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怪談場所很寬廣。”


    陸笙皺著眉,看著屏幕中的場景,評價著:


    “寬廣到難以尋找具體目標的程度,像之前幾次,在有限區域裏的副本,選手如果能找機會逛上一圈,總有能力找到一些怪異點作為目標的。”


    “所以這次副本中如何界定有效區域就是個大難題。”


    “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關組員的擅自行動,李組長,他……”


    陸笙盯著麵前兩個屏幕中,那個此刻正勾勾手指,讓本來一直沉默的父親隻能緩緩走來的背頭男子,神色有些複雜。


    李組把茶碗從嘴邊放下,朝陸笙搖了搖頭。


    “那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中年人把茶碗蓋上了蓋:


    “而且總有那麽一個人的,你應該聽說了,那些異能者成長的速度實在遠超我們想象,另外一派裏麵……為此著急也是理所當然,都是為了國家考慮,就當是個備用方案了。”


    “……好。”


    馬尾辮女子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靜神色。


    而李組也順理成章地把話題扯到副本本身:


    “繼續剛剛話題,那麽,對於現在如何調查的方向,各位有沒有想法?”


    “嗯……”


    一個戴著帽子的青年試探性地舉起手,他是新人,跟其他人不太熟,因此態度有些小心翼翼。


    自從連續通過兩次詭異副本,且專家組在上次表現出色以後,國家對於專家組的重視度便又有了提高,不同行業的專家也被當做顧問派遣到了智囊團中。


    李組並沒有將其盡數接納,而是從中挑選了一些更偏實際行動的戰略專家或者思維活絡的年輕人,其他人則作為後備,避免了會議混亂和討論氣氛僵固化的問題,不過,這些新人終究還需要一點磨合就是了。


    李組朝這青年伸了一下手:


    “馬傑,你來。”


    “是。”


    馬傑點點頭,站起來發言:


    “我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河流,並且,可以順著風的方向走。”


    “為什麽?”


    “我們選手所處在的地形,目前看來是一座城市,要尋路就常理來說當然是問路更快,但畢竟規則如此,要避免風險的話就該找一個地標進行參考。”


    說到一半,馬傑把話停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眾人的目光,而李組朝他肯定地點點頭,其他人也都聚精會神聽著。


    馬傑明顯因此鬆了一口氣:


    “警察局本來是個好地標,但這附近我並沒有看見任何警燈或者警車,如果不是警察局已經徹底荒廢,按常理和規則表述,有可能是因為警察局距離還很遠,相較之下,河流是一個更寬廣但是更模糊的參考。”


    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隻筆,用手沿著筆的弧度比劃。


    “剛才那名芬達國選手,他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從四周聲響來聽這個街道上應該是刮著一陣風,從安德烈……簡稱安的規則最後一條來看:河流可能受到過汙染,所以那股怪味很可能是河水的味道。”


    “河流的附近有一個廣場。”


    “是,百福童,這個名字說實話會不會在暗示浮屍之類還不好說,這個廣場的地貌似乎是很陡峭那種,麵積如果小的話,當然就很好做橫坐標,不小的話沿著走說不定也能遇到其他變故或者npc。”


    “但是也有可能遇到其他危險,”


    這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性開口,雖然話語間似乎有些反對的意思,不過她是等馬傑把話說完才說的,且神情中更多是思索。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插一點話,因為我認為您說的沿著河流走的策略,在方向意味上可能對,但需要加一些限製。”


    “呃、我……您請說……”


    看到有人似乎反對,馬傑立刻又開始緊張了,青年局促地坐回座位,拿著自己的筆,把它不斷在關節處轉來轉去。


    看到他這樣,女性表現得有些失笑,很快她搖搖頭,也找到一支筆,在自己麵前的本子上畫出一條河流。


    “河流是個危險的地方。”


    她先言簡意賅地斷言了一句前提:


    “不是隻有進去危險那種程度,裏麵有詭異npc,還會進行攻擊,我們不確定對方的主觀能動性如何,也不知道我們沿著河流走的話,會不會莫名其妙就被拉進河裏。”


    “規則世界已經確定有精神方麵攻擊。”


    陸笙進行補充:


    “像之前攝像頭那樣,白選手自己並不想幫助那個領導,但由於攝像頭特性還是會把自己推入險境,而這次的規則中,似乎有關於恐懼症的方麵。”


    “……”


    馬傑皺了一下眉,緩緩吐出一個結論:


    “……會有人的恐懼症是恐高。”


    “不一定是直接恐高,但多半跟高度或者坡度甚至水有關,我不認為這一影響能徹底避免,但最好能采取一點措施,比如,保持一點距離,或者大家彼此做一個安全繩。”


    白大褂女性點點頭,在紙張上的河旁邊稍遠的地方畫了一條線,然後又畫了幾個人用繩子把彼此拴在一起的樣子。


    不過陸笙對此似乎有些別的想法:


    “我同意安全措施,但是繩子的話,是否有被拖累的風險?”


    “一個小組4個人各自職責不同,幾乎缺一不可,如果真要少了一個,恐怕其他人本來就會受影響。”


    “就算如此,被拖累也可能是即死……除了鬆緊扣之類的,我覺得,”


    陸笙也拿出筆,不過她在紙上寫下的隻有兩個字:


    “既然我們難得和其他國家組隊,那還是要物盡其用嘛。”


    ……


    無論怎麽說,在缺乏工具的現在,衣物都是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繩子了。


    副本裏天氣是冬天,大家也都穿得嚴嚴實實,把外套脫了倒也隻是冷得有點瑟瑟發抖,隻是這一群人腰間都環著件外套的畫麵,多少有些滑稽。


    “阿嚏!”


    埃羅打了個大噴嚏,傭兵的嗅覺似乎異常敏銳,對於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惡臭氣息,自然分外敏感。


    他揉著鼻子,有些難受地抱怨著:


    “以上帝的名義,我就算在地下室自己組一天抽象槍都沒那麽大味道……這鬼城市的化工廠該不會是研究核廢料的吧?”


    “核可不會隻是熏人了。”


    “難說,我還是覺得跟著那河走不是什麽好主意,你就不怕裏麵突然爬上來些喪屍之類的嗎?”


    可能對於上次的電梯副本心有餘悸,埃羅滿臉戒備地看著風吹來的地方,蒼白的臉上滿是不信任之色。


    “你上次怎麽通關的?”


    “闖入外界探索之後被那群家夥追殺,用那些紙把他們調虎離山,然後通過電梯通道爬到了7樓,沒能摧毀那些玩意兒死裏逃生,用這個,”


    傭兵的指尖出現了一截堅硬的冰柱:


    “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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