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人做夢!”


    閆鬱晨臉色瞬間陰霾一片,他從心底裏就是惡心這個女人的,也不知道現在是混到了如何的地步,竟可以這般的寡無廉恥。


    聽到閆鬱晨這麽說,潘初薇卻是展顏一笑,纏上的手臂緊了緊,幾乎完全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有些癡迷的閉上了眼睛,“你現在根本奈何不了我,你想讓墨懶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隻有這一條路遷就我,錢我不要,靠著這張臉我可以找到很多的金主,我知道你覺得我惡心,可是沒有辦法,我是你創造出來的,你就得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永遠都嫁不了染憂了,我隻是想找個好歸宿,


    我知道沐家是不會允許我進門的,而你,在閆家本就不受重視,有你哥哥在,你永遠都出不了頭,嫁進閆家是我最好的選擇。”


    毫無疑問,潘初薇是個很聰明的女生,在這個時候,都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做打算。


    她還真是抓住了閆鬱晨的把柄,竟令他一點都無法反駁。


    掐著她的手漸漸鬆了開來,潘初薇如同妖嬈的舞姬一般,纏繞在閆鬱晨的身子上,她笑容璀璨,帶著一絲魅惑,隨即將唇輕輕的印在了他的唇上,低低道,“你看,我長得還跟墨懶懶這麽像,我想你父母一定不會介意的吧,而你也可以看著我的臉,緬懷墨懶懶,我不會跟你吵不會跟你鬧,娶我難道不好麽?”


    潘初薇循循善誘,看到閆鬱晨眼底裏的動容,她知道自己會成功的,和閆鬱晨認識也有幾年,他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家中沒有地位,想要得到父親的重視,才會劍走偏鋒。


    她能夠猜到閆鬱晨讓她接近墨染憂的初衷。


    閆鬱晨的沉默,令潘初薇乘勝追擊,“當初,你為了讓你的父親看到你的存在,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想要娶墨懶懶,這樣你的父親才會對你好,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了,何不如讓我代替呢,我們各取所需,不好麽?”


    耳畔傳來的是潘初薇的聲音,一聲一聲的,緊緊的揪住了他的心。


    閆鬱晨突然變得有些迷茫,當年聽從了身邊人的意見,知道閆旭和墨懶懶的母親姚月雅之間,有過一段情感的糾葛,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愛著姚月雅,而閆旭更是覺得是因為自己花心,這才致使自己得不到心愛的女人,所以對他們兄弟兩個的戀情更是抓得很嚴。


    家訓上還曾說過,若是他們兩兄弟其中一個,是個花花公子,那就會失去繼承權。


    他在家裏一直都是透明而又隱形的,父親看不到他,母親也不會有過多的關愛給他,他就是個惹人厭惡的東西。


    後來知道了這段事情後,閆鬱晨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若是自己能夠娶到姚月雅的女兒,那麽父親必定會對他重視,這樣自己就能夠得到親情,何樂而不為呢。


    千方百計的,閆鬱晨花盡了所有的心思,精心部署,還找到了潘初薇,他知道這個女生心機深沉,跟他是一路的,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後來,似乎連自己的心境都變了。


    他愛上了墨懶懶,這便是最大的變數。


    計劃變得不再那麽重要,他的生命裏多了更多的期待,隻是這一次他同他的父親一樣,還是得不到真愛,他愛得太遲,遇上的太遲。


    現在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希望她能夠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希望她對自己的態度,可以如同剛才一般。


    閆鬱晨不想讓潘初薇把這一切和平的現象都毀了,他的眼眸裏是痛楚,是掙紮。


    還有,那一晚……


    那個神秘的女子,到現在閆鬱晨都不知道是誰,他喝的太醉了,還磕了藥,完全是不清醒的,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閆鬱晨還以為隻是一場夢,隻是那種做春夢的感覺太真實,就像是墨懶懶躺在自己身下一般。


    看著他眼裏的猶豫,潘初薇隻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考慮吧,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反正沐斐恐怕也不想讓墨懶懶看到自己,這樣正好,一舉兩得。


    閆鬱晨沒有回答她,潘初薇也不在意,整理了一下著裝,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隨後踩著高跟鞋離開。


    他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勉強收拾了一下心情,站了起來,拉開洗手間的門,準備走出去,剛好碰上閆鬱晞。


    哥哥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笑容得體,拍了拍閆鬱晨,“阿晨,那個女人不簡單,你要少接近她。”


    “你全都聽到了?”閆鬱晨麵無表情,現在他的心情很差。


    “去吧,我上個洗手間。”閆鬱晞沒有回答,隻是繞過他走了進去。


    有些覺得自己哥哥莫名其妙,閆鬱晨抬腳就走了出去,往樓下方向而去。


    此時,派對的氣氛更顯熱鬧,人也越來越多,閆鬱晨走樓梯的時候,桃花眼微眯,看著墨懶懶的身邊有著白優凡和沐斐兩隻蒼蠅,心下一沉,趕緊走上。


    白優凡這人,是圈子裏是出了名的變態,會玩女人,而且這人很喜歡笑,笑容裏總是有著陰陰的成分,讓人隻覺得毛骨悚然。


    看白優凡的眼神,顯然是對墨懶懶有意思,現在墨染憂不在,他自然是要保護墨懶懶的。


    他大步走上,一身西裝革履,顯得膚白俊朗,桃花眼多情,薄唇輕抿,倒是電倒一片。


    “你好,白少。


    “你好,白少。”閆鬱晨似是無意的一般,擋在了墨懶懶的麵前,用手將她護在身後,嘴邊含笑,和白優凡寒暄道,“今天是你的主場,生日快樂。”


    說完話,他舉了舉高腳杯,眼神微挑。


    看到閆鬱晨的動作,白優凡笑容更顯陰沉,他的眼神從他的頭頂一直滑落至腳,打量著,“是嚴二少吧,多謝光臨寒舍。”


    “哪裏,能夠參加白少的生日宴,才是我的福分。”


    “咦,”白優凡突然有些疑惑的發出聲音,看了一眼他,有些關切的詢問道,“怎麽閆二少都不帶女伴麽?”


    一般來說,參加宴會都是需要出席女伴的,閆鬱晨和閆鬱晞都沒有攜帶。


    聽到白優凡的話,閆鬱晨隻是笑笑,“我們閆家家訓嚴,不讓接觸女色,除非是自己的妻子。”


    這話裏有話,自然是說白優凡的私生活太過於濫情。


    白優凡嗤笑一聲,眼神微眯,有些陰涼,“看來閆二少到現在都還沒有嚐過男女滋味,倒是佩服。”


    這話一出,就連沐斐都忍不住含了笑意。


    在男人之間,被提及是處男的,基本是都是會被取笑的,閆鬱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有回話。


    一直被護在身後的墨懶懶,卻是話語聲淡淡,意有所指,含有嘲意,“怎麽?現在的男人為真愛護住自己的**,反倒是一件丟人的事了麽?這個社會還真是多變,上多了女人才算是本事?還真是奇葩的想法。”


    若是這句話是其他女子說出來,倒也罷了,可偏偏是墨懶懶的嘴中說出,這讓白優凡和沐斐全然失了臉麵,他們的臉色幾乎比閆鬱晨剛剛還難看,氣氛有些詭異的壓抑。


    正是說話間,人群裏卻是傳來了其他的議論聲,是一幫名媛的嬉笑。


    “你們聽說了麽,最近這京城可不太平啊。”


    “怎麽不太平?莫非是你又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哈哈哈……”


    “去你的,我是聽說那崛起迅猛的艾蘭集團,竟是新晉上將墨染憂私下的產業,還有那墨染憂的身世不簡單,好像是和y國伯爵,就是最近來做客的那個喬治大人是同一個家族的,所以最近這京城股市動蕩不安的很……”


    “這消息你都是從哪聽來的?”有人好奇的問。


    “我啊,都是從……”


    話語聲漸漸的輕了下去,墨懶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拿著酒杯的手用力了幾分,大腦迅速的在思考,會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


    要知道為官者是不可以做生意的,在華夏是要受處分的。


    若是這個消息傳得快些,到時候上頭派人下來查,那墨染憂就麻煩了。


    不知道又是誰的聲音,一聲驚呼,“你們看,是墨上將來了!”


