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新千年的四大仙門與上千年相同,仍舊是東海-蓬萊閣,西嶺-斷雲門,南林-玄機樓,與北漠-萬象塔。


    這樣的結果不用他說大家也知道,如果新四大仙門真能換人,那他們前幾年也不敢四處強借私人秘境了。


    不過百舸夫子不愧是合歡人合歡魂,了解正事的時候也沒落下修真界傳聞八卦。


    “聽聞玄機樓出了個舉世無雙裴公子,不過十八,卻已築基,放眼望去古往今來都是頭一遭。”


    他說便罷了,還要看看郝嫻。


    “你也是天靈根,跟他年紀也相仿,離十八還差一年,你多努力努力。”


    郝嫻氣死。


    這群高階修士就沒一個人覺得她十七歲練氣大圓滿已經很厲害了嗎?!還要她再努力努力?!


    媽蛋,天靈根也是人,憑什麽就要受到歧視?!(況且她還是個假的!)


    郝嫻在這邊為自己鳴不平,終於歸宗的萬樂天也在討論著她。


    “玄機樓天合真人卜測,百年內將出世一位能破局的天命之子,如今看來,玄機樓的裴霽,蓬萊閣的仲綺菱,斷雲門的嶽和光,以及萬象塔的昊空都很有可能是天選之人,我們必須離這些人遠一點,免得遭受牽連。”


    邱從雲不知該為他怒其不爭,還是誇他有自知之明,憋了半天才有些不服氣的說。


    “若天才就是天命之子,那我們的嫻兒也很有可能……”


    “絕不可能!”


    萬樂天堅定搖頭:“她成長雖快,卻沒靠運氣,全靠努力,天選之人又不是要累死人,誰願意當天天累死累活的天命之子!”


    第三十章


    萬樂天飲一口酒。


    “莫說嫻兒是個天靈根, 就算隻是個普通弟子,以她的努力程度能有如此進階速度也不足為奇,再看四大仙門那幾個, 誰不是橫空出世,不費吹灰之力便築了基?”


    邱從雲對萬樂天所言不敢苟同。


    “修真不是論誰進階快, 而是論誰走得遠, 像嫻兒這樣一步一個腳印, 方為修士問鼎大道之正途!”


    萬樂天癟嘴:“這事你同天道說去, 同我講有什麽用?”


    他不欲再與死心眼子爭辯, 索性轉了話題:“來來來, 我跟你說, 這回四大仙門可沒少出血……”


    邱從雲被萬樂天拉著聊了一天一夜,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對方吹噓自己的美貌多麽引人驚歎, 以及這一趟下來又收了多少禮。


    他要走,萬樂天就借著酒勁耍賴, 說要去郝嫻麵前揭穿他,搞得邱從雲不厭其煩。


    “初時我來合歡雖想著自甘墮落, 但保不準哪天, 我就又想篡個位試試, 反正合歡掌門誰來做都一樣。”


    畢竟屁正事都沒有!


    邱從雲靠這句話終於擺脫了萬樂天的騷擾,等隔天回到悠然峰, 才發現自己的親親徒兒早已出關。


    “你們大師姐人呢?”


    他指著敞開的屋門問路過的熊雄。


    熊雄最是怕他, 一邊往後躲,一邊說。


    “聽說是去了演武場。”


    話未說完,人已經跑了個沒影兒。


    邱從雲看都沒再看他, 轉身便往藏劍峰而去。


    親親徒兒都出關了, 誰還在乎你們幾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他禦劍而行, 來到演武場外麵的時候剛好趕上郝嫻出關後的第一場擂台。


    小姑娘個頭雖低,卻精神抖擻氣勢昂揚,一條單馬尾在腦後用紅綢高高係起,額間碎發被風吹到耳後,更顯整個人幹淨利落。


    “師兄,請!”


    一日不過三場而已,郝嫻不想浪費時間,一抱拳就擺出了戰鬥姿勢。


    對麵不知名師兄卻是沒把郝嫻當回事,不忙著禦敵,反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小姑娘,滿十二了嗎就來打擂台?”


    這話多少有點侮辱人,畢竟郝嫻停止生長前身高也夠了十三歲標準線。


    郝嫻現在最聽不得的話題就是身高,當下臉一黑。


    “師兄,你打不打?”


