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染憂抱著墨懶懶回教室的時候,裏邊的氣氛格外熱烈,可當他站在門口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一片寂靜。


    正門正站著俊美的少年,懷裏是絕美的女孩,明明是一副唯美的畫麵,卻令班裏的人再也沒了言語。


    他們在談論懶懶!


    這個想法一定,墨染憂的眉頭緊皺,麵容陰沉一片,原本的清冷少年,此時更是冷寒萬分。


    墨染憂以為,這隻是班裏自己的秘密,可卻不想,這個事情已經像是瘟疫一般,蔓延至了整個學校,明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可誰能曉得,竟然會如此之快的散播出去。


    背後一定有鬼!墨染憂猜都不用猜,這件事情一定是那背後之人做的,為的就是讓墨懶懶的名譽盡毀,真是惡毒之計!


    走在走廊上,周圍人時不時傳來的指指點點聲,即使聽不清話語,卻能夠感受到這些人語氣中的厭惡,墨染憂不由得,心也冷上了幾分,微微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孩,卻發現她和以往一樣,依舊沉睡,並不被外界的惡意所侵擾。


    下午總算是過去了,下課鈴一響,全班都哄得一聲奪門而出,再也不去管學校裏的八卦,現在隻想著要快點回家,快點吃飯。


    等到班級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現在隻剩下了墨染憂幾人,他們各自整理著書包和課本,準備等到回別墅在從長計議。


    “叩……叩……叩……”的聲音傳來。


    墨染憂抬眸,視線對上聲音的方向,是一個男生,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初三年級的男生。


    之所以墨染憂可以肯定那人是初三的,那是因為上一次他們共同打過球,依稀記得球服是十六號,麵容有些沉思,隨之,墨染憂淡淡的開了口:


    “有什麽事?”


    “是你感興趣的事情。”敲門的男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唐瑞澤就出現在墨染憂的麵前,小麥色的肌膚顯得很健康,穿著灰色外套,有了幾分酷酷的味道。


    這句話一出,墨染憂猛然看向他,心下有了幾分肯定,卻依舊不動聲色,手上整理著小家夥的物品,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


    “為什麽幫我?”


    聽到墨染憂的話,唐瑞澤彎唇,單眼皮顯得更帥氣了幾分,他一向來冷酷,不愛言笑,這一會兒笑起來卻有了幾分融化的味道、


    他的聲音略微低沉,眼眸如同獵豹一般,薄唇淡如水:


    “上一會我就說過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一次我是來還清的。”


    墨染憂挑眉,回頭看了一眼蘇文軒,此時蘇文軒正睜著眼睛看著兩人的互動,雖然眼底滿是疑惑,卻仍舊是不出聲打擾。


    想到剛剛唐瑞澤說的話,墨染憂眼眸略帶思考,看來這唐瑞澤並不容小覷。


    他揉了揉小家夥蓬鬆的長發,嗓音溫柔撩人:


    “懶懶,你先跟文軒回家好不好?”


    小家夥趴在桌子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這一會兒聽到墨染憂的話,立馬睜開了烏盈盈的眸子,仿若星辰的看向他,唇色粉嫩亮澤,欲讓人一親芳澤。


    她搖了搖頭,小手拉上他的大手,合緊。


    “不,一起。”


    墨懶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在四處奔波,這時候她怎麽可能會離開,即使她在或許並做不了什麽,但至少她可以陪著他,一起經曆。


    聽到墨懶懶的話,墨染憂心下頭疼,張了張口哄騙道:


    “懶懶你先回去,等染憂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你愛吃的肉好不好?”