    順著那聲音指的方向,大家齊齊看了過去,隨即這議論聲和倒吸聲全都糅合在一起。


    墨懶懶幾人全都看了過去。


    隻見墨染憂安靜的站在門口,身邊站著的是顧離,他一身沉穩黑色西裝,似乎很莊嚴,卻顯得清俊有型,他戴著墨鏡,手裏頭還拿著拐杖,整個人散發著無形的魅力,深深的揪住每一個人的心。


    他和顧離緩緩踱步而來,黑色的墨鏡下,是一雙被遮掩住的星眸,正半眯著,微挑眼線,妖冶的如同深夜中的妖精,他的紅唇緋色,像是淒涼的櫻花,透出那柔嫩而又妖嬈的豔色。


    明明墨染憂看不見,他手中的拐杖很扣分數,可是他就像是這個場子的主宰一般,他的氣勢太過於強大,在場的名媛都已經被吸引的完全不舍得閉上眼睛,或是移開視線。


    還未離去的潘初薇,坐在角落裏,近乎癡迷的看向墨染憂,即使他看不見了,可在她的心裏,她仍舊是她的天神,在潘初薇的心裏,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她愛了他這麽多年,看著他高貴的容顏時,她卻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般美好的存在,卻不是屬於她的,而這個男子從來不會拿正眼看她。


    心一酸,竟是差一點就要眼淚奪眶而出。


    除了潘初薇,在場的名媛大多數都有著這樣心動的感覺,畢竟墨染憂太優秀了,光是容貌和那氣度,都足夠秒殺這一群人的存在。


    墨懶懶看著這幫人就這麽大咧咧的覬覦她的愛人,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巡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發現潘初薇的癡迷程度尤為嚴重,她冷笑了幾聲,臉色明顯不悅。


    這一會兒,她也不再去管身邊這三個男人,她自己老公來了,自然還是老公來得重要。


    抬著腳步就往前走,看著她頭也不回就走,閆鬱晨眸色悲傷。


    這一切都被白優凡看在眼裏,他湊近他,低笑,“閆二少,你我都知道,這墨懶懶是墨染憂的女朋友,若是我們不加把勁,根本就沒機會得到,不如我們……”


    他合作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閆鬱晨就冷笑道,“不必了,我的愛情從來就不是得到,道不同不相為謀。”


    既然墨懶懶都不在了,他也不必再跟白優凡周旋,大步離開,隻留下白優凡和沐斐。


    沐斐看了看情況,溫和的笑著道,“我到那邊拿點點心,我的女伴還在等著我,白少您隨意。”


    墨染憂在顧離的指示下,走到了一邊的香檳塔,這邊人不多,也不會特別的吵鬧,他自然看得到這麽多人都在對他虎視眈眈,不過他現在


    不過他現在隻是個‘瞎子’,沒有任何的威脅不是麽。


    他彎起唇,墨鏡下的眼珠看向墨懶懶走過來的方向,接過顧離遞過來的香檳,輕輕抿了一口,酒香濃鬱,隨即一把拉過墨懶懶,摟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動作倒是嚇了墨懶懶一大跳。


    她轉頭嘟嘴可愛,原本那黑暗氣息全都掃蕩,隻剩下一個愛撒嬌的鄰家女孩模樣,“你嚇了我一跳,你怎麽知道我的。”


    “聞到了你的香味,”墨染憂淡淡解釋,眼底裏的寵愛越來越濃烈,“早來的感覺如何?有沒有人欺負你?”


    墨懶懶巡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家都沒再看他們,又看了一眼潘初薇的方向,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了蹤影,心裏稍微緩和了一點,“就這樣吧,一幫蒼蠅在我身邊圍著。”


    “需不需要我去拍掉他們?”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說到這,墨懶懶又想起剛剛聽到的,臉色又緊張了一分,“對了,剛剛我聽到有人在談論你。”


    “談論我?”墨染憂挑眉,臉色有些無所謂,抿了口香檳,開玩笑道,“談論你老公有多帥,多惹人喜歡麽?”


    “滾你的,”墨懶懶翻了個白眼,現在墨染憂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不過被他這麽一說,她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情,倒是被緩解了不少,“我聽有人在傳聞,說是知道了你是艾蘭集團的董事長,到時候若是跟上頭舉報,豈不是……”


    這麽想著,墨懶懶又擔心了起來。


    要知道這舉報可不算輕,到時候被查一下,沒事情都要被查出有事情,她如何能不擔心。


    聽到墨懶懶的話,墨染憂笑了起來,精準無誤的揉了揉她的臉頰,“放心,他們查不到的,況且這官場裏環環相扣,我作為一名為國做出貢獻的軍人,敢對我質疑,隻能夠說他們的膽子夠肥了,我也不介意讓他們家破人亡。”


    他的語氣很輕柔,仿佛在說著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話語裏的內容,確實讓人心驚。


    不過墨懶懶這麽一聽,心情倒是確實好了許多,隻要墨染憂沒事,她就放心了,“還有剛剛,我看到了潘初薇,她現在攀上了沐斐,剛剛她還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你呢,估計就想把你活扒了,然後睡你,哼,這種人真跟小強似得,被她纏上,算你倒黴。”


    “潘初薇……”墨染憂無所謂的笑了笑,笑容裏有些刺涼,“我倒差點把她給忘了,你離她遠點,過兩天她也蹦躂不起來了。”


    “恩?染憂,你是有什麽計劃麽?對了,還有喬治,你的父母是不是就是他害死的?我聽他們說喬治跟你是一個家族的,我……”


    “懶懶,”墨染憂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聲音溫柔,“的確,喬治是我的叔叔,我父母不是他害死的,不過我會讓他把那個人交出來的,你不用擔心,至於潘初薇,你放心交給我就好,今晚你跟緊我,這白家人叫你來,肯定有陰謀。”


    他最擔心的還是白優凡,隻有讓墨懶懶一直跟在他身邊,他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墨懶懶皺眉,“這麽多人,諒白家人也不敢做什麽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墨染憂目視前方,戴著墨鏡顯得膚色白皙,“喬治那邊,我不願意再等,我隻想要盡早的結束這一切。”


    “那你的眼睛怎麽辦?要是惹怒了喬治,你這輩子有可能就看不見了啊。”聽墨染憂的話,明明就有這魚死網破的感覺,墨懶懶怎麽能夠不急。


    “懶懶,如果我這個一直都成為我的把柄,那麽我永遠都不可能為我的父母報仇,當年我還太小,我無法查到事情的真相,可是喬治一定知道,現在已經是風起雲湧,若是我在不主動出擊,我隻會被人打壓的站不起來,所以我該出手了。”


    因為之前一再忍讓,艾蘭麵臨資金短缺,股市跌宕,股價起伏不定,有人在暗中收購艾蘭,風樺那邊被纏住,無法救援,都是因為忍讓,若是再讓下去,他隻會失去所有。


    現在他要讓喬治知道,不是他在讓的話,華夏根本沒有他的位置,一樣交換一樣,他手裏頭有的東西,足夠讓喬治膽戰心驚!


