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必然都想要啊,這東西因地製宜的,塞進去靈石就能用,簡直太方便了。


    可惜隻能選一個。


    她糾結了半天,最後選擇了豆漿機,破壁的呢,部分藥材也能打,至於燒烤,她有爐子和烤架,平時勉勉強強也夠用,唯一的遺憾是不能烤麵包了,不過麵包可以用積分換,就是貴點兒。


    再看看任務完成的獎勵,好家夥,這回不用選了,送了兩張特效卡,一張是“逼.王現世”功能的特效卡,就是那種誰套上這個特效,全場所有目光都看她的裝.逼特效,大概類似主角光環吧。


    明明是個退休係統,怎麽老是逼.我去裝.逼啊。


    也行吧,聊勝於無,也許哪天就用上了呢。


    另外一張是“廣場舞之星”,也是個雞肋的樣子。


    她沒有細看,因為就在剛才,係統提示她,可以“偷菜”了。


    葉熾收起烤箱和特效卡,把好友列表翻了又翻,讓我看看,這回偷哪個小傻瓜呢?


    丹朱跟著素商疾馳一路,來到三不管地帶找了間腳店投宿。


    他們雖然是妖,但生活習慣早在不知不覺中向著人靠攏。


    且丹朱向來是個不肯吃苦的,向來隻住上房。


    隻可惜,上房隻有一間了。


    素商領了禁製牌子,打算和丹朱擠一擠:“正好有話要同你說。”


    丹朱卻有些不大願意。


    素商比他年長三百多歲,自然不會同他一般見識,隻裝作沒看出丹朱的不滿,開門見山道:“為何不先問問我就擅自行動?若不是你泣血,牽動我們之間的血脈牽引,你還能在這兒跟我老大不願意麽?”


    丹朱不說話。


    素商恨鐵不成鋼:“把身體折騰成這副模樣,也真是出息了!”


    妖修的功法多靠覺醒的血脈傳承,所以每個妖都不一樣,而丹朱修煉的是《九轉彤陽大法》,於他天生的靈火之體十分契合,威力也十分強橫,隻是這樣剛烈的功法有一個弊端。


    便是每逢百年,修為會化有於無,再從無到有更進一層,足足需要三年的時間,期間他實力會降低到對應階段的實力,甚至不能維持化形。


    當前他正處於這樣的三年之中,最好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可丹朱做了什麽?


    不光偷偷跑去鑄神穀,強自化形,後來又跟著個骨齡才十八的人修幼崽陷入險境……他甚至不敢想,他若是來晚一步,這小東西還有沒有命在。


    “你強自化形,又泣了心頭血,必然會受到反噬,但三個月後就是父君的壽辰,你可想好該如何應對了?”


    這下,丹朱是真的垂頭喪氣了。


    受點兒反噬他早都習慣了,反正他皮糙肉厚的,就是毛都比哥哥們紮手些,但是親爹的壽辰該怎麽辦?


    那老頭兒年紀越大,脾氣越怪,他冷哼一聲:“他要什麽?送她幾個歌姬?他是不是又看上了隔壁的那條蛇精?”一把年紀了,還在不停的納妾。


    素商喝道:“這是我們為人子能說的話麽?簡直是大不敬!”


    “嗤,咱們可是妖修,實力為尊。”丹朱不服。


    但看到哥哥的樣子,也隻好收了抱怨:“行行行,我知道了。”


    其實二哥心裏,應該比自己更討厭那隻老鳥吧!


    素商看他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也不窮追不舍,隻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的功法還有六百年才能雙修,所以那個人修幼崽……”


    “二哥,你都想到哪兒去了?”丹朱連忙打斷他的話頭:“我也有話說。”


    嗬,出去一趟倒是學聰明了,素商看他一眼:“嗯,你說。”


    丹朱查看了一眼客店自帶的禁製,又通過天賦神通布下一重禁製:“我去鑄神穀,不是貪玩,是查到了景姨最後出現的地方。”


    “你說什麽?”穩重端方的素商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是鑄神穀?”


    丹朱點頭。


    素商是妖族鳥君風息的第二子,本體是一隻潔白如雪的壽帶鳥,體態高雅翩躚、仙姿綽約,但他的母親隻是一隻麻雀妖,名字叫做景雀。


    在動不動就有血脈壓製,向來以血脈論高貴的妖族,這等跟腳,屬實是過於低微。


    甚至有傳言說,當年是風息因為醉酒才寵幸了一隻灰麻雀,連帶著素商的降生也成了意外。這樣的身份本就尷尬,而風息女人又太多,隨便給了景雀一個妾室的身份,再極少過問。


    可以說素商,甚至丹朱,都是由景雀撫養長大。


    此時,聽弟弟說起生母,素商幹淨的手指微微蜷縮,摩挲了許久才鬆開:“她……她……”


    丹朱能感受到他的緊張,二哥向來刻苦,早都通過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妖族上下的尊重,可他的修為已經停滯了一百多年,景姨的死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結,幾近成魔。


    “二哥,鑄神穀該死,我沒做錯。”


    好半晌,素商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嗯,聽說還有個餘孽跑出來了。”


    “聞鑄九麽?這種貨色收拾起來不難。”


    兩兄弟都沒有再提景雀的死,因為那依舊是素商不能觸碰的痛。


    丹朱摸了摸體內開辟的儲物空間,而後叫道:“不好,我珠子呢!”