    小家夥的眉頭蹙了起來,抓著他的手略微用了力,固執的就像是個小老太太,半點也聽不進去,就是搖頭,然後執拗的看著他,眼珠堅毅,卻又顯得楚楚動人。


    墨染憂怎麽可能不了解小家夥的想法呢,隻能歎了一口氣,轉向蘇文軒,語氣裏有了一絲妥協:


    “你和曦堯他們先回去,我帶懶懶去處理些事情。”


    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撒嬌賣萌的時候,蘇文軒也不去問些什麽,臉色沉重,朝墨染憂微微頷首,便拿著書包和黛嬌嬌一同走了出去。


    看到蘇文軒他們離去,墨染憂轉過視線對上小家夥,一雙漆黑的眼眸眨巴著,依舊漂亮的像是個洋娃娃,看得人就心軟化,可就是這麽個漂亮的小家夥,令人根本無法拒絕她提出的一切要求,隻願傾盡所有的去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無奈的搖搖頭,俯身抱起她,小家夥在他的懷裏絲毫不顯重量,聞著獨屬於小家夥的梔子花香,墨染憂臉色無奈,但若是仔細看,仍舊能發現他眼底的寵溺,已然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走吧,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唐瑞澤走在前邊,感覺到墨染憂和墨懶懶之間的溫馨互動,隻覺得一片有愛,內心對墨染憂更多了一絲羨慕,他何其幸運,能有一直想愛之人,能有一生守護之人。


    而他,卻是一樣也沒有。


    自嘲在眼底浮現,唐瑞澤搖頭,仰望天空,晚霞紅火的布滿了整個天空,景色動人,妖邪十分。


    大步走在前頭,唐瑞澤領著兩人走出學校,這一會兒天已經轉暗,走到一半的路程就已經黑了下來,涼風瑟瑟刺骨,呼嘯的風聲在耳畔回旋,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種淒涼的錯覺。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唐瑞澤在一家店門口停下,然而他並沒有往正門走進,而是帶著墨染憂兩人往偏門走了進去,裏邊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小,不僅偏僻,還空曠。


    前邊是一個小屋子,此時卻傳來陣陣淒厲的叫聲。


    聽著這聲音,墨染憂的眉頭擰了擰,環繞著小家夥的手臂略微收緊,就怕這聲音有些嚇到小家夥。


    他沒有提出疑問,仍是跟上了唐瑞澤的腳步。


    察覺到這一點的唐瑞澤,眼眸閃過一絲欣賞,這樣的墨染憂,恐怕將來絕非池中之物。


    走到門前停下,唐瑞澤將手放在門把上,打了開來,墨染憂緊跟其後,然而屋內的景象,立馬令他轉過了身,將懶懶實打實的護在懷裏。


    淒慘,裏邊有著一男一女,女生被綁在一旁,看不出受了什麽傷害,而男生就不一樣了,此時麵容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淤青紅腫一片,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此時正在地上捂著肚子翻滾著,滿嘴鮮血。


    “這是什麽意思?”墨染憂的聲音沉了下來,這般血腥暴力的場麵顯然不適合讓墨懶懶看到,若是唐瑞澤早先便說了,那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上墨懶懶的。


    聽到墨染憂的話,唐瑞澤的笑意暢然,他走進屋內,狠狠一腳踹中男生的胸口,使得倒地的男生在地上滑出去幾米,痛的已經沒有力氣喊叫,隻能悶哼一聲。


    他坐在椅子上,眼眸略眯,聲音並不難聽,甚至可以說是悅耳,然而這時候的語氣卻是令人毛骨悚然:


    “唔,送你的見麵禮,這兩個人對查清楚背後之人,絕對有幫助。”


    墨染憂抿唇,麵容滲人,寒意從黑曜石般的眼珠中傳出,低頭時,他的眸卻又染上暖意,語調溫和:


    “害怕麽?若是害怕,我們就回家。”


    無論如何在哪種情況之下,墨染憂的第一想法便是以墨懶懶為主,這一點從未改變。


    小家夥趴在他的胸口上,軟軟的手臂搭在上邊,小手緊抓住他的外套,純白色的肌膚襯著黑絨毛般的睫毛,黑白衝擊出的絢爛,令人久久無法回神,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靜聲道:


    “一起。”


