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的父親蘇柒臉色陰沉,他看著李大根,眼中滿是失望:“李大根,我原本以為你雖然是個農民,但還算誠實。沒想到,你為了討好我,竟然用這種手段。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李大根看著蘇柒,心中一陣刺痛,但他知道,現在不能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伯父,我沒有騙您。這個鼻煙壺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再找其他的鑒寶師來鑒定。要是我輸了,我不僅離開蘇韻,還會向大家道歉。但要是我贏了,希望您能尊重我和蘇韻的感情。”


    蘇韻也在一旁說道:“爸,您就再給大根一次機會吧。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們的。”


    蘇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再找一位鑒寶師來。但如果這鼻煙壺是假的,你就別想再糾纏小韻了。”


    李大根堅定地點了點頭:“好,我接受。”


    此時,客廳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楚中天被李大根的強硬態度氣得臉色鐵青,他咬了咬牙,看向蘇柒說道:“老蘇,既然這小子不知好歹,那我就把我老師請過來。要是這鼻煙壺是假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蘇柒微微皺眉,他心中其實也有些猶豫,畢竟這關乎到女兒的幸福,但看到楚中天如此篤定,便點頭道:“也好,就讓你老師來做個決斷吧。”


    李大根冷笑一聲:“好,我等著,不過咱們得立個字據,要是這鼻煙壺是皇家特供的真品,海鹽之得給我下跪道歉還要給我一百萬,並且以後不許再糾纏蘇韻。要是我輸了,我直接賠償賠償三百萬。”


    海鹽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在楚中天的眼神暗示下,他挺起胸膛:“好,我就跟你賭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於是,在眾人的見證下,雙方立下了字據。客廳裏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蘇韻緊緊地握著李大根的手,她的手心滿是汗水,眼中卻充滿了對李大根的信任:“大根,我相信你,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和你在一起。”


    李大根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小韻,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過多久,楚中天的老師——一位在古董界德高望重的老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老者身穿一身古樸的長衫,白發蒼蒼,但眼神卻銳利如鷹。他一進門,客廳裏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對他投以敬畏的目光。


    楚中天連忙迎上去:“老師,您來了,今天有個鼻煙壺需要您來掌掌眼。”說著,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老者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李大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一個農民敢參與這樣的賭局。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


    李大根深吸一口氣,將鼻煙壺遞了過去。老者接過鼻煙壺後,先是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仔細觀察起來。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客廳裏安靜得隻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每個人都緊緊地盯著老者的動作。


    過了許久,老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楚中天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師,這鼻煙壺是真是假?”


    老者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李大根:“年輕人,你說這鼻煙壺是乾隆年間皇家特供的珍品,可有什麽依據?”


    李大根上前一步,自信地說道:“老先生,您看這鼻煙壺的圖案,線條細膩流暢,宛如發絲,這是乾隆時期官窯工藝的典型特征。而且這材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玉石,隻有當時的皇家才有資格使用。再看這底部,有一個極為隱蔽的官窯印記,這些都足以證明它的身份。”


    老者微微點頭,又看了看鼻煙壺,然後緩緩說道:“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這鼻煙壺的顏色確實有些鮮豔,這一點你如何解釋?”


    李大根微微一笑:“老先生,這正是它的獨特之處。這鼻煙壺在製作過程中,加入了一種特殊的顏料,這種顏料在經過長時間的保存後,會越發鮮豔,這也是皇家特供品的一個標誌。”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他還是沒有表態,而是轉頭看向楚中天:“中天,你怎麽看?”


    楚中天皺了皺眉:“老師,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這顏色太過鮮豔,不符合乾隆官窯的風格,我認為是民國仿品。”


    老者微微搖頭:“中天,你在古董界這麽多年,不能隻看表麵。這年輕人說得沒錯,這鼻煙壺是真品,而且是極為罕見的皇家特供品。”


    這話一出,客廳裏頓時一片嘩然。海鹽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老者:“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楚中天也愣住了,他滿臉通紅,既羞愧又惱怒:“老師,您是不是看錯了?”


    老者瞪了他一眼:“我在古董界這麽多年,難道還會看錯?這鼻煙壺無論是工藝、材質還是細節,都無可挑剔,是真品無疑。”


    李大根看著海鹽之,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怎麽樣?現在你們該履行承諾了吧?”


    蘇韻也興奮地跳了起來:“爸,你看,我就說大根不會騙我們的。”


    蘇柒臉色複雜,他看著李大根,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農民,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鑒寶能力。


    一旁的海鹽之臉色鐵青。


    楚中天聽到老師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中天,你太讓我失望了。”老者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楚中天的心上,“古董鑒定需謹慎細微,怎可如此草率下結論,還不向這位年輕人道歉!”


    楚中天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看向李大根,嘴唇囁嚅著:“我……我錯了……”


    李大根卻擺了擺手,大度地說:“楚先生,我能理解,古董鑒定這事兒本就難,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次就算了吧。”


    海鹽之卻不依不饒,他猛地跳起來,指著楚中天和李大根,怒吼道:“你們肯定是一夥的,故意設局來坑我!這鼻煙壺怎麽可能是真的?肯定有貓膩!”


    李大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海鹽之,你別血口噴人!我李大根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楚先生隻是一時失誤,你卻在這裏胡攪蠻纏。”


    “哼,失誤?哪有這麽巧的失誤?”海鹽之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這個農民突然拿出個價值百萬的鼻煙壺,還正好有個專家來鑒定說是假的,然後又來一個更厲害的專家說是真的,這不是設計好的是什麽?”


    楚中天聽到海鹽之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小海,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和他一起設計你?我之前確實認為這鼻煙壺是假的,隻是我學藝不精,沒看出它的價值,現在老師都已經說了,你還在質疑,是不相信我老師嗎?”


    “我不管,這事兒太蹊蹺了!”海鹽之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們別想就這麽糊弄過去,我是不會履行那個字據的。”


    李大根冷笑一聲:“海鹽之,看來你是想耍賴了?我們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立下了字據,你現在想反悔,就不怕丟了你們家的臉麵嗎?”


    “臉麵?哼,我看你就是個騙子,還談什麽臉麵!”海鹽之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他朝著李大根衝了過去,揮起拳頭就想打人。


    李大根眼神一冷,身形一閃,輕鬆地躲過了海鹽之的攻擊。他一把抓住海鹽之的手臂,用力一扭,海鹽之頓時疼得“嗷嗷”直叫。


    “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海鹽之一邊掙紮一邊怒吼。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李大根的聲音冰冷如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蘇韻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大根,別衝動,別把事情鬧大了。”


    蘇柒也皺著眉頭走了過來:“都冷靜點!在我家大打出手像什麽樣子?”


    李大根鬆開了海鹽之的手臂,海鹽之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上。他狼狽地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李大根,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時,楚中天的老師緩緩開口:“此事已明,何必再生事端?老夫在古董界多年,信譽卓著,豈會參與這種欺詐之事?這位年輕人的鼻煙壺是真品無疑,你們應遵守約定。”


    海鹽之還想反駁,但看到周圍人都投來譴責的目光,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再說話。


    李大根看著海鹽之,冷冷地說:“海鹽之,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麽履行字據,要麽我就來硬的”


    海鹽之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如果不履行字據,他不僅會在眾人麵前名譽掃地,還要他向李大根下跪道歉並拿出一百萬,他又實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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