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新人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用嘛,還是能用的,就是時靈時不靈,持續時間不長,十次裏有八次失控而已。


    不過,這是正常的新人過渡時間。


    他們才契約詭異多久?


    滿打滿算不過兩天,一周內能控製好,都算得上是十分有天賦了。


    還有一個月幾個月都控製不了的也大有人在。


    這要看契約的詭異的難搞程度,以及契詭師本人的天賦和意誌力。


    紀五:“我倒不是責怪你們的意思,不過你們這樣無法及時召喚出詭異來,在戰場上可是非常危險的,一顆流彈或者一顆炮彈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總部讓你們來隻是讓你們去見見世麵,如果在這種不值一提的小爭鬥中損失一兩個新人,那是完全不必要的損失。”


    杜嘉實舉手:“我可以躲後麵打黑槍!”


    他老早就想試一試他那把狙了,而且這段時間他還找安保練習了一下怎麽狙人。


    紀五看了一眼這些人,“到時候你們應該會去側麵戰場清理那些漏掉的逃兵,有許舟、蔣天縱和習晶跟著,危險應該沒有那麽大。”


    “好耶!”杜嘉實與楊宇一擊掌。


    許柔抱著傘,看了那邊的小朋友一眼,“真的好嗎?戰場可不是玩鬧的地方。”


    一個弄不好是真的會死人的。


    就算是契詭師,但是連詭異都還控製不好的新人契詭師,麵對子彈還有炮彈等等現代的武器,一個眨眼就可能失去生命。


    還有戰場上隨處可見的死亡,戰爭的殘酷。


    這些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孩子,真的能接受嗎?


    紀五:“所以,要讓他們長長見識,成為契詭師後,他們不可避免的會跟更加恐怖,更加不講道理的詭異對上。”


    “這種有前輩在前麵壓陣,隻在後方見識一下戰爭的殘酷、血腥的機會,這點百分之一的危險不值一提。”


    “以後,他們再遇到更加危險的境地的時候,會因為現在的遭遇而獲得一線生機,那麽就不枉費組織的費心培養了。”


    許柔:“哇,真是良苦用心呢。”


    紀五皺眉,咋感覺許柔這話陰陽怪氣的,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羅刹傘,森冷的白骨,似乎浮現出一層冰冷的白霧,一直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他了然的點頭,哦~又是一個被影響的,理解,他都理解。


    “在沒有掌控詭異之前,還是少接觸詭異為好,它會影響你的情緒。”


    許柔摸了摸傘麵,一股不知是來源她的,還是來源於這個詭異的情緒,不斷的湧動著。


    殷女有些擔心的抓住她的手。


    入手一片冰冷,是能讓她的手指感覺刺痛的程度:“許姐。”


    許柔回過神來:“我沒事。”


    她知道,她無法去恨誰,那個能被她恨的人,已經死了。


    她的恨意便失去了可以依托的對象,隻能茫然的充斥在她的身體裏,不斷的膨脹著,碰撞著,像是要找一個出口傾泄而出。


    這是她的情緒嗎?


    如此極端的恨意。


    許柔收起了羅刹傘,雙手現在冰冷得像是屍體一樣,青白、僵硬。


    在羅刹傘消失後,她手上的體溫才慢慢的恢複,而那一直湧動的恨意,漸漸的平息了一點。


    紀五看到她能及時擺脫詭異的影響,還挺欣慰,要知道有的契詭師為了契合度,或者本身被影響的太深。


    根本就不願意去擺脫,不,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根本就沒被影響,那隻不過是在釋放自己的本性。


    是自我與本我的釋放。


    是在重新的了解自己是怎樣一個人。


    有的契詭師說過,他們在成為契詭師後,才感覺自己在活著。


    “集合了集合了。”


    安保們推搡著那群間諜。


    間諜麵無人色,表情麻木的任由他們擺弄,在安保們的操練下,他們已經懂了啥叫身不由己。


    他們穿戴好作戰服,以一種快要死了的悲壯感被趕上了運輸車。


    張臨看向那群人:“他們也要去?”


    紀五:“是啊,聽說他們是分部抓來的間諜,反正留著也沒啥用,扔他們去清理戰場。”


    至於當炮灰?就這十幾個小身板,還不夠對麵塞牙縫的。


    真扔上戰場,一分鍾不到全躺了,還會被對方認為他們異軌會啥雜魚都收,這麽丟臉的事可不能出現。


    “走了。”


    “要出發了。”


    所有人整裝待發。


    這一次與上次不同,這次是要動真格了。


    坐在車上,杜嘉實一邊擦著他的狙,一邊問:“我們提前宣戰,對方不會趁機逃跑嗎?”


    紀五邊開車跟在大部隊後麵,邊回答:“那自然是我們有把握,一個個把那些逃走的人都抓回來。”


    “嘶,逃走了的也要抓?”


    “當然。”


    “那為什麽一開始不下手呢?當時他們都在一起吧?那時候下手不是更加方便幹脆?”


    “哦,先宣戰再進攻,基本上就是跟對方打一聲招呼,在你們藍星的國際上是出於人道主義,提醒對方做好民眾避難。”


    “而異軌會嘛,大概就是在表示我們不是一個無禮的野蠻的組織。”


    紀五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至於是不是這樣,其實他也不太確定,畢竟這些都是異軌會上層的決定,和他一個監管沒有關係。


    白左安靜的坐在車上。


    咋一看去,他很安靜,但是透過車窗上的玻璃,隱隱能看見他倒映在玻璃上的眼睛,瞳孔興奮的豎成一條直線。


    那是狩獵者將要進入狩獵狀態,十分危險的預兆。


    坐在一旁的楊宇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就被嚇的瞬間坐直了身體,挪動幾下,不敢挨著白左一點。


    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是身體預知到了極度危險的事物,在不斷的向他發出預警,不要靠近,不要接近,不要對視。


    否則,他會被狩獵者盯上。


    詭眼不斷的顫動著,然後它默默的移動到了右側,身體力行的表示了自己不想湊過去的意誌。


    要不是它不能動,估計這會兒早就自個兒長腿,跑的離白左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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