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主人,我、我好像看見我太奶了qwq”


    “太奶說要接我走>3<”


    令月:“噗哈哈哈哈。”


    她翻譯完之後,笑容感染到每一個觀眾臉上。


    【我的嗎呀,灰灰咋那麽搞笑!】


    【這是哈士奇?哈豬吧!】


    灰灰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撒嬌求饒非但沒得到主人的心軟,反而更堅定他的選擇。


    秦影帝一臉決絕地說道:“我太心軟了,灰灰再跟著我,肯定會變成大煤氣罐,隊裏能不能幫忙訓練幾天?”


    聽見這話的哈士奇灰灰:“!!!”


    它嗷嗚一聲就要跑,忽而爪子一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到圍過來的軍犬,連忙舉爪:“我投降我認輸!大哥們饒了小弟吧!”


    軍犬:“原來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你這樣可不行,簡直丟盡了我們的狗狗一族的臉!”


    狗狗們語重心長地討論著。


    聽到就幾天時間,部隊裏保證,完事之後肯定還秦影帝一個活蹦亂跳的狗子!


    秦影帝:聽完更擔心了呢。


    強迫訓練的哈士奇灰灰四爪抓地,腦袋直往主人懷裏鑽:“主人!主人帶我走!”


    狗子嗷嗚嗷嗚嚎叫,大型生離死別現場。


    【艸!比我跟男朋友分手那天還傷心!】


    【啊啊啊哈豬好幸福!】


    【???樓上怎麽想的?】


    有人感歎樓上腦海路清奇,沒想到竟然得來這樣的回答——


    【國家爸爸抓我去減肥!多好啊!】


    【!!!】


    哈士奇灰灰的犯蠢沒白費,至少對於令月這些陌生人,軍犬們不再那麽抵觸。


    這件事結束,其他人都被帶去參觀,盡管這隻是基地的冰山一角,也足夠大眾驚歎了。


    令月則被人請到了另一個院子裏,張教官親自引領,這裏和成年的軍犬訓練場不同,入目就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柔軟的草地上,十幾隻小可愛正嚶嚶嚶地撒嬌,最小的都是滿月小狗。


    令月掃了眼便知道,是未來的軍犬苗子,已經有幾分將來工作中威風凜凜的模樣。


    小狗們發現陌生氣息,立刻站起身,警惕地衝著令月汪汪大叫。


    “狼牙爺爺,有陌生人!陌生人進來了!”


    幾隻小狗排成一線,吠叫起來。


    一隻小狗則跑過去,拍了拍草坪上躺著的成年狗狗,它反應很快,起身後抖了抖沾著草屑的皮毛,盯著令月不發一言。


    令月和它相互打量著對方,不覺皺起眉頭。按照她的推算,這應該是一條已經退役的養老軍犬,它缺了一隻耳朵,身上皮毛稀疏,隱約還能看到交錯的傷疤,受過很多傷。


    目光警惕且沉著,不止堅持和令月對峙,餘光護衛著身邊的小狗,可以想象,它年輕時又是怎樣的意氣風發,威武霸氣。


    此時卻懶洋洋地躺在大院草場上,隻剩下一隻耳朵。


    張教官看到它,眼裏湧起幾分敬畏。


    這時,院子裏又走出一個男人,身著軍服,鬆枝綠色肩章底板,點綴兩根金色鬆枝和一枚金色星徽,這是少校級別才會授予的肩章。


    “大隊長。”張天明對他行軍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令月看向對方,按照軍銜來算,這位少校年級並不大,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已經有了皺紋,氣質出眾,十分威嚴。


    張天明剛才說的大隊長,讓令月不禁猜測起來,果然,下一刻,對方開始自我介紹


    “令月小姐,特殊安全局成員。我叫王疆,公安邊防總隊總隊長,久聞大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令月神色自若,心裏倒是驚訝,邊防大隊長通常由營級幹部擔任,少數特別重要的邊防大隊才會高配副團級。


    令月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大隊長您有有什麽事?”


    後者微微一笑,看出她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轉瞬便調整策略,直接說道:“是關於最近的邊境問題。”


    隨著他的敘述,令月臉上表情越發凝重,等到他詢問自己是否願意幫忙之後,令月一口答應。


    後者鬆了口氣,彎腰摸了摸缺了一隻耳朵的退役軍犬:“狼牙,老夥計,咱們倆好久不見。”


    他臉上露出一絲緬懷,似乎透過它,在看什麽故人。


    令月不是不好奇,隻是,這是人家的私事,她沒料到的是,王隊長竟然會跟她主動吐露。


    他眼底悲痛未消,看這令月說道:“抱歉,我一時失態,你應該看出來了,狼牙應該早就退役,為什麽還在大院兒待著。”


    令月沉默地傾聽。


    王疆歎了口氣:“它是我做主留下的,已經被我收養。”


    “實不相瞞,這是我故人的戰友。”


