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獄反撥回去。


    “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看來這隻詭異確實與宋曉潔有關,至少她是知道一些實情的。


    因為被詭纏上了,還是不想牽連他,所以才會突然找上他,想要說明一些情況嗎?


    還是……想禍水東引?


    自從接受了白左那黑殘深的惡意情緒後,沈獄發現自己思考的時候總是往壞處去想。


    畢竟,人性本惡!


    沈獄喃喃自語道:“在扮演人物卡的時候,角色的完善度越高,人物的情緒和思想也會影響到我嗎?”


    不過,也就是白左這種惡意滿滿的天生惡人所帶來的負麵影響較高,扮演飛鳥a這種性格的即使受到影響,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還是要多抽一些比較正派的人物卡,中和一下過於負麵的情緒。”


    沈獄沒有太急切,他能感受到,他在扮演白左後,所汲取到的那些惡意,雖然有時會讓他的想法變得極端,但還沒有超出不可控的範圍。


    沈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嗎?”


    沈獄身手矯捷的從病床上爬起來,那靈敏度怎麽看都不像是被診斷右腿骨折的人能表現出來的模樣。


    如果有醫生看到,估計都能拍板他可以當場出院。


    沈獄拿了一套新的病人服,洗完澡後,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撚起前麵的劉海比了比。


    “好像有點長了。”


    不過,他本來就喜歡留長劉海,隻要不遮擋住視線就行了。


    滋啦!


    天花板上的燈閃了一下。


    燈似乎壞掉了,亮度明顯的暗了許多。


    嘩啦!


    已經關好的花灑突然灑下熱水,沈獄連忙往前一步,靠在了冰冷的洗手池上,免得灑下的熱水把他新換好的病服打濕。


    沈獄轉過身去看,心裏隱隱有種預感。


    滋啦!


    頭燈上的燈一閃一閃,浴室裏的能見度降的很低。


    如果是普通人,估計已經被這詭異的氛圍嚇的要麽發抖,要麽尖叫,要麽腿軟的想要逃離這裏。


    但沈獄完全不怕,他甚至升起一股探究好奇的心,就想看看這隻詭,還能做出什麽事。


    順便還一邊評判:“首先破壞燈具,降低能見度,人類是一種懼怕黑暗的動物,這會讓人產生害怕、不安的情緒這一步做的不錯。”


    “但是開花灑是什麽操作?”


    “如果花灑裏流出來的腥臭的血,或者無數的長發從花灑上噴湧而出還嚇的到人。”


    沈獄伸出手,試探的試了下水溫,“不燙的熱水,這步操作就多餘了。”


    “這位詭異,你嚇人的功力還得繼續精進啊!”


    滋啦!


    似乎是被沈獄的話說的惱羞成怒,直接把頭頂上的燈破壞了,啪一聲,整個浴室都陷入了黑暗。


    隻有門外透進一些光。


    鏡子湧出無數綢緞一般的黑色長發,纏繞上沈獄的手腕、腳腕、脖頸和腰部。


    然後猛地拉直,想要把沈獄拉進鏡子裏麵。


    沈獄被黑發拉的往後一仰,雙腿離地,背部已經貼在了冰冷的鏡麵上。


    沈獄露出一個癲狂的笑:“這才對嘛!”


    他伸出手用力抓住那些黑發:“抓到你了!”


    白色的蛛絲,正要順著他的手臂粘到那些頭發上,隻要是掉進蛛網的獵物,那就別想逃掉。


    那些黑發在被沈獄碰觸到的一瞬間,猛然一顫,然後像是被傷到了一般,瞬間鬆開了他。


    “啊咧?”沈獄一把抓住那些頭發,但是它太滑了,很快就從他的指縫中溜走,隻留下幾根頭發在他的掌心裏。


    黑發如潮水一般褪去,全部回到鏡子裏麵。


    很快,浴室就恢複了原樣。


    如果不是沈獄手裏還抓著幾根頭發,剛才經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


    “這麽膽小嗎?喂!出來啊!”


    沈獄徒勞的敲了敲鏡麵,理所當然的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的構建點啊!就這麽溜走了!


    鏡麵平靜無痕,倒映著沈獄的身影,沈獄直直的盯著鏡麵,就在沈獄放棄,打算離開的時候。


    鏡麵上突然出現一雙手,拍在鏡子上,就好像鏡麵裏麵站著一個人,雙手貼著鏡麵往外看一樣。


    一個黑發少女的身影一閃而逝。


    耳熟的聲音,從鏡麵中不斷傳遞出來:“喜歡…喜歡你……我喜歡你!”


    “沈獄!”


    沈獄有些頭疼的說:“這種事你倒是出來當著我的麵說啊!”


    “讓我對著一麵鏡子自說自話,我又不是愛上自己倒影的納西瑟斯。”


    鏡子裏沒有其它動靜。


    那個躲在裏麵的詭異似乎不打算出來。


    “你不出來那我走了。”


    一封情書從鏡子裏掉落。


    從它出現那一刻,它似乎散發著莫名強大的吸引力,一種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


    拿起來!拿起來!拿起來!


    無數催促蠱惑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縈繞,試圖控製他誘惑他去拿起那封情書。


    沈獄微微垂眼,一隻白色的蜘蛛,在他腦海深處睜開了眼睛,紅色如惡魔般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膽敢搶奪它地盤的詭異。


    它發出無聲的嘶吼。


    濃稠的惡意如毒針一般刺進那隻詭異的精神裏。


    玩弄心靈的詭異,在精神力的領域中,心蠱便是絕對的王者。


    這隻詭異沒想到沈獄腦海中還有這麽一隻強大的詭異鎮守,一下就被刺傷,發出尖銳的叫聲後狼狽的逃走。


    那股莫名的吸引力頓時消失不見。


    那封情書靜靜的躺在洗手池裏。


    沈獄沒有動它。


    這情書大概就是一種標記,如果收了情書,那麽就會被那隻詭異標記,進而產生一些難以斬斷的聯係。


    他也沒有隨便收一個不知道長相,連物種都不同的詭異給的情書的愛好。


    反正浴室隻有他在用,這封情書就先放在這裏不管。


    沈獄轉身就走,一點都不帶停留。


    於是他沒有看見,在他走後,鏡子中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身影,她用深情的纏綿的眼神不舍的看著他的背影,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


    她的身上突然出現許多鮮血,一下子便打濕了她的衣服。


    再見了,以及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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