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樂樂腦子裏的晶核被一腳踢飛,如同子彈一樣射進了蚩仁的後腦裏,隻不過逃跑中的蚩仁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腦殼上多了一枚晶核。


    洛詩詩腳下一踏,如同炮彈一般衝向蚩仁。


    蚩仁運氣好,附近有一座橋,橋下是一條大河,他聽到了身後的破空聲,咬牙縱身一跳。


    洛詩詩反應極快,見他身形陡然變矮,伸手抓住了蚩仁的一條腿,力道之大,直接將對方的腿給捏碎了。


    蚩仁險險地躲開了洛詩詩的攻擊,雖然腿被捏碎了,但是腦袋保住了,他鬆了口氣,從高高的橋上墜落,掉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洛詩詩的眼睛隻是能夜視,不是能透視,蚩仁掉進水裏後,她無法捕捉到對方在哪。


    眉頭瞬間擰成疙瘩,洛詩詩也沒想到竟然會讓對方給跑了,誰能想到這裏竟然會有條河。


    洛詩詩沒有過於糾結,她轉身往回跑。


    眼下媽媽的安危更重要,她沒時間和精力去追擊對方,更何況,即便她現在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對方。


    封彧這邊,畫麵切得太快,所以他沒有聽到詩詩接電話,畫麵定格後,他隻看到蚩仁跳進河中的畫麵。


    確認蚩仁逃走了,封彧心情沉重,留下了這麽大的隱患,他心裏忍不住再次爆粗口,zf基地&¥#··


    他不知道,在他關注詩詩和蚩仁的動態時,zf的人竟是去了雞場。


    時間倒退到洛詩詩接到封彧電話之後。


    蚩仁離開了zf基地後,zf基地陷入一片混亂。


    五名士兵神色絕望地捂著傷口,眼眶發紅地留遺言處理後事。


    戰友們見狀很是不忍,可又沒有辦法。


    直到,朱教授匆匆趕來,看到研究室一片狼藉,頓時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他看著空蕩蕩的手術台,手在顫抖;他看到被殺死的喪屍實驗體,唇在顫抖;他看到儲藏室裏的樣本被洗劫一空,全身都在顫抖,激動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他的心血啊,全沒了!


    就在朱厚照崩潰時,學生們帶著五名感染士兵過來了。


    “教授,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吧。”


    “是啊教授,不管成不成,我們總得試試,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們等死啊。”


    五條人命啊,朱厚照振作起來,他自言自語道:“他們都被喪屍咬了,感染了喪屍病毒,這個時候輸入葉臻的血···”


    說到這他一頓,悲痛欲絕:“血全沒了啊!”


    “等等,血液樣本沒了,但是葉臻還活著!”朱教授急慌慌喊道,“快,備車,帶他們去雞場。”


    朱厚照飛快地收拾了一些用具,腳步如飛地跟著士兵們上了車,一同前往雞場。


    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了雞場。


    守門的洛三遠遠聽見動靜,打開了超亮的照明燈,燈光打在車上,車子停下,下來一群人。


    “我有要事要見葉臻,人命關天的大事,還請通報一聲。”朱厚照高聲大喊。


    洛三聞言撥通了吳思思的電話,簡短說明情況:“很多人,見葉臻,人命關天。”


    他說話還不利索,但是還挺會抓重點的。


    吳思思飛快地套上衣服出門,動作有些急,發出了不小的動靜,驚動了睡眠淺的人。


    師嘉澍在等詩詩回來沒睡,也沒關門,聽到動靜出來了:“思思姐,怎麽了?”


    “不清楚,zf基地來人了,我去看看情況。”


    越來越多人被吵醒,然後都打著哈哈跟著吳思思走,葉臻,也在其中。


    門口,五名士兵的狀態已經不太好了,怕是堅持不了多久,氣氛有些沉重。


    吳思思一行人此時出現在朱厚照視線裏,他頓時眼睛一亮,視線鎖定葉臻,激動喊道:“葉臻,快,我需要你的血救人。”


    葉臻的臉登時就白了,那些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讓她膽戰心驚。


    吳思思知道葉臻經曆過什麽,她立馬擋在了葉臻前麵,寒著臉質問:“大半夜的跑這來發什麽瘋?”


