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像血一樣灑在破廟的牆壁上,我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心情卻像這天色一樣陰沉。那個叫雲夢的女人,還真是有股子狠勁兒,被我下了藥居然還能保持清醒,要不是我跑得快……


    「叮!檢測到宿主心率異常,是否開啟情感分析模式?」


    「閉嘴!你這破係統除了關鍵時刻掉鏈子還會幹什麽?情感分析?分析個屁!」我煩躁地一腳踢飛路邊的石子,心裏暗暗咒罵著這個除了插科打諢毫無用處的係統。


    「叮!宿主不必惱怒,係統隻是為了更好地服務宿主,根據大數據分析,宿主對女主雲夢……」


    「停停停!我對她能有什麽想法?老子是來征服世界的,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我連忙打斷係統的話,生怕它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分析結果。


    我一路疾行,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山穀。夜幕降臨,山穀裏彌漫著詭異的霧氣,陰風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地方邪門兒啊……」我心裏咯噔一下,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叮!恭喜宿主觸發隱藏任務——幽冥鬼穀!任務目標:存活七日!任務獎勵:未知!任務失敗:靈魂綁定係統,永世不得超生!」


    「我靠!什麽鬼任務?存活七日?還靈魂綁定?這破係統玩兒呢!」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係統三天兩頭給我發布些奇葩任務,是想玩死我然後換個宿主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抱怨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麽活過這七天吧。


    「係統,這鬼地方有什麽危險?」


    「叮!係統檢測到大量高階妖獸和鬼修出沒,請宿主務必小心謹慎,祝宿主好運!」


    「好運你個頭!」我低聲咒罵了一句,這係統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前方傳來,伴隨著陣陣陰森的笑聲。


    「桀桀桀……新鮮的血食……」


    我心中一凜,握緊劍柄,緩緩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濃霧中,一個巨大的黑影逐漸顯現出來。那是一個身高三丈,青麵獠牙,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怪物,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在看一道美味佳肴。


    我心中暗罵一聲,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鬼地方還真是處處都是驚喜啊!


    我正準備拔劍迎敵,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將我牢牢地禁錮在原地。


    「桀桀桀……卑微的人類,成為我的食物吧!」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朝我撲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紅光閃過,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她手持一把赤紅色長劍,劍身燃燒著熊熊烈焰,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那女子美豔不可方物,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長劍一揮,一道火焰劍氣便朝那怪物斬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怪物被劍氣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女人是誰?竟然如此厲害?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


    紅衣女子轉過身,一雙冰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薄唇輕啟,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滾!」


    那女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話語中帶著的冰碴子,簡直比這鬼地方的陰風還冷幾分。要不是老子現在動不了,真想回她一句:「老子偏不滾,你能拿我怎麽樣?」


    不過,我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那怪物被她一劍劈得躺在地上直抽搐,顯然不是個善茬,這女人能一招秒殺它,實力肯定在我之上。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眼珠一轉,心裏開始盤算著怎麽脫身。


    「係統,快想想辦法,怎麽才能讓我動彈?」


    「叮!係統檢測到宿主正處於危險之中,建議宿主使用道具‘嘴遁卡’!」


    「嘴遁卡?那是什麽玩意兒?」


    「叮!‘嘴遁卡’可以使宿主在短時間內擁有超強的說服力,對任何目標生物都有一定的效果!友情提示:使用時間隻有三分鍾,請宿主謹慎使用!」


    我靠,這破係統,關鍵時刻還真能派上點用場!


    「行,就它了!」


    我連忙調出係統界麵,點擊使用「嘴遁卡」。


    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仿佛能說動任何人!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紅衣女子的背影朗聲說道:「這位姑娘,請留步!在下馬飛坤,敢問姑娘芳名?」


    紅衣女子身形一頓,緩緩轉過身,一雙冰冷的眸子帶著幾分驚訝看著我。


    看來這「嘴遁卡」還真有點用處,這女人竟然願意搭理我了!


    我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你卻出手相救,這份恩情,馬某銘記於心!隻是不知姑娘為何要出手傷它?難道它與姑娘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那怪物。它似乎也恢複了些許力氣,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紅衣女子,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它,是我殺父仇人。」 紅衣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清冷如冰泉,不帶一絲感情。


    我心中一凜,看來這其中還有故事啊!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義憤填膺地說道,仿佛我就是當事人一樣,「姑娘,你放心,我馬飛坤雖然實力低微,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心還是有的!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手刃仇敵!」


    我一邊說著,一邊拔出腰間的長劍,擺出一副要與紅衣女子並肩作戰的架勢。


    紅衣女子冷冷地看著我,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玩味的神色。


    「叮!係統檢測到宿主正在說謊,請宿主停止虛偽的行為,否則將受到懲罰!」


    我靠,這破係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心裏暗罵一聲,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義正言辭的表情。


    就在這時,那怪物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朝紅衣女子撲了過去……


    那怪物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發麻,差點沒忍住掏掏耳朵。這破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就算了,還盡給我找些沒用的麻煩事!


