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方一臉關懷地望著自己,她努力抑製住自己那股欲望連忙道:


    “臣女沒事,無需勞煩娘娘。”


    “要是柳姑娘有什麽需求,可盡管跟本宮提,千萬不要客氣而虧待了自己的身體。”


    薑辭看對方的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人。


    隨後她又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態度太強硬了。


    即使對方是女主,遇到大多數事情都會化險為夷,可是她本人卻又不知道,所以這些磨難對她而言都是客觀存在的。


    而且柳溪音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而已,此時又受了委屈,崩潰也很正常。


    所以她就將自己的聲音壓得更加溫柔了:“你別擔心,我在這裏呢,待會兒自然會幫你解釋。”


    薑辭就是這樣,隻要是麵對不太離譜的人,她一向是比較寬容的,甚至能稱得上溫柔。


    趙景舟見此也放心了不少,畢竟他可一直都在害怕母妃看見這位柳姑娘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不過這樣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他就知道母妃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溫柔善良的人,若不是因為父王,壓根就不會變成後麵那副樣子。


    而母妃遲早有一天會想通的。


    而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是有些愧疚了,他不應該那樣想母妃的。


    柳溪音聞言也心頭一暖,以後更用力地搖搖頭,“多謝娘娘,不過臣女的身體並無大礙。”


    薑辭見此也沒有繼續堅持,隻是究竟是誰對柳溪音動的手,她到了現在依舊不清楚。


    可是這種話她總不可能直接問自己眼前這個當事人吧,要不然隻會顯得她這個人很可疑,原本才建立起的好形象,大概就要毀於一旦了。


    所以她也沒有問,而柳溪音也沒有主動提起,在這方麵,兩人十分有默契。


    柳溪音本以為這種時候自己多少會有些尷尬,可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反而感覺十分安心。


    甚至比自己在柳府還要自在一些,雖然她們之後並未說話,可也不會感覺到冷場。


    薑辭同樣也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奇怪,怎麽看都覺得不太對勁呀。


    她們之間難道不是對手關係嗎?


    而另外一邊,宴會上,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了柳二小姐許久沒有回來,其他人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紛紛回過神來,看著旁邊那空空的位置,有時間心思各異。


    這時候大家才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何止是柳二小姐不在,柳大小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離場了。


    雖然大家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卻都覺得她們的離開透露著古怪。


    由於柳溪悅這個給女主拉仇恨的人不在現場,自然又有人站出來頂替了她曾經的位置,就如同柳溪悅頂替薑辭一般。


    而這次出場的同樣是一個平時看不上柳溪音的小反派,而她平時也是柳溪悅的跟班之一。


    平時就像是被柳溪悅灌下了迷魂湯一般,處處為柳溪悅馬首是瞻。


    現在聽人提起那死丫頭,她立刻道:“剛才有丫鬟一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柳…二小姐的衣服上,於是就有人帶著柳二小姐去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以免衝撞到貴人,可是沒想到去了這麽長時間都還未回來……”


    她臉上拚命想要擠出幾分著急的神色,可是卻怎麽都做不到,這就導致其臉上的神情不像是關心,反而更加像是幸災樂禍。


    其他人本來覺得換個衣服這麽長時間沒回來確實有些奇怪,但也不至於想到別的事情,萬一人家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呢?


    可是看著這位柳大小姐的小跟班如此幸災樂禍,她們才漸漸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更何況柳大小姐也沒在這裏,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暗中去搞事情了?


    於是大家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相府的趙小姐已經開始為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朋友”感到著急了。


    誰都看得出來,那剛才說話的人就是在幸災樂禍,於是她沒忍住冷哼了一聲。


    “裝模作樣。”


    那人聞言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可是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礙於對方的身份她也不能去回應什麽,隻是裝作沒有聽見。


    裝模作樣就裝模作樣唄,就她相府千金了不起。


    她就是討厭柳溪音怎麽了?


    而且要是這位相府千金有一個柳溪音這樣的庶妹不知道著急得如何上跳下竄呢。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嘴臉,大概也維持不住此時的淡定吧,所以她在這裝什麽清高呢?


    這位趙小姐就應該慶幸老天爺對她還不錯,沒有遇上如此不安分的庶妹,要真遇上了有得她哭的。


    靜王妃也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而在她高位上待了這麽多年,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挺敏銳的,所以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過她現在還在心中安慰自己,心想自己不會這樣不順利吧,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厚著臉皮和自己那個侄媳婦一起退場的。


    可是說起侄媳,她突然想到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自己那好侄媳好像是在柳二小姐離開之後才離開的,兩人之間應該沒有間隔多長時間……


    這麽一想,她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這侄媳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搞事,不會是想趁著後麵搞個大的吧?


    靜王妃這麽一想,恨不得立馬奔到後麵去看看對方究竟有沒有背著她搞事情。


    不過她剛在這樣想著,就有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她光是看她丫鬟的神情便直覺大事不妙。


    而那丫鬟一開口便驗證了她心中所想。


    “王妃不好了,聽說有個黑衣刺客逃進了內宅!”


    靜王妃聽對方這樣一說,臉色瞬間就變了,並且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是內宅,而且眾多貴女都聚集在這裏,若真有一個刺客闖進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這丫鬟的聲音並不是特別低,所以她旁邊的人幾乎都聽見了,就搞得人心惶惶的。


    她們幾乎都是被家裏保護得很好的貴女,可從未見過刺客闖進來這樣的事情,於是臉上難免就帶上了驚慌。


    而趙小姐卻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在眾多麵露驚恐之色的貴女中,她也顯得很沉穩,於是她就追問了一句:“可知道刺客朝哪個方向去了?”


