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彈就好好彈,按照我教給你的,對著六線譜,左手按和弦,右手彈,標x的是悶音,full是全音推弦,ph是泛音,撥片掃過去音響的同時,大拇指蹭到弦上泛音的位置,成功的話聲音很—嘯,還有,看我給你畫的每個符號都代表什麽,還有,用我給你的小木片!”


    那天彈銀龍的時候,科澤伊頭腦一熱就想組樂隊,實際實施起來讓他想到了《輕音o女》裏麵三個人帶一個初學者呆唯。


    但是好歹人家是個頂配的單線程處理器,一看就會,自己要帶著三個人從頭開始,想想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實現這個目標。


    哈士奇“閃現”了兩下就竄到科澤伊身邊,摟著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著急嘛,別著急,科澤伊,我這就是放鬆一下。”


    一邊說話,他一邊自然的又從科澤伊手裏輕輕順走宿舍唯一的電吉他,背在身上,幾根手指靈活的在琴弦上跳舞。


    是了,哈士奇雖然不打獵,但是從小練槍,至少他手上也有足夠堅硬的繭子。


    這回,聲音沒有再像剛剛進門時候那麽嘈雜讓人忍不住捂耳朵,就連低音弦彈啞音同時彈奏高音的情況也恰到好處的掌握了讓琴弦“怒吼”的節奏。


    這首平克弗洛伊德pulse版fortably numb的solo是科澤伊根據記憶中其他人扒譜畫的譜子,說實話,細節很多,最開始的時候讓他自己彈,連0.5倍速都跟不上,一到搖把俯衝的地方左手就亂了。


    聽著流暢地調子,看著哈士奇略帶得意的小眼神,科澤伊表情逐漸疑惑起來——【難道他真是一個天才????】


    “弗洛恩你是怎麽做到的?”


    “貴族家總會讓孩子學點什麽,哪怕不是很樂意,但是——那些音樂都很平滑,也就是很多人覺得的,高雅!”


    他一邊吐舌頭表示嫌棄,一邊伸著脖子看譜子“略~,反正就是讓我覺得,難以調動起情緒,而這個就大不相同了。”。


    哈士奇——一個隻要不談學習,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做好的天才,某種程度上講,可能也是一種單核處理器,隻不過有備份和保存功能,而且就為了今天能嚇科澤伊一跳,他在摸到電吉他後偷摸背符號看譜子練習了很久。


    “好吧,看來原本最需要擔心的人似乎並不需要擔心,那瓦蘭特呢?”


    最開始,科澤伊給小王子的定位是貝斯手——


    貝斯和吉他的不同就在於,貝斯的聲音就像距離沙灘不遠處清澈海水蕩過來的海浪一樣溫柔,吉他則是如長空之上鷹啼般的熱烈,他們一個聽起來像是繪畫中的厚塗,一個則是比較清晰的線條;一個是若隱若現卻永遠壓得住場的的曾毅,一個是帶動氣氛把歌曲推向高潮的玲花。


    他扭頭看向瓦蘭特,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掏出一把五弦琴,熟練的坐在床邊擺弄起來。


    “等等,等等,瓦蘭特你拿的是什麽?”


    “沒什麽~,隻是索爾特裏琴的改良版,因為你之前說想要組建一個像交響樂團一樣的樂隊,我就托人把這個送來了。”


    “哦,是的,改良版?嗯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什麽意思?”科澤伊有些懵逼,瓦蘭特有些乖巧。


    “你不知道嗎科澤伊?”弗洛恩放下那把電吉他,然後湊到他們旁邊。


    “不知道......什麽?”


    “瓦蘭特的三哥,我們國家的三王子啊,布萊德利·艾德瑞克,一個吟遊......不對,他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吟遊詩,應該更算是一個單純喜歡配樂的......音樂家?”


    【這算什麽?社恐的我和三個牛逼哥哥?】科澤伊暗暗評價瓦蘭特拿到的不同尋常的“劇本”。


    “而且布萊德利殿下無法使用法術,聽說在瓦蘭特出生以前,他才是承受非議最多的那一個。”


    弗洛恩補充道:“也是瓦蘭特在性格上比較貼近的人,不同的是他很自信,不像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麽。”


    說到這,哈士奇捏著瓦蘭特表情平靜的小臉,把嘴角向上提,擺出一個傻傻的僵硬笑容:


    “多笑一笑嘛,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也就是說瓦蘭特其實已經會一種樂器了?”


    “他和我不太一樣,會的還是挺多的,但是他好像最喜歡的就種五弦琴。”瓦蘭特被捏著臉,含糊不清的唔唔唔,弗洛恩在他身後做了總結。


    瓦蘭特終於拍掉了弗洛恩的爪子,解釋道:“因為我小時候失落沮喪的時候,布萊德利哥哥就會給我彈這個,比起其他的樂器,它聽起來很溫和,可有時候又會很...... ”


    小王子晃動著兩隻小手逐漸抬高,試圖把那種能夠讓他心情好轉起來的旋律描述出來:“很......向上的氣勢。”


    不知道怎麽解釋的瓦蘭特索性拿起自己的五弦琴,站在屋子裏現場來了一小段。


    索爾特裏琴聽起來確實有些柔軟和低調,但是又沒有現代貝斯那麽深沉,而且還帶有一點瓦蘭特本人的靦腆與溫和,給科澤伊的感覺是,貝斯獨奏的《shape of my heart》


    好聽的確是好聽,而且沒準可以直接頂替貝斯,隻需要和蓋烏斯嚐試能不能接一個貝斯的音箱就行。


    但是瓦蘭特本人需要隻楞起來,誰說貝斯就不能硬一次?而且這對於培養他外向一點的性格也有幫助,科澤伊點著頭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羊皮紙上開始抄寫移民之歌的歌詞,他要給梵蒂雅斯的學生們一點小小的齊柏林震撼。


    《immigrant song》是科澤伊覺得很符合現在時代背景的曲子之一,歌詞隻需要簡單的改動然後按照大陸通用語轉換,標題就換成《北境序曲》,唯獨那兩聲靈魂的尖叫可不能少,不能白瞎了瓦蘭特的好嗓子。


    “瓦蘭特要不要唱一唱這個調子試試?”


    他把簡單抄下來的草稿遞給瓦蘭特,然後極其方便的用手指點住他的眉心給他放記憶中的“普蘭尖嘯”——這麽做不會讓幻術更有效,但是看起來更有b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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