    阿姨說了,她被關起來的時候每天都被抽血,zf基地不知道屯了阿姨多少血,現在竟然還來要血!


    朱厚照急了,他把一名感染士兵拉到跟前來,急慌慌解釋:“他們被喪屍感染了,我現在需要葉臻的血救他們。”


    另外四名感染士兵也被帶到了跟前來。


    五個人的狀態眼看著離屍變不遠了,他們已經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地靠在戰友們身上。


    吳思思看著五名被感染的年輕士兵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怎麽會被感染?zf基地被喪屍偷襲了?


    “葉阿姨的血你們不是儲備了很多?”吳思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忍這些士兵屍變,但是,葉阿姨被抽走了很多血,不用儲備的血,跑來找葉阿姨算怎麽回事?


    朱厚照一臉肉疼:“毀了,全毀了,要不然我也不用連夜跑來求救。”


    “毀了?”吳思思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這麽重要的東西都能毀了,zf基地發生了什麽?


    “一時半會我解釋不清楚,現在情況危急,他們撐不下去了,葉臻,他們的命全靠你了!”朱厚照已經看到了人群中的葉臻。


    葉臻在人群裏是很顯眼的,美得讓人一眼就能關注到她。


    她看著奄奄一息的五名士兵,心底十分不忍,都是一群孩子啊,她做不到見死不救,而且,也不是要她付出性命救人,隻是抽點血而已。


    時間就是生命,再拖下去這五個孩子就不行了。


    葉臻看向吳思思,衝她點了點頭。


    吳思思見狀鬆了口:“他們五個還有你進來,其他人留在外麵。”


    她指了指五名士兵和朱厚照,其他的士兵就不讓進了,免得起衝突。


    五名士兵被送到門口,由基地裏的人攙扶進來,朱厚照則是背著一個包跟在後麵。


    情況危急,不浪費時間,一行人進了院子,將五名士兵扶到板凳上坐下。


    眼看著一位士兵已經兩眼翻白了,吳思思問朱厚照:“你確定阿姨的血能救他們?”


    朱厚照遲疑片刻道:“隻是我的猜測,我沒有在活人身上做過試驗。”


    吳思思眉頭一皺,吩咐道:“把他們給我綁起來,大家小心點,避免被他們感染。”


    雖不忍,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大家還是找來繩子,把五個已經沒了動靜的士兵給綁了起來。


    葉臻已經挽起了袖子,撇開頭不敢看針頭。


    朱厚照則是取出了針管,極其熟練地紮進了葉臻手臂裏,一管的血很快就滿了。


    幾乎是同時,一個士兵抽搐起來,一副快要屍變的樣子。


    “按住他!”朱厚照見狀急了,讓人按住這名士兵後,立馬將葉臻的血注射進士兵身體裏。


    這邊剛注射好,又有一位開始抽搐,眼珠開始泛白。


    朱厚照見狀也顧不了換針頭了,他飛快地將針頭紮進葉臻胳膊裏,猛地抽血,速度極快,疼得葉臻緊咬嘴唇,身體忍不住顫抖。


    可看著抽搐起來的士兵,葉臻強忍著痛苦,待針頭拔出後,她挽起另一隻手的袖子,換隻胳膊抽。


    五名士兵,四位被咬的時間很接近,隻有一個稍微晚一點點,所以一發作,四個也幾乎是一起發作的。


    朱厚照近乎粗魯地紮針抽血,拔針注射,再紮針抽血,就這樣來回折騰了五次,五名士兵都注射了血,他們也都停止抽搐,似乎,葉臻的血起作用了。


    而葉臻,疼痛過後,手臂上的針孔已經愈合了,疼痛也已經消散,但是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因為她的大腦記住了疼痛的感覺。


    輸血完畢,無名士兵沒了動靜,大家都靜待他們的結局,是否救治成功。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關注著五名士兵時,朱厚照的視線卻落在了葉臻身上。


    來的路上,朱厚照考慮了很多,他儲備的樣本全沒了,智慧喪屍也跑了,而它們之所以能跑掉,大概是因為他注射的洛興業的血液,強化了喪屍。


    這次出事還害了五名士兵,總之就是責任大了,朱教授肯定是要給上麵一個交代的。


    樣本都沒了,喪屍實驗體也沒了,還擔上了五條人命,朱厚照不得不想辦法保全自己。


    而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葉臻這個實驗體帶回去,重新抽血,以及,還有他之前想過的造神計劃。


    洛興業就在基地裏,隻要把葉臻也帶回去,他就能試著造神了!