    小丫頭見對方發問,立刻指了一個方向,靜王妃見此,表情就更加不好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方向便是柳二小姐所在的方向。


    她心中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會這件事情也是衝著那位柳二小姐去的吧?


    靜王妃雖然也不至於像什麽銅牆鐵壁一般固若金湯,可也不是隨便來個人都可以安插眼線進來的,所以誰究竟是在在這王府動了手?


    她心中還真就有那麽一個懷疑對象,不會就是她那個侄媳吧。


    如果真是對方,也難怪剛才她這麽淡定,原來是還有後招呢。


    不過此時她還是不想這麽早妄下斷言,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對方一直都是一個識大體的。


    薑辭和已經收拾妥當的柳溪音待在了一處,偶爾還能聊上兩句,隻不過柳溪音在危機解除之後,還是沒有忘記自己試探對方的事情。


    可是不管她怎麽試探,薑辭都對答如流,而且完全沒讓對方挑出什麽毛病。


    柳溪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了,越試探她越是覺得對方真的很像是土著。


    她也是納了悶了,甚至都快要斷定對方就是土著了。


    可正當她打算繼續試探時,就有人帶著人走了過來,而且一群人步伐很是急促,貌似發生了什麽大事的樣子。


    聽到外麵的動靜,柳溪音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自己剛才遭人陷害,如果不逃離那個地方的話,後麵肯定還有一陣連招在等著自己。


    說不定地方還給她準備了一個“奸夫”。


    她也是納悶了,對方即使是陷害也能不能合理一些。


    哪有和別人私會搞事情還特意跑到人家靜王府裏來?


    這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在追求刺激。


    但是別人既然打算陷害她自然是不會允許她辯解什麽的。


    反正到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去辯解又有什麽用呢,那些人向來隻會看結果。


    柳溪音這樣想著,不由得慶幸自己十分果斷地跳了出來,雖然自己掉在了池塘裏導致出場也不是特別體麵吧,但好歹沒有掉進別人布置的坑裏。


    可是隨後她就開始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究竟是誰對她動了手?


    若說對她動手,她最為懷疑的人當屬眼前的太子妃無疑,可是卻是她幫助了自己,對方總不可能一邊幫助她一邊又內地裏插刀吧?


    對方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嗎?


    除非這位太子妃娘娘有人格分裂,否則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自然,剛才和自己待在一起這麽久,絲毫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可是除了眼前人的話,她還真一時找不到懷疑的對象。


    薑辭這時候卻好像有些想通了。


    她心裏突然間就多出了一個看似矛盾但又十分合理的猜測。


    外麵的人來的這麽快,那就意味著對方至少在靜王府裏麵的人眼線也非常多,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設下這個連環套,連靜王妃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


    晉王妃此時感覺自己的確被人當成了工具人,她們一行人趕著過來的時候,她一邊有些擔心那柳二小姐的處境,希望不要在自己府中出現什麽亂子,要不然她臉上也過不去,一邊又在想究竟是誰這麽可惡,竟然把自己也算計了進來,而且還成了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剛才有人發現刺客是朝著柳二小姐所在的方向去了,之後便有人提出要來尋找一下,以免刺客傷害到柳二小姐。


    雖然靜王妃知道這其中有陰謀,可是卻不能阻止,因為阻止的話就會顯得更加可疑。


    剛才她的確是有些懷疑自己那個侄媳,可是對方也不至於出手之後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的城府之深真的讓人膽寒。


    可是隨著裏麵的人找了一圈之後,她們卻並未在裏麵發現柳二小姐以及那位刺客的身影。


    這時候靜王妃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位柳二小姐的確機敏過人,已經逃脫了這次困境。


    她有些慶幸,還好對方跑了,要不然是若是在靜王府裏麵出事,那她這位東道主臉上也無光。


    以後她又有何種顏麵辦宴會?


    雖然沒有見到那柳二小姐的身影,可是同樣也沒有見到刺客的身影,大家的心照樣沒有落在實處。


    此時不知道哪個嘴賤的突然小心翼翼說了一句:


    “柳二小姐不會是被刺客給擄走了吧?”


    聞言大家神色各異,回過味來之後,發現說這話的人可謂是惡毒至極。


    若這件事情真的坐實了,即使那柳二小姐躲過了刺客而且並沒有被擄走,那總歸是會給別人留下遐想的空間。


    所以即使怎麽樣,對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靜王妃的臉色一變再變,雖然她平時脾氣比較好,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絕不允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


    可正當她打算發火的時候,隔壁院子的門卻推開了。


    推開院子時,大家隻聽聞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裏怎麽這麽熱鬧,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家抬眼一看,隻見這說話的人不是那位太子妃又是誰?


    靜王妃見此就更納悶了,如果真的是自己這位侄媳出手,那她這時候站出來豈不是平添了幾分可疑?


    可是她剛尋聲望去,就看見了站在侄媳身邊的柳二小姐。


    其他人也不是瞎子,自然也看見了對方,一時間大家神色各異。


    不是說人家柳二小姐被刺客給擄走了嗎?


    人家現在不是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嗎?


    那人見計劃落空,一時間表情也有些難堪。


    趙小姐見此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哼,看來某些人的齷齪心思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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