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覺得這柳大小姐實在是上不了台麵,人家柳二小姐這畫是現場畫的,如果弄虛作假?


    如果真有這回事的話,那大家就必須得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有妖法!


    薑辭對於這位趙丞相家的大小姐也是有那麽一點印象的,在劇情中,她應該是柳溪音後麵的閨中密友。


    別看這大小姐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樣子,為人最為仗義,在劇情中沒少幫女主出頭。


    但是讓她感覺到奇怪的一點又出現了,畢竟在原劇情中,女主可是在這場宴會上被人給下了藥,她之所以來到這裏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劇情到了最後,也沒有揭示出對女主下藥的人究竟是誰,所以她這個好奇心就上來了,就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人給揪出來。


    可是這宴會都進行到了最後了,她還是不知道誰有這個能力給女主當眾下藥而且還不被察覺。


    最開始她的懷疑對象是柳溪悅,可是看她這場宴會的表現,這家夥壓根就沒膽子也沒魄力做出這種事情,而且就算對方再愚蠢,也得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柳溪音在這場宴會上出醜的話,丟的不僅是她自己的臉,還有整個家族的,更何況還是被下藥的這種大事。


    可是要是另有其人的話,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所以薑辭壓根就到現在也沒察覺出什麽蛛絲馬跡。


    這藥總不可能是人家柳溪音自己下的吧?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將所有可能性都排除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十分離譜的可能性。


    難不成孟含秋平時憂思過重導致人格分裂,所以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另外一個人格給女主下的藥?


    而連孟含秋這個主人格壓根都不知道?


    222得知她這個想法之後,都不得不感歎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的腦洞真的是無限的。


    但是它也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薑辭怕是要鑽牛角尖了,於是立刻道:“打住,你還是多懷疑一下別人吧,這個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了。”


    薑辭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也對哦,如果自己的身體裏麵還住著另外一個人格的話,222這個係統一定是知道的,畢竟係統平時又不需要睡覺。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一個懷疑的目標。


    其他人要不就是沒有作案動機,要就是沒有作案的時間。


    薑辭覺得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打亂了別人的計劃,導致人家現在壓根就不打算出手了。


    於是這場宴會也可以說是塵埃落定了,對於宴會上最為出彩的柳家二小姐,大家也沒什麽意見,畢竟事實就擺在這裏,如果不想同時得罪相府千金以及兩位娘娘的話,她們大可以提出質疑。


    於是接下來就是該吃吃該喝喝,也沒多大點事。


    薑辭想不通也幹脆就別想了,還不如等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如果對方還打算出手的話,遲早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然而,沒一會兒她卻得知了小家夥來靜王府找她的事情,她便想著趕緊想辦法退場,待會兒就可以和小家夥一起回家了。


    可是她的身份擺在這裏,早早地退場也不好,有些不尊重靜王妃這個東道主了,於是她就準備再待會兒後再回去。


    此時前廳那邊也看見了柳溪音所呈上去的那幅畫。


    趙玄安看見那幅畫的時候,表情有些精彩,也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


    為什麽音兒會選擇畫孟含秋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莫非是因為自己一直不解決孟含秋這個麻煩,所以對方生氣了,特意在百花宴上點自己?


    而這幅畫要呈給孟含秋,音兒有些吃醋,所以在挑釁對方?


    不管是哪種可能性,他都感覺到了驚喜,因為平時一樣在他的麵前,音兒情緒一直是淡淡的,從未表現出來過任何吃醋這一類的情緒。


    所以現在看見她這樣,趙玄安反而感覺也多了幾分可愛。


    而其他人卻並不知道這一點,一直在誇讚柳溪音的畫技之獨特,也不知道師從哪個丹青大師。


    如果是自創的話,這已經可以自成一派了。


    裴遠止同樣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她表妹沒事畫太子妃做什麽?


    他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表妹肯定是在提醒太子是一個有婦之夫注意安分守己,不要一直糾纏自己!


    裴遠止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隨後他就想到以自己表妹的風骨,連自己這種退婚都不能忍受,又怎麽可能會能容忍一個有婦之夫的糾纏?


    所以一定是太子一直糾纏著表妹,不見得表妹會對他有幾分真心,隻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地位無法表現出來,想到這個可能性後,裴遠止看太子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那種憤怒像是要從他的眼中心裏冒出來一般,似乎是想把趙玄安這個人都給徹底撕碎。


    他已經在心中想著解救自己表妹的計劃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得跟表妹通個氣。


    於是兩人的目光就無形地對上了,總之誰也看不上誰,就顯得十分詭異。


    或許如果柳溪音在這裏的話,大概隻會一臉認真地叮囑他們不要想得太多。


    薑辭一直觀察著究竟是誰可能對柳溪音下藥,她感覺以自己這個警惕性,不管是誰都逃不過自己的火眼金睛。


    可是她也觀察了半天,還是沒看見任何蛛絲馬跡,正當她這樣想著,柳溪音身邊人就給她倒了一杯酒。


    薑辭的直覺告訴她,這杯酒不太對勁,可能就是有藥的那一杯。


    柳溪音其實感覺自己酒量並不是特別好,於是便想推辭。


    然而對方卻一個勁地給她杯子裏麵倒酒。


    她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便放到一邊不想理會,可是對方還是一個勁地勸酒。


    她正當想找個理由回絕的時候,反而是高台上那位太子妃搶先開了口。


    “既然柳姑娘不喜歡喝酒,倒也不必強求。”


    薑辭的確是來看戲的沒錯,就是當她看見一個年輕姑娘陷入這種境界的時候,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即使她知道柳溪音是女主,麵對這種情況也同樣能化險為夷。


    可是她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下藥。


    更何況她和柳溪音無冤無仇,即使到了現在,她也沒看出對方究竟有什麽可恨之處。


    柳溪音有一時間有些訝異,沒想到竟然是對方替自己解圍。


    所以她下意識抬起頭來,卻隻去見到對方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望向自己,然後又淡淡避開了自己的目光。


    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知道對方是在提醒自己小心。


    於是她心中就生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若說之前她還隻是覺得她和這位太子妃關係有些微妙的話,現在她卻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定義她們之間的關係了。


    又或許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這位太子妃自始至終都對於自己沒有任何敵意?


