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驚恐萬分的樣子,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更別提有經驗的四月芳菲。


    令月神色凝重地將這話複述給四月芳菲,後者瞪大眼,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有其他人的味道?”


    這句話讓他身上汗毛倒豎,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上天靈蓋,就算他是個大男人,也會驚懼不安。


    他“嗷”地一聲跳上床,鏡頭都跟著晃了晃。


    陡然聽聞的直播間水友們都愣住了。


    【什麽意思?難道說……】


    【惡魔低語:四月芳菲家裏有其他人,說不定,人就躲在床底下!】


    【臥槽,你tm這是什麽意思?老子現在就在床上,啊啊啊啊不敢下去了!】


    【我尿急qwq】


    【憋著!】


    全程看評論想找點兒安慰的四月芳菲:“!!!”


    他手腳冰涼,怎麽感覺更害怕了,到底有沒有人?怎麽回事兒啊!


    四月芳菲快要抓狂了,猶猶豫豫間看向令月:“主播,你真的確定嗎?”


    令月看向倉鼠飽飽,後者已經趴在小別墅門口,小爪子扒拉著掛上鎖的大門:“嘿咻!嘿咻!飽飽你能行!”


    突然發覺有人在看自己,倉鼠飽飽猛地扭頭:“看啥啊,不讓窩逃命啊?”


    令月:“那個陌生人在哪裏?”


    倉鼠飽飽仔細嗅了嗅:“床、床下qaq”


    就在這時,四月芳菲明顯感覺到,床下有動靜,他手按著床板,底下又震了一下。


    “怎麽回事兒?”四月芳菲還用著柔和的女聲,一臉驚疑不定,他對著鏡頭:“我怎麽感覺,床下有動靜?是我的錯覺嗎?”


    令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四月芳菲:“!!!”


    一會兒功夫,他全身冷汗直冒,這回卻是鼓足勇氣,悄悄從床上爬起來:“不會吧?不會吧?”


    他嘴裏喃喃著,臉上已經鎮定下來,剛才被驟然發生的事打亂了陣腳,這會兒穩定下來,忽然想明白了,他一個大男人,他怕什麽?!


    四月芳菲甚至學會了主動引誘,赤)裸的大胖腳落在床邊,晃悠悠地蕩了幾下。


    床下的動靜越發明顯。


    他把鏡頭對準床下,嘴裏故意發出好奇的聲音:“誰?誰在床下?”


    捏著嗓子的嬌嗲女聲,隻要不看臉,光聽聲音任誰都覺得,這個柔弱的女孩子,已經被自己嚇得不行。


    【臥槽臥槽,大哥有種!夠膽!】


    【天啊,安全第一!千萬別把人打死!】


    【我靠,好刺激啊!】


    床底下,那雙眼睛的主人腦海裏轉過無數汙穢念頭。


    於是,他悄咪咪往前爬,四月芳菲好似感覺到了,他低下頭,鏡頭懟著床下的動靜,觀察的水友們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會兒的屏幕上沒有任何評論。


    忽然,四月芳菲腳一癢,他很快反應過來,飛快低下頭,一隻手正抓住他的腳,摩挲一下,四月芳菲抖了抖身體,嗓子繃緊到了崩潰邊緣:“誰?”


    鏡頭忠實記錄下他的表情,自上而下罩住整個畫麵,突然,一顆大光頭猛地探出床底,照著他的腳狠狠親一口!


    “嘿嘿嘿,小美人……”


    他滿臉陶醉地扭頭,雖然這腳有點兒大,有點兒臭,但是……他抬頭看向四月芳菲,猥瑣又期待的目光看向頭頂,一百八十斤的彪形大漢坐在床上,低頭看著他。


    倆人麵麵相覷,對視的刹那——


    兩人發出同款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出逃的倉鼠飽飽抵著籠子縫隙準備擠出去,聽見尖叫猛地一抖,捧著的頰囊瞬間打開,嘴巴裏,五穀雜糧全都嚇得嘩啦啦吐出來。


    令月亦是眉頭一挑。


    這副戲劇性的畫麵,讓目睹全過程,差點兒嚇壞的直播間水友們笑出鵝叫!


    【臥槽臥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媽耶,媽耶,這可不興舔啊!】


    【鵝鵝鵝鵝鵝鵝!我要笑劈叉啦!】


    反應過來的四月芳菲鐵青著臉,四十一碼的大腳狠狠踩下去。


    “嗷嗷嗷!”男人那張大胖臉,被他直接踩扁,疼得嗷嗷叫起來。


    四月芳菲把人領出床下,好一陣拳打腳踢,陌生男人跪在屋子裏,抱頭鼠竄,瘋狂求饒:“啊啊啊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


    他被反剪著綁住手腳,鼻青臉腫活似豬頭,偶爾被四月芳菲看一眼,嚇得瑟瑟發抖。


    四月芳菲撥打完報警電話,才將視線落在男人身上,後者嚇得猛地抖了抖。


    “好、好漢饒命啊!是我鬼迷心竅,我罪該萬死,饒命啊!”


