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探索,難道棒國選手就不想嗎?


    但這個探索的人肯定不能是他自己,現在的暴躁也不過是借坡下驢。


    愛莎莎選手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臉都在抽抽,但很快,他便露出一絲懦弱的笑容,點點頭。


    “好、好的,那請您一定要在這裏等我,萬一我遇到什麽才好找您求助啊。”


    “那不是當然嗎?有問題再回來嘛,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棒國選手擺擺手,打了個哈欠之後便轉過身,獨留愛莎莎選手一人先一步進入了社區。


    愛莎莎選手的表情在走進廚房的一瞬間便冷了下來,他沉默地走近了那個被封存的煤氣罐,接著從一邊抽出了一些麻袋之類可燃物,悄無聲息地把這煤氣罐放到這些可燃物中,隨後在稍遠的地方點了一把火。


    去死吧。


    這個念頭來得自然而然,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大步走出了麵店,一路趕緊跑到了那些居民樓前。


    麵前密集如蟻巢的居民樓此刻卻讓他鬆了一口氣,愛莎莎選手思考了一下,猶豫地走向了那個按理說社區裏最能提供幫助的場所——辦事處。


    其實要是有保安該問保安的,但是最類似保安的角色已經被他連帶著棒國選手一起打算解決了。


    辦事處在池塘旁邊,愛莎莎選手雖然不太想接近池塘……不過過去之後也沒發生什麽?他也看到那些“兔子”了,不過他的能力對異常汙染的抵抗性很高,倒不太擔心那些飛蛾對自己的影響。


    當進入辦事處,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巨大的木桌,接著,他抬起頭,下一秒就看見了許多鐵欄和快遞……說來,在辦事處門口也有迎來裝快遞的盒子。


    這裏麵應該會有有用的物品吧,抱著這樣的心態,愛莎莎選手開始翻找起這些快遞。


    快遞之中有幾個格外沉重的,似乎是裝著什麽硬物的東西,放到地上就發出一陣巨響,讓愛莎莎選手有點觸目驚心,而這個時候,外麵又騷動了起來。


    又是那些飛蛾嗎?或者,是煤氣罐爆炸了嗎?並沒有抬起頭,愛莎莎選手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也已經失去了最後一次被提醒的可能了。


    ——可當他徹底打開包裹,便愣住。


    那是一些物資。


    準確來說,是大量的鮮肉……並沒有被凍結,所以已經有些腐爛甚至滲透出了包裝,惡心的味道繚繞在愛莎莎國選手的鼻尖,而他的雙手在解脫開包裝束縛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了那些腐肉。


    愛莎莎選手使用異能,但這氣息並沒有被淨化。


    因為這真的就是肉,肉爛了以後就是這樣的。


    而爛肉的氣息……若聯想到超市裏那些詭異的人群,愛莎莎選手立刻轉身,拚命地堵住了辦事處的門,而這時,他才發現辦事處的門關不上……並不是那種門壞了的關不上,而是有人為了不讓門關上而把鎖特意打開了,而他沒有鑰匙。


    別無他法,他隻能盡力把全身力氣壓製在門上,讓它僅露出個狹隘的縫。


    啪嗒!啪嗒!啪嗒!


    一聲聲劇烈的拍打聲從剛剛被強行關上的門上響起,簡直就是如打鼓般的響聲,就在愛莎莎選手咬著牙支撐的時候,卻聽見背後也有了響聲。


    他轉過頭去,看見的是辦事處泄露陽光的一道小窗,以及被腐肉氣息所吸引,無數飛來、密密麻麻重疊著的飛蛾。


    他看得見它們翅膀的顫動、那些鱗粉……上帝啊……它們比鳥還大……


    近乎心力衰竭地支撐著最後的一下,愛莎莎選手算是徹底知曉了自己的弱點,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叮鈴鈴——”


    在快遞櫃對麵,辦事處由一塊玻璃隔斷,分為了外部的儲物室和內部的辦公室,而此刻,那電話鈴聲便是從未開燈也沒有陽光的辦公室中所響起的。


    愛莎莎選手自顧不暇,自然沒時間去接,就在一隻飛蛾已經從他不斷壓製的門縫中鑽出來的一瞬間,一隻手突然伸出,伴隨著一聲輕蔑的祈禱聲:


    “哈利路亞!”


    愛莎莎選手突然感到自己身前爆發出一種奇怪的衝擊力,讓他再也壓製不住門而倒懸了出去,接著,便看到棒國人手舉十字架,直接將所有飛蛾以異能擊飛,形成了一個紋絲不動的圓形空間。


    “真沒用啊,我看到你敢來殺我,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麽好辦法呢。”


    頗為嫌棄地直接一腳踢在慌張失措的愛莎莎選手腿上,棒國選手時不時轉過身,去重新驅趕那些飛蛾:


    “愣著幹什麽,去把電話給我打開啊你個逼樣的,開免提,不然我就把你的臉直接踩池塘裏麵去。”


    愛莎莎選手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推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倒是並沒有很嚴實地鎖上,畢竟裏麵好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他直接衝到那電話旁邊,極為狼狽地打開了電話免提。


    “你們是誰家小孩跑來偷快遞!”


    一道震怒的聲音直接傳了出來:


    “現在辦事處被你們搞得一通亂,給我來3號樓的保安室一趟!要不然就我們一起來找你們了!”


    ……


    “你們不必跟著我來的。”


    一邊用簡易的木板搭建著類似灶台的結構,一邊對身後的同伴開口,不過在這全程,腐國人的眼睛幾乎沒一秒是落在同伴們身上的。


    埃羅走上來,似乎想要幫忙,結果被白無一一把攔下了。


    傭兵有些不高興,撇撇嘴,搓著手開口嘟囔著:


    “嘿,何必攔著我?你得知道,我是在雪原地裏麵討口子吃的,在荒原裏麵你得學會用被雪潤得濕透了的柴火來做灶台,這種時候我肯定幫得上忙。”


    “也不必懷疑白的阻攔,在場各位,現在無關乎手藝,隻是隻有我一個人的角色設定適合做飯罷了。”


    “做是隻能一個人做,但現在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我覺得還是在一起互補比較好。”


    白無一聳聳肩,雖然剛剛阻止埃羅的人是他,不過很顯然,他也並不怎麽願意放著約瑟夫一個人在這鼓搗那麽多危險的東西。


    ……這點警惕不單是對於副本的,還有對其人的。


    “嗯……雖然我對公眾烹飪倒是並不排斥,不過想必各位也發現了,我們的時間並不十分充足,而且,我也不認為我這邊的意外情況是以多人的方式所能應付的,倒不如說,我想在場大多數朋友都已經大概能想到一正式烤紅薯我們會遇到些什麽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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