    墨懶懶沒有在說話,看著她的模樣,墨染憂明白,小家夥這還是在擔心他,隻是現在他還不能夠告訴她,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喬治才會對他放鬆警惕,拿著他一直以為掌握住的弱點,來威脅他,而不是將目標轉而放在墨懶懶的身上。


    墨染憂怕的是,等到喬治知道他能夠看得見後,知道自己手裏的弱點沒有用,會對墨懶懶下手,他不能夠冒這個險。


    所以眼睛好了這件事情,他要瞞著所有的人。


    他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你放心,我的眼睛總會有辦法救治好的,如果我一再的妥協下去,我隻會什麽都沒有,或許到最後喬治還是不會醫治我的眼睛,我沒必要為了眼睛付出這麽多,我必須為了你而努力,我們已經領證了,我不想再讓你身處在這樣危險的境地,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必須要將所有的危險都除掉。”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多麽的愛墨懶懶,為了她可以放棄所有,也可以打下一個帝國。


    如今,他已經被逼得隻能夠走向這一步,他沒有辦法,卻又不得不。


    為了他,為了墨懶懶,更為了自


    ,更為了自己死去的父母,討回一個公道!


    沉靜了一會兒,墨懶懶方才點點頭,抿唇,“你說得對,是她們先惹我們的,不能讓他們一直抓住我們的弱點不放,這樣我們隻會保護不了任何想要保護的人。”


    “染憂,”她抬眸,看著他的墨鏡,尋找著他的眼睛,低低道,“即使你永遠看不見,我也無所謂,隻求你不要在害怕,不要在自卑。”


    他擁她入懷,點頭,“我知道的,之前是我錯了,現在我想通了,自然不會再放開你,今晚我已經部署好了,原本喬治在京城的產業,帝皇和豪車俱樂部,這兩個重要經濟來源的,我已經找到了證據,呈交了上去,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多的人,所以兩個俱樂部都會被查封,而和喬治一黨的,都會被我送到監獄裏去,至於選擇跟我一列的,我會報他們平安。”


    這就是墨染憂的計劃,自然隻是一部分。


    聽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離開他的懷抱,皺眉,“這樣京城會不會產生動蕩?帝皇和豪車都是豪門貴族,政治名流才能進去的,我們這麽一做……”


    最怕的是那些人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那墨懶懶真的會良心不安。


    “懶懶,”墨染憂溫聲細語的解釋道,“你知道麽,帝皇裏邊有著大批賣淫組織,還有吸毒的比比皆是,更讓人覺得糜爛的是,還有高官在裏邊選擇**,至於豪車,更是進行黑市拍賣,我手裏掌握著的是最全的正劇,足以令喬治重傷,


    再交上去之前,我自然會去找人跟她們談判,相信我選擇倒戈的,我自然會保他們平安,但是到這個時候,還要幫喬治的,那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在這個社會裏,強食弱肉是很正常的事情,勝者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除了這個以外,他還掌握了喬治這個光鮮的爵位家族裏,還與上一次抓到的毒王有關,這個證據他不準備呈上去,但是可以拿來威脅喬治。


    墨染憂知道,這一次,他贏定了!


    既然姑息了他數十年,就要準備好被他報複。


    當年,他隻有七歲,那個大雨夜下,他一夜間,沒有了父親,沒有了母親,所有的親人全都消失,他失去了所有,而這一切,若讓他說釋懷,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至少墨染憂需要給死去的父母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為了這麽多年的奮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那你要小心。”墨懶懶不是心善的人,隻是關於墨染憂的安危,這讓她不得不考慮周全,她抬眸看向他,眼底裏是深深的擔憂,“我去過豪車和帝皇,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會是簡單的地方。”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等到這邊事情完了,我們就結婚好麽?”墨染憂牽起墨懶懶的手,眼神繾綣,纏綿悱惻。


    聽到他的話,墨懶懶小臉一紅,低下頭,有些羞澀,“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麽?”


    “我說的是婚禮,”墨染憂淺笑,他笑起來很好看,有種陽光鋪滿大地的感覺,“我怎麽舍得就讓你這麽委屈的嫁給我呢,等我就好。”


    “好。”


    今晚到底是白優凡的主場,燈光暗了下來,男男女女互相邀請,成為彼此的舞伴。


    兩人聊了一會兒,到底是被人給打擾了,墨懶懶扶著墨染憂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剛站起身,就有人迎麵而上,她眉頭微蹙,抬起頭來,眼底滑過驚訝之色。


    “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墨小姐?”肖彥容貌清爽,看起來也頗為俊朗,有幾分世家弟子的尊貴。


    倒是沒想到兩人還能夠見麵,墨懶懶點點頭,“有事麽?”


    “隻是碰到熟人,過來打個招呼罷了。”肖彥微微一笑,牽過身邊的女子,低聲溫柔,“這是墨家的千金墨懶懶小姐,你應該認識吧?”


    光線有些暗,墨懶懶半眯著眼看過去,在看清女子容貌時,倒是更詫異了,“小魚糧,你怎麽在這?”


    這人不就是前幾年過年,還在她家過的文家千金文語涼麽。


    聽到墨懶懶的話,文語涼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她一向來比較文靜羞澀,弱弱的牽著肖彥的手,聲音柔柔的,“恩,阿彥帶我來的。”


    “你們……”墨懶懶有些不解,又將目光對上肖彥,問道,“你和小魚糧是怎麽認識的?”


    她知道文語涼是個單純的孩子,而肖彥之前和路雨琦在一起過,若是和文語涼在一起,隻是為了氣前任,那麽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想著,這個可能性很大,她一把拉過文語涼,臉色難看,“雨琦也在京城。”


    墨懶懶的話裏有話,肖彥自然是聽得明白的,他無所謂的笑笑,眼神中沒有半分的湧動,似乎對於路雨琦這個名字,沒有半點的留戀,“我和她已經分手了,這件事情涼涼也知道,自從路雨琦選擇了娛樂圈後,那麽她和我就沒有半點的關係,我不是為了她才和涼涼在一起的,


    我和涼涼雖然是相親認識的,但是她是個單純的女孩,我喜歡她,我想要保護她。”


    聽到肖彥的話,文語涼眼圈有些紅紅的,原本她以為會是一場商業聯姻,沒有想到的是,肖彥他太過於有魅力,說話時,總會有一種帶著故事的感覺,後來兩人接觸,漸漸的彼此喜歡,肖彥也跟她坦誠了曾經的一切。


    作為愛


    作為愛情中的女人,文語涼並不介意他的過去,不是說了麽,愛一個人,那就需要愛她的全部,若不是如此,那又稱之為什麽愛情呢。


    看著肖彥,墨懶懶卻覺得有些假,她不相信當初他這麽的愛一個人,到最後就這麽的遺忘了,沒有任何的感情,她不相信。


    在墨懶懶的世界裏,愛情是神聖的,如同她和墨染憂,墨曦堯和陸瀠泓,姚月雅和墨瑾鈺,在墨家來說,愛上一個人便是一輩子。


    而此時看著肖彥,那眼神中在提起路雨琦時,是冰冷的,而對上文語涼時,卻又是溫柔纏綿的,這對於墨懶懶來說,太過於可怕,變心變得實在是太快。


    這樣的男人,她不願意去相信。


    下意識的,墨懶懶將文語涼護在身後,淡淡道,“肖公子的愛情,難道不過於半年的時間,就這麽遺忘了麽?”