    “嗬~”第一個出現反應的士兵蘇醒了,他猛然睜開眼睛,露出了沒有完全變白的眼珠,他看到身邊的活人後興奮地嘶吼著,可是他被綁住了,無法撲向活人,隻能張著一張嘴卡巴卡巴咬著空氣。


    “失敗了··”葉臻失望地呢喃著,眼眶盈滿熱淚。


    氣氛低迷沉痛,五條鮮活的人命在眼前逝去,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就在大家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朱厚照忽然動了。


    因為要抽血注射,朱厚照就在葉臻身邊,兩人就是幾步路的距離,他忽然發作,大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葉臻,她原本是有一位專屬保鏢的,但是因為晚上睡覺的緣故,她已經吩咐洛一晚上不用看著自己,這就導致洛一這會兒沒有跟著她,也就給了朱厚照機會。


    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橫在了葉臻的脖子上,朱厚照沉聲道:“葉臻,你跟我回研究所。”


    葉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吳思思上前幾步,陰沉著臉質問:“我們好心救人,你卻如此行事,真是讓人心寒!”


    “我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你們不懂葉臻的研究價值,難道你們不希望末世早點結束,不希望擁有她的超強恢複力嗎?”朱厚照大義凜然地說著,甚至試圖煽動他人。


    這句話,確實觸動了他人心弦,隻是,這會兒沒人敢吭聲,他們想是想,但是也要有命想啊,洛詩詩可不是吃素的。


    吳思思冷笑一聲:“我倒是要問問你們領導,這是不是他的決定,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朱厚照有點慌,後果,難不成為了一個人真會打起來?


    他硬著頭皮道:“我不要葉臻的命,隻是希望她配合做研究。”


    “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你領導的決定。”吳思思逼問。


    朱厚照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領導會支持我的。”


    葉臻雖然恢複力強,但是脖子被刀抵著,若是頸動脈被割破,誰也不知道她的恢複力能不能救活她。


    就算能救活,被抹了脖子的經曆也會伴隨葉臻一生,會帶來極大的心靈創傷。


    “你們都給我走開,離我遠點!”朱厚照怕這些人偷襲,威脅大家後退。


    他抓著葉臻想往外走,大家團團圍住不讓他離開。


    說實話,朱厚照是不敢動手的,但是若是逼急了,那就不好說了。


    吳思思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隻讓大家攔著不讓他離開,自己則是立馬聯係了洛詩詩。


    師嘉澍出來,洛詩詩沒跟出來她就知道詩詩出去了,但是沒想到,這是zf的調虎離山之計。


    吳思思自責懊悔不已,她的一時心軟害了葉阿姨。


    她聯係完詩詩後,又聯係了封彧,封彧這邊表示會和zf基地領導聯係,讓她拖住人。


    朱厚照內心焦急不已,他雖然手裏有人質,但是心裏沒有底氣。


    他不確定領導會不會支持他,畢竟,造神計劃他沒有對外說過,想了想,當即給自己的一個學生打去電話,交代他立刻馬上將他辦公室第二層抽屜裏的文件交給領導。


    那是他擬定的造神計劃文件,相信隻要給領導看了,領導肯定會同意的。


    朱厚照一隻手抓著手術刀,一隻手拿著手機,掛斷電話後,他忐忑地等待著領導的回話。


    以他為中心,圍了一圈人,就在他掛斷電話時,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閃電般撲了過來,朱厚照隻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術刀,並抓緊葉臻。


    可他發現他控製不了手術刀了,並且,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外拽去。


    朱厚照使出全身的力氣握著刀,但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搶不回手術刀。


    他抓不住刀鬆了手,難以置信的看著搶刀的小男孩,這半大小子怎麽力氣這麽大,速度也很快,他都沒反應過來,刀就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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