    若是這樣的話,對方之前的行為還真就隻能解釋為惡趣味了。


    這樣想來,這位太子娘娘還怪大度的呢。


    然而薑辭並不是特別在意對方對自己的看法,她一直在想著究竟是要怎麽離場比較合適。


    反正戲也看完了,自己應該可以走了。


    至於那個下藥的人,待會兒她還得再和靜王妃問問細節。


    可是她總覺得這事情是不是解決的太簡單了?


    還僅僅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句話?


    可是沒有這麽一個危機,柳溪音和趙玄安之間的感情怎麽升溫?


    該不會因為自己的插手,有些撒糖名場麵就沒有了吧?


    不過以她的身份若是這時候離場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於是她就和靜王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偶爾還會和222評點某道美食,並且看看自己能不能還原出來。


    不得不說,這大富人家吃的糕點就是精巧,即使她不是一個很嗜甜的人都不由得多吃了幾塊,而且即使吃多了也不會感覺到膩,這就讓她升起了一種探尋欲。


    看來自己是要學著點了,萬一以後在別的世界落魄了,再怎麽樣還能支個攤賣賣小甜品,而且還是古代複刻版。


    她這麽一想,突然就感覺不愧是自己,想法都如此具有前瞻性。


    222看著又陷入自戀之中無法自拔的薑辭一時間有些無語,所以沒忍住怒吼道:“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想得實在是太多了嗎?!”


    他們做任務也很少會落魄到連飯都快吃不起的地步吧。


    所以它感覺宿主實在是有些多慮了。


    薑辭試圖跟它論證這種可能性極大,可是剛一轉頭,卻發現女主沒了。


    沒了!


    她之前想要說的話瞬間卡在嗓子眼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她的女主呢,她那麽大一個活生生的女主究竟去哪了?!


    而再看其他人,似乎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柳溪音的離開,還在沉浸在觥籌交錯之中。


    一時間薑辭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她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就說嘛,女主這麽大一個危機,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悄然化解了。


    難不成重大劇情點都是外力無法阻止的?


    所以即使她剛才阻止了一下,還是不由得繼續以另外一種方式走起了原劇情?


    可是這也不應該呀,自己之前又不是沒有當過主角的媽媽,劇情都偏離成了那種樣子,也沒有再重新回到原軌道上呀。


    於是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結果她沒一會兒發出了一聲驚呼,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


    “我知道了!”


    222見此,就等著洗耳恭聽,看看對方想到了什麽強有力的理論,結果卻聽見薑辭下一句便是:“難不成要當女主媽媽才行?”


    222:“……”


    它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卻隻見薑辭陷入自己的腦洞怪圈裏麵無法自拔,並且覺得自己這個猜測越想越有道理。


    對呀,自己這次之所以沒能成功改變劇情,是因為自己沒有當上柳溪音的媽媽。


    而改變這種現狀的唯一途徑……便是讓柳溪音認自己為媽???


    隻是怎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呢?


    她倆的年齡差距又不是特別大,這突如其來多出了一個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女兒,怎麽看都會感覺到一種違和感的好嗎?


    隻是突然覺得這好像是給趙玄安添堵的新方式,如果自己認柳溪音為幹女兒,看趙玄安有什麽臉能幹出背德的事情。


    即使他真有臉這麽幹,別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他給淹死。


    眼看著薑辭陷入自己奇奇怪怪的腦洞,並且大有越來越離譜的傾向,222連忙出聲打斷了她:“打住,你可別越想越離譜!”


    而且它感覺,薑辭再這樣想去下去,可不隻是一句離譜就可以概括的,分明就是變態!


    還好古代沒什麽精神病院,要不然222能想象薑辭要是跑到人家柳溪音的麵前,上去就是一句:“要不我當你媽媽吧。”


    柳溪音肯定會把她當成一個神經病。


    哦,不對,是死變態。


    可偏偏這種事情,薑辭就是能做出來。


    薑辭也隻是想想而已,她也不是真的死變態。


    但是她卻發現大家表現得這麽沉靜,像是完全沒有發現女主已經不在這裏了一般。


    不過既然柳溪音都不在這裏了,她也得想辦法撤退了。


    於是她隻是跟旁邊的靜王妃說了一聲就悄悄溜了。


    靜王妃看著對方急匆匆地離場,一時間都有些無語,她本以為這家夥好歹會對著下麵一眾貴女說一聲,結果並沒有!


    人家直接打算偷偷溜走。


    隻是這一次百花宴帶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靜王妃都有感覺有些累了。


    說實話就連她也想溜走,可是她身為東道主,自然是不能這樣幹的,要不然成了什麽樣子?


    突然就有點羨慕自己的侄媳婦是怎麽回事?


    說實話柳溪音悄然退場的時候,壓根就沒什麽人注意到,反倒是薑辭這個女配離開的時候,大家卻都注意到了。


    在薑辭屁股離開位置的那一瞬間,大家像是約好了一般,同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臉莫名地看著薑辭。


    薑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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