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被辛箏說服了,主要她也想不出來其他的好主意。


    虞汀汀被辛箏說服了,但朝堂上的那些人卻沒有那麽容易被說服。


    前頭他們參了虞厲珩,皇上不做反應後,今日早朝,大部分臣子都站出來要求皇上懲罰虞厲珩。


    有人倒是也想參虞汀汀,畢竟是虞汀汀先跑到越王府去搗亂,才把虞厲珩招惹過去的,但他們不敢。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虞汀汀闖進越王府,把越王府的神兵利器都給忽悠走了,還大方的讓給了鄭國公的事情。


    根本不敢去招惹和得罪虞汀汀,非但不敢得罪,有很多人還在想著怎麽才能跟虞汀汀交好,萬一也能撿個漏呢?


    要知道鄭國公跟著虞汀汀混,那可是吃妖肉,撿大漏,哪哪都有他。


    這些朝臣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還要,他們也不想想他們排擠著虞汀汀的爹,虞汀汀怎麽可能搭理他們?


    朝臣幹嚎了幾天,那虞厲珩也沒辦法,因為人家越王府的太妃和新任越王親自來作證,說越王的死跟虞厲珩無關,是神秘人殺了的。


    朝臣又說虞厲珩闖進越王府濫殺無辜,但越王太妃又說了,虞厲珩帶人闖進去隻是把人控製了,並沒有亂殺人。


    不僅如此還戰鬥力十足的把那些朝臣噴了一通,說虞厲珩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讓這些朝臣莫要惡心的打著越王府的旗號為難虞厲珩。


    若是那麽關心越王,為何虞厲珩闖進越王府的時候,不見他們半個身影?


    越王妃戳破他們的虛偽,讓他們無地自容,隻能拋開這一茬不談。


    轉而又拿鄭國公的靈塔說事。


    成王道:“皇上,臣以為那靈塔是越王府的東西,如今越王已經自食惡果,但卻不能讓靈塔流落在外,應收歸皇室。”


    朝臣們紛紛附和:“是啊,皇上……”


    虞厲珩皇上不想處置他們可以理解,那靈塔呢?


    那般寶物,他們就不相信皇上不想要。


    等皇上把那東西收歸皇室後,他們自有由頭讓皇上將其拿出來。


    虞厲珩看得好笑,這些人當真是把他皇兄當成軟柿子在捏。


    從來不上朝,但因為靈塔的事情被傳來的鄭國公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個一個的把這些人暗搓搓的記在心裏了。


    有合作的,能斷就斷了。


    不能斷的,那他就隻有心黑的多宰點了。


    靈塔那麽厲害的東西,皇上自然也想掌握在自己手裏,尤其是他莫名其妙暈倒過後。


    皇上無比動容的道:“諸位愛卿所言極是,但靈塔是鄭國公花了一半身家買的。”


    “國庫窮啊,朕也窮啊,所以朕為了天下百姓,為了朝堂,不得不把靈塔賣給鄭國公。”


    “然朕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天下不隻是朕的天下,朝堂也不隻是朕的朝堂,諸位愛卿都忠君愛國……”


    一眾大臣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都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既如此,不若諸位愛卿都慷慨解囊,把靈塔從鄭國公手裏再買回來?”


    過去皇上太要麵子,什麽都咬牙扛著,決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現在也顧不得那些了,這些人天天隻曉得逼他,那他就隻有放飛自我了。


    “鄭國公的一半身家如何豐厚,想必也不用朕詳細說。所以按照官階來,九品以下的,每人出一百兩,九品官員,每人出兩百兩,八品……京官條件好,所以京官額外增加一百兩,各位王侯公爵,享受著朝廷的供奉,每人出十萬兩即可。”


    官員們紛紛震驚的看著皇上,好似不認識他了一般。


    這可是一國之君啊,怎能這般無恥,直接問他們這些朝臣要錢?


    皇上的的確確是受了些刺激,鄭國公給他的那些錢,比大安三年的賦稅都多。


    所以到頭來,他這個當皇帝的是最窮的。


    他窮也就罷了,國庫還沒錢,這些朝臣不想辦法充盈國庫,每天隻曉得爭權奪利,皇上也是真的不想在這些人跟前要臉了。


    皇上不要臉了,但這些朝臣比皇上還豁得出去呢。


    一個個的都開始哭起了他們如何如何拮據,那些王侯公爵哭得最厲害,皇上好似置身於比慘大賽現場。


    鄭國公心裏充滿了譏諷,他一個國公不來朝堂混跑去經商,被這些人視為恥辱,覺得他自甘墮落,甚至其中還有人痛心疾首的說他整日與銅臭為伍,俗不可耐,祖宗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可他至少是站著賺錢,站著活人的。


    這些人……一個個全靠虛偽和不要臉活著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有少數官員沒有跪著哭著喊窮。


    早朝跟一場鬧劇一樣落下了帷幕。


    鄭國公跟虞厲珩一起出宮的時候道:“皇上每天麵對這些人,也太不容易了。”


    廢話一抹多,管天管地,正事不做。


    他得了靈塔後,就知道必會有今日的情況,且也深知這樣的寶物沒有人不想要,為了護住靈塔,所以他找皇上做了交易。


    但那麽多錢給出去,他不是不肉痛的,這會兒看皇上那麽慘,對比過後心態完全平衡了。


    虞厲珩歎息:“蛀蟲多,世家大族權重,公侯伯爵盤根錯節,就變成這樣了。”


    太祖皇帝立國之初,擔心兒孫昏庸,故而未集中皇權,把皇權分出很大一部分給了公侯伯爵,一部分給了朝堂,而朝堂的官員幾乎被世家大族壟斷。


    雖有科舉製度,但他們又立了一個舉薦製與科舉並行,所有參加科舉的人都需舉薦。


    有了舉薦之恩,便存師徒之誼,又形成了黨羽。


    以至於皇上處處受掣肘。


    就如越王府,前越王頭上那麽多人命,皇上也不能把越王府整個端了,還得立個新越王繼續越王府。


    太祖皇帝的本意是好的,但事情到現在變了樣子。


    “國公可有意出仕,本王覺得戶部很適合你。”虞厲珩是誠意邀請。


    鄭國公卻是連連擺手:“我可不想每天看到這些人,浪費生命。”


    他上早朝這個時間去多賺點錢不香麽?


    “不過,若是皇上和王爺需要,我可以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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