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麽想,不過紮爾身上還真有不少白無一需要知道的事,反正這次貌似所有直播間都是開啟的,也不怕他撒什麽彌天大謊,白無一也就索性繼續問了:


    “你吃了代幣?”


    “……對。”


    說到這個話題,紮爾神色凝重:


    “我們到那個胡須女人的房間之後,因為各種意義上的言辭不當,就把她惹生氣了,而這個怪異生氣以後表顯的最明顯地地方自然是她的胡須……別看一進去的時候他們還隻有幾米長,實際上等她生氣以後能鋪滿整個房間的地板。”


    “?隻有幾米?”


    “對、對啊……”


    好家夥,搞半天正常情況下胡須女人壓根就不會把胡子整得滿地都是,感情白無一一進去麵對的就是已經被三人組惹到爆炸邊……不對,是已經炸過甚至還在炸頭上的莎莉婭帶姐啊,怪不得兩句話沒說完,他提都沒提啥冒犯性話題,對麵就已經掐了他好幾次了。


    倒抽一口冷氣的白無一摸著自己腿上的傷,好半天才把這口氣吞回去:


    “你們咋跑的?”


    “一開始是阿貝娜見狀不妙就跟那個女人打起來了……但是這個怪異很強,阿貝娜沒打過她……或者說這裏麵的怪異大多都出乎我們意料的強吧,總之她落入下風以後我也參與進去了戰場,主要我的異能對她身上的首飾之類的很有用,而且她胡子炸裂以後裏麵藏著的各種東西還不少,所以打著打著,情況似乎還好了一點。”


    “但是如果是這樣,你沒必要去吃那個未知的東西吧?”


    “……是,我們雖然維持住了戰局,但到底是暫時的,蘇斯跟著……呃,總之他找了半天那一團胡子,倒是找到了一個據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無論他怎麽扯怎麽剪那邊的胡子就是不開,我們這邊也很快到了極限了,”


    頗有些感慨地回憶著,紮爾啃了一口拿到的麵包,然後一邊咀嚼著一邊繼續往下說:


    “然後……阿貝娜那邊就有點,崩了,主要她已經打了這麽久了,崩了屬實正常,但是她一崩我這邊壓力就變大了,我本來都快控製好那些首飾掐住那女人的脖子了……但是她一崩,那個人就抽出空來了,那些胡子從後麵把我纏了起來,我情急之下隻能咬了一口那個代幣,然後……”


    紮爾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困惑,他將視線看向胡須女人所在的地方,眼神變得有些飄忽。


    半晌後他吐出話語:


    “好吧,也許交給你解析這個情況才是個正確選擇……請聽著,我一咬碎那個代幣,就感覺它有一股奇怪的甜味,裏麵還有一些液體之類的,而當我咬碎那東西以後,那個女人就忽然把我放了,而我則趁機控製了她身上的一枚金胸針,抵在她喉嚨上讓她把我放了,她並沒有回擊,那個時候大家都很高興……蘇斯想要繼續去剪她的胡子,但那把剪刀對這個好像沒用,我們隻能離開。


    出來以後,我發現了這裏團長的蹤影,阿貝娜上前探索,差點被它抓住了……你明白她做事的風格的,但也不是一無所獲,它身邊似乎有什麽無形的膜之類的東西,然後我上去救援,那團長一發現我在阻擋,就不再追擊阿貝娜了,那個時候蘇斯就感覺有些不對,我能感覺到他在懷疑我。


    但我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謹慎起見,我們去了占卜屋,想著去那邊用水晶球闖闖運氣……”


    說到這,紮爾的麵色一點點陰沉,手指也攥緊了。


    “但占卜屋並不是什麽運氣遊戲,那個家夥,那個紫色的占卜師,她一開始看起來好像還是比較正常的。我被推到前麵,接受占卜,另外兩個人則停在外麵,她讓我在塔羅牌和水晶球之中選擇一個,我選了水晶球,她就拿一塊布把水晶球包了起來,說了一堆我也聽不懂的東西,然後……”


    紮爾的瞳孔猛然緊縮,就好像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哆嗦著嘴唇:


    “她突然拿起了一把刀子,我感覺不妙,就問她為什麽,但她不回答我,卻把那刀子往自己手腕上割,我想去攔她,但晚了一步,她把自己的手臂割破了,裏麵流出來的……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什麽奇怪的漿液,你見過成熟到快要腐爛的蘑菇嗎?跟那個差不多,隻是是紅色的。


    她的衣服變黑了,而那個漿液滴到了布上,也就淋到了那個水晶球上,不過在那個時候,我已經用手抓住了她的刀子,而那個占卜師忽然抬了一下頭……我看見她沒有眼睛,不,不對,應該說,裏麵的人應該是完全不重要的,那個占卜師,它就是那件衣服,裏麵的東西不過是它沾著的屍體罷了,我看見裏麵的人穿著藍色的衣服,眼睛裏全是蘑菇的小瓣,那些東西在動……”


    藍衣員工如果出事以後看來不一定隻變成紅衣員工之類的東西。


    視其情況,也可能變成其他npc的一部分,因此,把重要信息輕易放到他們腦中,是危險的。


    而如果他們出事以後屍體依然穿著藍色衣服,則很有可能給其他藍衣員工以及像紮爾這樣不明就裏的新人很強的誤導,導致更多的犧牲。


    這樣也就解釋了那些瘋瘋癲癲的藍衣員工為何如此語焉不詳,白無一默默聽著,在心裏做出了判定。


    但情況如此危急,紮爾又是如何逃脫的呢?於是白無一繼續聆聽下去。


    “我抓住她的時候,她突然愣住了,我聽見她說:‘原來已經沒有了’,接著就突然揭開了那塊布,我看見下麵的水晶球已經有四分之一全是鮮豔的紅色……不過那紅色似乎會隨著太陽光照耀一點點變得黯淡,她沒有再理我,而是放我走了……”


    “吃下代幣不是隻防禦一次,而是所有npc都不會再攻擊?”


    那紮爾有些莽撞的行為倒是有了解釋……


    不對。


    至少藍衣員工本身還是會攻擊吃下代幣的人的,或者說,不會攻擊吃下代幣者的似乎都是馬戲團這一陣營屬性更加鮮明的npc,藍衣員工雖然具體起源未知,但放到外麵除了瘋瘋癲癲的行事作風以外,是不能一眼看出其跟馬戲團的聯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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