    “如果碰到對的人,下一秒便是真愛。”肖彥的甜言蜜語攻勢,完全令文語涼沒有任何的招架能力。


    她從墨懶懶的身後繞出來,走到了肖彥的身邊,又朝墨懶懶羞澀的笑,“懶姐姐,我相信阿彥。”


    聽著文語涼這單純的話,墨懶懶卻有些想要冷笑。


    曾幾何時,那個妖嬈而又直言快語的路雨琦,也這麽一聲一聲的喊著阿彥,可轉眼卻又是物是人非,這一切太快了,快到好像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這個男人就已經變了心。


    不過她和文語涼也沒有熟到哪裏去,適當的提醒過就夠了,愛情這種東西還是要靠自己把握的,況且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同墨家人一般,這麽至死不渝,大多數平凡人都能夠轉角遇到愛。


    所以或許是她多想,也不一定。


    稍稍平複了心情,墨懶懶點點頭,坐回了墨染憂的身邊,朝著前邊指了指,“找我,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


    肖彥笑了笑,將文語涼先牽了進去,等她坐好後,自己才坐下,整個過程做的紳士而又貴氣,“墨小姐果然聰明,這一次派對,我也是專程為了墨上將而來,難得一遇的人,我自然是要來好好討好一番的。”


    原來是來找墨染憂的。


    聽到肖彥的話,反觀墨染憂卻是彎起了唇,戴著墨鏡,看不出他的神色,紅唇淡淡,“怎麽?我這瞎子還能幫到你什麽嗎?”


    “話可不能這麽說,墨上將的榮耀是無法讓人不去重視的,即使有一些小瑕疵,那也是無關大雅,”肖彥的話語聲裏帶了些許的客套,語氣卻是不卑不亢,不把自己的位置擺放的很低,卻也不會趾高氣揚,恰到好處,“這一次京城風起雲湧,我隻希望能夠敬上肖家一份力,以求助上將一臂之力。”


    “嗬嗬……”墨染憂低笑,笑聲很沉,卻讓人無故一驚,隻覺得這笑聲壓抑的很,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肖彥,在這種看似喬治贏定了的時刻,他還能夠選擇站在他這邊,這肖家也是個心術深的啊,“難道你不怕,會連累到肖家麽?”


    這樣的時候,若是靜觀其變,仍由兩方勢力互相爭鬥,直到魚死網破,他們或許還能夠坐收魚翁之力,可在這個時候,肖家卻站出來了,這讓墨染憂倒是另眼相看。


    肖彥將文語涼樓在懷中,容顏溫柔,“我自然知道這樣若是輸了,就會連累到肖家,可我偏不信墨家會輸,上將年紀輕輕,便坐上如今的高位,我自然是佩服的,況且我肖家這一生注定是中下流的家族,無法將肖家發揚光大,


    這一次對我來說,雖是危險,可卻是一場機遇,我相信上將,所以我甘願冒險。”


    這就相當於一場豪賭,他就是那個賭徒,選擇了墨染憂,如果輸,他傾家蕩產,顛沛流離,若是贏,那麽這一次肖家足以擠進上流家族的行列,發揚肖家指日可待。


    他倒是個實誠的,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聽了這一番話,墨染憂反倒起了欣賞之意,淺笑,“為何不選擇站在喬治那邊,看起來他那邊的贏麵更大一些。”


    這也是個事實。


    肖彥嗤笑一聲,語氣裏大有不屑之意,“這一場若是華夏人與華夏人的對立,我或許還會衡量一番,可那什麽喬治,憑什麽能夠站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之上,做著貴賓,甚至於那些達官顯貴還要這般的阿諛奉承,我不齒。”


    看來還是個愛國青年。


    墨染憂忍不住笑了起來,語氣裏多了分戲謔,“肖公子,那你可知道,其實我也不是華夏人。”


    “呃……”肖彥愣了愣,仔細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男子,發現他高鼻梁,紅唇緋紅,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睛,但好像確實有些混血的成分。


    看到肖彥愣神,墨染憂笑的更歡了,“行了,不逗你了,我是在華夏長大的,這裏便是我的祖國。”


    “我很欣賞你。”這一番交談,墨染憂對於肖彥,還是有些興趣的。


    明白墨染憂的意思,肖彥也笑了起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燈光突然亮了起來,跳舞的人群散開,門口站了一對人兒。


    被這突如其來的燈亮一驚,幾人下意識的往大門口看去。


    這一下,墨染憂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主角到場了。


    大門口站著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名貌美的年輕女子。


    中年的男子身著貴族紫色西服,一身西服剪裁得體,他的眼眸也是紫色的,深邃而又神秘,整張


    神秘,整張臉雕刻的如同藝術品一般,他的笑容多情,俊美成熟,足以吸引萬千少女瘋狂和尖叫。


    是喬治。


    而他身邊的女子……


    墨懶懶看清後,轉頭看了一眼肖彥,發現他的眼神很專注,甚至眉頭都蹙了起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倒是讓墨懶懶沒想到,路雨琦竟然勾搭上了喬治。


    此刻的她,身穿一身正紅色長裙,裙擺逶迤,頗為壯觀,頭發被盤起,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如同一朵妖嬈盛開的曼珠沙華一般,美麗而又醉人。


    路雨琦正親昵的勾著喬治的手臂,笑容得體,頭顱抬高,露出優美的頸脖,上邊是一串亮的奪目的鑽石項鏈,使得她整個人如同鑽石般光芒璀璨。


    今晚的她,格外的美麗。


    身邊的人群裏,又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這女的,不是新晉的小花旦麽,那個唱歌出不了名,來演戲的,叫什麽來著……”


    “路雨琦是不是,這女的還真是厲害,竟然攀附上了伯爵大人。”


    “對對對,就是路雨琦,這人不是黑曆史特別多麽……”


    “什麽黑曆史,來說說……”


    “就是說她高中就跟男的開房,打胎啊什麽的……”


    肖彥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的眼神中是深深的厭惡,卻又帶著一絲眷戀。


    看著肖彥的神色,墨懶懶倒覺得這樣的他,才是正常的,若是如同剛剛那一點都沒有波瀾的,才是有鬼。


    兩人畢竟相愛過,若是就這麽不愛了,她不信。


    墨染憂低下頭,牽住了墨懶懶的手,低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自然是要去的,不能少了華夏的禮數。”墨懶懶也笑,黑紗下的她如霧般美麗脫穎。


