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塵指了指前麵,道:“前麵不遠就是我的住處,我們去飲一杯清茶。”


    唐久微微頷首:“甚好。”


    出乎唐久預料,夏凡塵的房子竟然是看起來最精致的,雖然不是很大,但一些該有的造型也都齊全。


    甚至還是一個四水歸財的小院,天井中間並不像其他人家一樣,放置一個水缸供養錦鯉,而是放了座假山,假山上刻有“書山”二字。


    唐久嘖嘖稱讚:“想不到凡塵兄還有如此手藝。”


    夏凡塵羞赧一笑:“這都是他的手藝,我隻是打打下手。”


    夏凡塵指了指跟他形影不離的冷麵劍士。


    酷酷的冷麵劍士一點沒有因為誇獎而驕傲,一點沒有動容。


    唐久這才發現,這個冷麵劍士修為進境也不難,竟然修煉到了宗師後期。


    想當初,在北安縣城初見,他才五品而已。看來也是有所奇遇啊。


    堂內,幾人落座,夏凡塵親自衝洗茶具,洗茶泡茶一氣嗬成,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夏凡塵把茶杯倒了七分滿,遞給唐久和袁戈每人一杯。


    唐久端起茶杯放在鼻前一聞,撲鼻的茶香,令人精神一振。


    抿了一口。然後仰頭喝掉,茶葉混合著不知道什麽花瓣,飲下一口唇齒留香。


    “好茶!”


    唐久發自內心的讚歎。


    “小唐大人過獎。”


    夏凡塵又給唐久添了一杯。


    這次唐久沒喝,端起茶杯,把玩了一會,臉上似笑非笑。


    “凡塵兄,這次我來不單單是為了喝茶而來的。”


    夏凡塵當即苦笑,本以為能堵住唐久的嘴,誰知道唐久把話直接挑明。


    “我知道,小唐大人是為了前兩日來院裏的那幾個人吧。”


    “不錯。”唐久放下茶杯,正色道:“貴院把人交出來,唐某立馬打道回府,絕不再打擾貴院半分。”


    夏凡塵臉色更加苦了幾分,為難道:“小唐大人,並非是我不想交出人,而是那幾個人與院裏二先生關係甚篤,我怕是說也沒用啊。”


    “那好!”唐久騰的一下站起身,道:“那此事就與凡塵兄你我私人關係無關,本官此來,如若不能拿人回去。那下次來的就是我錦衣衛大軍!”


    不等夏凡塵反應,直接下命令道:“袁戈,讓兄弟們都進來,隨本官拿人,任何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夏凡塵大驚失色,就要攔住唐久,唐久直接冷聲道:“凡塵兄,我此來先禮後兵,是給你麵子。可我如果空手而歸,你能想到後果嗎?”


    話音落下,夏凡塵把話咽了回去,目送唐久離開。


    唐久走遠後,夏凡塵才黯然歎氣:“書院兩頭下注,實屬不是明智之舉啊。”


    冷麵劍士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夏凡塵習慣了他這樣,又道:“估計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唐久站在三行院門口,袁戈指揮百餘錦衣衛,橫衝直撞的衝進三行院。


    三行院的學子倒是沒什麽大反應,除了避讓以外,該看書的看書,該寫字的寫字。


    不用唐久去找那什麽二先生的院子。


    他率領錦衣衛剛衝進三行院沒多久,就被人攔了下來。


    十幾個人,前頭的是一個一尺長髯身著儒杉的中年人。


    見到唐久,他冷眼相對,正氣凜然大喝道:“爾等可知這是哪裏,誰讓你們縱兵擾亂學院的?”


    唐久反問道:“你是誰?”


    長髯中年人回道:“吾乃三行院二先生座下讀書郎。”


    “正好。”唐久正愁找不到二先生的位置,這就來向導了,揮了揮手指:“袁戈,抓起來,讓他帶路。”


    袁戈撲了上去,一把擒住隻有先天初期的讀書郎。


    見他身後的十幾個人還要動手,袁戈大宗師氣勢瞬間迸發,一點沒有保留,回頭喝道:“滾!”


    十幾個人被袁戈這浩然的氣勢嚇得停滯不前。眼見著讀書郎被押走。


    “帶我們去二先生那裏。”


    袁戈見他憤恨的看著自己,也沒給他麵子,直接用刀柄一個重擊,打在他的肚子上。


    “嘔~”


    讀書郎直接被打的嘔吐不止,可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妥協,胡子上滿是嘔吐出來的汙穢,用更加仇恨的眼神瞪著袁戈。


    袁戈還想下重手,被唐久攔住。


    唐久用刀鞘扳過讀書郎的臉,目光平靜,帶著瘮人的深邃,唐久輕聲道:“帶我去找二先生。”


    讀書郎沒有被袁戈打服,可被唐久這一眼嚇的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他不敢與唐久對視,頭被刀鞘製住,移動不了,隻能緊閉雙眼。


    “本官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帶本官去找二先生!”


    讀書郎冷汗順著臉頰滑落,緊咬牙關,不肯答應。


    “殺了。”唐久收回刀鞘,甩了一下汙漬,毫不在意的吩咐袁戈。


    袁戈鏘的一下抽出長刀。


    “住手!”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話音落下,已經到了唐久三丈處。


    袁戈沒聽他的,揮刀砍向讀書郎的後頸。


    來人目眥欲裂,恨恨地看著唐久:“我帶你去,你放了他!”


    唐久這才叫住袁戈,袁戈的長刀距離讀書郎的後頸隻有一寸,冷冽的刀鋒撕裂他的皮膚,血液順著脖頸流進衣服。


    “你是誰?”


    “我誰都不是,我隻是一個讀書人。”


    “好。”唐久然袁戈放了讀書郎。


    “前麵帶路。”


    唐久讓來人帶路,袁戈一把把讀書郎摔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讀書郎癱倒在地,嘴裏不住呢喃:“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三行院深處,建築風格明顯變了。變得更恢宏,更精致。


    和前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看住在這裏的人身份就與眾不同。


    “看來一視同仁隻是說說的啊,沒想到三行院也是沽名釣譽之所。”


    唐久就算再不懂,也知道眼前這些氣勢恢宏的建築也不是一兩個人所能建造的,而是需要有專業的人才能做出這種效果。


    那自詡隻是個讀書人的文士想要反駁幾句,卻又沒有理由。


    這些建築確實不是學院中人建造,而是有人專門來為學院二先生所築,名義上是感謝二先生對他們孩子的教導之恩。


    可事實怎麽樣,他們心裏都是明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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