    我眼看著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腥臭味撲麵而來,差點沒把我送走。紅衣女子卻依然麵不改色,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直取那怪物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怪物猛地向旁邊一躲,紅衣女子的劍尖幾乎是擦著它的鱗片劃過。我心中暗道一聲可惜,這要是被刺中了,估計這怪物當場就得嗝屁。


    「叮!係統檢測到宿主消極應戰,扣除10點經驗值!請宿主積極參與戰鬥,否則將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我靠!這破係統,老子還沒出手呢,就說我消極應戰?扣經驗就扣唄,反正老子現在也沒啥經驗值,愛扣不扣!


    我心裏雖然這麽想著,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動了。畢竟,這女人要是死了,我估計也得跟著玩完。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著那怪物的屁股就刺了過去。


    「去你大爺的,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我這一劍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也成功地激怒了那怪物。它發出一聲怒吼,放棄了攻擊紅衣女子,轉而向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腳底抹油,想要開溜。可是這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它一爪子拍飛了出去。


    「噗!」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


    「叮!係統檢測到宿主受到攻擊,生命值下降50%!請宿主盡快恢複生命值,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是渾身劇痛,根本動彈不得。


    「媽的,這怪物下手也太狠了!」我心中暗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怪物再次朝我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麵前。


    「當!」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紅衣女子手中的長劍與那怪物的利爪撞擊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滾開!」紅衣女子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再次揮舞,將那怪物逼退了幾步。


    我躺在地上,看著紅衣女子英姿颯爽的身姿,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女人,好像有點東西啊……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溫熱,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


    我靠,不會吧,老子不會就這麽英年早逝了吧?!


    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最終陷入了一片黑暗……


    「咳……咳咳……」我感覺喉嚨裏像塞了團棉花,又幹又癢,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努力了好半天,才勉強睜開眼。視線由模糊逐漸清晰,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下是硬邦邦的稻草墊子,散發著一股黴味。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費力地轉頭看去,隻見紅衣女子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正用勺子輕輕攪拌著。


    「這是……什麽玩意兒?」我看著那碗散發著詭異氣味的藥湯,胃裏一陣翻騰。


    「療傷的藥,」紅衣女子淡淡地說,「把這個喝了,對你恢複傷勢有好處。」


    我冷笑一聲,這女人怕不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吧?這玩意兒聞起來比我那破係統播放的《忐忑》還讓人難受,能是什麽好東西?


    「怎麽,怕我下毒?」紅衣女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嗬,你要是想殺我,早在那怪物麵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坐起身來,「說吧,你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深邃得像一汪深潭,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麽。


    「怎麽,不方便說?」我挑了挑眉,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道,「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這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實力還是有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衣女子粗暴地打斷了。她一把將手中的藥碗塞進我手裏,語氣冰冷地說:「少自作多情!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罷了。你要是想死,就別喝這藥!」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碗。一股更加濃重的苦味直衝鼻腔,讓我差點把剛喝下去的那口血又吐出來。


    「這玩意兒……真能喝?」我苦著臉問道。


    「愛喝不喝!」紅衣女子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這女人,救了我一命,態度還這麽差,真當自己是仙女下凡了?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對著紅衣女子的背影大聲喊道:「喂!你叫什麽名字?我馬飛坤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等我傷好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紅衣女子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叫姬……」


    她的聲音很輕,我還沒聽清她叫什麽,她就推門而出,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姬……什麽玩意兒?這名字,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姬……什麽玩意兒?」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胸口,低聲罵道,「這女人,名字怎麽奇奇怪怪的,脾氣還臭的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要不是看在她救了我的份上……」


    我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等等,姬?這破地方,不會就是我穿書前看的那本小說裏的姬坤大陸吧?


    我依稀記得,那本小說的女主角好像就姓姬,名字裏好像也有個什麽「紅」字……不會這麽巧吧?


    我連忙調出係統麵板,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可是,任憑我怎麽呼喚,那個破係統就跟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死的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刻意壓低的議論聲。


    「就是這裏嗎?那個廢物真的在這裏?」


    「應該錯不了,我親眼看到他被姬師姐帶回來的。」


    「哼,一個靠著女人才能活命的廢物,有什麽資格進入我們天元宗?」


    我眉頭一皺,這幾個家夥,嘴巴還挺毒。看來我的「光輝事跡」在這個世界已經傳開了啊,真是想低調都難。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一把推開房門。


    「說誰是廢物呢?有種再說一遍!」我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年輕男女,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那幾個人顯然被我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你……你就是馬飛坤?」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指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嗎?怎麽還能站起來?」


    「走火入魔?」我冷笑一聲,「那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


    我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心裏卻暗暗叫苦。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別說跟人動手了,就連站著都費勁。


    「哼,死鴨子嘴硬!」另一個身材矮胖的男子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他說著,便要動手。


    「住手!」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我轉頭看去,隻見紅衣女子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這邊。


    「姬師姐!」那幾個年輕男女看到紅衣女子,臉上頓時露出恭敬的神色,紛紛低頭行禮。


    紅衣女子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我麵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我看著她那張精致的麵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女人,明明是在關心我,為什麽語氣卻這麽冷淡?難道她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沒事。」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對她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容,「一點小傷,不礙事。」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對那幾個年輕男女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幾個年輕男女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乖乖地跟著紅衣女子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我的追妻火葬場之路,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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