    令月臉上適當地浮出一抹驚訝,聽著對方侃侃而談。


    狼牙,是十多年前本省犬王,也是邊境邊防總隊副隊長的戰友,曾經破獲大大小小上千起案件,導致邊境勢力聽到狼牙的名字,便聞風喪膽,四散逃開。


    一次執行過程,他們意外發現境外毒梟進行毒品交易,中途警方暴露,一場鏖戰在所難免。


    也就是在這次行動中,狼牙聽覺損傷,基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戰友,邊防部隊副隊長,被毒梟頭目擊中心口,當場戰死。


    狼牙不可能再執行任務,加上聽力受損,近乎全聾,它本該作為退役犬送到好人家養老,但是無論基地為它找了多少人,它總會掙脫束縛,跑到邊境,甚至出手抓了幾名罪犯。


    次數多了,大隊長王疆擔心它出事,就做主留在大院裏養老。


    就這樣,狼牙被安排在這裏,成了小狗崽們的大保姆,懶洋洋地看著小狗崽們訓練,也是小狗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令月聽完不由得看向狼牙,正巧撞上它的目光,冰冷無比,仿佛一把出鞘利刃,深色眼眸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可她分明在深處,窺見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令月知道,它還沒放棄報仇。


    王疆歎了口氣,擔憂地說:“你聽完這些,應該也知道了,狼牙真是倔啊,我們全隊人都拿它沒辦法,你是這方麵的大師,能不能幫我們勸勸它。”


    “讓它放心,接下來的事,有我們來做!”他深神色陡然肅穆起來:“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堅守下去!”


    他說話的時候,狼牙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直到結束。


    感受到他人悲憫的目光,狼牙低沉地叫起來,眼神堅毅,仿佛還是當年一往無前的英勇犬王:“你知道戰友的血噴在臉上是什麽滋味嗎?很熱很腥。”


    “我就這麽看著戰友死在我麵前。”


    “我知道自己也許再也不能上戰場,可是我永遠記得那個殺我戰友的男人味道,我刻在腦子裏,我永遠不會忘記!”


    令月聽著,忍不住低垂眼簾,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麽勸慰的話。


    第一次接觸狼牙,以失敗告終。


    這時,令月腦袋裏忽然響起消失很久的係統音:【叮,您有一個新的任務待查收!】


    【完成狼牙的心願,為戰友報仇,找到殺害戰友的凶手!獎勵:軍犬一生經驗。】


    拒絕or接受?


    令月眸色深沉,即使沒有獎勵,她也不會拒絕這一次的係統任務,果斷選擇接受。


    她離開之前看了眼狼牙,那些未成年的小狗正安安靜靜地趴在狼牙身邊,陽光燦爛,畫麵如同融化的鏡頭,有種油畫般的質感。


    ……


    軍方宣傳的紀錄片當然不隻是軍犬介紹,還有軍犬巡邏。


    這座邊陲城市繁華程度和其它地方自然不可比擬,可它的重要性一點兒也不亞於首都。


    這是我國最後一道防線。


    堅毅的邊防戰士與警察們共同守衛著國門的安全,人民幸福生活!


    紀錄片的第二次場地,就定在城市的街道上。軍犬是可以轉職警犬的,隻是服從性可能不如警犬,且攻擊力更強。


    但在邊陲城市,最後一道防線附近,軍犬顯然更適合。


    巧的是,令月一行人的行程恰好也是在那條巡查的街道。


    因為經濟較為落後,所以大街上更多的是兩輪電動車,轎車稀疏地停著幾輛。


    令月一直分神關注旁邊的警察排查。


    “刺啦”一聲。


    光潔如玉的餌塊放在烤架上,香甜味道經過火焰的烘烤,越發濃鬱,其他人眼睛都快移不開了,令月大概是唯一一個異數。


    其實到她這種修為,早就能夠辟穀,令月習慣了人間煙火,才會進食。


    在更重要事情麵前,令月完全分不出其他心思。


    “老公,好香啊。”


    甜美的聲音響起,令月餘光一撇,穿著寬鬆棉布長裙的孕婦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旁邊是扶著她的男人。


    男人年紀略大一些,和二十出頭的女人相比,他氣質更加穩重,容貌英俊,劍眉星目,唯有一雙眼,敏銳如鷹隼,感受到了令月的注視,他猛然扭頭。


    令月早就先他一步收回目光。


    男人回頭,妻子一無所覺地挽著丈夫的胳膊,撒嬌央求:“我都多久沒回來了,我想吃!我好想吃啊~”


    男人皺著眉頭,顯然很不讚同,然而,對上小妻子的央求目光,不由得心頭一軟:“好。”


    他又沉聲說道:“隻能吃這一次。”


    孕婦乖巧地靠著男人肩頭:“我知道啦。”


    兩人氛圍甜蜜,親密無間,連根針都紮不進去。


    令月耳朵動了動,正在這時,一道響亮的喇叭聲吸引了令月注意力。


    幾輛轎車堵在一起,後麵的車輛滴滴地響著喇叭,駕駛位上的男人不耐煩地伸出腦袋,罵罵咧咧道:“怎麽又開始巡查了,這次還帶上狗了,我真服了!”


    “他媽的,不知道啥時候能檢查完!”他說著重重拍了拍方向盤,忽地前傾身體,看到後視鏡裏又來一輛警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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