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唐久自詡不是小人,但也等不了十年那麽久。


    和曹莽交接完的下午,唐久就召集了一個千戶,正巧就是那位被他鎮住的蔡姓千戶。


    “卑職蔡文忠,見過大人。”


    唐久背對著蔡文忠,一手摩挲著繡春刀,另一隻手捏著一張寫滿名字的紙張。


    手腕輕動,紙張如同離弦之箭射向蔡文忠。


    蔡文忠眼神一凝,接住打量了一眼,瞳孔一縮,上麵竟然寫滿了官員名字,其中不乏有三四品大員。


    “名單中的名字,日落之前,本官要知道他們所有的事情,哪怕是今日有沒有如廁,如廁多久都要知道!”


    唐久沒有回頭,聲音冷冽,殺機灌入蔡文忠耳中。


    “是,大人!”


    蔡文忠絲毫沒有猶豫,唐久的話剛落,他就應道。


    “去吧,本官等你消息。”


    唐久揮了揮已經空無一物的手,淡淡的說道。


    蔡文忠轉身離開大堂,走了不近的路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陛下欽點的鎮撫使,果然神威如獄。”


    剛才唐久隻是背對著他,他就已經被無形之中散發的氣勢壓的有點窒息,幸好時間不久,不然一定會承受不住,鬧出洋相。


    唐久在蔡文忠走之後,慢慢轉過身,臉上泛著絲絲笑意。


    “不愧是你,手段還是那麽淩厲。”


    袁戈從後堂閃身進來,感歎道。


    “小道爾,實力決定一切,當你有了實力,就有鎮壓一切的能力!”


    唐久的話充滿自信,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充斥著整個大堂。


    木質梁柱承受不了這股氣勢,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幸好唐久隻是釋放了一瞬,就收斂回身體。


    “刀意...?”袁戈目瞪口呆的嘀咕了一聲,又恍然大叫道:“你竟然領悟了刀意?”


    此刻袁戈就好像突然發現天崩地裂的場景一樣,滿目的不可置信。


    “刀意?”唐久手撫繡春刀,喃喃道:“好像也沒那麽難領悟吧。”


    “你...你是真...”袁戈嘴巴不停張合,但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變成一聲歎息。


    “果然,怪物就是怪物!”


    唐久轉頭看著袁戈,揶揄道:“要說怪物,你才是吧?”


    “這麽短的時間,你居然就已經突破三品了,我好像沒發現你修煉過吧。”


    “嗬嗬...”袁戈頓時尷尬一笑,道:“我隻是在你看不見的時候修煉而已。”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你不是讓我做千戶嗎?”


    唐久看袁戈轉移話題,也沒再追問,慢悠悠的說道:“千戶不急,現在還沒有空位,不過馬上就會有了。”


    “行,那我等你通知,我這幾天不陪你了,我要好好在京城玩玩。”


    說完,袁戈就一溜煙的跑出了大堂,生怕唐久再說什麽。


    “嗬...”


    唐久薄薄的嘴唇泛起一絲笑容,低喃道:“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唐久能感覺到,不管是袁戈,還是老皇帝,亦或是一開始接近他的林朝夕,對他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過他沒有去深究,不管是什麽,對他現在來說都是有益無害。


    既然這樣,那順其自然就好,不然的話,驟然探究可能會適得其反。


    ……


    還不到傍晚,蔡文忠就急匆匆求見唐久。


    “大人,所有信息都已經整理完畢。”


    “好,帶著你的人,隨本官出發!”


    唐久一身麒麟服,走出大堂,抬頭看著夕陽,低聲道:“本官踏足京城,就從今天開始了!”


    身後的蔡文忠聽見唐久的話,臉上露出冷冽的笑容,讓原本就長得駭人的臉,此刻更是猙獰無比。


    對於唐久,從校場唐久劈出一刀之後,他就心悅誠服,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此年輕,實力就這麽強大,不服他服誰?


    更何況,有隨皇帝出京入遼東的錦衣衛回來將唐久的事跡公之於眾,更是讓蔡文忠駭然,短短兩年多的時間。


    從錦衣衛校尉,一路攀升至僅次於指揮使的北鎮撫司鎮撫使,更是陛下眼前的紅人,這真的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可以辦到的?


    蔡文忠看著眼前龍行虎步的大人,目光無比堅定,心裏暗付:“跟隨這位大人,一定會前途無量!”


    唐久走到北鎮撫司門口時,近千錦衣衛已經列隊整齊,等待他的一聲令下,就會舉起屠刀,讓京城的所有人,再體會一下什麽叫繡春刀下有死無生!


    唐久看著氣血如柱,麵容冷峻的錦衣衛漢子,滿意的頷首道:“出發!”


    跟在唐久身後的蔡文忠大喝道:“後隊變前隊,目標內城朱雀大街!”


    “是!大人!”


    所有錦衣衛異口同聲應和,千人匯集的聲音傳遍周圍數百丈。


    之前說過,大興城內城是達官顯貴和王公貴族所居之地,平民百姓甚至普通富商是沒有資格也買不起那邊的房子的。


    錦衣衛出動千人進入內城,瞬間讓大多內城之人有點坐立不安之感,生怕是來抓自己的。


    尤其是昨天反對過唐久的人,更是癱坐在家中,知道這應該是來找自己的。


    悲戚的和家人做著最後的囑托。


    唐久在蔡文忠的帶路下,來到朱雀大街中間的宅子,府門上刻“周府”的匾額。


    唐久


    一手抓著繡春刀柄,另一隻手輕輕一揮。


    所有錦衣衛分列數隊,包圍的包圍,衝府的衝府,還有一部分留在唐久身後未動。


    周府的門房早在看到大隊錦衣衛時,就已經嚇得狼狽的跑進府內通知主人了。


    錦衣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衝進周府,頃刻間裏麵喊殺聲四起。


    過了大概半刻鍾,唐久抬步走進已經沒什麽聲音傳出來的周府。


    此時院中一片狼藉,被錦衣衛砍倒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著,還有一些已經沒有氣息。


    一個胖胖的老頭哭喪著臉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唐大人饒命啊,下官真的不是有意反駁您的。”


    看見唐久一身麒麟服走來,老頭匍匐著爬到唐久腳下,伸手要扯他的衣服,卻被上前一步的蔡文忠一腳踢開。


    唐久抬眼看了一圈周府奢華的裝飾,嗤笑一聲道:“屍位素餐,搜刮民脂民膏!帶走。”


    說完看都不看那個老頭一眼,轉身離開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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