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沒有驚呼,反而是臉色一冷,集起一手掌風,招式狠辣的朝身後那人劈了過去。


    那人輕鬆熟練的一躲,成功躲開了。


    “每次都這招,你就不能換個新鮮的?”身後那人躲開後,就站在她的身後,那樣隨然自若似笑非笑的語氣,充斥著滿滿的嫌棄。


    若是剛才遠遠一見還不能確定他就是他,那這時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要是還感覺不出來那是誰, 她這麽多年也就白混了。


    夏洛特一轉身,皺了皺眉,原本冷淡中帶著淡淡羞澀的臉龐,全然冰冷,雙眸如同冬日寒冰,犀利,深藍中反耀出熠熠冷光。


    “顧如水,你再用你的拳頭對著老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她對麵的上空中響起。


    是的,這夏洛特,正是當日和唐斂 ‘串通’好,在夏繁錦前一天就到了美國的顧如水。


    夏繁錦見過她,為了不引起懷疑,所以她必然不能以真麵孔示人,所以刻意去沙灘上曬了一天日光浴,又做了個spa,將自己的皮膚變成了橄欖色,再在五官上做了簡單的易容,隻是這易容比較麻煩,每天要將鼻梁和眉骨上的膠貼撕下來,隱形眼鏡每天也要取,還要卸妝。


    早知道就直接用一張麵具好了。


    自然,麵前這名赤著健碩上身的高大男人,便是葉涼,帶了張麵具,而這張皮選的也是極好看。


    反觀顧如水與原本的自己比起來較為平凡了些的容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涼瞪了她一眼,顧如水才抿著唇放下了自己的拳頭。


    她看向了另一邊,“你來幹什麽?”這段時間組織和慕家過手,不可開交,他竟然還抽得出身?


    “我來幹什麽需要向你報備?你是不是自由太久了,忘了你什麽身份了?”他冷冷一笑,慵懶的靠著旁邊的牆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著玩兒的,還是認真的。


    “你答應我暫時可以不用跟你回莫斯科。”


    顧如水性子直,換句話說就是單純,要是放在宮鬥劇是,便是那種高冷、沒情調、情商低、與世無爭、直言不諱,第一集就會被寵妃杖斃的類型。


    所以葉涼當時就笑了,“你也知道是暫時啊?我說過暫時是多久了嗎?”


    “你!”


    跟人玩文字遊戲,她自然不是對手,每每被氣得隻會用眼睛冷冷的瞪著人。


    顧如水學聰明了,既然占不了上風,她不理便是。


    瞟了他一眼,顧如水轉身就走。


    葉涼腿長步子大,兩步走到她麵前,將腿一伸抵在牆上,成功用腿截住了顧如水的去路。


    顧如水低頭一看橫亙在自己麵前的腿,有些惱怒,臉色也沉了些,可她目光一動,眼神無意間瞟向某處的時候,突然莫名的紅了臉。


    葉涼眉梢一挑,隨著她剛才目光所及之處看去,突然就展顏了。


    他在沙灘上穿的是一條泳褲,緊身的,那個地方凸起一塊,特別明顯。


    顧如水竟然就臉紅了。


    葉涼心情大好,便挑著她的下巴,對著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氣說:“看來你很想我……的身體,光是看著都臉色潮紅了。”


    顧如水抬腿就踹了他一腳,“無恥下/流。”


    對於葉涼調/情的本事,顧如水從來沒有懷疑過,每次都會被他說的麵紅耳赤。


    葉涼扣著她的唇,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直直的壓了下去。


    顧如水背脊一陣酥麻,弓著身子像個直立的蝦米一樣往後去躲。


    葉涼哪由得了她,攻城略地,吻得她天旋地轉,呼吸都跟不上節拍,被他的繾綣勾弄憋得滿臉通紅,直到他饜足放開。


    “滾開!”顧如水怒及,捏了一個拳頭直接往他小腹揍,這一圈被葉涼用手接下,而這一掌用了大力,手心將她的拳頭圈在了手裏,力道之大,要是再重上三分,顧如水的每個指關節恐怕都要錯位。


    她驟然吃痛而凝眉,葉涼嘴角勾起一個殘戾妖孽的笑,“這是告訴你,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即便是在你火焚身的時候。”


    他說完轉身留下一個肌肉結實而勻稱的高大背影,顧如水直覺丹田處一股怒火直衝咽喉。


    你才火焚身,你全家都火焚身!


    前麵那人走了不遠,恢複慣常那般發號施令的冰冷語氣,“晚上過來找我,地址發你手機上了。”


    “幹什麽?”


    葉涼身影一頓,“你沒資格問那麽多。”


    顧如水無甚表情的臉上有微微的僵硬,轉瞬即逝。


    有他的的地方,她總是這樣被一冷一熱的感覺包圍著,時而天堂時而地獄。


    反正,也習慣了。


    顧如水到附近買了飲料才回到沙灘坐下,夏繁錦盯著她的嘴唇,忽的笑得很曖/昧。


    “夏洛特,你的嘴怎麽腫了?”


