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客戶為這三十多秒的視頻,集體陷入迷妹臉:“姐姐重播一下!!讓我錄下來!!姐姐好牛啊!!”


    “求你了姐姐!”


    溫硫沒重播,直接關了:“不好意思啊美女,我的玄學減肥可以出名,我的戰鬥力要是出名了,顯得我不那麽玄學,好像是靠健身似得。我得去做筆錄了。”


    美女客戶無限靠近溫硫,馬上就要擠進她懷裏:“你練什麽項目?我也想。”


    溫硫深沉的裝逼,戴上墨鏡,麵無表情的說:“秘傳武術·殺人技。”


    “哇~~”


    田辛走進櫃台後檢查了一番,蹲下時偷偷打量無數紙箱和收納箱裏的東西,看到一些可疑的白紙包。悄悄拿起一包聞了聞。普通的薄薄白紙可擋不住可疑藥粉的味道,也擋不住硫磺的味道。這味兒他熟,前兩天驅蛇還用過。


    掏出設備進行人臉識別:“沒死。男,盧歡,43歲,老賴,賭鬼,那還真是合理。大概率腦組織受損,小概率植物人。我叫救護車吧。凶器在哪兒?”


    “那個撬棍。”溫硫把十幾秒的視頻發到宿舍群裏:[就說我帥不帥吧]


    曾青檀:[哇,你太帥了!夠可以的。]


    佘圖:[爸爸!!什麽情況!!開店這麽危險的嗎??]


    溫硫:[我這也是流年不利,今年全是磨難,幸好我扛得住]


    佘圖:[你最棒了!比心]


    曾青檀:[想給你買熱搜~~心~]


    溫硫:[謝了,大可不必]


    去警局的訊問室裏取筆錄時,穆璋本來想安慰家逢巨變,孤身一人支撐門戶又被人入室揮砍的女孩,但她正裝作滿不在乎的抖腿。“賊入家門,殺傷不問。他進你家砍你,你把他當場打死都是正當防衛。隻有幾個問題,你認識他嗎?”


    “您早說啊,下次我努努力直接把人打死。這沒文化可太耽誤事了。”溫硫淡定的喝茶:“不認識。你們這兒還是茉莉花茶啊,就不能換點好點?”


    “以前有過衝突嗎?”


    “我都說了不認識。”


    “跟你吵過架打過架的人你都認識嗎?!”


    溫硫想想也是:“沒有過衝突。”


    玄學協會的年輕人,衛師古向自己的師父匯報:[弟子有事稟報。先前師父令弟子來到晉江,鎮壓妖邪,收買溫硫。弟子愚鈍,兩件要緊事中,並無進展。與溫硫偶遇兩次,未能搭話。今日有邪師驅使流民,襲擊溫硫。弟子以為此時正是大好時機,不必隱匿身份,徐徐圖之。強敵在側,要結成同盟一致對敵,並不難。]


    聞副會長很快答複他:[人都有價錢。有什麽比年輕貧窮的女生更容易招攬?]


    衛師古仔細想了想,誠懇的回答:[那一定是年輕貧窮的男生。]畢竟男生的戒心更少。


    聞副會長:[……]


    [放手去做。所需財貨珍寶,隻管報賬。你貌似潘安,富比鄧通,又小心溫柔,世上焉有女子不動心?]


    [哪怕用一盞頂配的八角琉璃清淨燈,換冥府破魂/驅邪的符咒,供我們研究,十足回本。你要什麽做見麵禮?]


    衛師古沉思了一會,覺得自己領悟到師父的暗示:[弟子以為,八角琉璃燈恰到好處。]


    聞副會長:[你做的好大道場。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衛師古愁眉苦臉研究半天,不知道該回什麽:[抱拳.jpg]


    喃喃自語:“她敢暴露身份,不怕成為眾矢之的,肯定有靠山。”


    訊問室中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溫硫交出手機以提供搜索方向:“那貨肯定不在我好友列表裏。就這麽說吧,我好友裏三四十歲的男的,有,但都是聰明又英俊的家夥,或者是技術大神。又醜又蠢又廢物的不在其列。”


    穆璋:“會不會是你的客戶?我聽說你最近生意不錯,會不會有人覺得上當想退款,你不同意?如果是這樣,還會有其他人這麽做嗎?”


