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舍的炮灰青梅11
笨蛋美人怎麽又被男主抓住了 作者：雲煙緋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然後目光緊緊的看著青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就算是阿時想走，我也不會讓阿時走的。”
男人說著，青時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起來她現在應該害怕他的，在她麵前的人是一個妥妥的殺人狂魔，他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而那些人甚至都是她的親人。
可是青時又做不到去恨他，甚至連討厭都說不上。
“我既然能夠抓到她，就有辦法能夠讓困住她。”陸允遲說著頓了一下，看著青時繼續開口，“她說，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有人能夠幫她。”
陸允遲知道那個所謂的“人”是誰，無非就是那個幫助她奪走阿時身體的劇情，創造出了另一個“陸允遲”的劇情而已。
青時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一時間有些悵然，“那麽你呢。”
她又問道。看著男人俊美的麵容，就好像看到了十八歲的陸允遲，美好，意氣風發。
可是如今的陸允遲，早就失去了那些，可是哪怕是這樣她也依舊覺得他好看。
陸允遲聞言看著青時愣了一下，眸色染上了些許異樣，他抿了抿唇看向了別處，有些不敢去看青時的眼睛。
“阿時，你別怕我。”他道。
聲音低啞的可怕，青時抿唇沒有回答，男人卻忍不住垂下了腦袋，看起來很是可憐的樣子。
“你別怕我，我隻是……不想失去你而已。”他道，他不過是想要跟他的青時在一起而已，為什麽要剝奪這一切呢。明明他們生活的很好，他們沒有招惹任何人，可是為什麽就是不能夠幸福呢。
陸允遲恨他們，恨青時的父母，恨她的弟弟，恨那些傷害過青時的所有人。所以在青時死了以後，他終於奪回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來不及了。
沒有阿時了。
那個“青時”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如今的一切，他聽見那些人用最不堪的言語去形容阿時，然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沒有害怕你，陸允遲。”青時看著他有些魔怔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她伸手去捧著他的臉，然後道，“陸允遲，你看著我，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害怕你。”
陸允遲聞言心下一顫，看著女子的麵容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下一瞬一滴眼淚滑落，青時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在自己的麵前越哭越厲害。
“阿時……”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將人擁在懷中，好似要融入骨血一般。
這是他的阿時。
青時有些無措的看著陸允遲痛哭，她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出神的看著天花板。等到陸允遲哭的累了，她才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鬆一鬆，抱得太緊了。”
男人聞言撇了撇嘴，卻沒有動，青時見說不動他，索性也就不說這事兒了，反而是開口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聞言，陸允遲默了默，他看著青時猶豫了一下，然後道，“結婚。”
“……？”青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來，她看著陸允遲，“我是問你接下來要拿那個‘青時’怎麽辦，我不是問你……”
“我已經聯係了國家的相關部門，準備把實驗基地移交過去了，至於她怎麽樣，那是他們要想的，不是我。”
陸允遲說罷，青時有一瞬間的愣怔，反應過來又有些驚訝，“難得……你居然還有這麽高的思想覺悟。”
陸允遲輕哼，殺人是上輩子幹的，那是走投無路，他這輩子其實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的。
把一切的事情說開，青時竟然有些輕鬆，隻是又想到之前陸允遲刻意冷淡的樣子，她眉頭一挑開口道，“說起來，你明知道是我回來了，可還故意冷淡讓我誤會，是什麽意思？”
她說著，男人的眸色微閃，看起來頗有些委屈。
“我就是生氣。”他道，看著青時鮮活的模樣又有些眷戀，“明明我很快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身體了，可是你還是選擇了死亡。”
於是那個世界隻剩下自己。
青時有一瞬間的啞然，隻是很快就又恢複了過來，“這是借口，這輩子我還沒……”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那個世界回來之後，你就這麽想了。”男人開口截斷她的狡辯，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她的絕望。
可是他太生氣了，她居然從未想過和自己說一句，也從來沒有想過告訴自己事實。她就那麽斷定，自己一定會站在那個冒牌貨的身邊嗎？
可是同樣的，他又怨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夠早點找到辦法讓她能夠回來，而不是在那個世界經曆了那麽多，傷痕累累的回來以後還要遭受譚家的那些。
“阿時，你恨我吧。”他輕聲開口，“隻有你恨我，我才能好受一些。”他說著，眼眶通紅。
青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能愣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陸允遲，你在擔心什麽？”