    聽到墨懶懶的回話,他點點頭,朝著肖彥淡笑離開,“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我同你們一道吧。”肖彥恢複過之前的神色,墨懶懶看著他,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一般,在他的容顏上,她看不到半點落寞的痕跡。


    四人攜伴上前。


    喬治的到來,令氣氛空前絕後的熱鬧,這位是華夏最近的貴客,大家自然是知道的,而今晚不過是白家公子的一個小小生日宴,卻能夠讓喬治過來,這白家無疑是在這個圈子裏,又上升了一些地位。


    某些和喬治相熟的,自然是上前敬了幾杯,他眼尖,看到了戴著墨鏡的墨染憂,笑著朝幾人道,“失陪一下。”


    他笑容恰到好處,與生俱來的y國風範,令他過了而立之年,卻仍舊是魅力十足,一旁的路雨琦挽著他,笑容得體,站在身邊,倒也不會太過於突兀。


    還算是相配的一對,畢竟路雨琦還是年輕的。


    兩隊人迎麵而上,喬治先行開口,他的笑容很迷人,特別是那雙眼睛,紫色本就是高貴而又神秘的眼神,當他注視著別人的時候,深情如海,“好久不見,sunshine。”


    “好久不見,喬治,”比之上次,墨染憂顯得多了幾分王者之氣,他笑容恰到好處,“我比較喜歡墨染憂這個名字。”


    “ok。”喬治聳了聳肩,對於稱呼這件事,他無所謂,“你喜歡就好,那以後就叫你染憂,對於妮可獨自回來這件事情,我向你抱歉,這孩子被寵壞了,我到時候會讓她住回去的。”


    “不必了,是我讓她走的。”墨染憂並不打算和喬治周旋,他不能夠讓自己的妻子再受委屈,這一次他不會忍讓。


    墨染憂的話,令喬治的臉色頓變,那雙紫眸眯起,壓迫感瞬間襲來,“染憂,我想這件事情你需要重新考慮。”


    “不用,我想我做好了準備。”他淡淡一笑,似乎運籌帷幄般。


    看來他是不準備罷休了,這一回喬治臉上的笑容褪去,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染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染憂,你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在喬治看來,和妮可結婚,隻會是有好處,根本沒有什麽壞處,他不懂為什麽這個孩子為什麽這麽倔強,要是真的喜歡墨懶懶,到時候利用完了妮可的家族,真心為自己家族考慮,他不介意讓墨懶懶進門。


    隻是墨染憂拒絕了他的好意,這讓喬治很生氣。


    還沒有一個人會拒絕他。


    墨染憂但笑不語。


    看著他這副模樣,喬治目視前方,不再看他,聲音飄向他的耳畔,“無論如何,你身上流著的是我們家族的血液,你是我們家族的人,你不姓墨,有空回去看看你爺爺。”


    這一回是準備打親情牌?


    墨染憂冷笑,“我的爺爺叫墨寒,是華夏鐵錚錚的軍人,而我叫墨染憂,身體裏流著的是墨家灌注的溫暖與親情。”


    這話的意思是,要和他們一刀兩斷了。


    喬治直接上前一步,一雙紫眸看著他,帶著一絲威嚴,“你的意思可是要與我宣戰?”


    “我隻想知道當年真相,我的父母是被誰害死的。”墨鏡下的眼睛,布滿了仇恨,還有隱忍的痛楚,“那天大雨,飛機被人動了手腳,我親眼看著他們沒有了呼吸,身體冰冷,而如果沒有墨家,我也早就死了。”


    他並不想談論這些,可有時候他是憤怒的,如果這個家族真的有一點點的真情存在,為什麽不來找他,那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他被拋棄了,現在他有能力了,家族


    力了,家族有想要回他,世界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染憂,如果你肯回來,我願意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早在前段時間,他就查到了真相,這個真相倒是令他大跌眼鏡。


    “抱歉,”墨染憂恢複了淡定的神色,“我姓墨。”


    意思便是他不會回去的。


    幾次三番的,喬治都勸解不了墨染憂,縱使他有什麽好脾氣,現在也失了耐性,他冷笑,“那就別怪叔叔狠心了。”


    喬治大步上前走去,路雨琦跟在身後,踩著高跟,突然轉過了身,看了一眼肖彥,眼底裏有受傷。


    那個曾經說非她不娶的男人,此時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文靜柔弱的女孩,而她也曾經說過非他不嫁,現在卻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隻為了那曾經可笑的夢想。


    等真的踏進這個圈子裏來的時候,路雨琦才知道,自己當初是有多麽的可笑,隻是她已經走下去了,她沒有辦法停止腳步,路雨琦能做的,便是慢慢的往上爬,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知道,她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可是……


    看著肖彥,她幾次告訴自己,真的是正確的麽?她還是愛著肖彥的,隻不過這份愛慢慢的被覆蓋,在自己心靈的最角落處罷了。


    深深的一眼,仿佛便是永恒,路雨琦收回眼神,跟上了喬治的步伐,挽著他的手臂,笑顏如花,還是那般的美麗,可笑容卻不再純粹。


    她們都長大了,全都變成了自己原本唾棄的那種人,隻是時間似乎全都回不去了。


    她的那一眼,自然被肖彥盡收眼底,心髒部位熟悉的疼痛再度升起,他唯有死死的壓抑住,轉頭看了一眼身邊依附著他的文語涼,卻又覺得憐惜。


    路雨琦是他愛過的,而文語涼是他覺得憐惜的,既然已經和路雨琦分開,那麽他必然是不可以再負了文語涼的,這樣隻會對兩個女人都不公平。


    他的手抓緊了她的小手。


    這突兀的動作,使得文語涼有些驚慌的看向他,等發現肖彥那痛楚的神色時,她的內心升起一絲保護**,她會握住他的手。


    她是個小氣的女生,可是她同樣也知道,有些愛是無法很快割舍的,她可以等待,等到他完全遺忘。


    燈光再度暗了下來,男男女女們繼續舞動著自己妖嬈的身姿,彼此跳著熱情奔放的舞曲,又或是含蓄內斂,優雅大方。


    墨懶懶不願意跟著湊熱鬧,兩人又回到了角落處坐著,這幾年兒時的夥伴全都一個個忙碌起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依偎。


    寒暄應酬著的冉翠煙,正笑容滿麵的說著話。


    白優凡心裏煩躁,看著墨懶懶一直待在墨染憂的身邊,他有些心煩,索性跑到了冉翠煙那邊去,朝著她不耐煩道,“媽,我有事找你。”


    看到白優凡這樣,原本還在交談甚歡的幾位太太,立馬就懂眼色的離開了。


    冉翠煙沉著臉色看了他一眼,對於他之前讓她在朋友麵前失了臉麵,有些不高興,“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一點家教都沒有,要是你爸爸看到了,必定要好好讓你學學禮儀,看看剛才,那幾位太太臉色都變了。”


    “媽,”白優凡一點都不關心這個,他臉色陰沉沉的,“你之前不是說幫我,得到墨懶懶麽,可是現在都近十點了,你看墨懶懶和墨染憂還膩歪著,我看著心煩。”


    一聽是為了墨懶懶,冉翠煙的臉色更不好了,這個女人還沒有娶到家裏來呢,就讓自己這兒子這般魂牽夢縈了,若是往後真的娶進來了,那豈不是反了天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家裏有沒有她的地位,要知道一家不容二主。


