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手,按在木門上。


    要打開嗎?


    還是裝作沒有看到。


    反正這群人一直欺負他,這麽罪大惡極、令人惡心的人渣就算死了,他也隻會忍不住笑出來。


    完全,完全沒有一點同情他們的想法。


    不對,之前他們不是把一個無辜的人也帶進去了?那個人怎麽樣了?


    楊宇回想那個同樣倒黴的成為了被欺淩者的人,樣貌沒有看清,隻記得是一個十分瘦弱,年齡也不大的青少年。


    或許自己也是被欺淩的對象,對於那個連臉都沒有看到的人,有種感同身受的移情作用。


    楊宇咬咬牙,推開了那扇木門,揚起的灰塵撲了他一臉,他不由邊扇邊咳嗽幾聲。


    幾人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從淩亂的現場來看,似乎是他們起了爭執最後自相殘殺。


    為什麽?


    楊宇雖然不說有多了解他們,但是也經常見到他們總是聚集在一起,像是一群流著口水的豺狼,隻要聞到一點肉就會一擁而上。


    他帶著一點恐懼,又急切的看了一眼,倒下的人中沒有那個陌生的人。


    太好了。


    刷啦。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嚇得楊宇差點跳起來。


    他害怕的回頭去看。


    隻見一個人狼狽的靠坐在牆上,頭發淩亂,身上原本幹淨的衣服也沾滿了灰塵,那人長得很好看,即使是在這麽狼狽的情況下,依舊遮掩不住他帥氣的外表。


    “你,你沒事吧?”


    楊宇著急的跑過去,想要查看一下這人有沒有受傷。


    但是在他靠近那人時,那人就睜開眼睛看著他,楊宇猛地止步。


    那是什麽樣的眼神?


    白左眨了眨眼,“好可怕啊,他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打起來了。”


    那股莫名令人畏懼的感覺消失。


    楊宇把人扶了起來,當問出這人一開始隻是被勒索敲詐,然後那些人發現他的手機裏有一百萬後就突然變了臉,把他帶到了這裏。


    然後他們就爭吵了起來,最後,又不明所以的開始互相捅刀子。


    楊宇看著白左驚惶未定的臉,大概很害怕吧?突然經曆了這種事。


    “你不要害怕我會為你作證的。”


    紀五本來跟著蔣天縱和許舟,三人在這裏到處亂轉,想要找出詭異氣息的源頭,氣息最濃鬱的學校裏沒有發現詭異。


    他們正頭疼怎麽把詭異找出來。


    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紀五手機上。


    紀五接通電話,聽了一會兒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扭曲。


    “是的,我是這孩子的監護人,好,我現在馬上趕過去,麻煩你了。”


    紀五掛斷電話。


    對好奇的看過來的許舟和蔣天縱說道:“白左那邊出了事,我要去警局裏撈一下他。”


    “白哥怎麽了?”許舟反應很大的問道。


    紀五的表情很奇怪:“他是受害者,警員把他留在那裏做筆錄,不過因為牽扯上了命案,所以需要監護人過去。”


    受害者?


    許舟和蔣天縱一時之間無法把這個詞放在白左身上,那太違和了。


    但不管兩人的腦內發生怎樣的風暴。


    紀五帶著他們前往了警局,見到了一眾哭嚎聲中格外突出的白左。


    那些哭嚎著的都是死去的幾個人的家長。


    他們正在互相指責怒罵對方。


    紀五一進來,一個警員就走上前:“你就是白左的監護人吧?”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他被一群十五六歲的人綁架勒索,因為他身上攜帶的金額過多,引起了那群人之間的爭執,可能是由於分配不均,還是其中有人生起了貪念,他們開始互相殘殺最後全都死了。”


    警員麵上有些唏噓。


    這簡直就像是電影一樣的情節竟然會在現實中上演,果然,藝術都來源於生活。


    經過現場的勘察以及目擊證人的證詞,他們確實是死於自相殘殺。


    而且,白左在被人挾持的時候還錄下了一段音頻,上麵的對話也證實了他是被綁架脅迫的受害者。


    警員歎氣,這都是一群孩子,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那群人還在尖叫怒罵著,臉上的表情無比的扭曲憤恨,“都是你家孩子的錯,如果不是你家孩子帶壞我的孩子,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我的孩子平時可是非常聽話老實的,明明是你的孩子帶壞了我的孩子。”


    他們互相指責著對方,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的孩子有錯,失去了孩子的痛苦,讓他們急於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就連本來是被綁架脅迫的受害者,也遭受到了他們的責罵,“如果不是他用錢來誘惑,我孩子又怎麽會做這種事。”


    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令在場的其他警員都聽不下去,“行了,他是受害者,你們還要賠償別人的損失。”


    “我的孩子都死了,他又沒出什麽事。”


    那邊還在繼續吵著,現場一片混亂。


    失去孩子情緒激動的家長不會講理。


    紀五拉過白左,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左:“你沒有動用心蠱吧?”


    “怎麽會呢,你居然在懷疑我,我好傷心啊。”白左捂著臉擺出悲傷的模樣。


    蔣天縱:“那些警員的身上,或多或少沾著一點詭異氣息。”


    不過,都不是心蠱的氣息,而是另外一隻,他們一直在追查的詭異的氣息。


    “看來這是一起異常事件了。”


    紀五懶得去糾結到底是不是白左幹的。


    他敢拍胸脯保證,白左要是沒在這件事中插過手,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白左肯定幹了什麽。


    但是,也肯定讓人抓不到把柄。


    見死不救隻是道德上的問題,不犯法。


    異軌會也沒有規定契詭師看見有人自相殘殺就要救下對方。


    甚至,對方就算是被詭異影響,也沒有要求契詭師就要救下對方。


    詭異很難對付,有些詭異的能力千奇百怪,能讓人去探出詭異的能力,減少收容的契詭師的損失,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


    許舟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的耳中嗡嗡作響。


    腦海中的記憶不斷的翻湧著,好惡心啊,這種感覺……


    又是一群該死的人渣。


    他們沒有存活於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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