    “什麽珠子?”


    丹朱:“我在鑄神穀那個邪惡的煉魂池裏找到了景姨的一縷殘魂,封在了魂珠裏。”這才是他這次去鑄神穀的目的。


    和芷芳元君大打出手,後來又跟著葉熾到處跑,隻是覺得好玩。


    素商緊張起來:“弄丟了?”


    丹朱心急火燎:“不應該啊,咱們妖族又不是人修那種廢物,還要借助儲物袋,咱們的儲物空間都在自己身體裏,怎麽會丟呢?”


    他摸來摸去,最後摸出來另外一顆魂珠。


    素商心頭一緊:“是這顆?”


    丹朱:“不是,這是我從人修那裏偷的。”


    素商:“……好好的,你偷人家魂珠幹嘛?”


    丹朱呐呐不言,他當然是想人修能主動來找他玩了……


    以那小人修對向紅的緊張程度,她一定回來找自己要珠子的,算計的是很好,可惜把自己的魂珠弄丟了。


    看到他眼神閃爍,素商厲聲道:“是不是還想跟那人修有所牽扯?嗯?”


    丹朱隻得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多了解人修一些。”


    一句話就讓素商緩和了神色,他想起了丹朱的生母,也是個人修。


    丹朱話題一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尋回景姨的魂珠。”


    “放在體內的儲物空間都能丟,屬實詭異的很,你打算去哪裏找?”


    丹朱的小翅膀都拉聳了:“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小賊,連小爺的魂珠也敢偷。”


    正預備睡覺的葉熾,忽然打了個噴嚏。


    哎呀,怎麽肥四呀,是不是有人想我了?


    第15章 畫中仙(一)


    ◎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罵你!◎


    魂珠當然是葉熾偷的。


    好友列表裏丹朱和玄度的名字都亮著,她想了想,玄度連飯盆和飛行法器都合二為一了,穿得僧袍也很樸素,怎麽看都是自稱“本殿下”的紅毛小子家底厚吧。


    誰知道會偷到一顆魂珠。


    偷來了魂珠還得養,養就要花錢……


    葉熾欲哭無淚,這一波,屬實虧大了。


    不對,我自己的魂珠呢?


    一直小心的放著,怎麽會丟呢?


    而且別的東西都沒丟,怎麽偏偏丟了魂珠?


    不要這樣的現世報啊!


    再一看,偷來的魂珠裏的一縷神魂比紅姨的還要細弱,似乎是個鳥族?


    她忽然想到當初在鑄神穀的庫房,丹朱出入其中沒有帶動絲毫的陣法波動,那破開自己儲物袋的禁製是不是也輕而易舉?


    可他偷紅姨的魂珠幹嘛?


    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最後隻狠聲道:“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罵你!”


    紅毛小肥雀!你給我等著!


    兩天後,三人慢悠悠的抵達芨雲城。


    整座城池落在青山綠水之間,緊鄰著世俗界,是穀地之中重要的交通要塞之一,這樣的城池按理說應該十分繁華熱鬧,但三人沿街走了半晌,卻發現城中有些蕭條,最起碼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繁華。


    而且,進城費也不低。


    一人五十枚下品靈石。


    進了城找了個向導,才知道他們被宰了,進城費就算後來漲價了好幾次,十枚靈石也足夠了。


    葉?當了冤大頭很難受?必須得大吃一頓?熾,拉開一條長凳,找了個小鋪子就坐了下去:“店家,好酒好菜都給爺擺上來!”


    她換了一身男裝打扮,高高的馬尾豎起,自覺是有些倜儻的。


    然而,無聊的時候,她拿起根筷子在手裏轉了轉,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極了土大戶家的傻兒子。


    人傻錢多,經不起激的那種土大戶。


    不宰你宰誰?


    店小二殷勤的推薦起店裏的特色來,必須先可著貴的來。


    聽到葉熾還點了個素菜,小度跟羞怯的小媳婦一樣:“葉施主不必為小蹭破費,小蹭隻要一個饅頭就好了。”


    葉熾做出詫異模樣:“大師不是化緣的麽?”


    “啊?”難道素菜不是給我吃的麽?小度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那我自己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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