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流一早找到唐久,第一句話就是:“我們來比試一下。”


    唐久原本以為是要切磋一下武道,想著這是袁戈的師兄,正好可以見識一下他的實力,沒想到第一流居然不比武道修為。


    而是比什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甚至還有鬥雞鬥狗,反正就是沒有比武這事。


    不過奈何唐久對這些根本一竅不通,就拒絕了他。


    沒想到他直接滿地打滾,說唐久不和他比,他就不起來。


    這頓時讓唐久心態巨崩,這就是袁戈的師兄?


    難怪袁戈知道他師兄馬上要到,就說有事,哪有那麽巧合的事,分明就是故意躲著他這個師兄。


    甚至就連和他形影不離的林朝夕,這兩天也隻是匆匆見過幾次。


    最後,唐久無奈,想起前世唯一玩過的遊戲——五子棋。


    就這麽一個五子棋,他和第一流玩了幾天,他都沒贏過一局。


    哪怕他故意亂下,最後贏得還是他。


    但是看著皺眉盯著棋盤的第一流,又覺得他輸並不是裝的,而是根本沒學會。


    這個在前世隻要會走的人,哪怕不會,看上幾次也能下的五子棋,仿佛對於第一流來說,懂得規則比登天還要難!


    事實也正如唐久所想,最後他也見識到了,對於第一流來說,確實登天要更加簡單一些。


    “這次我輸了,不算,我們明天再來過。”第一流一臉的無賴相。


    “明天不行!”唐久拒絕道。


    “為什麽不行?”第一流作勢又要打滾,被一個聲音阻止。


    “大師兄,明天不行!”袁戈走了進來,也是惆悵的看著他這個大師兄。


    “為什麽?”第一流不管不顧,就要打滾。


    “明天陛下要來了。”袁戈沉聲說道。


    “那個老梆子?他來就來唄。”第一流沒有一點對皇權的敬畏。


    袁戈也不意外他的態度,喝道:“那你來幹嘛的?”


    “我?師父讓我過來幫你啊,我就來了。”第一流好像有點懼怕袁戈,諾諾的說道。


    “幫我?你就這麽幫我的啊?”袁戈高聲道:“你幫我就要聽我的。不然的話...”


    “好!”第一流大叫一聲,攔住袁戈的話頭:“我都聽你的。”


    “嗯,那我回去就不找師姐告狀了。”


    “謝謝師弟,謝謝師弟。”


    第一流邊說邊向外跑。眨眼間就隻能聽見聲音,看不到人了。


    “我說,你這師兄...”唐久有點惱怒道。


    “他天生就這樣,對什麽都感興趣,又對什麽都理解不了。”袁戈籌措了一下,說了一段有點難以理解的話。


    不過,唐久有點懂他的意思。


    “那你這師兄?”


    “放心吧,他雖然別的都理解不了,但是實力這方麵,你可以放一百個心。”袁戈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好!”


    不管怎麽樣,實力越強,肯定是越好的。


    畢竟唐久對接下來的大戰一點信心都沒有。


    對於先天來說,他還是太弱了,弱到被看到都提不起精神那種。


    第一流的實力有多強,他不知道,也感知不出來,完全就和普通人一樣,就好像曾經見過的左丘鳴還有周文舉,都沒有半點氣息流露。


    不過看袁戈的態度,應該是要比他們倆實力最起碼要更高一籌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


    唐久就穿好遼陽快馬送來的麒麟服,和曹莽站在縣城的低矮城牆外麵等待了。


    袁戈和林朝夕站在他身後左右兩側,第一流直接說了一句“無聊”,根本就沒有來的意思。


    袁戈也不強求,畢竟能叫皇帝老梆子的人,怎麽會大早上出來迎接他呢。


    直到太陽高掛,臨近午時。


    唐久才看見禦駕前麵的儀仗出現在視野盡頭。


    隨著隊伍的前進,人愈發的多了起來,快要到他們眼前的時候,還沒看見隊伍的尾巴。


    隻能看見一座巨大豪華通體黃色被八匹白馬拉著的禦駕。


    足足有兩丈方圓的禦駕霸占了整個官道,前後簇擁著無數錦衣衛和太監。


    隊伍的最後麵還有滿盔滿甲腰佩長刀的禦林軍殿後。


    不愧是皇帝出行,聲勢竟然如此之大。


    “微臣參見陛下!”


    唐久身穿麒麟服,隻需躬身行禮就好,而曹莽則是單膝跪地。


    袁戈和林朝夕也都是和唐久一樣躬身,沒有跪拜。


    大虞朝不興跪拜之禮,開國太祖皇帝覺得大虞人就要有大虞人的骨氣,不必逢人就拜,這樣會讓人們產生奴性。


    所以規定無論麵見何人,隻需躬身拱手就可以。


    至於曹莽完全是因為他錦衣衛的身份所拖累。


    錦衣衛,作為直屬於皇帝的天子親軍,說白了就和皇帝養的私軍一樣,都是皇帝的仆人。


    這話聽起來感覺有點過分,但實際上的情況就是這樣。


    “止!”


    一個奸細的聲音傳來,隊伍中所有人齊齊停止,動作一氣嗬成,完全統一。


    “曹莽、唐久上前!”


    奸細的聲音再次傳來。


    唐久和曹莽沒有抬頭,弓著身子向前,走到禦駕旁邊三丈處,再次高聲道:“微臣參見陛下!”


    “咳咳!”


    一個蒼老的咳嗽聲從禦駕傳出來,緊接著又道:“免禮!”


    “謝陛下!”


    唐久和曹莽站直身子,雙手自然垂落。


    “唐久。”


    “微臣在。”


    “你這次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謝陛下,微臣不敢居功!”唐久的聲音清朗,有著少年獨特的稚氣。


    “這次結束,就進京吧,曹莽也該挪挪位置了。”


    “謝陛下!”


    “好了,不要停留在這裏了,進城吧。”


    唐久和曹莽隨侍在禦駕旁邊,跟著儀仗進城。


    後麵的禦林軍則是快速安營紮寨,接管城門和城內巡邏。


    老皇帝剛才的話唐久聽的明白,反正無非就是,這次要是成功了,那他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代鎮撫使。


    畢竟鎮撫使一職是由指揮使兼任,但是他又沒有時間處理那麽多事,所以就理所應當的有了代理鎮撫使。


    實際職權和鎮撫使也沒什麽區別。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成功為皇帝續命,不然的話,不要說鎮撫使,就連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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