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推理的幹擾性倒是稍少了一些,但不能看見現場也見不到第一情況……還是很難判斷啊。


    “有什麽方法可以找到被害入選者的屍體嗎?”


    白無一索性直接問了,而老板則敷衍地搖搖頭。


    “我可不知道,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除非你讓中央廣播播這個,不然我一概不管。”


    “不正經的……”“你是沒其他事可做了嗎?怎麽那麽多問題……現在沒有客人,你現在戴上頭套,滾去外麵招攬點客人!記住,不真正叫到人,不準回來。”


    似乎被白無一喋喋不休的問話激怒了,老板舉起雙手,一隻手上剃刀快速飛舞,另外一隻手自己開始了快速飛舞,機械旋轉導致的嗡鳴連綿不絕,足以看出老板心情到底有多麽不佳。


    那雙眼睛中機械的一枚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下,像是一道刻在眼內的槍口,下麵的嘴代替這槍口吐出威脅話語:


    “明白了嗎?”


    “……當然。”


    既然已經收到警告,白無一便知道自己的問話已徹底進行不下去了。


    反正最重要的事他已經問了而且得到答案了……現在去外麵,說不定剛好還能得到些進度呢。


    想著,白無一邁動腿,在走出的一瞬……


    “哢嚓。”


    便剛好看見兩個人。


    “這個人一直鬼鬼祟祟在發廊外麵徘徊,還想偷我東西,我就把他抓回來了。”


    是安德烈……以及,被他如一隻小雞仔一樣掐在手裏的那名黑人選手。


    作為一名高大而粗獷的斯拉夫前軍人,安德烈也有自己擅長的發型……那就是他現在就留著的一副標準寸頭,隻需一把剃刀,管來人曾經是怎樣的群芳爭豔,最終都會成為這最能彰顯硬漢氣質的一片平地。


    他也是個踏實人,便當真對老板這麽說了,當白無一發現不對想過來緊急搶救一下的時候,安德烈已經被老板安排著在街上客人剃頭示範……於是白無一飛速給他找個罩子,讓他在剃的時候讓顧客罩臉上,又讓他帶了個頗大的塑料袋。


    這一切的理由當然是為了不影響市容市貌……全程,隻要白無一不說,不要求,老板就在旁邊笑吟吟看著,一言不發。


    ……居民可真是個討厭的角色、群體。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狗○養的!我(嗶——)你媽(嗶)的(嗶嗶嗶——)!”


    臥槽,捉了個電報機回來。


    白無一肅然起敬地把腦袋往後一仰,懵逼地看著那還在不斷掙紮的光頭黑人。


    安德烈可能也有點受不了這種奇妙的精神攻擊了,於是把那黑人選手往發廊外牆一扔,那人便立刻俯身往後躥……但馬上便被一起趕來的埃羅一道冰刃釘住了一隻手。


    “啊啊啊啊啊——!”


    “叫什麽叫?”


    傭兵本就是刀口舔血的職業,埃羅經曆了如此多詭異副本,下手更是快準狠,他這一冰刀直接便讓那黑人疼得跪了下去——倒也沒出血,傷口也被冰刃直接凍住了。


    埃羅看了老板一眼,直到對方一副愉快神情地鼓了鼓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才大踏步走了出去,接著一腳踹在了這來人屁股上,厲喝:


    “幹什麽來的?”


    “……呃呃……我隻是,在這邊看看有沒有線索而已……”


    “線索?找線索剛剛好就找到我們這邊來了?那可真是有巧啊。”


    埃羅現在一邊耳朵上也掛著個裝飾性的耳機,眯起一雙狼瞳,嘴角咧起一絲狠厲的微笑,手中隨意凝出一把刀,接著一胳膊攬住這黑人的脖子,手臂肌肉繃緊,扼住對方咽喉令其窒息,又把刀從側麵貼在對方下巴上:


    “斯拉夫人雖然是個白癡,但是可不是隨便叼來兔子的獵狗……”


    說到這,他嘲弄地瞥了一眼安德烈,又狠狠敲了一下黑人的後腦。


    “他幹了什麽?你先說。”


    “這人剛剛企圖從我口袋裏麵偷發廊的證件。”


    安德烈皺眉,不太高興地看著臉色發……好吧越來越黑了的黑人選手,說:


    “你要,來敲門,我拿給你便是,為什麽卻要從我口袋裏搶呢?”


    “唔唔……!!!”


    “埃羅,稍微鬆開一點,他要是敢掙紮,就算老子們不是狩獵者,也得把他搞死。”


    白無一也是麵色陰沉,這神態、這行為,勾起了他極為不好的回憶……與其放任這種毒瘤生長,他還不如冒著點看得見的風險,把這人直接殺死。


    埃羅鬆開了一點手,隻留給這人呼吸和說話的空隙,這黑人便激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你們這是……種族騎士……”


    “埃羅,動手。”


    “等等!有話好好說!”


    話呢,對麵聽不懂,但埃羅已經紮進去半截的刀子呢,比所有話都要有效點。


    這黑人哆嗦著,舉起手,看著已經紮進來的刀疼得有些齜牙咧嘴,而白無一此時也走上來,冷冽地看著這半蹲的人,接著朝一旁看得極為樂嗬的老板招招手。


    這是要證件,避免他貿然動手,惹上些所謂汙了市容市貌的罪名。


    “老板,我看這位左右轉悠,怕是想要進店來消費一下,你不妨給他份證件,好讓他好好光顧。”


    “你給他要這個幹什麽?他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隻是防備點牽連的風險。”


    本來隻是防備點風險,但既然這發廊老板不願意,那白無一便對於這要卡的行為更加熱情起來了。


    他攤開手,一副無奈表情,說:


    “畢竟我對這邊情況也不算十分了解嘛,本來還想著搬進屋子裏好好玩玩的,這樣,那幹脆放了算了。”


    “喂!龍國人!”


    “放了我!我馬上消失……再也不會來惹你們了!”


    埃羅到底隻跟白無一有一次合作機會,芬達是南約國家,和露西亞又是死敵,兩人間是稱不上太多默契的,倒是經常和白無一一起訓練的安德烈一下便了然了其意思。


    於是這斯拉夫人也將表情變得猶豫,接著點點頭:


    “好吧,我們事情還多,也不好‘招待’這個家夥,索性就直接放走吧。”


    “斯拉夫人,你們當年搞那套大清洗時候的狠厲去哪了?拜托,踏馬的這是怪談,我怎麽不知道你們這麽聖母?”


    埃羅被急得有些團團轉,但在兩人眼神逼迫下,他到底跳了一下腳便狠狠把那黑人要放開。


    而這時,眼看著樂子要跑掉了的老板陰森地掃了一眼那黑人,從懷中又扔出一枚芯片,站在門邊悠悠開口:


    “嘻嘻,我的地方我當然可以多給一份證件……不過各位這麽好心啊?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蠢蛋,別的不說,這位客人,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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