用陸允遲的話來說，就是一切都解決了，那麽他還有什麽是能夠害怕的呢？
陸允遲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隻是很多時候，他會在夢裏驚醒，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阿時……我不能沒有你。”他什麽都不說，卻將自己的脆弱完全展現在了青時的麵前。
青時歎了口氣，再不逼他說別的。
……
再見到譚母，是在陸允遲的公司樓下，她剛下班，女人站在車子旁邊等著她，她一身貴婦打扮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譚家的女主人，青時的母親。
青時再看見她的時候頓了頓，下意識的想要繞路而行，卻被趕來的陸允遲攔了下來，“為什麽要躲。”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青時聞言頓了頓，眸色染上了些許的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可是她不想看見譚母。
“青時。”見二人糾纏在一起，譚母的臉色並不好，她也不等青時上前，冷著臉便走上前來了。
青時聽見她的聲音時頓了一下，隨即麵色如常，“媽有什麽事嗎？”
特地來公司樓下堵她，也是讓人有些意外了。譚母聞言一頓，看了一眼陸允遲隨即壓低了聲音看著她，“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麽了嗎！”
“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譚母一頓，但是什麽沒敢說出口。可青時卻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陸允遲也聽明白了。
他忽的冷笑了出來，“阿時想要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誰的同意。”
他叫她阿時，二人之間的親昵是旁人無法插入的，譚母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她看著眼前的青時，明明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明明自己也曾經真心的疼愛過她的。
可是現在看著她，就好似在看一個仇人。
她隻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青青就不會離開，如果沒有她……
譚母忽的一頓，竟有些沒由來的後怕，她為什麽會這麽想？
“陸總，我是青時的母親，自然有權利做她的決定。”譚母收回目光，她忽略那抹心悸，然後看向陸允遲冷聲道。
陸允遲聞言輕嗤了一聲，明明隻是很平常的一個氣音，可是譚母卻有些發怵。誰不知道幾年前陸允遲性情大變，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突然就變得冷血無情，手段狠辣。
譚母自然也清楚那段時間有關於陸允遲的傳聞，而他變化的時間，正好是青時的身體被“青時”占據的時候。
譚母的臉色逐漸失去了血色，她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了一點什麽，她去看自己的女兒，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麽陌生人一樣。
“媽今天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青時摁下了陸允遲，看著譚母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出聲問道。
譚母聞言一頓，眸色染上了幾分掙紮，然後又恢複了平靜，“你爸說你年紀不小了，托人給你介紹了一個同齡的世家少爺，想讓你們見一麵。”
青時聞言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皺了皺眉，“哪家的？”
她剛問完，一旁的陸允遲臉就黑下來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青時好似在說她敢答應，他就敢……
陸允遲頓了頓，沒繼續往下想。
譚母瞥了一眼陸允遲，壓下心中的退縮然後開口，“說是吳家的幼子，和你一樣大的，你爸說了那人也是一表人才，你和他也算是相配，說起來，你們小時候還見過呢。”
譚母說著，陸允遲忽的笑了出來，吳家的幼子，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圈子裏誰不知道？不學無術，無惡不作，手裏不知道染了多少洗不清的東西，他們竟然敢讓阿時去和這樣的人相親？
陸允遲隻覺得自己的氣血翻湧，他強忍著怒意，隻等著青時開口。
“吳家的那位是個什麽人，媽你難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嗎。”青時的聲音不大不小，也沒有想象中的怒火，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譚母張了張嘴，隨即開口，“男人在外打拚，總是會有一些……”
“既然你們這麽滿意他的話，就讓譚青然嫁過去好了，我記得吳硒嶼不忌口，男人也玩。”青時說著，譚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看著青時麵色有些扭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罵了出來，“你怎麽這麽惡毒，居然想讓你的親弟弟進那種火坑，你……”
“原來你也知道那是火坑啊。”青時打斷她，看著女人的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兒的難過。
青時有時候都懷疑，其實那個“青時”才是和他們真正的女兒，她才是那個冒牌貨了。
“如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那個“青時”，你也這麽和她說，讓她和吳硒嶼認識認識嗎。”她問。
女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吳硒嶼算什麽東西，怎麽配得上青青……”
青時笑出了聲，“那你又算什麽東西，要把我推進火坑？”
