一般,行走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一旦見到陽光,就可以隨意被玩弄。


    ……


    在唐久與袁戈商議的時候。


    一隊百餘人的隊伍穿行在茫茫雪山。


    冷冽的寒風像是剃骨的鋼刀一樣,刮在他們身上。


    不過他們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一言不發的行進在這沒有邊際的雪山。


    最前頭一人,走到雪山山巔,眺望著遠方,山腰的雲團好像並不能遮擋住他的視線一樣,他眼中滿是向往與興奮。


    “繼續出發,三天之內,必須完成任務!”


    聲音清脆悅耳,好像一隻銅鈴,在山間回響。


    他們翻過雪山,一路向下,很快穿過雲層,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綠色,與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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