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一到。


    基本上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沈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隻見白左一直漫不經心,仿佛萬事都掌握在手中的表情一變,他似乎有些驚訝的看著電腦。


    “這是…什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不自覺的咬住自己的手指甲,大腦瘋狂的開始運轉。


    “怪獸?外星生物?魔物?還是幻覺?”


    白左入侵了網絡,沒有查到一點關於這個東西的消息。


    而怪物出現在城市中央,那裏有著最繁華的街道和交通樞紐,那麽多人從那兒經過,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龐然巨物。


    白左調出澤海城中央街道上的監控。


    街道上的行人雖然依舊行色匆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到頭頂上巨大的怪物。


    沒有出現一絲騷亂。


    這不正常。


    “他們看不見嗎?”白左喃喃自語道。


    看不見什麽?


    天幕中,這位一直隱於幕後,操控著整座城市的黑暗麵,從挑起戰鬥,到牽扯進所有的組織,再到最後的收網,斬除了其中最大的一個勢力,給這個混亂的城市下了一劑猛藥。


    改天換地。


    這種種手段狠辣嫻熟,稱得上是算無遺漏,人心,人性,被他完完全全的把控在手。


    恐怕那些打生打死的組織想都沒有想到,挑起這場混戰,又終結了這場混戰的人,竟是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少年。


    而海北市的人,因為能全程都以白左為主角的視角,觀看到這一幕,他們才更深刻的明白,這個少年的可怕。


    總覺得他的頭腦已經妖孽到快要非人的地步,更可怕的是,擁有這般聰明頭腦的人,他投身入了黑暗。


    在他想要靠近黑暗,想要看到更多黑暗的時候,他自身也會被黑暗所侵染。


    那是一個披著人皮的人形怪物。


    所有看完全程的海北市人,都不約而同的在腦中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而能讓這個算無遺策的人人形怪物都感到疑惑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麽?


    海北市的人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像是看出了他們的好奇。


    天幕上的畫麵一轉,來到了澤海城市的上空,鏡頭高高的從上往下俯視著這座城市。


    所有人終於明白了白左為何疑惑。


    他們瞪大眼睛,滿臉驚愕的看向天幕顯現出的畫麵——隻見澤海城的中央地帶,靜靜的站立著一隻巨大的恐怖的怪物。


    它的身軀無比龐大,大概有數千米、上萬米高,原本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在它的腳下,顯得像是一個個微不足道的玩具。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即使這怪物待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破壞城市的念頭,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深深的懼意。


    這種恐懼源自於一種本能反應。


    就像巨物恐懼症,深海恐懼症那樣,人類對未知,總是會湧現一股難言的恐懼。


    如同低維生物驟然間窺見高維生物時,所產生的那種難以言喻、無法抑製的戰栗感。


    麵對如此超乎想象的存在,人類的渺小和脆弱一覽無餘。


    他們的聲音被堵塞在喉嚨中,想張口說什麽,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什麽怪物啊?”


    久久,才有人從喉嚨中憋出一句近乎是歎息的話。


    有人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有點像是詭異,但是,至今為止,出現的詭異沒有一個像是這樣巨大。”


    夏國內也不時會出現一些異常事件。


    大部分都會被官方封鎖起來。


    少部分會流露出來,然後被大眾所知。


    他們雖然恐慌,但因為契詭師的存在,加上白天還有安全buff,因此國內的氣氛要比國外好上許多。


    至少,末日論還有人類滅絕論在網上出現的頻率很少,國外的秩序則完全混亂,本來就經濟下滑,國與國之間又連年戰亂。


    加上詭異這麽一衝。


    那些小一點的國家都有點撐不住了。


    “詭異?真的是詭異?”


    “不然你覺得它會是什麽?怪獸嗎?”


    “天幕中的澤海城出現了詭異,之前說這是城市最後的輝光,難道說,澤海城被它給毀滅了?”


    “人類的軍隊怎麽可能戰勝的了這種怪物?”


    “如果物理武器可以造成傷害,那麽拚著不要整座城市,投下數枚核彈,或許能把它消滅,但是詭異是常規武器殺不死的存在。”


    “沒有契詭師出現的話,這座城市,不那個世界恐怕都會被它毀滅。”


    體量如此巨大的詭異,光是它動起來,一抬腳,給人類帶來的傷害就難以估量。


    “那個人估計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可怕的怪物吧?”


    “哈哈,這種超出了人類理解範疇的存在,估計會讓他十分害怕。”


    “總算能從他的臉上看見懼怕的表情。”


    白左的年齡太小,他掌控人心的手段太過詭譎,令人敬畏,甚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一直觀看的海北市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內心深處,對這位少年十分畏懼,怕他仿佛看透人心的敏銳,怕他駕馭人心的狠辣,怕他追求惡意的偏執。


    怕他浸染了黑暗,仿佛深淵一般拉扯著人墜入地獄,像是引誘人犯罪的魔鬼,又像是潘多拉魔盒本身,是開啟人類惡的一麵的象征。


    人們懼他。


    也是在懼人類的惡本身。


    這樣一個超乎了人類,仿佛惡意凝聚體的存在,竟然也會有出乎意料的一天。


    這讓那些不想承認自己比不過一個十二三歲孩童的人,升起了一種快意之感。


    白左確認了一件事。


    那就是除了自己,其他人看不到這隻怪物。


    看著那隻怪物站在城市中央,不斷呼吸吐納著,無盡的血氣與惡意從城市的各處飛出,吸進它的口中。


    這樣下去,它會變成什麽樣?


    它在以這座城市作為養料,供養自己。


    白左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布局。


    果然,本來早該進入收尾階段,應該要漸漸平息下來的戰鬥,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互相摩擦,生起事端。


    似乎,那隻怪物的存在,不止是在吸收這座城市的血氣和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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