    “哈。”溫硫聳了聳肩:“我這可是減肥成功才付款,不付款的,那就恢複原樣,我又沒有損失。要沒啥事我就回去了。”雖然說入賬的脂肪不能退回原主身上,但可以從我身上撥!而且迄今為止沒有不付款的。


    “搶救時家屬拒絕簽字或錄音授權,說是沒感情不授權,錯過了搶救時間,腦死亡了。”田辛從醫院回來,匆匆趕過來:“溫小姐一點都不緊張嗎?剛剛經曆生死危機,也沒有生理反應,嘔吐害怕之類的感覺?您以前見過死人?”


    溫硫摸摸下巴:“還好。我住在鬼宅旁邊,我們那個小區現在是荒廢了,早些年那神經病多著呢。小學打架同學互相拿螺絲刀捅,我跟你說我就是躲得快,從小練武就這點好處,初中兩個班鬥毆四扆崋死九殘,我一個箭步就上二樓了,高中時候好點變成情殺了,隻用提防對我表白過的倆男的就行,大學期間一年跳樓三個卷進大型機械裏死了一個,血都快噴到天棚上了!田警官,如果你剛當警察沒幾年,我見過的死人比你多。”


    我這個從小練武的人設是不是加的有點倉促?唔,誰說舉重不是一種武功?誰反對,吃我一記油錘灌頂!你打十年木人樁,我能把你拎起來扔開,贏了贏了。


    田辛短暫的被震懾到了,然後倍加狐疑,決定去搜案卷,看看她是真是假。


    穆璋深沉的歎氣,自己所在的這個片區確實是罪案層出不窮,每個人都能為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跟人火並。但是你以為京城——所謂的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就不是這樣嗎?拿起打印出來的資料:“看一遍,沒問題就簽字。”


    衛師古端端正正雙腳並攏的坐在門外椅子上,反複計劃如何對溫硫說開場白。


    身後的門突然開了,衛師古剛站起來,溫硫已經一陣風似得離開警局,在門口上了提前約來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呃……”衛師古迷茫片刻。


    又到了佛光閣不遠處,在馬路對麵細細的打量。


    現在雖然是夏天,這地方的天黑的還是很早,比市區內早的多。.


    溫硫依舊穿著吊帶上衣和熱褲,腰上圍著一條真正工裝風格的電工腰帶,幾個大大小小的孔洞收納著錘子、□□、線香盒等工具,六個多超大容量的小包裏塞的滿滿登登,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滿是貓貓狗狗水滴小火苗的紋身貼,不知情的人看起來有些幼稚,業內人士都知道這叫家底殷實。在門口回身和什麽人說話,她左手抱著一隻烏黑油亮的渡鴉,右手拈著一隻線香,香沒拿正,斜斜的衝著前方。


    衛師古仰頭看了看天,天象上也沒什麽風雲際會龍虎相衝之氣:“這是做活路…預知會有襲擊?要布陣?”


    四樓的門早就被破壞,一個白衣服長頭發滿臉慘白的家夥從背麵的窗口翻了出來,腰上係著一條安全繩,緩緩下降到二樓,扒著窗子往下探頭。


    安嬰察覺到有人味,從隔壁的空屋穿過去抬頭一看,立刻放聲大叫:“啊啊啊啊鬼呀!姑姑救命啊!”


    小孩子一樣的聲音尖銳刺耳,能在夜空中傳出去很遠,刺的人頭皮一陣陣發麻,似乎餘音繞耳。


    溫硫剛繞到這棟公寓樓背麵,也不怎麽在意她在哪兒大喊大叫,小聲吐槽:“這他媽是賊喊捉賊的升級版,鬼喊捉鬼。社會派行為藝術。”


    小烏鴉聽的嘎嘎樂。


    溫硫餘光瞥見不對勁,抬眼一看,好一個鬼就趴在溫騫窗外,正搖頭擺尾,趴在紗窗上探頭探腦,看動作得意洋洋。


    這一瞬間她感覺血都涼了。


    二樓屋裏傳出老張和老王的兩聲尖叫:“鬼啊啊啊!”


    “滾開!!滾開!!!”


