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前,冷軒找了個離家很近的地方把捕鼠籠放置下去,她是打算明天有機會就到上次采集水稻的那個地方放籠子,今晚把籠子放的離家近一點,也方便明早去取。


    剛一到家,冷軒開門就看見祁煦坐在小馬紮上,正跟冷爸一起編草席。


    冷軒疑惑,“你怎麽又跑回來了?”


    祁煦抬眼看看她沒說話,眼神裏卻有著一絲責備。


    他偷偷朝冷軒使了個眼神,“我看看你今天又搞到什麽好東西。”


    倆人說著便出了房間,冷易存心炫耀,也蹦蹦噠噠跟著他們兩個出來:“煦哥,我跟你說,我跟我姐今天發財了,哈哈哈,好多好多蘑菇!”


    祁煦一個眼刀掃過去,冷易立即閉了嘴。


    祁煦帶著姐弟二人來到自己家,關好門,他才嚴厲開口,“人是你弄死的?”


    冷軒一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抵賴沒用,幹脆點了點頭。


    祁煦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冷軒的鼻子,狠狠說了個“你......”


    咬牙切齒半天,才終於道:“你膽子也太大了!”


    冷軒沉默片刻,開口語氣清清冷冷:“是他先要殺我的。”


    祁煦被她搞得有點上頭,“他要殺你,你就敢擅自動手,不能先找我商量一下,萬一你弄不過他,萬一你跟冷易進了高輻射區域,遇到變異獸攻擊......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冷軒默默低下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幹的事,的確有點太冒險了,因此也不再頂嘴。


    冷易見到姐姐挨訓,自己也不知所措的靠牆站著。


    祁煦的目光落到冷易身上,問道:“今天你跟你姐幹什麽去了?”


    祁煦的樣子太凶了,冷易有點發怵,支支吾吾半天不敢開口。


    冷軒在旁邊提示:“我們不是撿菌子去了嗎?”


    冷易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聲音高亢,“對,我們撿菌子去了!”


    祁煦的語氣仍然森冷:“你們今天都遇到了些什麽人?”


    冷易,“遇到一個男的,他要搶我能吃的老鼠。”


    冷軒“啪”地照著老弟肩膀拍了一下:“不對,我們今天明明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冷易撓撓後腦勺,不明就裏道:“我們明明就......”


    祁煦捏緊了拳頭,懟到冷易鼻子上,目露凶光,一字一頓道:“說你--誰--都--沒--遇--到。”


    冷易縮了縮脖子囁嚅道:“我誰都沒遇到。”


    祁煦緊緊按住他的肩膀:“不管誰來問你,你就記住一句話,你誰都沒遇到。”


    冷軒也加入了幫弟弟串供的隊伍:“冷易,不管誰問你,不管他問你什麽,你就記住四個字,我不知道。


    懂了沒?”


    冷易一臉懵b。


    他媽媽明明教過他不可以說謊,可是今天煦哥跟大姐竟然逼著他說謊。


    祁煦晃了晃拳頭:“冷易你給我記住了,一旦答錯,我一定會打死你。”


    冷易向來有點害怕祁煦,因此是一點都不敢升起反抗的心思,立即化身複讀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祁煦放開冷易,“走吧!”


    同時還不忘衝他揮了揮拳頭。


    冷易嚇得一溜煙跑了,剩下兩人在房間裏沉默。


    片刻,祁煦認命般開口:“陳家人下午的時候發現聯係不上陳大明,因此找到了他腕表定位消失的地方,把人從高輻射區抬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肉已經被變異鼠咬爛了。


    陳家原本覺得他死於意外,並沒有報告警署。


    但卻有人匿名向警署舉報,說看見你跟冷易也進了那片區域,懷疑你們是殺人凶手。


    我懷疑,警署裏麵也有被許貞潔控製的人,否則那個女人不會布下這樣一個局。


    冷軒不由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許氏這娘們做一步看三步,她進開荒隊之前,讓陳老五來殺自己跟冷易。


    不僅料到了刺殺成功,她甚至料到了陳老五被反殺的情況。


    盡管站在許氏的角度,自己跟冷易反殺陳老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竟然也為這種可能性做好了預案。


    甚至安排了人手向警署舉報。


    她既然能夠算計到這一部分,肯定也已經在警署內部安排好了人手,隻要警署接到這個舉報,必然有人會站出來管這個閑事。


    在前世,冷軒真的沒有見過這種人,她認為冷家是可以被她欺負的人,她便會厚著臉皮上門來占便宜。


    如果遭到拒絕,她就會恨你。


    因為在她的世界觀裏,她不僅僅是沒占到那一點便宜,還損失了尊嚴和地位,她會想盡辦法整治你,打壓你,直到你屈服,直到你承認她的尊貴,你的卑微。


    最好你能跪在她腳邊,求她垂憐,求她放過自己,求她收下自己主動獻上的物資。


    否則她便會像一隻賴狗一樣糾纏,不死不休。


    你若是屈服了,那她更會覺得自己了不起,會變本加厲地往死裏踩你。


    顯然這個許氏,就把自己家當成了那種可以被她隨意拿捏的人。她從不以自己的浪蕩為恥,那是因為她覺得這是她控製他人的手段。


    手段有什麽可恥的呢,她從那些男人身上要的遠不止一點金錢和食物,她認為這些人都是她的人脈。


    這些人脈可以幫助她鎮壓弱小,保她在棚戶區“有尊嚴”的活著,沒人敢於挑戰她的“權威”。


    這種她費盡心思算計得到的“權威”,便是她全部的驕傲,也是她自信的錨點。


    其實,大多數人選擇避其鋒芒,隻不過是不願意得罪小人罷了。


    而她自己卻覺得這些人是臣服於她的權威。


    自己一家“大傻子”卻偏偏挑戰了她的權威,這讓她很生氣,很沒麵子,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會讓她覺得自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東西。


    似乎是從此以後誰都敢來她許貞潔頭上踩一腳了。


    因此才會像瘋狗一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撕咬。


    剛好。


    若不是別人先動了殺心,冷軒殺人的時候還會有點心理負擔。


    冷軒抬頭問祁煦 :“我今天幹的這個事,有什麽漏洞嗎?”


    祁煦:“當然有,你跟冷易的腕表上麵記錄著你倆的行動軌跡,警署的人來了,第一個就要查你們的腕表,你們在陳老五出事的地方停留那麽久,就是最直接的證據,直接可以判槍決。”


    冷軒知道,祁煦既然這個時候跑回來,肯定是有應對的辦法,因此十分冷靜的問,“怎麽處理?”


    祁煦:“破財免災,腕表給我。”


    冷軒乖乖摘下腕表遞給祁煦,轉身就要出門:“我去拿冷易的腕表。”


    祁煦揚手,冷易的腕表已經在他手裏了。


    這家夥.......技能還挺全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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