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枝三天兩頭的蹦出一句“人人平等”、“男女平權”、“封建餘孽”的話,實在是讓楚瑋渾身冒出冷汗,每聽她離經叛道的說出一個字,他心髒就會跟著顫抖,生怕這些話惹來滿門抄斬的大禍。


    楚枝枝隻覺自己與這些人有代溝。


    她一覺醒來,就穿越成了一戶人家的丫鬟,像她這麽漂亮的丫鬟,當然是養著給主子當通房用的,她不得不自救,於是,她盯上了有人中龍鳳,卓爾不凡之稱的裴雨舟。


    裴雨舟看著是冷,楚枝枝都覺得自己不會成功了,沒想到到了床上,裴雨舟這人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她經常腿軟的下不了床。


    本來借著裴雨舟的關係,她擺脫了奴籍,等到裴雨舟又去科考了,她知道裴雨舟功成名就的回來,就會要迎娶青梅竹馬的大小姐,所以她體貼的給他們讓路,離開了裴雨舟給她的房子。


    沒想到裴雨舟卻發了瘋一樣,鬧得滿城風雨把她給抓了回來。


    “枝枝,你給我記住,你隻能是我的女人,你再跑,我會把你的腿打斷。”


    那一夜,清冷如玉的公子掐著她的腰,紅著眼睛的模樣,宛若第地獄而來的惡鬼。


    也是那一夜,楚枝枝幾乎被他折騰的全身散架。


    她這才隱隱意識到,媽呀,她是不是惹到了一個瘋子?


    與楚瑋會捂嘴不同,若是裴雨舟聽到楚枝枝說什麽女人也要三夫四侍、找通房一類的話,他絕對會在床上把楚枝枝說胡話的力氣都給消耗掉,再拿出準備好的鎖鏈給她看。


    “枝枝,不要想著離開我。”男人像是毒蛇一樣纏住她的身體,“否則我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楚枝枝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原來她惹到了一個病嬌。


    現在她隻想把這個病嬌還給楚家大小姐,故意說自己不為妾的話,哪裏想到裴雨舟當了真,不惜與楚大小姐悔婚,也要娶她為妻!


    楚瑋還在繼續勸楚枝枝換個地方生活,楚枝枝聽得不耐煩,岔開話題說道:“我娘怎麽沒有來?”


    “你娘今日去了茶樓見一位貴客。”


    楚枝枝好奇,“什麽貴客?”


    “你娘沒說,隻說是找到了高人,能讓我們一家不再受製於人。”


    茶樓二樓的包廂裏,乒乒乓乓的吃東西的聲音不停的傳來,讓這個品茗的高雅之地聒噪了不少。


    方蘿蘿保養得當,還如雙十少女一般容貌昳麗,她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眼對麵的人,“我讓你準備的事情都做好了?”


    “那是自然,堂姐你的要求,小弟我當然得上心做好。”青年一身黑色異族服飾,卻學著文人一把打開手中的扇子,沒有成功,頓時顯得不倫不類,他尷尬的收回扇子,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裏麵裝的可是最厲害的降頭,隻需取一點對方的頭發放進去,那人不出三日就會嗜睡,不出五日就昏迷不醒,到了第七日麵容生瘡,而等到第十日,就會全身潰爛,哪怕是醫術最好的大夫來查,都隻能說是突患惡疾。”


    方九九又壓低了聲音說:“這降頭用的可是兩百多年前,因為瘟疫而死的屍骨做的,效果極好,原料尋找不易,我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


    方蘿蘿把東西收了起來,扔給了方九九一袋金子,她掃了眼屏風,問:“那又是怎麽回事?”


    在屏風之後,碗筷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隱約可見那後麵趴在桌子上狼吐虎咽的小孩身影,以及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吃著餅子的瘦高身影。


    方九九把聲音壓得更低,“這可是我在半路上遇到的高人,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邪氣這麽旺盛的蠱人,簡直就不像是人似的。”


    不久之前,方九九在來的路上見到了身披黑色鬥篷,頭戴兜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父子,他直覺不對,便小心的靠上去搭話。


    後來,方九九才知道這對見不得光似的父子在找人。


    聽說是那娃他娘不見了,方九九心道,肯定是那女人受不了生活在這麽可怕的人身邊,所以跑了,沒什麽好找的,但想著還有用的上這對父子的地方,就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方九九說:“我答應了幫他們找人,他們就得幫我做事。”


    方蘿蘿說道:“大房欺辱我們一家多年,如今我女兒也有家不能回,還要被滿城人恥笑,這降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能用,他們知道我是異族人,若是用了降頭術,他們會先懷疑到我的身上,你這兒正好有用的上的人,不妨讓他們替我做件事。”


    方九九又收了一袋子金子,當然是點頭說好,等方蘿蘿離開,方九九走到了屏風之後。


    之前趴在桌子上把食物掃蕩一空的小娃娃已經回到了父親的懷裏,他挺著大肚子,自覺的伸出手,有父親拿著帕子給他擦擦臉,再擦擦兩隻小胖手。


    這種事情他的父親以前當然是不會做的,還是從他娘那裏學過來的,每個指縫都被擦的幹幹淨淨後,他打了個飽嗝,把臉埋進了父親的懷裏,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少年被黑色鬥篷與兜帽裹得密實,隻有在低頭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時,一縷白發從兜帽裏落下,落在他的腕間,更是把他手上的膚色襯得如紙慘白。


    說實話,方九九雖然覺得這對父子很是單純,很好利用,但是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心底裏也會發慌。


    這是同為邪道之人才會感受到的一種對未知之物的恐懼。


    方九九清清嗓子,沒敢靠的太近,“浮生公子,我之前答應過會幫你找娘子,不過現在得需要你先幫我個忙。”


    名為浮生的黑衣人拉上了孩子的虎頭帽,把小小的孩子藏在了自己的黑色披風之下,“叮當”的金屬碰撞聲輕響,他微微抬頭,隱約可見蒼白的下頜。


    “你想我做什麽?”


    “這城中有一個富戶,仗勢欺人,魚肉百姓,我早就看不慣了,所以想替天行道,做個好事,就在明天晚上,他會去酒樓裏查賬,我們埋伏在那裏,取他狗命。”


    浮生怕吵到懷裏的孩子,低聲問:“殺了他,你就會幫我找人嗎?”


    “當然。”方九九拍著胸脯保證,“我人脈很廣,莫說是找人,就算是你要找一隻螞蟻,我也能請人掘地三尺,把城裏倒轉翻個邊,也能找出來。”


    浮生低下頭,摸著小孩子手背上軟嘟嘟的肥肉,這是他妻子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


    片刻後,他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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