    顧如水大囧,臉一熱,清了清嗓子低著頭小聲說:“可能……可能是有點過敏的原因……”


    夏繁錦:嗬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亂扯!


    剛才那帥哥在夏洛特走後便消失了,真是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可夏洛特是本地人,受的m國自由開放思想的教育,可能人家就是表麵羞澀內心開放而已。


    坐了一會兒,夏繁錦才跟顧如水一邊散步走著回去。


    路上,顧如水看著天邊的紅暈,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夏繁錦臉上淡淡的笑容,不禁問起,“這麽久了,你想你先生嗎?”


    夏繁錦輕輕的笑了一下,“想他他會來嗎?”


    是,她偶爾也會想,腦子裏就是顧如水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副畫麵。


    所以,她不會去想,一想起就會銘記得深刻一分,做一個怨婦不是她的誌向。


    原來,他留給她的,就隻有這種回憶了。


    馬裏布海灘很漂亮,她更願意安安靜靜的肚子欣賞,而已。


    顧如水不知怎麽回答,索性沉默著,這是一個無法進行下去的話題,心死,話便不再多。


    剛回到別墅,顧如水收到葉涼的短信,他住在附近的一家七星級酒店。


    看著 ‘hotel’幾個字母顧如水就覺得心裏膈應的慌,下午那個霸道熾熱的吻又在腦海裏清晰起來。


    她沉了沉心中浮躁,她要保持冷靜,就像葉涼說的,即便火焚身。


    顧如水不打算理會,收了手機。


    然而葉涼就像知道她不會去一樣,下一瞬就發來短信:不過來我就將你的身份告訴夏繁錦,告訴一個名叫顧婉的女人她女兒還活著。


    顧如水臉色驟冷,葉涼說什麽絕對做得到。


    顧婉……


    她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她和顧婉還有夏繁錦的關係。


    現在外界有追捕她的人,若是讓人聽到了風聲,她怕會牽連到顧婉和夏繁錦。


    顧如水心中暗罵了一聲卑鄙。


    晚飯後,顧如水借口要回一趟家,夏繁錦沒多問,一口同意了。


    顧如水到了葉涼的房間,敲了門,在門口等了將近一分鍾裏麵才有人來開門。


    門鎖聲一響,顧如水深吸了一口氣,剛剛一抬起頭,竟然被裏麵的男人長臂一拉,直接拖著進了去。


    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抗,她已經被他死死抵在了牆壁上,葉涼隻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赤果的胸膛摩擦擠壓著她柔軟的地方。


    “你……做什麽 ?!”顧如水好不容易得了呼吸的時候才有機會說出一句話,轉眼又被他堵住了唇。


    她猛地合上牙關,唇齒間傳來了血腥味,葉涼稍稍推開,邪肆的笑著,將她的腿抬起掛在自己的腰間,他挺動了一下,已經有了反應的灼熱抵著她,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望一觸即發。


    顧如水猛地吸了一口氣,臉色微紅,那雙深藍色的眸子透著迷離的冷光。


    葉涼磁性的聲音因壓抑而顯得喑啞,“難道你不想要嗎?”


    顧如水眼神一閃,葉涼成功捕捉到,再度含住了她的唇,一隻手抬著她的腿,一隻手蜿蜒而上,順著她的腿到腰,再到最柔軟的胸……


    衣物從玄關到臥室落了一地,臥室裏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旖旎了半邊夜色。


    葉涼低吼著釋放之後,緩了一陣子從她身上退下來,枕在旁邊,顧如水胸膛欺負著,滑膩的臉上還有未退散的潮紅。她靜默的盯著天花板,房間裏安靜得隻有兩人還未平靜下來的呼吸聲。


    顧如水在想,為什麽?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跟她做這個?


    當葉涼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時,顧如水兩手撐著葉涼的胸膛,問:“葉涼,你是不是想我了?”


    她垂了垂眼瞼,遮蓋住了那抹小心翼翼,清清淡淡的聲音,染了些情,青澀與性/感並存。


    葉涼沉默了很久,空氣在凝固,隻聽得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掀了被子離開了房間。


    過真是說得出,便真能做得到,保持冷靜,即便火焚身。


    顧如水捏著被子,良久,嘴角翹起了落寞的弧度。


    顧如水連夜回了別墅,洗了個澡才睡下,第二天迎來了別墅的第一位客人,馮嘉娜。


    馮嘉娜和夏繁錦許久不見,聊得暢快得很,可在說起唐斂的時候,夏繁錦臉上的笑才淡了下來,尤其是 ‘唐斂’二字後還帶了個名字:餘音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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