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許大茂結束了他眉飛色舞的演講,但是他一看眼前的於莉一點反應都沒有。


    立馬有些急迫的繼續說道:“我說妹子,這件事你難道就一點不生氣?”


    “生氣,為什麽生氣?難道聽你白話一頓我就要生氣?”


    許大茂:“…...”


    一陣愣神之後,許大茂有些氣急的看著於莉。


    “你難道就不生氣嗎?要我說傻柱那家夥可真是不要臉,找了你這麽好的一個媳婦,為什麽還要和寡婦藕斷絲連呢?”


    可許大茂話音剛落,於莉端起洗衣盆的髒水就潑了上去,緊接著拎著臉盆就往許大茂的臉上招呼。


    許大茂看著麵前不斷放大的木質臉盆,嚇得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緊接著自行車被他帶倒,好巧不巧的車把正好砸在許大茂的身上。


    “啊~”


    許大茂慘叫一聲,然後躺在地上表演了一個人形大蝦。


    “你們,你們兩口子怎麽都一個德行啊?”


    許大茂忍著疼抱怨了一句,於莉啐了他一口。“你自己找的,誰叫你罵我家爺們的。”


    “還敢造謠說我爺們兒的不是,我沒搭理已經夠給你麵子了,可你倒好還越說越離譜了!”


    許大茂被砸的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聽了於莉的話更是氣的差點暈了過去,這特麽的這麽好的媳婦怎麽就讓傻柱攤上了!


    可還沒等他出言辯解,又是一盆冷水潑到了他的身上。


    而院子裏鬧出的動靜也被留守的鄰居聽見了,中院的李青蓮看到這一幕,想了想上去就攔在了二人中間。


    “幹什麽呀這是?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這大冬天的再把人凍壞了,可就糟了!”


    剛好這時候婁曉娥扶著後院的聾老太太也來到了中院,婁曉娥看到許大茂的慘狀,也顧不得誰對誰錯,一上來就指責起了於莉。


    “柱子媳婦,我家大茂怎麽你了?幹什麽下這麽重的手。”


    於莉不甘示弱的冷哼道:“當著我的麵說我男人的壞話,還罵我男人,我打他有什麽問題嗎?”


    “再說了,明明是他自己廢物沒站穩摔倒了,我也就是潑了他兩盆水而已。”


    聾老太太雖然不喜歡於莉,可現在也是一個和於莉拉近關係最好的時機。


    於是她舉起拐杖就砸在了許大茂身上。“該死的東西,不上班回來瞎造什麽謠?”


    “還敢說我孫子的壞話,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可聾老太太這樣做,婁曉娥就不樂意了,因為許大茂再不好也是他的丈夫,而且她現在也沒有徹底被聾老太太洗腦。


    所以婁曉娥直接就攔在了許大茂的前麵。“老太太,你未免做事情有些太武斷了吧,具體的情況明明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就知道是我們家大茂錯了?“


    “曉娥你躲開,就許大茂這個壞種,他還能做什麽好事?”


    “那也不能打人啊,沒看大茂現在渾身都濕透了嗎?”


    婁曉娥說著便趕緊扶起了許大茂,然後一臉挑釁的看上了旁邊的於莉。


    “柱子媳婦,今天這事我向你道個歉,不過要是我們家大茂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那這個事也不容易那麽過去。”


    於莉一臉陰沉的冷哼了一聲。“反正他罵我男人就是不行。”


    兩個人互相瞪了一眼,這才氣鼓鼓的各自返回了家中。


    等她們都離開了之後,聾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於莉的背影。


    “姑娘倒是個好姑娘,可做人太強勢了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李青蓮也附和道:“可不是嗎,就算是剛才許大茂說話不中聽,那也不能直接動手打人呀,簡直像一個潑婦一樣!”


    聾老太太目光一凝。“哼,在這個院子裏我就是老祖宗,她再厲害也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


    李青蓮趕緊恭維了幾句,這才在一幫人異樣的眼神中,扶著聾老太太回了後院。


    而許大茂這會圍著被子坐在床上,婁曉娥則是一臉嫌棄的給他端來一碗薑湯。


    “喝了吧。”


    “哎,娥子,還是你對我好。”


    “行了吧你,不過也不是我說你,沒事閑的招惹別人幹嘛?”