    特別是兩個女主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冉翠煙往深處看了一眼,發現墨懶懶和墨染憂坐在那,點點頭,“知道了。”


    聽到冉翠煙同意,白優凡這心情才算好了起來,他笑容有些陰涼,看著墨懶懶和墨染憂那恩愛勁,心裏隻想著,待會兒怎麽折磨墨懶懶。


    白優凡這人有點變態,這不是說說的。


    這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白優凡喜歡玩女人,而且被他玩過的女人,都慘不忍睹,有時候他還會憐惜一些,有時候卻是各種**上場,被他玩死的都有。


    他喜歡一次性好幾個,喜歡被女人圍繞的感覺,更喜歡那些女人哭著求饒,最好是渾身都是痕跡的那種。


    所以有很多女孩子,被白優凡玩了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敢跟他上床了,跟他在一起隻有恐怖,沒有半點的甜蜜。


    這麽想來,也不得不佩服顏汐若,或許白優凡對顏汐若是憐惜的,不然為何顏汐若能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呢。


    冉翠煙和潘麗華一同走上前,向墨懶懶的方向走去。


    看到兩位太太走過來,墨懶懶輕笑,“冉翠煙和潘麗華過來了,看來要找我們麻煩了,上一回我們傷了她妹夫,她好像已經知道了,之前我來的時候,對我態度有很大的改觀。”


    “恩,知道也好,就怕她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這潘麗華還有著想讓墨懶懶,做她兒媳的心思,這可不是墨染憂願意看到的。


    自家這媳婦是好,還有這麽多的人覬覦著,他可得好好的看牢,不然就被人騙走了。


    冉翠煙踩著細跟,看起來身姿聘婷,不輸給年輕人,笑容得體,“喲,這就是大名鼎鼎


    是大名鼎鼎的墨上將吧,這年頭還真是英雄出豪傑,看著墨上將還風華正茂,這誰家的姑娘看了都喜歡啊。”


    一上來,冉翠煙就格外的熱情,這倒是一如她處事的風格,她待人便是如此,看著好像是個容易相處的,其實哪一天或許被捅了一刀都不知道,冉翠煙就是典型的笑麵虎,表麵上笑嘻嘻,手段卻是陰狠手辣的厲害。


    “倒真是一表人才,墨小姐,你倒是個有福氣的。”潘麗華笑容和善,就像是長輩一般的說著話。


    墨懶懶隻是靦腆的笑,現在的她不如進場時的魅惑,這時候的她,雖然仍然被黑紗遮麵,隻留有一雙紅唇誘人,可現在這麽看上去卻是嬌羞清純。


    冉翠煙笑著讓一位侍從取了四杯酒過來,隨後拿起其中兩杯,一杯遞給潘麗華,隨即輕笑道,“感謝光臨小兒的生日會。”


    這冉翠煙這般熱情,墨懶懶也沒好意思不喝,唯有拿起兩杯,一杯遞給了墨染憂,一杯自己拿在了手裏。


    四人互相舉了舉,隨後輕抿了一口。


    冉翠煙的笑容更深了,她拉著潘麗華,禮貌離開,“這邊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冉翠煙和潘麗華離去,墨懶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這麽簡單的打個招呼,還真是不像是冉翠煙的風格,她扭過頭去看向墨染憂,“染憂,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冉翠煙很不對勁?”


    “聽你這麽一說,倒確實是有些,”墨染憂自然也是敏感之人,不過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到哪裏不對,“你隻要跟緊我,就沒關係,我想她也沒那麽大膽,敢直接對你下手。”


    放寬了心,墨懶懶點點頭。


    今晚這場生日宴會,雖然是危機四伏,不過在墨懶懶看來,也算是一場別樣的好戲。


    她放下了心,環顧了四周,光線很暗,大家都在跳舞,她認識的幾個人倒是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有名媛上前打擾。


    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倒也算是和諧。


    沙發深處。


    “你是不是很羨慕墨懶懶?”耳畔突然傳來一句話,帶著一些目空一切,還有那半點的冷意。


    被這聲音一打攪,路雨琦收回了眼神,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女生,隨即臉色一變,驚訝一閃而過,馬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墨懶懶,發現她依舊靠在墨染憂的身上,閉著眼眸,安靜的如同是個降臨凡間的天使。


    她再度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驚訝的說不出話。


    看到路雨琦的模樣,潘初薇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嘲意,“不用看了,我的臉跟墨懶懶長得像,這在京城都不算是秘密了。”


    潘初薇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玩弄著,而她為了更像墨懶懶,在之前就去做了整容,之後她就在她那個圈子出了名,素有小懶懶之稱,身價也高漲。


    墨家的千金,墨懶懶那是一個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她高貴典雅,一個眼神,一身的高傲氣質,令人遐想非非。


    而潘初薇卻長得和墨懶懶這般的相像,睡墨懶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睡潘初薇還是簡單的很,明碼標價,一晚上你想怎麽睡都可以,甚至是包月。


    所以潘初薇的行情很好。


    隻是最近被沐斐看中,她不做這一行,專心做起了沐斐的情人。


    路雨琦仍舊是有些驚魂未定,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除了那一身傲氣,和眼前這個女子一身的風塵外,幾乎快要一模一樣。


    “你……”


    潘初薇勾唇一笑,“出去聊聊吧。”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或許是鬼迷心竅了,她真就跟潘初薇走了出去,喬治現在跟別人在談事情,她暫時離開,是沒有關係的。


    跟著潘初薇走到了白家的後花園,這邊很安靜,沒有什麽人在,潘初薇一襲長裙坐在亭子裏,拿出包包裏的一包女士香煙,拿了一根,又拿出打火機,點燃後,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要麽?”


    在煙霧下,潘初薇的容顏顯得有些迷蒙,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寂寞。


    路雨琦不會抽煙,在娛樂圈裏這麽久,還是沒學會,後來喬治不喜歡煙味,索性她連抽煙的場合都不去了,這段時間她是被喬治包養的。


    所以,她搖了搖頭,轉而坐到了潘初薇的身邊。


    她不要,潘初薇也不強求,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感覺到香煙那嗆人的味道在胸膛裏回蕩,她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感覺很舒服。


    潘初薇笑了起來,眯著眼睛又抽了一口,“羨慕墨懶懶?”


    她的話帶著反問的味道,路雨琦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所以她沉默著,沒有回答,無緣無故跟著出來,已經是她自己覺得做錯的一件事情。


    看到路雨琦那樣,潘初薇嗤笑一聲,吐了一口白霧,“我羨慕墨懶懶,我也恨她。”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路雨琦不解,兩人素未相識,為何要跟她說這些恩怨。


    潘初薇冷笑,“因為我們是同類人,因為墨懶懶,我現在被人包養,原本我是高材生,應該上著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嫁給一個有成就的男人,過著簡單的日子,可都是因為墨懶懶,我什麽都沒有了,我變成了我以前最惡心的那種人,我被包養,我每天周旋在各種男人的身邊,討好著他們,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這些話,令路雨琦沉默了,


    琦沉默了,她想起那段日子,她和肖彥分手,為了夢想周旋在男人的身邊,現在又被喬治包養,果然跟潘初薇像的很。


    她抿了抿唇,“我被包養,是因為我想要夢想,並不是因為墨懶懶。”


    “嗬……”潘初薇有些嘲諷她,“如果墨懶懶把你當朋友,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你想要完成夢想何其容易,你還需要跟男朋友分手麽?你看看,你最愛的男人,如今摟著的是別的女人,他的溫柔對待,他的所有真心,全都換了個對象,你還覺得不是因為墨懶懶麽?”