她的話音落下，女人的臉色多了幾分不自然，她張了張嘴，囁喏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你可能不止要失望了，我剛和陸允遲在一起了。”她說著瞥了一眼陸允遲，然後看向了譚母，女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
青時見狀竟然有些快意。
男人的眉頭一挑，略有些興奮的看著她，“阿時……”
“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去約會了。”青時說完，譚母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卻在看見陸允遲陰沉的臉色時，又不敢說話了。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青時跟著陸允遲離開，然後茫然的站在原地許久，才又灰溜溜的離開。
……
譚母回家時，譚父正在用餐，他看著隻有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譚母擰了擰眉，“怎麽隻有你，她呢？”
譚母沒說話，隻是愣怔的看了一眼男人，然後坐在一旁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問你話呢！”譚父忍不住擰眉道，聞言譚母回過神來，對上他有些憤怒的神色，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想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嗎。”
“你什麽意思！”譚丟下手中的筷子冷著眼看著她，譚母輕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就自己去陸允遲的手裏把人帶回來。”
“她和陸允遲在一起了？”譚父意識到不對，下意識的問道。譚母冷笑，卻又不說話了，譚父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陸允遲是什麽人，他心裏門清，他根本就拿對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喜歡的不是青青嗎，怎麽會……”譚父擰眉，譚母翻了個白眼卻不回答，她怎麽會知道，她又不是陸允遲。
譚父擰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能夠說出口。正巧這會兒譚青然從外邊回來，看著父母緊張的氣氛，有些不解。
“怎麽了？”
譚母聞言頓了頓，到底沒臉在兒子的麵前說出那種話來，隻是敷衍的說了幾句，譚青然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不對。
“對了，媽，你不是說她晚上會回來嗎？”從那天管家說她要出差的時候，譚青然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青時在陸允遲身邊是個什麽職位，怎麽可能需要她去出差。
很顯然就是她離開的借口而已，他也不是沒想過去問青時的，隻是消息一發出去，他發現自己早就被拉黑了。
一時間惱怒不已，他幹脆也把她刪了。
隻是把人刪了的他，卻沒有半點兒的開心。
在知道她今天會回來，他還有期待，可是沒看見，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失望。
男人說著，青時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起來她現在應該害怕他的，在她麵前的人是一個妥妥的殺人狂魔，他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而那些人甚至都是她的親人。
可是青時又做不到去恨他，甚至連討厭都說不上。
“我既然能夠抓到她，就有辦法能夠讓困住她。”陸允遲說著頓了一下，看著青時繼續開口，“她說，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有人能夠幫她。”
陸允遲知道那個所謂的“人”是誰，無非就是那個幫助她奪走阿時身體的劇情，創造出了另一個“陸允遲”的劇情而已。
青時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一時間有些悵然，“那麽你呢。”
她又問道。看著男人俊美的麵容，就好像看到了十八歲的陸允遲，美好，意氣風發。
可是如今的陸允遲，早就失去了那些，可是哪怕是這樣她也依舊覺得他好看。
陸允遲聞言看著青時愣了一下，眸色染上了些許異樣，他抿了抿唇看向了別處，有些不敢去看青時的眼睛。
“阿時，你別怕我。”他道。
聲音低啞的可怕，青時抿唇沒有回答，男人卻忍不住垂下了腦袋，看起來很是可憐的樣子。
“你別怕我，我隻是……不想失去你而已。”他道，他不過是想要跟他的青時在一起而已，為什麽要剝奪這一切呢。明明他們生活的很好，他們沒有招惹任何人，可是為什麽就是不能夠幸福呢。
陸允遲恨他們，恨青時的父母，恨她的弟弟，恨那些傷害過青時的所有人。所以在青時死了以後，他終於奪回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來不及了。
沒有阿時了。
那個“青時”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如今的一切，他聽見那些人用最不堪的言語去形容阿時，然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沒有害怕你，陸允遲。”青時看著他有些魔怔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她伸手去捧著他的臉，然後道，“陸允遲，你看著我，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害怕你。”
陸允遲聞言心下一顫，看著女子的麵容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下一瞬一滴眼淚滑落，青時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在自己的麵前越哭越厲害。
“阿時……”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將人擁在懷中，好似要融入骨血一般。