    許大茂喝了一口薑湯,這才一臉氣憤的說道:“可我也沒有說錯呀,那傻柱圍著秦寡婦轉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突然就變心了?”


    婁曉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大茂。“可人家怎麽做關你什麽事?你要有那個閑工夫多忙忙事業,別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許大茂一聽婁曉娥又開始數落起了自己,幹脆抱著被子就躺在了床上。


    而另一邊,在胖嬸的組織下食堂裏的精幹力量全部都被發動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洗菜的大媽和幫廚,別看她們平時不是很起眼。


    但是做起輿論工作卻格外的得心應手,也就兩三個小時的功夫,這幫人就調查清楚了謠言的來源。


    甚至還扒出來很多秦淮茹和許大茂的黑料進行反擊,就這樣剛到下午三點鍾,廠裏的輿論風向立刻就發生了逆轉。


    “聽說了沒,那秦淮茹和許大茂為了掩蓋亂搞的真相,居然把鍋扣在了何師傅的身上!”


    “什麽?可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做呀?”


    “嗨,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那何師傅通過六級炊事員考試,還當上二食堂班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這事情誰不知道呀?那可都廣播通知了,可是咱羨慕也沒用,誰叫咱沒那個手藝呢?”


    旁邊一個婦女撇了撇嘴。“這不就得了,那秦寡婦和許大茂不就是想借著何師傅到風頭,然後把屎盆子往他身上這麽一扣。”


    婦女說完了,一臉得意的看著周圍幾個人,而那些人不管聽得懂聽不懂的,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他們的用心也太惡毒了吧,這要是何師傅媳婦知道了,那兩口子還不得打起來。”


    之前說話的大媽點了點頭。“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你們想啊,這要是何師傅和媳婦鬧了矛盾?那最終誰能得利?”


    “秦寡婦?”


    “對嘍!”


    接著這些人就好像蝗蟲過境一般,把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了出去。


    一車間。


    秦淮茹正拿著一根工件賣力地打磨著,心裏卻在思量著下班找誰弄點好處。


    這時候二車間一個婦女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朝著秦淮茹就啐了口唾沫。


    “真不要臉!”


    秦淮茹一個愣神,手裏的工件直接掉在了地上,不用看也知道這個零件絕對是報廢了。


    她有些生氣的看著那個婦女。“花姐,我沒招你沒惹你,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


    “老娘就是看不慣你一肚子壞水,想要破壞別人家庭的惡行!”


    秦淮茹有些懵逼的看著花姐。“不是,我破壞誰的家庭了,今天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秦淮茹,你可真是夠惡心的,聽你這意思,壓根都忘記了破壞過誰的家庭?”


    秦淮茹一陣無語,這不是強行給她挖坑嗎?可還沒等她開口,花姐和她的姐妹們對著她就是一陣狂噴。


    最後還是車間主任祝壽華出麵製止了這場紛爭,而秦淮茹還沒等醞釀出眼淚博取同情。


    祝壽華便一臉嚴肅的讓她先回家去,等明天事情徹底弄清楚了,再討論如何處理這件事。


    秦淮茹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因為祝壽華這麽說,不就是代表廠裏已經查到了線索,要是因為這件事導致自己受到了牽連,那她可真是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思來想去,秦淮茹隻好去找到了易中海,但是易中海因為右手受傷的事情,這會根本顧不上她。


    沒辦法,秦淮茹又想去找何雨柱澄清一下,提前把自己從輿論中摘出來。


    可她剛走到食堂,胖嬸帶著幾個大媽迎麵就跑了過來。


    “臭不要臉的,還敢來我們食堂?姐幾個,柱子平時可對咱們都不錯,現在他受欺負了,咱們可得幫他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要臉的小寡婦。”


    秦淮茹剛想要解釋,就被一幫人圍在了中間,可是這幫人並沒有動手打她,而是圍著秦淮茹一頓臭罵。


    這一切都被何雨柱看的一清二楚,同時就在剛剛,他直接到場保衛科反映了這件事,那幾個造謠的源頭也都被帶去進行了問話。


    現在不管是輿論還是官方都已經被他給擺平了,何雨柱眼看時機成熟,這才回頭招呼馬華。


    “華子,去食堂給我拿根趁手的擀麵杖!”


    …….


    (我感覺許大茂這個人還是得揍,要不太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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