    她並不怕什麽,從小到大,墨懶懶就沒有怕過什麽。


    這樣的場麵,墨懶懶並沒有少見過,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母親,都是在刀尖上滾過的人,血雨腥風經曆的並不少,因為家族的原因,墨家權勢滔天,想要奪兩人性命的人比比皆是,曾經差一點墨曦堯就被害的丟了命,對於她這樣的家族,今天見到的隻不過是些小打小鬧。


    墨染憂並非不知道這些,隻是在他的眼裏,墨懶懶永遠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他想要給她創造的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在那裏麵不會有這些,在那裏麵有的隻會是歡聲笑語。


    既然小家夥都這麽說了,墨染憂也就安下了些心,再度轉過身子,低聲朝懶懶道:


    “閉上眼睛。”


    聞言,小家夥十分配合的便闔上了眼眸,既然他在擔心,那麽她不如滿足他的要求,讓他的心稍微放緩,不要太過於緊張。


    看到小家夥閉眼,墨染憂才放心的走進屋內,眼珠冰冷的掃過倒地的男生,和被捆綁住的女生,眼底的寒意驚人。


    女生不用說,一眼便看出是班裏的那個原本被懷疑是偷竊者的人,至於男生,嗬,就是前陣子在南善鬧得沸沸揚揚的方嘉。


    這兩人湊在一塊,倒是令墨染憂表示不在意料之中。


    不過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他現在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就看唐瑞澤怎麽說了。


    女生叫黎蓓,很好聽的名字,長得卻是完全不出挑,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普通到扔進人群中都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完全性的大眾臉,這一會兒看到墨染憂和唐瑞澤的出現,立馬驚得眼珠瞪大,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若是這副模樣由一個貌美的女子做來,恐怕還能引起一番憐香惜玉,可惜的是這個動作是一個長得並不好看的女生做出的,所以看上去也隻是更讓人覺得難看了幾分。


    黎蓓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搭上臉上的一些痘印,並不好看,嘴唇無色,癡傻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看到黎蓓這個模樣,唐瑞澤走上前,右手緊扼住她的頸脖,彎唇的容顏多了幾分神彩,一向冷酷的容顏,有一絲邪魅的味道,然而眼眸處卻是無情,刀刀淩遲著黎蓓。


    “現在人已經來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那筆錢是不是你拿的。”


    他的嗓音磁性有加,可這會兒聽在黎蓓的耳裏,隻覺得毛骨悚然,眼睛一閉,淚珠兒順著臉頰滑下,嚇得完全瞳孔渙散,隻會嗚嗚的嗚咽著。


    黎蓓不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哭,這聲音哭的人心煩,可唐瑞澤又不是打女人的人,隻能緊皺著眉,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凳子,這聲響極大,嚇得黎蓓驚聲尖叫,哭的更是如同水龍頭一般。


    心煩的感覺越來越煩躁,唐瑞澤當下離開黎蓓,衝過去一拳就打在了方嘉的胸口,聲音諷刺味十足:


    “這一拳是你欠薇薇的。”


    說完話,又是一腳,直直將人踢倒在地,捂著胸口便再也起不來了,方嘉隻是笑,笑的十分自嘲,也不求饒,悶哼兩聲,就直直的盯著唐瑞澤。


    唐瑞澤靠近他,將他衣領拉起,把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俊臉逼近,眼神危險:


    “這一腳是你該受的,快說,到底是誰要害墨懶懶,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嗬嗬嗬……”聽到唐瑞澤的話,方嘉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嘲諷,說不盡的淒涼,鼻青臉腫的俊容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彎唇緩緩道:“唐瑞澤,你怎麽會這麽傻呢?”


    就跟以前的他一樣,傻到為別人付出了所有,還在癡癡的等待著那人,結果到頭來,不過是被利用的傻瓜,就像是一條狗一般,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完全沒了往日的尊嚴。


    方嘉的話,令唐瑞澤緊皺眉頭,聲音沉了下來,將他逼向角落之中:


    “你什麽意思?”