    第37章 兩聲銅鑼響


    老張手裏正端著一盆水, 一盆給溫騫擦身體用的水,尖叫之後,下意識的把一盆水潑向窗外的‘鬼’。


    老王抓起旁邊放著的掃把, 拉開紗窗在對方的啊啊尖叫中的開始用掃把瘋狂往外搗, 劈頭蓋臉的打過去:“滾開!滾開!退!退!退!”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大姨別動手!!啊啊啊噗噗噗!!”


    掃把差點直接捅進嘴裏。


    這棟公寓樓的外牆塗層早已斑駁,偶爾還會掉下小塊水泥,隨著‘鬼’掙紮搖晃起來的安全繩,摩擦的外牆掉落更多油漆塗層。


    老張驚慌失措的扔下水盆,抓起旁邊的殺蟲劑衝著‘鬼’一頓狂噴。


    “咳咳咳咳不咳咳咳住手啊咳咳咳”


    溫硫站在單元門旁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剛剛血都涼了,現在又暖和回來, 一陣疲憊湧上心頭。扶著牆仰頭看:“原來是人。”


    她搖搖頭, 露出一絲脆弱的微笑, 準備上三樓剪斷丫的安全繩。是鬼打死,是人我就會放過你嗎?嗬嗬!


    躲在暗處的三個人跑了過來, 從上方喊:“別動手別動手!是人!”“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我們在直播呢, 隻是想和美女開開玩笑。大姨大爺別打了!!”


    溫硫剛進屋:“蠟燭, 燒他們。”


    鬼工蠟燭剛想討價還價要新的蠟燭, 才想起來溫硫一高興就給錢,給自己買了很多香薰蠟燭, 什麽冷香暖香, 應有盡有。不是跟著溫騫那又窮又冷淡的時候了!立刻動手。燒了幾秒鍾,聽見窗外嚇得變了聲的慘叫, 又反應過來:“大小姐稍安勿躁, 等他們走遠些再燒, 以免宵小之輩在直播中胡言亂語,引得網暴。”


    “現在就燒。我要看他們哀嚎!”溫硫的手一直在發抖,靠在牆上,望向窗外的喧囂聲傳來的方向:“他媽的,人和鬼之間又有什麽區別?裝成鬼嚇唬美女,開開玩笑是吧。我現在理解網文龍傲天為什麽喜歡製造滅門事件了。”


    鬼工蠟燭冷靜的近乎冷淡:“大小姐,不是我不願意燒,實在是他們四個人中有一個有心髒病。倘若以鬼術害人性命,惹得玄學協會抓著話把,打上門來,為了您一點個人榮辱,耽誤了為冥府效力的大好機會,豈不可惜?他壽數有限,等他死了,落入冥府手中,還不是任您拘役驅使?”


    老張老王都已經反應過來,不是鬼,是人。是逮哪兒禍害那兒的那種小青年。“你們這些年輕人想幹什麽啊?大半夜裝鬼嚇人,把人嚇死了你們賠得起嗎?”


    江山是主播,剛剛在遠處解說:“你就說要賠多少?我們把誰嚇死了?敢住鬼宅旁邊還怕被人嚇?我們直播兩場的收入,賠你一條老命都有富裕。”


    老張歎了口氣,搖搖頭:“你們會有報應的。”


    江山嬉笑:“呦開個玩笑能有什麽報應?你報警啊。”


    老王恨恨的看著那裝成鬼的人慢慢落到地上,對著攝像設備怪聲怪氣的鞠躬道歉,唯獨不對自己道歉:“呸!早晚被鬼抓了去吃!”


    她用力摔上窗子,悶悶的坐在溫騫床邊。“把窗戶鎖了,咱們回家吧。”


    “說的也是。和小溫說一聲,叫她見了裝神弄鬼的別害怕,她敢打人,踹他幾腳出出氣。”


    溫硫想說我扛著,但是未必扛得住,打不過那幫混蛋玩意。我衝出去打他們一頓,罵他們一頓,還給他們的粉絲看了熱鬧。看直播的哪一個不是看耍猴的心態,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除非直接殺了——那得在他們裝鬼沒揭發身份的時候,思來想去沒什麽辦法,氣的盯著自己的拳頭發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從來沒受過這麽大委屈。我爸要是還活著,我今天揍死這幾個狗日的!”


