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想再看十分鍾,就十分鍾嘛~”


    “你的感冒還沒有好,不要看太久電視,去床上休息一會兒吧,黛芙妮。”


    “好吧。”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這對母女的對話。


    “誰啊,來了。”戴西用毛巾擦幹淨手上沾著的水,取下了身上的圍裙。


    戴西在家裏忙碌了許久,又要照顧生病的女兒,這讓她臉上有著遮蓋不住的疲倦神色。


    她飛快整理好廚房用具,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門上的貓眼。


    門口站著一位容貌出色,好看的就像是電影裏的明星一樣的男士,白色的頭發十分奪目耀眼。


    戴西心想,是什麽電視節目或者采訪節目嗎?


    這樣想著,她有些局促的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不知道她這樣入鏡體不體麵。


    敲門聲不疾不徐的響著,聲音既不急促,又對音量拿捏的剛剛好。


    從這一方麵來看,對方有著極好的教養,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紳士。


    戴西打開了門。


    “這位先生……”


    與她想的不同,這個男士後麵沒有拿著儀器拍攝的工作人員。


    戴西一時有些猶豫:“請問你找誰?”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濃鬱的幾乎成了實質的詭異氣息撲麵而來。


    戴西的身上沾染的全身都是那隻詭異的氣息,乍一看還真像是整個人都被汙染了一樣。


    但從戴西還存在的理智以及邏輯思維能力中可以判斷,她並沒有被那隻詭異影響。


    “你的女兒最近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嗎?”


    風中傳遞來房間裏麵的聲音。


    有一個小個子的人悄無聲息的從床上走下來,赤腳踩在木地板上,悄悄走到房門口,靠在門口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可惜,不過她再怎麽小心翼翼,隻要走動間帶起一陣風,那麽這人類難以聽到的聲音都會傳入飛鳥a的耳朵裏麵。


    戴西有些莫名其妙。


    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突然敲響自己的門,還問自己的女兒最近有沒有異常。


    就算對方長得很帥,也無法抹消一個母親的戒備之心。


    “你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問?”


    他怎麽知道我有一個女兒?對方是衝著我的黛芙妮來的嗎?


    戴西猛地關上門。


    卻在大門快要合上那一刻,一隻大手撐在了門上,她隻感覺一股巨力頂在門上,明明還剩下一條小縫就可以關上的大門,卻像是有一塊巨石頂在外麵,不管她怎麽推,大門都紋絲不動。


    “放手,不然我要報警了!”


    戴西用力的推著大門,大量的犯罪案件在這一刻湧上大腦,令她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這位女士……雖然不想冒犯你,但,它快要孵化了,你想阻礙我們收容嗎?”


    “什麽孵化?什麽收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啊呀呀,真是頭疼,你在自欺欺人嗎?你的女兒是什麽性格,作為母親,不該是最了解的嗎?”


    戴西睜大了眼睛。


    女兒生病後突然變了一個性格,她不是沒有疑惑過,她隻是覺得,因為生病了,身體虛弱,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對她這個母親撒嬌吧?


    等病好了,她的黛芙妮又會變回之前的模樣。


    飛鳥a根本沒有用力,輕輕一推,就把門給推開了。


    不顧臉色蒼白神色恍惚,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戴西。


    飛鳥a朝著詭異氣息最濃鬱的地方徑直走過去。


    門上貼有幼稚的色彩鮮豔的兒童畫,上麵寫著黛芙妮三個字。


    飛鳥a一抬手,毫不留情就是一發風刃轟了進去。


    門被削成兩半。


    躲在門後的黛芙妮敏捷的躲過了這道攻擊。


    “等……等等!那是我的女兒,不要傷害她!”


    戴西突然發了瘋一樣不顧一切的衝上來。


    飛鳥a歎了一口氣,“清醒點,你的女兒已經被這隻詭異寄生了。”


    寄生還是一個稍微好聽的說法,正確來說,應該是取代。


    飛鳥a直接操控風,束縛住這位母親,正當他要把她送出去時。


    “不要傷害她。”


    兩個人同時喊出聲來。


    那隻詭異,竟然也撲了過來,似乎是誤會了他要攻擊戴西,竟然想要從飛鳥a的手上救下她。


    一隻詭異在救一個人?


    是它取代的這具軀殼裏麵蘊含的情感影響了它,還是它擁有與人類等同的情感,懂得什麽是愛呢?


    飛鳥a沒讓詭異接觸到戴西。


    那隻詭異一改可愛的表情,麵目猙獰的齜著牙警告他:“放開她!”


    戴西愣住了,為什麽她的黛芙妮會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


    無數蟲子從暗處湧出來,想要鑽進飛鳥a的身體裏,吞噬蠶食他的血肉。


    卻在還沒靠近他時,就被無數個風刃削成薄片。


    那隻詭異僵住了。


    它看到一隻白色的有著殘缺翅膀,卻能起飛的鳥站在飛鳥a的肩膀上,用看獵物的眼神死死盯著它。


    強大的氣息壓迫過來。


    令它近乎本能的暴露了自己的作戰姿態,它的身體裂開,露出一截長長的白色的像是蠕蟲一樣的軀體。


    邊緣鋒利的爪鉤令它輕易的爬到了天花板上。


    戴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了這樣一個怪物,她尖叫一聲,終於接受不了的暈了過去。


    黛芙妮看到自己的“母親”被自己嚇暈,露出了一個有些難過的表情。


    “我知道你,契詭師。”


    “你是專門消滅我們這種怪物的人。”


    “竟然認識我嗎?那就不用我多說了。”


    飛鳥a抬手就是一個風暴砸過去。


    轟——一扇牆被他轟塌。


    黛芙妮的戰鬥能力並不強,狹窄的空間更是限製了它的行動,於是它很快就撞碎了窗戶,爬到外麵。


    同時蜷縮起身體,團成一個圓圓的蟲團,從高樓處滾動下落,很快就降落到地麵上。


    它尖叫一聲想要召喚被它分出去的那些蟲子寄生的人類。


    可是不管它怎麽召喚,都沒有人前來。


    飛鳥a抱臂漂浮在半空中。


    “你做了什麽!!!”


    “你不是知道我們的存在和我們的職責嗎?”


    黛芙妮眼神空洞,“啊,都被消滅了嗎,明明我留下了那麽多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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