    “你是金金金金子?”四月芳菲突然出聲,他的直播間榜一大哥的名字。


    後者亦是一怔,驚恐地看著他,無法形容的可怕想法浮上腦海。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四月芳菲露出一抹堪稱嬌柔笑容,聲音嗲嗲地:“我是你的小甜甜甜啊~”


    “yue!”


    偷摸進來的榜一大哥白眼一翻,差點兒暈死過去。


    四月芳菲鬆了口氣,看向屏幕,這會兒笑點過去,已經有人開始後怕。


    【所以說,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不對,應該是怎麽找到主播家裏的?】


    【!!!我的媽,我也怕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啊,四月芳菲也好奇。


    很快,接到報案的警察趕到,看著五花大綁鼻青臉腫活似死豬的男人,不由一怔:這是……”


    男人看見他們,立刻哭喊著抱上大腿:“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我離開!”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個鬼啊!


    後怕的水友把他罵個狗血淋透,當時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如果今天這次的對象不是四月芳菲大哥,而是任何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呢?


    後果叫人不寒而栗。


    警察聽完始末,臉色凝重地看向榜一大哥,後者痛哭流涕地交代事情經過:“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是怎麽拿到我家地址的?”


    他哭喪著臉:“快、快遞。”


    原來,他就是靠著玩偶快遞得到主播地址,最後趁人不在家,偷溜進來,想到自己花的大價錢,心裏起了歹念,偷偷躲進床底下,然後,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打死他也沒想到,自己喜歡的小甜甜主播,竟然是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十斤的彪形大漢!


    直播間的水友紛紛驚呼,這簡直防不勝防啊。


    四月芳菲拍著心口,萬分慶幸自己是個大男人,不怕這些。


    事情至此,真相大白。


    從開始到爆笑到現在的驚恐,大家看著他忍不住唏噓,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再播一段時間?”令月念了句評論,不由挑眉,看向窗外:“天都黑啦,大家也該吃飯啦,我也該下播了。”


    【主播不要啊!】


    【主播,主播不要關,沒了你我可怎麽活!】


    令月扶額,這群活寶,屏幕上怎麽哀求都沒讓她心軟,直接道:“大家明天見。”


    任由粉絲千呼萬喚,令月還是關上直播,她躺在床上,享受難得的安靜,明天還有事要忙。


    清早。


    令月已經準備好一切,空靈動聽的聲音響起,她看向麵前,窗台上,金絲雀小姐啄了啄金燦燦的羽毛,即使它已經打理得無比漂亮。


    它羞澀地看著令月:“可以嗎?”


    令月點頭:“好看!”


    金絲雀小姐笑出了聲,忽然張開翅膀,飛進車裏,期待著和伴侶的見麵。


    她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令月之前買下的酒廠,之前大批購買的果子如今已經全部釀成酒水,經過長時間的發酵,釀造,據說非常成功。


    新車速度很快,尤其駛入國道之後,沒一會兒,她們便到達目的地。


    還沒進去,她便已經嗅到清香綿柔的幽香,不用想就知道,是酒香。


    絲絲縷縷地鑽進鼻腔,她身邊的金絲雀小姐拍打著翅膀,最終站在令月肩頭,仰了仰頭:“好香啊。”


    “比人類世界的香水還要香,一點兒也不刺鼻!”


    這應該就是鳥類最大的讚美。


    令月聽著勾起唇角:“那我們趕緊進去吧,順便給鷹隼先生一個大驚喜!”


    她們來之前,沒有告訴任何人。


    令月瞥了眼大變樣的酒廠,有她聯係的職業經理人看管,嚴格挑選工人,一個月五千塊的高工資,甫一提出,便引來大批工人。


    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釀酒老師傅。


    令月不急,這種果酒應該是她手裏酒方中,對技術要求最低的一種,隻是如果等到冬季再聘請,就有點兒玩楞


    剛進門,她便聽見工人的驚呼:“不好了,我剛檢查倉庫,樣品酒壇空了!”


    “老王,到底怎麽回事兒?難道有老鼠?“


    “老周你別瞎說,咱們廠幹淨得很,怎麽可能有老鼠!是不是你不小心弄灑了?”


    “咋可能嘛!廠長出去推銷了,副廠長我已經讓人去請了,你別誣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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