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心頭“咯噔”一下,果然還是被任飛發現了,無奈隻能乖乖現身朝任飛那邊過去。當天離開羅府之後,洪森就立即派人緊盯任家,果然,連少宗主都來了,肯定有事情發生,於是洪森悄悄隱藏在附近,等著看戲。


    當年任飛一家被任萬侯掃地出門的事情,北安城幾乎人盡皆知,這個仇任飛豈會輕易罷休,如今他擁有了報仇的實力,殺回任家自然在意料之中。令洪森感到恐懼的是,任飛的實力,竟然強橫到了這等地步,比他之前預料的要強太多,隨手幾招,任萬侯屈服,任剛重傷,任白鬆更是直接連渣都不剩。


    “城主這麽巧路過嗎,正好,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幫忙!”任飛笑眯眯道,以他強橫的靈魂力,一早就發現了洪森鬼鬼祟祟躲在遠處偷看。


    洪森來到任飛麵前,滿臉尷尬,硬著頭皮說道:“回侯爺的話,下官外出辦事,正好路過,聽到有人武鬥所以過來查看一番,不曾想原來是侯爺在處理家務,還望侯爺見諒。侯爺有吩咐,下官自當竭盡全力。”


    “嗬嗬,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不用說見外的話。”任飛笑了笑,示意洪森等等,然後轉過身,他要親自看著任萬侯等人將封靈丹服下才安心離開。


    洪森恭恭敬敬,一口一句侯爺,總算讓這些人想起任飛神兵侯這層身份,麵對如此隨手就能捏死他們的強者,敗了也不算窩囊,隻是他們不甘心啊!任萬侯看著手中封靈丹,突然將其捏爆,緊接著狂笑幾聲,運轉內勁當場自爆。


    清風拂麵而過,夾雜著濃濃血腥味,任萬侯的自爆,頃刻間,剩餘那些長老們都驚呆了,他們身上臉上,甚至還粘著任萬侯的血跡。任飛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其他人,冷哼道:“你們想死也趁早!”


    這些人猶豫了下,最終沒有任萬侯那樣當場自爆的勇氣,包括任剛在內,都老老實實服下了封靈丹,然後被林翰帶人送走,關進任家地牢等候發落。


    “洪森城主,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喝口茶慢慢說。”任飛轉身對洪森說道,然後帶著他離開演武場,這裏的事情,交由任翔去解決就行,主要防止任萬侯等人的心腹這個時候溜走跑去報信,隻是任飛不知道,任萬侯在早之前就已經將報信的人派走了。


    至此,東籬任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事實上。如果不是任萬侯他們心裏有鬼,隻要宗族有意讓支脈回歸,絕大部分支脈的族人都會喜極而泣,哪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支脈回歸是大勢所趨,豈會因為幾個自私自利的人而改變任飛的計劃。


    任飛要洪森幫忙的事情很簡單,主要是防止任家失去任萬侯和任剛這兩大武尊高手期間,有其他勢力趁機攻擊任家,另外幫忙護送一下東籬支脈的弟子返回宗族。至於這邊,肯定會留下一定數量的族人打理,雖然回歸並入宗族,但六大支脈原有的族地,當然不能就這樣丟掉,任飛打算將六大支脈的族地打造成軍營,用來訓練任家軍。


    “侯爺放心,這件事下官保證一定不出差錯。”洪森信誓旦旦。


    “嗯,有城主幫忙,本侯自然放心。”任飛點頭道,洪森能夠在勢力眾多的北安城鎮守這麽多年,肯定有幾把刷子,眼線遍布各門派家族,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並做出反應。


    告辭任飛,洪森立即回去安排接下來的工作,任翔按照計劃,提拔了幾名有實力有微信的族人,組成一個新的領導團體,暫時打理家族的事務,著手準備歸回宗族這間大事。這麽多族人遷移皇城,肯定要準備齊全才能動身。


    夕陽垂暮,餘輝將任家後山映得金黃一片。任飛獨自一人來到當年和母親居住的破舊木屋,看著早已崩塌殘破,不滿蜘蛛網的房子,任飛思緒萬千,腦海中盡是母親周嵐慈愛的臉龐,“娘,那些年真是辛苦了你了,我一定會查出娘的身世,弄清楚娘的父母究竟身在何處,可是安好。”


    ……


    三個月後,萬澤州,任家。


    “族長,我們逃吧,那任飛簡直就是魔鬼,這段時間,已經兩位族長死在他手裏了,我們根本不是這家夥的對手啊!”德康支脈的長老憂心忡忡道,會議室裏其他人也都神色沉重,他們剛剛收到消息,東旗洲白塔鎮支脈的族長因為反抗,被任飛當場斬首處決。mianhuatang.info


    任飛、林翰和少宗主任翔三人的行動非常迅猛,短短三個月時間,先是西華州東籬支脈高層集體被廢,緊接北平州渝西支脈族人得知要歸回宗族,直接與反對回歸的家族高層對抗,任飛到達時那群高層最終妥協,表示會帶領整個家族盡快回歸。