這是他的阿時。
青時有些無措的看著陸允遲痛哭，她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出神的看著天花板。等到陸允遲哭的累了，她才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鬆一鬆，抱得太緊了。”
男人聞言撇了撇嘴，卻沒有動，青時見說不動他，索性也就不說這事兒了，反而是開口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聞言，陸允遲默了默，他看著青時猶豫了一下，然後道，“結婚。”
“……？”青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來，她看著陸允遲，“我是問你接下來要拿那個‘青時’怎麽辦，我不是問你……”
“我已經聯係了國家的相關部門，準備把實驗基地移交過去了，至於她怎麽樣，那是他們要想的，不是我。”
陸允遲說罷，青時有一瞬間的愣怔，反應過來又有些驚訝，“難得……你居然還有這麽高的思想覺悟。”
陸允遲輕哼，殺人是上輩子幹的，那是走投無路，他這輩子其實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的。
把一切的事情說開，青時竟然有些輕鬆，隻是又想到之前陸允遲刻意冷淡的樣子，她眉頭一挑開口道，“說起來，你明知道是我回來了，可還故意冷淡讓我誤會，是什麽意思？”
她說著，男人的眸色微閃，看起來頗有些委屈。
“我就是生氣。”他道，看著青時鮮活的模樣又有些眷戀，“明明我很快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身體了，可是你還是選擇了死亡。”
於是那個世界隻剩下自己。
青時有一瞬間的啞然，隻是很快就又恢複了過來，“這是借口，這輩子我還沒……”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那個世界回來之後，你就這麽想了。”男人開口截斷她的狡辯，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她的絕望。
可是他太生氣了，她居然從未想過和自己說一句，也從來沒有想過告訴自己事實。她就那麽斷定，自己一定會站在那個冒牌貨的身邊嗎？
可是同樣的，他又怨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夠早點找到辦法讓她能夠回來，而不是在那個世界經曆了那麽多，傷痕累累的回來以後還要遭受譚家的那些。
“阿時，你恨我吧。”他輕聲開口，“隻有你恨我，我才能好受一些。”他說著，眼眶通紅。
青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能愣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陸允遲，你在擔心什麽？”
用陸允遲的話來說，就是一切都解決了，那麽他還有什麽是能夠害怕的呢？
陸允遲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隻是很多時候，他會在夢裏驚醒，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阿時……我不能沒有你。”他什麽都不說，卻將自己的脆弱完全展現在了青時的麵前。
青時歎了口氣，再不逼他說別的。
……
再見到譚母，是在陸允遲的公司樓下，她剛下班，女人站在車子旁邊等著她，她一身貴婦打扮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譚家的女主人，青時的母親。
青時再看見她的時候頓了頓，下意識的想要繞路而行，卻被趕來的陸允遲攔了下來，“為什麽要躲。”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青時聞言頓了頓，眸色染上了些許的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可是她不想看見譚母。
“青時。”見二人糾纏在一起，譚母的臉色並不好，她也不等青時上前，冷著臉便走上前來了。
青時聽見她的聲音時頓了一下，隨即麵色如常，“媽有什麽事嗎？”
特地來公司樓下堵她，也是讓人有些意外了。譚母聞言一頓，看了一眼陸允遲隨即壓低了聲音看著她，“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麽了嗎！”
“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譚母一頓，但是什麽沒敢說出口。可青時卻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陸允遲也聽明白了。
他忽的冷笑了出來，“阿時想要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誰的同意。”
他叫她阿時，二人之間的親昵是旁人無法插入的，譚母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她看著眼前的青時，明明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明明自己也曾經真心的疼愛過她的。
可是現在看著她，就好似在看一個仇人。
她隻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青青就不會離開，如果沒有她……
譚母忽的一頓，竟有些沒由來的後怕，她為什麽會這麽想？
“陸總，我是青時的母親，自然有權利做她的決定。”譚母收回目光，她忽略那抹心悸，然後看向陸允遲冷聲道。
陸允遲聞言輕嗤了一聲，明明隻是很平常的一個氣音，可是譚母卻有些發怵。誰不知道幾年前陸允遲性情大變，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突然就變得冷血無情，手段狠辣。
譚母自然也清楚那段時間有關於陸允遲的傳聞，而他變化的時間，正好是青時的身體被“青時”占據的時候。
譚母的臉色逐漸失去了血色，她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了一點什麽，她去看自己的女兒，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麽陌生人一樣。