    路雨琦眉頭一皺,心下一沉,立馬站起身,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你這麽清楚我的事情?”


    她笑著起身,用手抓住路雨琦的手,靠近她,“我是誰重要麽?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同類人,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了,不可以動墨懶懶,我也不會來找到你,我之前是從豪車出來的,你應該知道,豪車是誰的,所以我們是同盟,你想不想要走到最頂端,完成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夢想?”


    “我……”路雨琦迷茫了,這麽久以來,她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在奮鬥,潘初薇的話,無疑是戳動了她的內心。


    “我們隻有一個敵人,那就是墨懶懶,隻要她落魄了,我們才有可能站在最高處,坐擁最愛的男人。”潘初薇循循善誘,那一張和墨懶懶一模一樣的臉蛋,帶著一種迷惑。


    路雨琦感覺自己是真的鬼迷心竅了,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也是嫉恨著墨懶懶的吧。


    看到路雨琦同意,潘初薇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笑容得意,她沉寂了這麽久,可能因為一個閆太太的位置,就甘願放下仇恨麽。


    她是無法嫁給墨染憂了,但是她也不會允許墨懶懶嫁給墨染憂的,她曾經受過的痛苦,要叫墨懶懶全都一一嚐試。


    潘初薇彈掉手裏頭的香煙,湊近路雨琦的耳畔,低低的說著話,“……”


    月色正濃,似乎有些不太平。


    等兩人走進宴會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她們之前離開過,宴會內堂光線暗的很,大家都在交談甚歡。


    墨懶懶坐在沙發上,有些覺得頭暈,感覺這溫度有些熱,她想著,或許是人太多,這才讓這呼吸地都不是順暢,她彎頭湊上墨染憂的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間。”


    “恩,早點回來。”墨染憂忍不住笑了起來,墨鏡下的眼睛裏,滿是溫柔的繾綣。


    她點點頭,站起了身,腳踩著高跟鞋,往樓上走去。


    上樓梯的時候,墨懶懶都覺得頭暈的厲害,心跳也很快,她搖了搖頭,想著洗把臉就好或許。


    看到墨懶懶離開,冉翠煙推搡了一下白優凡,眼神示意二樓的方向,反觀潘初薇也看了一眼路雨琦,後者則是朝著沙發深處走去。


    似乎有著什麽陰謀在發生一般。


    墨懶懶有些無力的上著樓,到了洗手間的時候,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潮紅,媚眼如絲,含情脈脈,似乎有著春意在眼底綻放。


    那一雙原本清冷高傲的眸子,此時變得多情如水,她嘴唇幹得很,嫣紅的小舌頭伸出舔了舔,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厲害。


    她搖了搖頭,紅唇幹裂,她打開水龍頭,取下禮帽,麵紗也隨之一同揭開,一張得天獨厚的容顏出現在鏡子前,墨懶懶美得如同精靈一般。


    今晚的她,更像是水中的妖姬,整個人渾身散發著誘惑。


    她的頭很昏,身子很熱,隻覺得難受的厲害,她用手接住水,撲向自己的臉,使自己勉強的保持清醒,她看著滿是露珠的臉蛋,心下一種不好的念頭升起。


    她這狀態,像是中了藥。


    回想起剛剛冉翠煙的那一杯酒,墨懶懶暗暗糟糕,這一下可好,她是中了計了,這麽想著,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白家變得很危險,她不能讓人發現自己中了藥,她必須快點去找墨染憂。


    又是用水使勁的潑向自己,感覺自己的頭不是很暈了以後,墨懶懶方才打開洗手間的門準備走出去。


    可這一出門,就發現走廊前方,白優凡正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笑容陰沉沉的看著她,似乎將她當做了事某一種獵物一般,帶著渴望,還有野獸的**,就這麽慢慢的向她襲來。


    墨懶懶心下一驚,顯然自己中了藥的事情,白優凡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這藥就是白優凡下的,她現在無法去罵白優凡什麽,隻能夠想方設法的逃。


    趁著白優凡踱步上前的空檔,墨懶懶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設置,洗手間另一邊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但是她不熟,若是大喊的話,以她現在的力氣,似乎根本發不出什麽聲音,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再度回到洗手間,等墨染憂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來找自己。


    這麽一想,墨懶懶立馬又回到了洗手間,可她準備將門反鎖的時候,竟發現,這門鎖竟然壞了,看損壞程度,應該是不久前。


    卑鄙!


    想必是冉翠煙早就讓人弄得。


    白優凡已經越來越近,他似乎故意走得很慢,這樣才會讓墨懶懶產生害怕的感覺,他果然很變態,這麽一步一步的淩遲著自己的獵物。


    墨懶懶來不及想太多了,立馬朝另一邊的走廊衝去,她渾身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沒有幾步,她就覺得自己癱軟的厲害


    癱軟的厲害,渾身都沒勁。


    可是她沒有辦法,若是被白優凡抓到,她這一生也就毀了。


    白優凡的腳步聲踩著地板上,一聲一聲的敲擊著她的心,墨懶懶這一刻是絕望的,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是離自己如此的近。


    隻差最後一步了,她就能夠逃到那個房間裏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玩她,她竟然藥效發作的更厲害了,身子一軟,直接倒地,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眯著眼睛,視線是迷蒙的,朦朦朧朧之間,她看著白優凡走到自己的身邊,隨之溫柔的扶起她,手指輕勾著墨懶懶精致的下巴,愛憐的眸色,掃著她的容顏,“嘖嘖,我的小寵物,剛剛看你跑的這麽辛苦,我還真想跟你多玩一會兒呢。”


    白優凡此刻是這般的可怕,墨懶懶想要掙脫開他,卻發現自己完全就沒有力氣,她近乎崩潰,聲音細弱蚊聲,“你放開我……”


    她不想跟白優凡示弱,她隻能夠狠狠的瞪著他,可她因為吃了藥,所以整個人臉色潮紅,媚眼如絲,這瞪眼也多了絲風情。


    看在白優凡的眼裏,隻覺得是勾引,他輕輕一笑,橫抱起她,“懶懶,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隻會讓我想要,狠狠的疼愛你。”


    她不是初經人事的女孩,她明白白優凡話裏的含義,唯有細著聲音罵道,“卑鄙……”


    “如果卑鄙,可以讓我得到你,那我願意,”白優凡對於墨懶懶,更多的是不甘,當初因為她,他被全京城恥笑,可到頭來,她還不是他的麽,“墨懶懶,這是你們墨家欠我的,你注定會是我的妻子,永遠仰視我。”


    他對墨懶懶根本就沒有愛,除了對她美貌想要保留外,剩下的隻是想要折磨這個少女。


    “做夢!”墨懶懶感覺到自己被抱進房間裏,隨後燈光被打亮,下一個瞬間,自己就被扔到了床上,而房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堪的事情,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白優凡的打算,她強撐著眩暈的感覺,還有麵色潮紅,全身滾燙,掙紮著起身,轉頭卻發現那邊茶幾上,竟是有一把水果刀。