    顯然,唐瑞澤並沒有明白方嘉這話的意思,從把方嘉弄過來開始,他就一反常態,笑意嘲諷,任人如何打,也隻是一個勁的笑,與之前了解到的方嘉全然不同。


    聞言,方嘉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看向唐瑞澤那張男人味十足的容顏,此時正緊皺著眉頭看向他,眼裏閃爍著淡淡的疑惑,方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做一個局外人看著別人的笑話。


    他扯了扯唇,有種生疼的感覺傳來,方嘉透過唐瑞澤看向墨染憂懷中的墨懶懶,一如既往的慵懶,渾身散發著尊貴的氣度,與他們這些人顯然有著雲壤之別,那一頭長卷發隨意的披散,在純白色的肌膚上留下的是驚豔的美麗,和那令人無法猜透的謎一般的氣質。


    看著看著,方嘉也不再笑了,或許這一場鬧劇之中,唯一不該受到傷害的便是那個女孩把。


    她雖然懶惰,卻從未想過招惹任何的麻煩,她從不會去在意任何的人或物,也不會看不起他們,突然,方嘉覺得自己髒透了,在這個女孩的麵前,他就好像全是泥濘一般,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停下笑容,方嘉的聲音靜靜的,緩緩說道:


    “唐瑞澤,你確定你真的要知道麽?”


    臉色一凜,唐瑞澤淡淡道:


    “你說吧。”


    “嗬……”方嘉的笑容裏是化不開的嘲諷,眼神飄遠,聲音更是低沉,“錢是黎蓓拿的。”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哭泣中的黎蓓渾身一顫,立馬看過去,眼裏是害怕和恐懼,還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這個時候方嘉不會在管別人的死活,他自顧自的陷入思索中,語氣緩緩:


    “照片也是黎蓓剪得,製造流言蜚語,也是黎蓓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黎蓓去親自做的,但是你們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麽?”


    拋下一個疑問句,看到眾人的神色各異,方嘉眼底的嘲意濃厚,對上墨染憂的眼眸,多了一絲恨意:


    “那是因為,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黎蓓沒有這麽聰明,背後自然有人暗中操控著,至於為什麽要害墨懶懶,這恐怕就要問墨染憂了,你們想要的證據我都有,錄音、照片我全都有,隻是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呢,還有唐瑞澤,你口裏的薇薇才是這件事情幕後的主使者,你確定你要將她交給墨染憂麽?”


    最後一句話,方嘉說的極近戲謔,眼裏更多了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當方嘉把話說出來的時候,唐瑞澤的容顏崩裂,滔天的怒火燃燒,直接扼住他的頸脖,恨聲道:


    “方嘉,你別把這盆髒水全潑在薇薇身上,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的!”


    抱著小家夥的墨染憂,站在唐瑞澤的身後,原本魅豔的容顏已然麵無表情,一雙瀲灩的眼珠冰涼一片,嗓音醉人,卻冷的足以令人渾身顫抖:


    “你不信,我信!”


    ------題外話------


    實在是很抱歉,說好的二更沒有了,今天的萬更也縮水了,為什麽會這樣,容許帥寶解釋一下。


    昨晚上在碼字的時候,因為帥寶是住的員工宿舍,我們那一層剛好是男女混寢,突然有一個男的闖了進來,大致的起因是,宿舍人很多,網絡不穩定,那個男的就覺得是我們寢室把他的網絡給斷了,實際上是網絡本身就不是特別好,因為是整棟樓公共的,然而那個男的根本聽不進去,之後反正結果就是昨天那個男的砸了我們寢室的東西,還打了人,最後都在處理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對帥寶造成了生命威脅,所以帥寶嚇得還沒怎麽回過神來,知道大家都擔心了,現在在題外話裏解釋下,明天的更新不穩定,或許會一樣遲,或許會分為二更,謝謝寶貝們的關心和等待,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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