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他們這下出來,等看清楚眼前的這些,總算是知道為何鄭國公靜默不語了。


    他們眼前的確有一顆心髒,而且是一顆幾乎有一間屋子那麽大的心髒,這心髒還在微微的緩慢的跳動著。


    心髒上麵布滿了血絲和血管,那些血管順著一條條密道,不知道通向了什麽地方。


    還有一些細小一些的血管,跟一些樹根糾纏在一起。


    四周也是一片血紅。


    處於這樣的環境,讓他們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隻有虞汀汀不覺得害怕,她甚至還好奇地去戳了戳那心髒,嚇得星一他們差點尖叫。


    好在她去戳了那心髒後,心髒並沒有什麽反應,虞汀汀問:“爹爹,你在這裏頭還能辨別出皇宮在哪個方位麽?”


    虞厲珩思索了一會兒道:“在東北方。”


    他是根據他們越王府的方位和他們跳下來的時候密道的朝向推測的。


    “那我們都走東北方這條路吧!”


    越王府的位置距離皇宮的位置並不是特別遠,他們走了一會兒就走到了皇宮底下,虞汀汀走到一片好像被貼了一張放大版的蜘蛛網的地方停下。


    “難怪我在宮中的時候沒有察覺出來異常……”


    這如同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有隔離的作用,因為它,所以虞汀汀在皇宮的時候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


    她丟了一張火符出去,那“蜘蛛網”就被燒掉了。


    “蜘蛛網”被燒掉了,但那些血管一樣的東西還在。


    虞厲珩他們就清楚的看到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血管”跟一棵樹的樹根連接在一起。


    虞汀汀同虞厲珩道:“爹爹,你的劍借我用用。”


    虞厲珩把劍遞給她,虞汀汀在劍上貼了一張符,然後舉起比她高了一米的劍朝“血管”和樹根的連接處砍去。


    皇上正在禦書房批奏折,突然覺得肩頭一鬆。


    虞厲珩問:“豐和道長就是通過這,影響的皇兄?”


    虞汀汀頷首:“這棵樹,是皇伯伯親自栽下的對吧?”


    這世間萬物,植物的生命力是最強的,其次才是人。


    因為植物的生命力很強,親自栽花種樹,都會跟其產生因果關聯,尤其這樹還被皇上栽在他的院子裏頭。


    皇家人的運都很強,皇上如此行為等於是願意用他的運滋養樹,所以樹跟皇上的關係就更加密切。


    鄭國公嚇得抖了抖,努力的回想自己有沒有在什麽地方種樹,以免被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坑了。


    夜一頭皮發麻的道:“公主,我在邊關的時候,閑來無事種了許多樹,那我豈不是……”那麽多樹,要他滋養,他不是很快就要嘎了?


    虞汀汀道:“萬物有靈,種樹種花這些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且還會給你帶來好運,隻是種樹,但不跟樹長期呆在一處,別人想要借樹害你也是無法的,所以不必擔憂。”


    鄭國公連忙道:“等我回去後,我要把家中所有的樹都移出去。”


    虞汀汀:“……”


    “倒也不必如此,那些樹又不是漂亮哥哥你種的。”


    鄭國公道:“萬一豐和道長對那些種樹的花匠下手,讓他們來傷害我呢?”


    虞汀汀:好吧,這她反駁不了。


    星一突然道:“難怪豐和道長不讓王爺睡,感情是因為過去的平王府,一棵樹都沒有。”


    大家想到過去平王府的那個鬼樣子,又是一陣沉默。


    虞厲珩咳了咳:“好了,既然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咱們還是動手先將這裏破壞掉吧!”


    自己的王府被人如此嫌棄,他還是有些尷尬的。


    尤其是他現在是個當爹的了,多多少少要顧及一下在女兒跟前的形象不是。


    這是大事,眾人也不貧了。


    紛紛拔劍,鄭國公沒有劍,就去靈塔裏頭把青銅燈拿了出來當劍使。


    魂魄在青銅燈裏頭的越王看到眼前的畫麵,嚇得尖叫了起來:“鄭小兒,你這是作死到什麽妖怪的肚子裏頭來了?”


    待看到虞汀汀他們也在,他興奮的道:“哈哈哈……報應,報應啊!”


    “我死了,你們馬上也就要死了。”


    很顯然,他是完全不知道靈塔下有密道,更不知道密道裏頭是這樣的情況。


    鄭國公毫不客氣的道:“笑個屁,這是靈塔下的密道。”


    “有人背著你在你家搞這麽大的事情,你卻什麽都不知道,難怪隻能通過那麽卑鄙的手段來獲得力量。”


    “但有的人偏偏什麽都沒得到。”


    “哦不,你們世世代代背負了那麽多的人命債,等你們下地獄後,肯定會很慘。”


    “什麽!靈塔下麵怎麽可能有密道!”越王這下是真的被震驚極了,都顧不得追究鄭國公罵他的話。


    鄭國公一攤手:“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你若是不信,等會兒就知道了。”


    “你還是先好好想想,是誰有這個本事吧!”他們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但鄭國公故意不說。


    還紮心的道:“若不是有人在這下頭搞了這些,說不得你和器靈兩個早就把靈塔拿到手裏了,也不會便宜了我。”


    他說完就舉著青銅燈去砍那些“血管”。


    虞汀汀把劍還給了虞厲珩,她手裏頭沒有東西,就在一邊站著。


    她是個勤勞的小娃娃,也想要幫忙,於是就跑到大心髒那邊去了,她圍著大心髒看了看,然後把她的轟轟符拿了出來,圍著那大心髒貼了一圈。


    “盛開吧!轟轟符……”


    她話音剛落,那心髒就炸開了。


    沒有很血腥,就是單純的炸開了,化作了灰燼。


    還在砍“血管”的虞厲珩他們就看到那些“血管”,眨眼間就全部化作了塵埃。


    這下麵動靜很小,但地麵上的動靜就大了,心髒破碎那一瞬間,整個京城都抖了抖,嚇得所有人四散逃竄,都以為是地動。


    虞汀汀把大心髒炸掉的同一時間,那個幽暗的空間裏,一根巨大的、泛著白色熒光的線,砰的一聲,斷了。


    豐和道長直接昏迷了過去,嚇得那些黑袍人跪在他身邊不停的呼喊他。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跟那邊的慌亂相比,虞汀汀則是開心得直蹦躂:“啊,我的卜算之力可以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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