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羅刹穿的一身白袍都被甩上了點點血跡,好似朵朵梅花。


    那些躲起來的齊壇主手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羅刹。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羅刹把他們的老大砸成一塊塊碎肉,飛得到處都是。


    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反抗之心,眼前這人太嚇人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麽殘忍的人,竟然生生把一個人砸成碎肉。唯一完好的隻有半條手臂。


    “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他們兄弟脅迫,不得已才對大人下手的,還請這位大人饒命啊。”


    一個青雲宗分部過來的中年人連滾帶爬的出來,跪倒在羅刹身前不遠處,聲淚俱下的求饒。


    其他人慢了一步,但也跪在他旁邊,祈求饒命。


    羅刹還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半截手臂,憤憤不平道:“都說了,不要打擾我,這下好了吧,你們都死了。”


    說完他一拍腦門,道:“我剛才想到哪了?該怎麽殺他們來著?”


    想了一會,他突然搖搖頭,丟掉手裏的手臂道:“算了,不想了,反正你們都死了。”


    “你們在幹嘛?”羅刹這時才發現跪倒在他身前的人,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些人不是應該藏起來嗎,省的那個冰塊給他們來上一箭,怎麽都跑出來,還跪在這?


    這時,一個身穿一身黑袍,手裏提著一把看起來非常重由金屬所鑄的長弓,腰間還挎著一個箭袋長相英俊,但表情異常冰冷的青年走了出來。


    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瞪了一眼羅刹,然後道:“快點,趕時間。”


    羅刹一點不在乎他的眼神,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想該怎麽殺他們嗎。”


    冰冷青年又道:“大人,急!”


    羅刹聽到這話,也不再磨嘰,直接轉頭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二十幾個人。


    這些人不敢打擾他。生怕會想齊壇主兄弟倆一個結果,隻是不停的磕著頭。


    羅刹伸出幹枯的手臂,手掌如同曬幹的雞爪一樣,但指甲很長很黑。


    他慢慢活動了幾下手指,身子突然消失不見,不過眨眼間,他又站回原地。


    冰冷青年轉身就走,他一點都不想和羅刹一起執行任務,這人太殘忍,絲毫沒有美感,與他的性格不符。


    這次沒辦法,大人親自坐鎮的任務,他倆作為南海分部最強的兩個人,不來不行!


    羅刹彈了彈指甲上殘留的血跡和碎肉,也跟著冰冷青年一起離開這裏。


    過了好一會,凝在那裏不動的人被一股風吹過,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趴倒在地上。


    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血洞。


    這是羅刹以他們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挨個戳出來的。


    唐久盤膝坐在山崖邊上的大石頭上,凝望著遠處的雲海,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人,任務完成。”


    冰冷青年微微點頭,對唐久道。


    唐久沒有回頭,對他們吩咐道:“做得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南海分部的人,全都停止活動,不要在這裏露出任何馬腳!”


    “是,大人。”


    冰冷青年說完,扭頭就走,即使對唐久說話,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唐久知道這人因為功法的原因,性格就這樣,所以也沒在乎。


    羅刹躊躇的看了唐久一眼,想要說什麽,最後隻是對唐久恭敬道別,然後一起離開了。


    唐久又坐了好久,直到中午,雲霧消散了一點,他才站起身,也不乘坐吊籃,直直飛身躍下山崖,掉落進雲霧,消失不見。


    數日後。


    青雲宗山門,唐久悠閑的走在登山台階上,不急不緩。


    宗門門口,兩個守門弟子見到唐久,目露震驚。


    唐樂安的大名,青雲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剛剛拜入宗門,十八歲就突破到先天初期,甚至打敗了先天中期的師兄。


    更是被宗門破例,執行任務,隻要任務完成,就可以晉升為親傳弟子。


    那可是親傳弟子啊!


    以後可以擔任閣主甚至宗主的啊!


    那是他們隻能仰視,甚至想仰視都見不到的存在!


    兩個人不知道唐樂安有沒有完成任務,可哪怕完不成任務,先天境界的唐樂安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唐師兄,歡迎回宗,您快請。”


    兩個人諂媚一笑,為唐久開門。


    唐久沒看他倆,很高冷的走進了大門。


    過了一會,守門的兩人中,一個弟子不屑的說道:“神氣什麽,都不知道任務完沒完成,真把自己當真傳弟子了。”


    “閉嘴。”另一個年齡稍長,對他訓斥道:“就算唐師兄沒完成任務又如何,他還是先天高手,你是什麽?你這輩子都沒可能突破到先天。”


    “唐師兄如果想要為難你,不需要他動手,隻需要一句話,你在宗門都寸步難行,甚至身首異處。”


    那弟子縮了縮脖子,感覺好像丟了麵子,又嘴硬道:“怕什麽,難道在宗門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年長弟子也隻是提點他幾句,見他還是一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樣子,隨即不再說話。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在宗門呆了很多年,見過很多這樣的人,隻有以後吃了大虧,他們才知道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想要他們的命,隻需要動動嘴,甚至一個眼神就可以。


    至於門規,那隻是給他們這些底層弟子設立的,對人家,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唐久沒有先去交任務,而是先返回青梅閣,找到木長老,問道:“木長老,不知閣主可在。”


    木長老先是說了聲在,然後在前頭領路,而後忍不住回頭問道:“樂安,這,這次任務,可完成了……?”


    唐久笑道:“幸不辱命!”


    “好好好。”木長老登時大喜,連連道了幾聲好,才驕傲的說道:“這次看他們再看不起咱們青梅閣,以前總說咱們青梅閣青黃不接,沒有一個親傳弟子,這次非得讓他們把嘴閉上。”


    唐久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木長老興高采烈的帶著唐久來到一個院子,道:“樂安,閣主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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