    然後是東旗洲白塔鎮支脈,族長任光長孫殲淫良家少女被林翰當街殺死,任光一怒之下找林翰報仇,將其打傷,任飛暴怒,直接將任光當眾斬首,其餘家族高層被震懾,不敢出聲。


    按照任飛他們的行進線路,下一家,應該就是萬澤州德康鎮了。麵對手持族令,擁有生殺大權的任飛,德康鎮支脈族長以及整個高層,根本拿不出應對方案。回歸宗族這件事來得太突然,讓六大支脈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連續兩個支脈臣服,六大支脈想聯手都做不到。慶幸的是,任飛現在似乎還不知道任氏兵器的事情,不過這件事隨著三大支脈高層被抓,恐怕也隱藏不了多久。


    眼下,三大支脈即將回歸宗族的消息不脛而走,德康支脈很多族人都在興奮地談論此事。翹首期盼少宗主和任飛他們帶來,甚至已經有族人要求家族高層商議回歸大事。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不可能反抗,先不說任飛實力強得嚇人,就算沒有他,六大支脈恐怕也無人敢直接和宗族正麵對抗。


    所以,除了逃,他們別無選擇。


    “千羅州和淸淮州那邊有消息嗎?”德康鎮支脈族長任中遠問道。其他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按理說,剩餘的三個支脈都已經得到消息,應該會彼此派人聯係,他們早些時候已經飛鴿傳書給其他兩個支脈,可幾天過去了,仍然連個回音都沒有。


    “族長,恐怕他們都已經暗中逃跑了。”一名長老猜測道,連音訊都沒有,這還不夠清楚明白嗎?他們都不想被外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任中遠深深吸了口氣,拍案決定道:“都回去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走!”


    他話剛落音,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報,“族長,大事不妙,族裏那些弟子都反了,將我們全部包圍了起來。”


    “什麽?”


    一眾長老霍然起身,滿臉怒容。


    地下密室之上,夜色下,超過三千任家弟子手持火把,從四麵八方圍聚而來。這些族人都不是傻子,傍晚的時候得到消息,千羅州和淸淮州兩大支脈的族長以及大部分長老集體失蹤,再聯係之前被任飛處置的支脈高層,終於明白,這些支脈家族的高層肯定內心有鬼,才會在如此關鍵時刻暗中逃走。


    回想這麽多年來,家族高層獨斷專製,什麽好東西都是家族高層先享用,那些沒有武道天賦的弟子,日子過得慘不忍睹。當年就有不少族人投奔雲安城支脈,留下的都對這個家族有感情,不舍得離開,更不願冒險。


    現在,六大支脈終於迎來盼望依舊的回歸,可是那些高層怎麽想呢?東籬鎮支脈抵抗、白塔鎮支脈抵抗、渝西鎮支脈起初也有過反對,那麽多族人都想回歸,為何偏偏領導支脈的高層卻一反常態呢?


    毫無疑問,這說明支脈高層心裏有鬼,不敢回歸,他們這些年做了多少錯事,犯下多少罪行,有些早已不是秘密,但更多仍舊不為人知。現在,千羅州和淸淮州支脈的高層畏罪潛逃,德康鎮支脈那些人肯定也想逃跑,幾個有良知的長老合計了下,立即號召族人將密室包圍起來,防止他們也逃跑。


    就這樣,三千多弟子將任中遠等人死死包圍,手裏火把熊熊燃燒,火光幾乎將黑夜映紅。任中遠等人聞訊回到地麵,走上樓頂,放眼望去,四周全身密密麻麻的人群。


    “你們這是做什麽?”一名長老怒斥道,聲音夾帶著內勁,震得火把的火焰仿佛要被風給吹熄了。


    “族長,少宗主和任飛少爺很快就要到來,你們一直遲遲不決定歸回的大事,莫非也想學前麵三個支脈,反對宗族?”八長老上前質問。


    任中遠臉色陰沉,哼道:“誰說我們要反對?這件事我和長老們一直在商量,倒是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任中遠,你別再裝了,既然是商量回歸的大事,為何卻將我們幾個長老排除在外?莫非你們商量的回歸大事不允許我們知道?”


    “不錯,你們肯定有什麽告不得人的秘密,現在任飛少爺和少宗主要來查你們,恐怕是想學淸淮州千羅州那邊一樣,悄悄溜走吧!族長,還有幾位長老,為表清白,在少宗主和任飛少爺到來之前,你們請不要離開這裏。”


    任中遠和伸手四名長老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任中和,你想軟禁我們?做夢!”


    “都給散了,回去安心準備回歸宗族的大事,我們沒有理由反對回歸,這件事我們長老已經和族長商定下來,大家請放心。”二長老安撫道,他轉頭看一眼任中遠,壓低聲音“族長,怎麽辦?”


    “你覺得他們會輕易離開?”任中遠眼眸深處,閃過一道殺機。


    “殺出去?”


    “對,殺出去!”任中遠點點頭,“事情已經鬧大,我們沒有回旋的餘地,拖一天就危險多一天,今晚必須離開。”


    四個長老彼此相視一眼,又看看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咬咬牙,怒道:“走!”


    五個人從樓頂躍下,任中遠環視一圈,突然一股強橫的內勁力量自體內爆發而出,“你們誰敢攔我?都給我滾!”


    四周圍族人沒想到任中遠等人這麽快就暴露了,居然想要強行殺出去?他們忍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這一刻,德康鎮的任家弟子,徹底對這位族長和四位長老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沒有人再承認他們的身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任中遠,你們想去哪裏?”聞言,任中遠和身後四位長老臉色瞬間猶如死灰一般蒼白,完了,任飛居然已經到了德康鎮,他們終究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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