    她心下一沉,帶著破釜沉舟,用盡渾身的力氣朝茶幾方向爬去,可是還沒下床,自己就滾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白優凡轉過身,看到墨懶懶這個樣子,笑了起來,一隻手解著領帶,走上前,“你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墨家千金的模樣,放心,待會兒我會很溫柔的。”


    白優凡將墨懶懶又抱回了床上,隨即站起了身,低下頭想要吻墨懶懶的唇。


    墨懶懶立馬厭惡的撇開頭,唇留在了發間,白優凡並不生氣,反倒癡醉的聞著她的發香,還有身子散發的梔子花香,眼神瞬間火熱。


    不過這一次,白優凡準備好好享受,他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輕笑,“不要妄想墨染憂會來找你,今晚過後,京城會變天,而你會從墨懶懶,變成白太太。”


    白優凡說的很篤定,他站起身,當著墨懶懶的麵開始脫起了衣服。


    等到一件不剩時,他看了一眼墨懶懶緊閉眼睛,隻是像是玩獵物一般的笑了笑,轉而走進了洗手間。


    白優凡有潔癖,碰女人之前,必須要洗個澡,不然他嫌髒。


    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墨懶懶鬆了一口氣,但是立馬警覺,隻覺得白優凡那句話,好像有點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白家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這個消息,她必須得去告訴墨染憂。


    隻是現在……


    她抬頭看了一眼茶幾方向,努力掙紮著想要過去,時間越長,藥效越是散發的厲害,現在她已經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身子更是熱的厲害,眼睛渙散,完全看不清。


    看著那把水果刀都是好幾個幻影。


    花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墨懶懶總算從床上爬到了床下,然後朝著那把水果刀方向爬去,水聲依舊在持續,墨懶懶心下鬆了口氣,剛趴了一會兒,頭又開始暈了起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很用力,血珠沁在了嘴唇上,有些妖冶。


    被疼痛清醒了一些,她的動作稍微快了一些,洗手間的水聲漸漸變小,墨懶懶的情緒開始變得緊張,用盡全力,終於到了茶幾下,她往上伸著手,還有一點點,還差一點點。


    墨懶懶努力的去夠,隻差那麽一點了,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的舌尖滿是鐵鏽的鮮血味。


    當水果刀拿在手裏的那一刻,墨懶懶才放心的露出了笑容,下一刻,她用力的朝自己的掌心劃去,這把水果刀沒有開刃,所以劃的時候是很鈍的,鈍的器物尤為疼。


    鮮血順著手掌心流下,掉落在地,墨懶懶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神慢慢清明,她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煞白煞白。、


    恢複了一些理智,墨懶懶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往陽台走去,秋風一吹,墨懶懶穿著黑色的薄紗裙,在這風中不由輕舞飛揚。


    墨懶懶看了看下邊,是後花園,距離有些高,若是這麽跳下去,很有可能殘疾斷腿。


    索性,她踢掉了高跟鞋,手中還拿著水果刀,手掌心就這麽一直的滴著血,墨懶懶很痛,痛到她隻想要哭,可是她知道現在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她不能夠往正門出去,她現在這個樣子很狼狽,若是被宴客們看到了,隻會在第二天被人


    第二天被人猜忌,她的名譽也就此毀了,所以她能做的,隻有想辦法出去。


    她看了一眼旁邊,有水管,她不會爬樹,從小到大都不會,她不會知道自己會不會爬樹,她現在也等不到墨染憂來救自己,她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


    墨懶懶的眉心猛然一跳,下一刻,她赤著腳就爬到了一邊去。


    她的動作很生疏,一看就是不會爬的,墨懶懶抓著水管,冰涼涼的,有一種涼徹心扉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你幹什麽!”白優凡圍著浴巾出來,房間裏沒了墨懶懶的蹤影,而陽台的門大開,他立馬衝了過去,隨即便看到墨懶懶抓著水管,手上冒著血,就這麽慢慢的往下爬。


    毫無半點名媛風範,甚至落魄的很。


    她的臉色很蒼白,被白優凡這麽一喊,卻是一驚,手上痛得厲害,被這水管磨得,原本的傷口定然進去了很多的細菌。


    體力慢慢的流逝,她好像真的快堅持不住了,累,好想睡覺。


    身下好像傳來一身喊叫,自己的身子卻是再也堅持不住,直直的落了下去,隨即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滴鹹鹹的眼淚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想要睜眼,卻發現眼皮重的很,“染憂?”


    “是我。”看著傷痕累累的墨懶懶,墨染憂的心疼痛到幾乎崩潰的地步,差一點,他的寶貝就會掉落在地,而此時的墨懶懶,卻並沒有好到哪裏去,渾身都是血,手上都還在滴答著,在那翠綠色的草地上,流著鮮豔的紅色,“懶懶,你不要睡,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他的墨鏡已經沒了,露出一雙映出她的容顏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滿是痛楚,流著淚,她好像看清楚了一些,彎唇笑了起來,“染憂,你眼睛是好了麽……”


    “對,我的眼睛好了,事情都解決好了,我們去醫院,治好病後,我們就結婚好麽?”墨染憂輕輕的說著話,仿佛怕嚇壞了懷裏的小家夥。


    她笑,笑容很夢幻,“染憂,我想睡了……”


    眼睛閉上,隨即沉沉的睡去,看著墨懶懶這樣,小小的身子就在他的懷裏,她的心痛到無法窒息,顧離上前,將外套披在墨懶懶的身上,隨後站到一旁。


    墨染憂的眼神瞬間冰冷嗜血,身後兩對軍人,空軍陸軍海軍,幾乎能調撥的都調撥來了,全都一個個拿著槍,靜待指示。


    墨染憂抱著墨懶懶轉過身,容顏冰冷,兩顆眼珠仿佛冰珠子一般,寒氣撲麵襲來,“白家的人我要親自審。”


    他抱著墨懶懶走出後花園,來到大廳,氣氛安靜的如同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墨染憂如同帝王一般,手中抱著美貌女子,走在中央,向大門走去,走到原本坐著的沙發處,他停了下來。


    隨後看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的女子,墨染憂冷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如果不是路雨琦拖延他的時間,那麽他不會這麽遲才去救墨懶懶,幸好他讓閆鬱晨他們去前邊,自己去後花園,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說完話,墨染憂身材欣長,背脊挺立,高大的身子就此大步離開。


    這一次的仗勢實在是太大,沒有人能夠想到,原來這個少年早已經權勢滔天,他的手裏掌握著許許多多的把柄,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人打入萬劫不複的地步,而竟有人妄想去扳倒他,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冉翠煙看著這陣仗完全嚇壞了,立馬尋找著喬治的身影,最近白家主事人不在,她能夠找的隻有喬治,等看到喬治後,她立馬飛奔過去,全然沒了貴婦人的優雅,她嚇得花容失色,抓著喬治的西服不放,“伯爵大人,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白家啊。”


    這一會兒的喬治,剛剛接完一個電話,是負責人告訴他帝皇和豪車被查封的事情。


    他聽到冉翠煙的聲音就煩,麵色陰沉,看來這一次,他這侄子,是真正的動手了,這就是他隱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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