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能發現他的偽裝。


    說明對方一直在觀察他,並且對這方麵比較敏感。


    意外的在一堆蠢才中發現了一個不那麽蠢才的人。


    白左提起了興致:“偽裝?”


    杜嘉實:“難道不是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大家都被卷入了副本,難道不應該團結一致通關遊戲嗎?”


    白左:“因為我想看到一個東西。”


    杜嘉實有點莫名其妙:“什麽東西?”


    白左揮揮手比劃道:“就是那個,那個啊!”


    “你不覺得,在他們攻擊彼此的時候,用他們的惡意灌溉出來的罪之花,當它盛放時,將是最美妙的東西。”


    “你說是嗎?杜嘉實。”


    杜嘉實內心一顫,他直麵了白左身上粘稠的快要化為實質的惡意,渾身都在不自覺的發著抖,臉色蒼白的不敢說話。


    這個人在說什麽啊?


    白左的話如同毒液一般刺進他的大腦裏麵。


    他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能把罪惡說成是什麽美好的東西!


    杜嘉實臉上不由扭曲起來,“你是這樣看待罪惡的嗎?那些仗著自己身體強壯欺負別人的人,那些該死的社會渣滓,肆意攻擊批判別人外貌的家夥!”


    “你覺得這樣的家夥,是美妙的嗎?”


    “不是!他們是垃圾!是臭蟲!是敗類!是本不該存在這個世上的毒瘤!”


    白左看著他激動的模樣,奇怪的歪頭,“你不也認可這套生存法則嗎,強者欺壓弱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就跟你虐殺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動物一樣。”


    杜嘉實臉上一白,他後退幾步,不敢相信的說:“你,你怎麽知道,不,這不是我的錯,我隻是,隻是壓力太大了!”


    “都是那些家夥的錯!如果不是那些欺負我,嘲笑我的家夥,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我……”


    白左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我沒說這是你的錯,難道你的內心還潛藏著一絲還未抹滅的良心?認為你做的是錯事?”


    杜嘉實崩潰了,他沒想到本來隻是來質問白左的他,卻被對方挖掘出了內心深處,最不想被人知道的醜惡之處。


    對方好像能看透他的想法,在白左麵前,一切醜惡的想法、內心都一覽無餘。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我的錯!”


    在杜嘉實看不到的地點,一根蜘蛛絲鑽入了他的大腦中,不斷的勾起他善良的一麵,引起他的愧疚、不安和懺悔。


    杜嘉實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錯了!我不該虐殺那些小動物,我不應該被人欺負了就把自己的怨恨發泄到小動物的身上。”


    白左站在他麵前:“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用錯了方式。”


    杜嘉實抬頭看向白左,望進那雙仿佛湧動著無數惡意的眼睛,他無助的,又像是朝聖一般的詢問道:“我該怎麽做?”


    “你想怎麽做?”


    “我想怎麽做?”杜嘉實茫然的重複了一遍白左的問話,“我想……”


    “我想贖罪!”


    杜嘉實流下眼淚,為他過去做下的錯事而感到追悔莫及,現在他隻想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杜嘉實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痛。


    往日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他開始慢慢淡忘一切,以前的悲傷、痛苦,還有美好、歡笑的回憶,在這一刻都會被通通打碎重組。


    然後,他會成為一個全新的人,一個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贖罪的人。


    白左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嘖!”


    看著雙眼發直,大腦一片空白的杜嘉實。


    隻要白左一個念頭,他就會被洗去全部記憶,變成隻為白左而活的傀儡。


    可惜。


    自從白左這麽對許舟用過一次後,這個能力就被嚴禁使用,除非獲得特許,不然就一直被封禁。


    白左停下後,杜嘉實的記憶又開始恢複,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總感覺剛才差點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感謝異軌會的存在吧。”白左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問:“你想贖罪?”


    杜嘉實迫不及待的點頭。


    “那就付出自己的軀殼,從此成為它的提線人偶吧!”


    杜嘉實喃喃自語道:“付出自己的軀殼?我要贖罪,付出自己的軀殼,就能贖罪……好!”


    一隻白色蜘蛛順著蛛線滑下來,落在他的額頭上,然後,它一下子鑽入了他的腦袋裏麵。


    契約成立。


    “心靈操控!”


    其他人隱約聽到了杜嘉實痛哭的聲音,但是,他們都在尋找鑰匙,隻有韓詩桃好奇的出來找杜嘉實。


    等她找過來時,杜嘉實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擦幹淨眼淚安靜的跟在白左身後。


    韓詩桃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有些紅的眼睛:“你怎麽了?”


    杜嘉實冷著臉回答:“沒什麽。”


    韓詩桃撇嘴,她現在不太敢靠近白左,因為從他的身上,總能感受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


    而且,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杜嘉實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在他們不留餘力的尋找下,很快,他們找到了幾層樓的鑰匙,來到了第十層。


    時間也到了晚上的十二點。


    飯店裏的燈全部熄滅。


    他們無法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尋找鑰匙,於是隻能集中在一個包間裏麵,想辦法應對可能要出現的服務員。


    “那個服務員會不會來我們這?”


    “提示說要付出的報酬是什麽?錢嗎?”


    李克等人惴惴不安的躲了起來。


    隻有白左,他大咧咧的找到這層樓有飯菜的包間坐下。


    因為李克他們一天都沒吃東西,現在非常餓,他們看到這個包間裏有飯菜後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吃了桌上的食物。


    白左讓杜嘉實去找一樣東西。


    十二點一到。


    服務員就推著推車一層一層的查看包間。


    到了第十層的時候,服務員首先找到了躲在陽台的強哥和許柔。


    服務員長的很瘦弱,甚至整個人瘦的皮包骨一樣,他陰森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們:“客人,該付報酬了。”


    許柔連忙躲在強哥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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