    鬼工蠟燭試圖勸她:“大小姐花容月貌、天姿國色,輕薄浪蕩子弟有眼不識泰山,想要戲弄耍笑小佳人,乃是人之常情。從古至今,莫不如是。”


    “放屁,鬼話連篇!用幻術隱藏我!”溫硫拿起一把雞骨剪,端著蠟燭就要出門。


    鬼工蠟燭心頭一陣狂喜,他被拘束在此地,已經有二十年光陰,今日被親手端出去,就打破封禁,往後可以來去自由。可是……徐老爺要的是源源不斷的人類脂膏,要那些摻雜在脂膏中的快樂和憤怒悲哀,這對內是軍需物資,對外能在各界交易,溫硫一個人比徐老爺手下其他人累加在一起的收益還高兩倍呢!不趁著現在多撈多弄,將來事情敗露之後,哪能這麽容易弄到人類脂肪?溫騫一年也就能弄一百來斤人類脂肪(其中二十斤來自父女倆人自身)。溫硫舍得火中取栗,徐老爺絕對不會罰她,那犯錯的就隻有在下了。


    “且慢!!”鬼工蠟燭緊急通知徐無常,同時用陰森的聲線高叫:“玄學協會的人就在附近!溫硫!玄學協會一直都不允許冥府收購人類脂膏,咱們是頂風作案!倘若用幻術殺人害命,他們就有借口抓您了!”


    溫硫停了下來:“真的?”


    “千真萬確。您縱觀天下,國內國外,那有像您這樣明目張膽的奇人異士?冥府的人從來不敢公然露麵!大小姐不必擔心,玄學協會也有求著冥府之處,並不敢趕盡殺絕。”


    突然兩聲銅鑼響。


    工作手機上的任務中心:


    【軍事任務:犁庭掃閭(0/10)獎勵投胎幣+10 軍功+100


    小吏溫硫,爾所管轄的城市已成為無主之地,妖鬼縱橫,邪氣衝天徹地。限爾於三月之內,捉取叛逆妖鬼、流寇喪屍首領十名,具五刑而誅之,以正視聽。】


    【徐無常下達任務:老張、老王,是溫騫的多年好友,他現在的兼職護工。他們已經被妖邪惡鬼喪屍視為盤中餐,死期將至,靈魂不得保全。溫硫,你能將他們拱手讓人嗎?守住這條街24小時。獎勵投胎幣+5 軍功+10 法寶+1】


    溫硫睜大眼睛:“這是?”


    “這獎勵太豐厚了!別人犁其庭掃其穴的任務,都是論功行賞,從沒這麽慷慨過。您知道投胎幣能有多大用處嗎?徐老爺十分愛重您!”


    溫硫暴怒的攥住飄在空中的蠟燭:“這是你們隨時監控我,看著我周圍發生的一切,是嗎?嚴密的監視和利用,在這種監視的基礎上你們還好意思說我爸監守自盜隱匿不報?他在替誰背黑鍋?”


    鬼工蠟燭被她攥住本體,一股人類的陽氣和怒火襲擊了他的命門,被迫顯出原形:“大小姐且熄雷霆之怒,令尊生前將在下狠狠壓製,毫無喘息之機,更別提暗中傳遞消息。令尊之事,誠然是有人告密,可告密那人不是我。此言千真萬確,在下可以對天盟誓。倘若陰無燭告密謀害溫騫,令在下吹燈拔蠟,永世不得翻身。”


    溫硫看到他的醜臉出現的一瞬間,冷靜點了,太醜了,醜的讓她隻想鬆手躲開。沉默了兩分鍾:“好吧。我相信你。去他媽的,我天天過得什麽日子。我崩潰了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就這幾天這些破事,誰來誰崩潰。”


    鬼工蠟燭鬆了口氣,退後三步,又一次隱匿身形:嘻嘻~


    屋外突然傳來極其悲慘的小孩哭聲,像是被驚嚇過度,哭的近乎窒息:“哇,哇哇哇,別殺我,哇哇哇哇哇”


    溫硫緩緩走到門口,看到安嬰坐在在地上,滿臉的驚恐過度,虛弱的掙紮著,雙手撐在台階上,仰起頭對著他們直播的手機攝像頭,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片慘白,一雙黑亮的眼眸有些擴散,正微微張開櫻桃小嘴,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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