“媽今天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青時摁下了陸允遲，看著譚母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出聲問道。
譚母聞言一頓，眸色染上了幾分掙紮，然後又恢複了平靜，“你爸說你年紀不小了，托人給你介紹了一個同齡的世家少爺，想讓你們見一麵。”
青時聞言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皺了皺眉，“哪家的？”
她剛問完，一旁的陸允遲臉就黑下來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青時好似在說她敢答應，他就敢……
陸允遲頓了頓，沒繼續往下想。
譚母瞥了一眼陸允遲，壓下心中的退縮然後開口，“說是吳家的幼子，和你一樣大的，你爸說了那人也是一表人才，你和他也算是相配，說起來，你們小時候還見過呢。”
譚母說著，陸允遲忽的笑了出來，吳家的幼子，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圈子裏誰不知道？不學無術，無惡不作，手裏不知道染了多少洗不清的東西，他們竟然敢讓阿時去和這樣的人相親？
陸允遲隻覺得自己的氣血翻湧，他強忍著怒意，隻等著青時開口。
“吳家的那位是個什麽人，媽你難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嗎。”青時的聲音不大不小，也沒有想象中的怒火，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譚母張了張嘴，隨即開口，“男人在外打拚，總是會有一些……”
“既然你們這麽滿意他的話，就讓譚青然嫁過去好了，我記得吳硒嶼不忌口，男人也玩。”青時說著，譚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看著青時麵色有些扭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罵了出來，“你怎麽這麽惡毒，居然想讓你的親弟弟進那種火坑，你……”
“原來你也知道那是火坑啊。”青時打斷她，看著女人的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兒的難過。
青時有時候都懷疑，其實那個“青時”才是和他們真正的女兒，她才是那個冒牌貨了。
“如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那個“青時”，你也這麽和她說，讓她和吳硒嶼認識認識嗎。”她問。
女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吳硒嶼算什麽東西，怎麽配得上青青……”
青時笑出了聲，“那你又算什麽東西，要把我推進火坑？”
她的話音落下，女人的臉色多了幾分不自然，她張了張嘴，囁喏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你可能不止要失望了，我剛和陸允遲在一起了。”她說著瞥了一眼陸允遲，然後看向了譚母，女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
青時見狀竟然有些快意。
男人的眉頭一挑，略有些興奮的看著她，“阿時……”
“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去約會了。”青時說完，譚母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卻在看見陸允遲陰沉的臉色時，又不敢說話了。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青時跟著陸允遲離開，然後茫然的站在原地許久，才又灰溜溜的離開。
……
譚母回家時，譚父正在用餐，他看著隻有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譚母擰了擰眉，“怎麽隻有你，她呢？”
譚母沒說話，隻是愣怔的看了一眼男人，然後坐在一旁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問你話呢！”譚父忍不住擰眉道，聞言譚母回過神來，對上他有些憤怒的神色，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想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嗎。”
“你什麽意思！”譚丟下手中的筷子冷著眼看著她，譚母輕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就自己去陸允遲的手裏把人帶回來。”
“她和陸允遲在一起了？”譚父意識到不對，下意識的問道。譚母冷笑，卻又不說話了，譚父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陸允遲是什麽人，他心裏門清，他根本就拿對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喜歡的不是青青嗎，怎麽會……”譚父擰眉，譚母翻了個白眼卻不回答，她怎麽會知道，她又不是陸允遲。
譚父擰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能夠說出口。正巧這會兒譚青然從外邊回來，看著父母緊張的氣氛，有些不解。
“怎麽了？”
譚母聞言頓了頓，到底沒臉在兒子的麵前說出那種話來，隻是敷衍的說了幾句，譚青然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不對。
“對了，媽，你不是說她晚上會回來嗎？”從那天管家說她要出差的時候，譚青然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青時在陸允遲身邊是個什麽職位，怎麽可能需要她去出差。
很顯然就是她離開的借口而已，他也不是沒想過去問青時的，隻是消息一發出去，他發現自己早就被拉黑了。
一時間惱怒不已，他幹脆也把她刪了。
隻是把人刪了的他，卻沒有半點兒的開心。
在知道她今天會回來，他還有期待，可是沒看見，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