    “嘿呦,脾氣還挺大?”


    那人嗤笑一聲:“怎麽,聽過前幾年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打擂台能贏,就想自己也來試試?”


    郝嫻眉毛一挑。


    怎麽,姐不在演武場,演武場卻還流傳著姐的傳說?


    那人很滿意郝嫻的反應。


    “被我說著了?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個天靈根,況且到最後還不是被打怕了,再也不敢來了?聽說她後來一直窩在屋子裏,好多年連門都不敢出。”


    “這位師兄。”


    郝嫻麵無表情:“謝您關心,她已經出來了。”


    “啊?啊——”


    嘴炮師兄半招還沒來得及出,就在自己的慘叫聲中被踹下了台。


    在空間裏打了十八年的郝嫻,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麽輕鬆的對手了。


    但她還是對剛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早知道這麽容易,就不該讓他說那麽久,浪費時間!”


    接下來兩場,對手雖提高了警惕,郝嫻還是贏得十分輕鬆,甚至連法寶都沒用得上。


    究其原因,一來是郝嫻本身有巨大進步,二來也是新來的內場管事見她年紀小,有意給她開了扇後門,接連三位對手都是練氣九層,光論修為郝嫻就能壓他們一頭。


    臨走前,新來的年輕執事拍拍郝嫻肩膀。


    “小丫頭不錯嘛,比前幾年那個天靈根厲害多了,一看就是真正打擂台的人。”


    郝嫻笑容一僵。


    該怎麽委婉而不失禮貌的告訴他,我就是那個天靈根?


    那人見郝嫻表情有點不對勁,忽然一拍腦門。


    “瞧瞧我,對於你這樣的勇者來說,我給你放水可不是在侮辱你嘛,這樣,我明天給你安排幾個厲害對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郝嫻沒想到這人腦回路拐的如此離奇,愣了片刻剛要擺手拒絕,那人卻已經興奮的舉著記錄簿跑出了郝嫻視線。


    媽耶!這是什麽可怕的誤會!


    我真不是戰鬥狂魔!!


    ………………


    能當上執事的至少也是個築基,郝嫻一雙小短腿跑了半天也沒追上,隻能看著他消失在茫茫選手人海之中。


    罷了,輸人不輸陣,打不過也不能提前認慫!


    做好心裏建設的郝嫻,抱著‘總算又混過一天’的美好心情返回了悠然峰。


    然後抱起多年未見的咩咩一頓猛擼。


    “咩咩!快來和麻麻親親!!麻麻要親死你!!十八年沒親了,頂不住了!!”


    “咩咩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為什麽和粑粑貼貼,不和麻麻貼貼!!”


    正在牆根拉粑粑的饕餮險些一屁股坐在熱騰騰上:“唔……”


    救命,我的小仆人瘋了!


    憋了十八年無法紓解的母愛,就是給自己最親的兒砸買買買。


    饕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郝嫻一把拖下了山。


    合歡鎮和三年前沒什麽大區別,靈獸用品卻是推陳出新了不少。


    雖然饕餮早已在成樂等人的賄賂下吃了個遍,奈何郝嫻興趣盎然。


    “我的修狗勾必須吃最好的獸肉!這個獸肉丸對身體好!買!”


    “這個吃了毛發亮亮!買!”


    “這個小衣服真好看!買!”


    “這個玩具別的修狗勾也有?買!”


    “修jio的!擦皮雁子的……”


    等等?!


    饕餮回頭狠狠一咬,將那東西叼著甩出購物籃。


    誰敢動我的皮雁子?


    女人,你在玩火!


    “啊——呸!誰幹的?!”


    好巧不巧,一路過的男修剛好被砸個正著。


    他從臉上將帶著口水的布子扯下來一看:“靈獸私·處護理煥新布?!”


    郝嫻一驚,忙轉身過來同對方道歉。


    “不好意思,太抱歉了,我家咩咩有點調皮,但它絕對不是故意要扔您的,沒傷到您吧?”


    一塊布子當然傷不著人,但能惡心到人。


    那人將布子一摔,剛要開罵,便看到了郝嫻手裏的筐子。


    小臂深的粘花竹籃已經被東西堆的冒了尖,雖都不算特別昂貴,卻盡是靈獸店最新上的高檔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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