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五就沒懷疑什麽。


    他讓白左把這些話題給撤下去。


    畢竟契詭師的身份,還是不適合暴露在大眾麵前。


    白左隨手敲了幾下鍵盤,“撤了,不過現在熱度都上去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光是撤話題恐怕止不住。”


    白左突然拿出了一樣東西,“要不……”


    紀五握拳,作為白左的監管,自然認得這是什麽。


    那是白左掌握的一件詭器,名叫信息繭房,雖然是一件b級的詭器,也有不少限製。


    這件詭器,隻有在白左的手中,配合上心蠱的能力,它的作用才會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從而突破一些限製,達成十分逆天的效果。


    這也是異軌會為什麽會把這件詭器給白左的原因。


    白左作為一個並不十分安分的契詭師,天生性格比較反社會,他能乖乖待在異軌會,做異軌會發布的任務,去收容詭異,這一切當然不是白左後悔曾經犯下的過錯,真的有了贖罪的心。


    白左隻不過是因為擁有才能,被異軌會挖掘,讓他簽訂了契約,成為契詭師。


    這當然不是出自白左本意。


    但即使白左再不情願,本性為惡,骨子裏難以抹去如實質一般針對他人的惡意,異軌會依舊毫不懼怕的利用白左的能力。


    甚至連這件能改變他人認知的詭器都大方交到白左手上,自然是有其限製的手段。


    具體是什麽,紀五這個監管並不清楚,他隻知道,那些性格一個比一個奇詭的契詭師們,在一個無形的未知的約束下,大部分都自覺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據說,與會長的能力有關。


    至於更詳細的情報,就不是他這種監管能知曉的了。


    紀五閉了閉眼,最後還是開口:“用吧!”


    許舟好奇的湊過來看。


    信息繭房是一個非常小巧的詭器,個頭大概隻有一指左右,形狀呈橢圓形,如同一個透明的蠶繭。


    白左握住它,同時發動了他的能力,心靈操控加上心靈感應,兩種能力同時加持在信息繭房上。


    令它整個顫了顫,蠶繭上浮現出流動著的“10”數字組成的數據串。


    信息繭房發動的一瞬間。


    距離最近的紀五和許舟,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收到了一股電波傳遞過來的嗡鳴聲。


    很輕微,一點也不尖銳,如果不是他們對詭異氣息很敏銳,距離信息繭房又近,恐怕很容易就會把它忽略過去。


    許舟捂住了耳朵,這種感覺?


    他仿佛自己撞在了一張並不存在的透明的蛛網上,但仔細去摸時,又發現那是自己的錯覺,自己並沒有撞到任何東西。


    但是,自己的大腦,卻被什麽東西給糊上了一層,沒有任何傷害,卻令許舟這個契詭師有點不自在。


    他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困住,這才透了一口氣。


    “白哥,我剛剛好像撞在什麽東西上了。”


    紀五看了許舟一眼,這孩子意外的敏銳,有時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是信息繭房發動後的效果。”


    白左解釋道,“它發動的範圍有限,而且更改人的認知輸入的信息越複雜,持續的時間就越短,比如:你現在認為月亮是圓的,我讓信息繭房給你輸入的認知是月亮是方的。”


    “雖然完全打破了以往的認知,但是因為並不複雜,所以,它可以持續幾年或十幾年,不過,改變認知的對象越多,時間持續的越短。”


    “畢竟信息繭房隻是一個b級詭器,限製很明顯。”


    許舟點點頭表示他聽明白了。


    白左繼續說:“當信息繭房經過我的能力加持後,我可以把它的範圍、改變認知的數量提高數倍,卻不會影響持續時間。”


    許舟露出震驚的表情,用驚歎的語氣說道:“好厲害啊!”


    白左:“這些都是小意思~”


    白左輸入了一段話。


    信息繭房上麵的數字流動的更加快速,它微微發出白色的光,閃爍著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在其他人無知無覺中。


    信息繭房悄然的扭曲了他們的記憶和認知,把契詭師相關的記憶從他們的認知中抹去。


    國內外。


    無數正摩拳擦掌準備大罵幾百條的人身體一頓,隨後,他們臉色茫然的坐在電腦前。


    “奇怪,我剛才想幹什麽來著?”


    “我好像在追劇吧?”


    “我在看什麽?”


    “工作了,明天就要交項目,今天晚上加班熬出來。”


    隨著網上的帖子被撤,以及相關人員的認知被扭曲。


    很快,關於契詭師的話題,以一種異常的速度迅速冷淡下來。


    除了兩個製造出陰謀的人,沒有人察覺出任何不對。


    電腦旁,飛快的抹去他留下的數據,又一招拔電大法,斷了對麵入侵手段的惡口,從雲情那兒得知:


    “他們出手了,網上已經找不到一個有關契詭師的話題。”


    惡口臉色陰沉的抿嘴不語。


    雲情好笑的打趣他:“怎麽?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電腦技術為傲嗎?現在怎麽像個鬥敗了的公雞?”


    “切!我這隻是棋差一著,略遜一籌而已。”惡口沮喪的趴在桌麵上。


    劉海遮擋住他半張臉,掩蓋住了他眼裏的不甘。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他輸的太突然了,那人幾乎神乎其技一般瞬間就突破了他的各種防禦,把他打了個手忙腳亂。


    麵對這種能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對手,他心底升起濃濃的無法抵抗的無力感。


    強的可怕。


    雲情看他一副打擊過大的模樣,沒有再開口調侃。


    否則某人就要惱羞成怒了。


    惡口不甘心的說道:“我撤的不太及時,他們恐怕定位到了我們的位置,我們要趕緊撤離這裏了。”


    “嘛~無所謂,反正這隻是一個臨時落腳地,走吧,該離開了。”


    兩人匆匆收拾好一切會暴露他們身份的東西,抹去所有殘留下來的痕跡,隨後便快速撤離這裏。


    兩人前腳剛走,飛鳥a後腳就趕到了。


    狂風呼嘯,把這個居所的窗戶吹爛,飛鳥a強勢的闖入。


    可惜,他來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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