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是食堂又不是餐廳,除非是修女神父,他可沒什麽服務對方點單的義務,而既然選手裏麵沒有人大喇喇把這類衣物穿在身上,那要不就是選手裏沒這個身份的人,要不就是這個身份也有自己的桎梏。


    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把明顯有問題的“豬肉”放進對方的盤子裏……而午餐,如果他沒記錯,可是不能浪費的。


    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找到自己弱點的白無一明白自己必須要和至少兩人建立起牢固的聯盟以避免被害……而除卻約瑟夫,正好還有一個人曾向他拋來過橄欖枝。


    不過現在,他寧願以所謂“發現隱藏規則”的形式向眾人進行誤導。


    約瑟夫那邊半晌沒有動靜,白無一也看不清他神情,不過終究是離開了。


    他離開以後外麵也並沒有傳來很多腳步,畢竟。


    規則中對三餐的描述分別是:


    早餐:你們要在一日七外有半個時辰去進食,以人數取得無酵餅與羊肉,一切食物皆需留下部分,放在餐盤中作為犧牲。


    午餐:當一日第十二有半時,你可進午餐,賜餐者將給予祈求者以餐品,除此之外不可再食,碗中之物不可浪費,必被人食下。


    晚餐:你當在一日第二十一時食用晚餐,將原料給予廚師,他便會為你料理,這飯食是勞動所得的,是給予勤奮與憐憫者的犒賞,是我喜愛的,你需吃盡。


    其中強製意味最深,也是規定最多的是早餐,而語氣最輕的則是午餐。


    可,可以,代表著對行為的允許而非命令。


    午餐是一個可來可不來的事務,但如果來了,要了,就必須把盤子裏東西吃幹淨,這條規則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


    這不免讓人懷疑午餐的性質,對於一拿了就甩不掉的燙手山芋,經曆了好幾個副本折磨的選手們還是非常不願意冒險的,也就隻有約瑟夫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才會來踩雷吧,或許現在正有人坐在食堂,看著約瑟夫吃著午飯看著規則,因為自己失去了一次午餐而懊惱不已呢。


    希望不會有腦子一抽的衝動人士看到規則還莽上來……如果是那樣,白無一就不得不把可憐的犧牲者端上餐桌了。


    外麵有模糊的談話聲音,接著有人到了小窗、不過,不是選手,而是修女和神父模樣的npc。


    白無一這才突然想起了完全沒有npc食物的問題……不過就在他緊張於要不要先下班假裝吃午餐來逃避責任的時候,npc卻站在了和管道直連的小窗,靜靜領了食物就離開了。


    甚至連廚房裏麵也看不見他們到底是怎麽領取食物的,看樣子是為了避免npc巨量的食物份額幹擾了選手吧。


    ……他不該直接把那個瀆職的廚師幹掉的,如果它活著,還可以問很多信息,他這是被氣昏頭了。


    伴隨著一聲歎息,白無一捏了捏眉心,寄希望於不要因此出現太多信息上的盲區。


    ……


    “一直待在廚房不行啊。”


    龍國專家組的會議室一時氣氛有些沉悶。


    此刻,其中一名專家正在列出目前白無一最需要的物品,以及他目前的偏向名單:


    “雖然我們這邊可以直接靠兌換來為白選手提醒時間,但是未免有點太浪費機會了……總之時間還是重中之重,然後,我們可以把其他npc的食物材料從需求表裏麵劃掉了,這個是副本自供的,但是更多食材這一個項目,還是必須在考慮範圍以內的,接著,晚餐的食材,這個我們還一點眉目都沒有。”


    短短幾個名詞,按理說不值得專家這麽愁眉苦臉地用筆勾勾畫畫,但其實反而就是因為短,信息量不夠,他才會如此愁眉苦臉。


    “時間方麵我個人覺得約瑟夫選手那邊還是能提供一些幫助的,以及,我覺得我們選手的立場其實還蠻微妙的。”


    陸笙出來說話,把專家已經近絮絮叨的話題扯回來:


    “我們且先把這個副本裏麵的罪人直接看成狼人,也就是殺人的那種東西,如果狼人完全不殺人,其實白選手在中午是非常脆弱的,可以說如果不是桑巴國選手大概率已經死亡的話,約瑟夫剛剛的行為幾乎就可以殺掉白選手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包括陸笙本人在內,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凝重。


    剛才白無一遞出午餐的時候情況有多凶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在白無一似乎一無所知就直接走過去的時候,陸笙差點就使用提醒權了。


    不過白無一明顯是思考一番後才把午餐端出去的,這就屬於選手自主判斷了,專家組也就不想把提醒的機會直接花在提供單一信息上。


    但這次危機確實讓大家都心有餘悸。


    “金利斯這人實在是不好預測,雖然他也生活在我們這邊,而且看起來和白選手關係很好,按理說也不會針對白選手……”


    “是不會,畢竟他也不知道白選手會是食堂工作人員不是?”


    希望如此。


    雖然專家組大多數成員的確傾向於約瑟夫不知道白無一身份,但若對方是知道了才來要午餐的……那一切就變得極耐人尋味了。


    “話說如果不是這邊提前死人了的話,白選手想要存活,就得靠有人死在明天早上之前了吧……”


    提出這個話題的人用了比較含蓄的措辭,換句話說,若不是已經死人,白無一可能就必須為了填補食物的空缺而主動殺人了。


    “所以說我認為我們選手的立場十分微妙,”


    看到大家重新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正事,陸笙也便參與進討論裏麵:


    “越是到後期,白選手就越是難靠‘令其違背規則’的方法來殺死,雖然明顯不屬於罪人的一派,卻自己也有殺人的動機……我認為我們選手很可能是個中立角色。”


    既然有中立角色,那就必然不是罪人和善人的二元對立,而是至少三方製衡了。


    “但是罪人的勝利,應該是把除了罪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殺死吧?那樣哪怕是第三方也得輔助教會方啊。”


    “不要先入為主了,罪人的勝利條件我們大家都還一概不知,他們的敵人也應該是教會而不是跑來教會打工的吧。”


    “其實現在的狀況和正常狼人殺也好,其他遊戲也好都有個大區別,就是——大家都具有殺死別人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所有人都有一個很穩妥的勝利方法,就是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殺了,按理說就不會有其他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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