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主等閣主好像早就習慣許清雅的樣子,沒多說什麽。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許清雅,唐久也跟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許清雅帶著七個弟子,來到宗門門口。


    一頂雅致的轎子停在門口,前後各有一個轎夫候在那裏。


    前麵的轎夫拉開簾子,許清雅坐了進去。


    轎夫撂下轎子,和後麵的轎夫扛起轎子,就順著青石板路下山。


    腳步不快,但速度卻快的出奇。


    這兩個轎夫是高手!


    唐久眯起眼睛,看著抬著轎子的轎夫,閃過一道精光。


    全程許清雅都沒說一句話,清冷的像個仙子。


    唐久不猶豫,直接施展輕功跟在轎子後麵。


    另外六人也緊隨其後,和唐久一樣,不緊不慢的跟著。


    羅尼教地處殷墟西部。


    殷墟西部沙塵漫天,大多地方並不適合人類生存。


    隻有極少數地方,人類可以找到水源,才能躲在這處世外桃源。


    羅尼教就占據了整個西部最大的一片綠洲,在這裏生根發芽。


    在殷墟西部,羅尼教並不像青雲宗在南部一樣,還有其他勢力爭鋒。


    羅尼教在西部,是當之無愧的霸主,沒有一個人敢於挑戰它的威嚴。


    因為夏天荒漠,沒有多少人垂涎那裏。


    羅尼教也是被逼無奈,才淪落到紮根西部。


    當初羅尼教作為七宗聯盟最強勢的宗門,一直都是七宗聯盟中最鋒利的刀尖,每次與錦衣衛發生大戰,羅尼教都是衝在最前麵的。


    後來錦衣衛找到機會,突襲羅尼教,讓羅尼教損失慘重,一蹶不振,最後才迫不得已搬遷到這裏。


    值得一提的是,爛陀寺也在西部,隻不過爛陀寺很低調,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從不在外行走,隻有一些和爛陀寺有交集的人才知道他的恐怖之處。


    唐久隨著許清雅走了兩日,跨出了青山綠水,來到一望無垠的沙漠。


    這兩天時間,許清雅一直坐在轎子裏,沒和他們說一句話,好像他們都是不相幹的人一樣。


    也沒有像許宗主所說,會和他們講一些七宗會武的細節。


    唐久無所謂,反正在他看來,說不說都是一樣,隻要不讓青雲宗墊底,打掉羅尼教,讓羅尼教成功成為第一個連續三次排名最後的宗門,他就成功了。


    不過其他六人就不是這樣了。


    這兩天時間,這六個人對唐久都恭敬有加,一是因為唐久是新晉親傳弟子,地位不是他們可以比擬,還有一點就是,唐久出自青梅閣。


    而許清雅又是青梅閣閣主,關係上,唐久比他們近了不止一籌。


    有個弟子還寄希望讓唐久開口去問一下許清雅七宗會武的細節。


    被唐久狠狠瞪了一眼,告訴他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問那麽多幹嘛?


    那弟子被唐久訓斥,連忙悻悻道歉,請求唐久恕罪。


    唐久擺了擺手,沒說話,繼續跟著轎子趕路。


    一頭紮進荒漠,轎子速度不減,兩個轎夫好像不知疲倦的永動機,扛著轎子踏雪無痕一樣在荒漠中滑翔。


    荒漠中有數不清的沙匪,唐久數次遠遠的看見沙匪在沙丘後麵露頭,不過並沒有發起攻擊。


    想來應該是見他們並不好惹,又在荒漠裏混跡的,知道羅尼教有大事,所以不敢輕易出手,怕惹到羅尼教,給自己引來滅頂之災。


    唐久他們白天扛著烈日,夜晚承受著寒冷,在荒漠裏行進了一天,終於在翻過一個沙丘後,見到了羅尼教的影子。


    說是荒漠最大的綠洲,但唐久站在沙丘上,也能一眼就看到,整個綠洲也就兩百多丈的方圓。


    綠洲中荒漠裏特有的刺樹,高聳的生長在那裏,巨大的樹冠遮住整個綠洲,一些隻有殷墟西部才能看到的白色圓頂的建築穿插在刺樹中間。


    許清雅乘坐的轎子不停,兩個轎夫抬著直奔羅尼教。


    剛剛接近綠洲,就有數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他們。


    在他們到綠洲邊緣的時候,那幾個人也已經在前麵不遠嚴陣以待。


    “敢問可是青雲宗諸位朋友當麵?”


    一個穿著白袍,腦袋上扣著一個用白布裹成的帽子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揚聲問道。


    其實不用問,唐久他們的衣著就可以讓他們很容易辨認出來。


    畢竟兩個宗門在一個聯盟,接觸了不下百年。


    轎夫停下轎子,許清雅沒出來,隻是在轎子裏麵淡淡的說了聲:“正是。”


    “快裏麵請!”中年人大喜,也不在乎許清雅的無理,直接伸手邀請。


    畢竟這次羅尼教不能排最後一名是有青雲宗墊底,他們哪裏敢輕易得罪這個為自己抗槍的青雲宗。


    許清雅的轎子被兩個轎夫抬著向綠洲走去,唐久率領六個人跟在後麵。


    中年人表現的十分有禮貌,對唐久他們這種弟子也不吝誇獎:“想必這幾位就是青雲宗的幾位俊才了吧,果然看著氣度不凡。”


    伸手不打笑臉人,唐久作為地位最高的人,也客氣的回應了幾句。


    幾棟白色房子形成的建築群,中年人把他們引領到這裏,介紹道:“這裏就是給青雲宗諸位準備的住所,我們羅尼教地處荒漠,條件簡陋,還請諸位不要責怪我們招待不周。”


    許清雅這時才掀開轎子走了出來,先是掃了一眼這幾棟建築,才轉頭對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卻沒答話,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許清雅表現的像一隻高傲的孔雀,又像降臨人間的仙子,都不屑於與他們溝通交流。


    中年人略微尷尬的一笑,沒說什麽,轉頭對唐久道:“諸位俊才,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派人來通知我,我是羅尼教六護法,我叫祁天。”


    唐久客氣的回道:“祁護法不必客氣,貴教事務繁忙,您自去便可,有事我們會招呼的。”


    應該是真的很忙,祁樂和唐久簡單聊了幾句,就匆忙離開。


    唐久也帶著六個比他大了很多的弟子走進剛才許清雅進的白色建築。


    進到裏麵,很有一種西部獨有的特點,與殷墟其他地方的風格完全不同,更加充滿粗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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