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漫無邊際聊天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錢蓉望向房門方向,隨後淺笑著在司仁的嘴上親了一下。


    “應該是我爺爺找你匯報工作來了。”


    說罷,隻見她輕輕地從司仁身上挪開,然後優雅地站起身來。接著,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司仁的衣物拾起,一件一件地替他穿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輕柔、細膩,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而在這過程中,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司仁的臉,眼神之中愛意滿滿。


    人會說謊,但眼神不會。司仁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即便是在姚雨身上也從未體會過這種情感。


    “怎麽了?我感覺你的表情怪怪的,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錢蓉不明所以,下意識抬手擦了擦臉。


    司仁搖了搖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沒什麽。


    你去開門吧,我去書房等他。”


    很快,錢自來便叩響了書房的門,然後在司仁的應允下進入了房間。


    “少主。”


    司仁伸手指了指身前的座椅,開口道。


    “來了。


    坐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此刻的錢自來就像是學生見到班主任一樣,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他非常擔心少主對自己問責。


    少主把爾濱這麽重要的城市交給自己管理,現如今卻搞成這個德行。不僅被王家架空了,就連政策執行都要看他人的臉色。窩囊至極。


    “少主,錢自來有罪啊...


    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更辜負了天家對我的期望。爾濱的事情被我搞砸了...”


    錢自來作勢就要給司仁跪下,希望能夠借此平息對方心中的憤怒。


    爾濱的戰略意義不言而喻,不論是對國家還是對司家父子都是極為重要的存在。結果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和無能導致爾濱的權力落入他人之手。


    對於錢自來表現出的狀態,司仁並沒有給出正麵的反饋。


    “爾濱的重要性你很清楚。我能把它交給你,是因為我信任你。而且我也知道,僅憑你一個人是無法管理好這座城市的。


    所以,我選擇讓你去輔助姚宏輝。等到你對城市徹底熟悉後,再正式從姚宏輝手裏把重任接過來。


    但誰也想不到中途出現變故,使得姚宏輝沒有按照計劃被任命為no.1的書記。這也直接導致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和挑戰。


    王家作為京城的名門望族,其根基之深、勢力之大非比尋常。他們曆經風雨滄桑,通過多年經營積累了豐富的政治經驗與人脈資源。相較之下,你初出茅廬,羽翼未豐,難以望其項背也是情有可原之事。然而,這絕不應成為你一敗塗地的托詞或慰藉。


    要知道,人生之路崎嶇坎坷,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去正視和麵對它。每一次挫折都是成長的機遇,關鍵在於能否從中汲取教訓,奮發圖強。


    麵對強大如王家這般敵手時,更應保持清醒頭腦,審視自身不足之處,並尋求突破之道。


    可你做了什麽嗎?又有什麽有效的反製手段嗎?


    你什麽都沒做,隻是一味的退讓,最終讓局麵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司仁的訓斥仿佛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錢自來的心口之上。那無形的氣勢壓的他有些喘不上來氣。


    “少主,我...”


    司仁抬起手,製止他繼續發言。


    “聽我把話說完,現在還輪不到你解釋。


    你是我親手挑選出來的人,我相信你的能力,更信任你的判斷。


    眼下情況看似不容樂觀,但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浸淫官場多年,什麽叫政治,什麽叫時機,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所以錢書記,請你告訴我,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去應對王家。”


    司仁的話聽上去有責怪也有回護之情,但在錢自來耳中聽到卻與字麵上的意義有很大的不同。


    少主這是再給自己下最後通牒,也是再給自己最後一次彌補的機會。


    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孫女與司仁有曖昧變得有恃無恐。反而每日過的小心謹慎,生怕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給家門帶來危機。


    看似自己攀附上天家這棵大樹,但也隻有自己最清楚,在權力麵前,兒女私情根本不值一提。


    “回少主的話。


    針對王家,我有以下幾個想法請您聽一聽。


    我被架空這件事以成事實,想要改變這一事實,首先就是要從王家的內部進行瓦解。肅清爾濱內部倒向王家的實權官員,然後替換上我們自己的人。隻有這樣,才能保障城市的正常運轉。”


    司仁用手指輕輕叩響桌麵,開口提醒道。


    “王偉山他不是傻子,他不會輕易的把破綻展示給你看。


    而且,你現在被架空,連最基本的調查權都沒有。又如何瓦解他們呢?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麽容易,局勢根本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你再好好想一想,你這個計劃我隻聽個開頭就不是很滿意。”


    錢自來額頭出現細密的汗珠,原本就緊皺著眉頭此刻更是擰成了一團。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焦灼之情。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握著衣角的手指因為過度緊張而泛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前傾,仿佛這樣就能離解決問題更近一些。


    但就像司仁說的那般,如果錢自來他真有辦法去應對,那就絕不會落到如今這糟糕的境地。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司仁才幽幽開口說道。


    “後天王家嫡子王哲大婚,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出席。


    聽說那天幾乎所有爾濱的實權人物都會到場。


    嗬嗬,我倒想看一看,這個爾濱是他王家說的算,還是我們司家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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