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蒼?”


    白蒼聞言凜然大驚:雖然他從未見過三陰觀主,但也見過他的畫像。


    入門的時候,所有雜役就是拜的他的畫像,免得“有眼不識真神”。


    但是白蒼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如此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見到三陰觀主。


    而且看對方這架勢,還是專為自己而來。


    這讓白蒼如何能不毛骨悚然?


    難道是我的秘密暴露,專門請我上“煉魂幡”上享福?


    “弟子白蒼,拜見觀主!”


    白蒼看似緊張得渾身僵硬,真元卻已提聚到了極致。


    隨時準備施展“五鬼遁形”,當場暴起開潤。


    至於近身給他一錘,將其捶殺當場。


    白蒼著實不敢有這種想法!


    雖然三陰觀主的氣勢不顯,但卻給他一種孤身麵對虎狼猛獸的恐怖危機感。


    不對!虎狼猛獸他現在隨手就能拍死,但是三陰觀主……


    白蒼隻是剛動暴起的念頭,心血來潮的感應中就傳來瘋狂示警。


    好似被某種恐怖的凶獸盯上了一樣!


    “不錯,確實是個好苗子!”


    三陰觀主暼了白蒼一眼,“聽老孫說,你的煉藥術已然大成?可曾掌握小諸天攝氣丹法?”


    “啟稟觀主:老師確實已傳授此法,但弟子駑鈍,尚無所獲,愧對觀主厚愛,弟子誠惶誠恐。”


    白蒼微微低頭,生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眼中的桀驁與殺機。


    “別怕,本道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


    三陰觀主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道:“你還年輕,前途無量,莫要急於燥進。”


    “隻要你好生做事,待你掌握小諸天攝氣丹法的入門,本道絕不吝於賞你一個入道練氣的機緣!”


    白蒼渾身的肌肉緊繃,隨時做好了暴起出手,五萬斤力氣重錘砸其狗頭的準備。


    但是表麵上卻極為恭順,一抬頭麵露狂喜道:“多謝觀主厚愛,弟子腚當為觀主效犬馬之勞!”


    而白蒼此刻內心的想法卻是:你踏馬最好不要有什麽危險的想法!


    要是你這老小子惦記上了小爺,非要在“煉屍坑”、“煉魂幡”上給小爺準備一個極品雅座的話。


    那小爺我一怒之下,隻能……emmm,隻能崩撤賣溜,莫欺少年窮了。


    所以,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有取死之道的念頭!


    “聽說你想外調?年輕人別太著急。”


    正想著,三陰觀主又道:“好生做事,好好煉丹,好好琢磨手藝。”


    “不久後恰好有個天大的機緣,若是你能在一年內,初步涉及小諸天攝氣丹法,本道絕不吝替你爭取一番!”


    說罷,三陰觀主便背著手,施施然轉身離開。


    “天大機緣?煉魂幡上做兄弟,跟你一起進步那種嗎?”


    白蒼微微眯著眼,拍了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在三陰觀主伸手的那一刹那,他真是汗毛倒豎,差點沒忍住暴起出手。


    三陰觀主的實力,簡直恐怖如斯!


    隻能說不愧是三陰觀的定海神針,以理服人的武力擔當。


    跟三陰觀主比起來,韓濤簡直就是溫順的小貓咪。


    但是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專門找上門來,就為了給自己畫餅、說這一番話?


    白蒼感覺自己就算是用腳後跟思考,都絕不會相信。


    準確來說:三陰觀主的話,白蒼連一個語氣助詞都不會信。


    自從他發現“混元樁”中的貓膩開始,白蒼對三陰觀主就留下了深深的“刻板偏見”,好似思想鋼印一般。


    對三陰觀中眾人,尤其是三陰觀主的戒備與警惕,更是已經深入骨髓。


    隨時準備把門下弟子煉成僵屍的人,會有這麽好心,給他爭取什麽“天大的機緣”?


    除非這個機緣是三陰觀主的“煉魂幡”,否則打死白蒼也不相信。


    “看來升級的速度還得加快啊!”


    “這個鬼世道,沒有足夠的實力,連與人為善的資格都沒有。”


    白蒼心中暗忖,不由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三陰觀主的突然出現,更是讓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汗流浹背。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可是我真能走到對岸嗎?”


    白蒼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裏已經升起了4396個崩撤賣溜的應急計劃。


    “放心吧,至少目前來說,觀主對你並無惡意。”


    就在這時,孫洪波忽然從門後閃出,拍了拍白蒼的肩膀道:“他正在為韓濤之死焦頭爛額呢,哪有心思管你?今日隻是恰逢其會而已。”


    “更何況,對於觀主來說,你這一身手藝,可比你本身值錢多了。”


    聽得這話,白蒼不由長舒了一口氣,“那觀主口中所說的天大機緣?”


    雖然白蒼絕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但是也絕不介意趁機打聽一二。


    萬一有機會可以繞過三陰觀主,直接爭奪機緣呢?


    他就不信以自己“天才藥師”、“未來丹師”的年輕俊彥人設,離開了三陰觀就混不出頭。


    當然啦,隻要他還在禾山道的這個體係中廝混,就不能對其他縣域的觀主,或者伏虎壇、赤龍觀抱有太大的幻想。


    正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說不定三陰觀主已經是最“心善”的那個了呢?


    正如誰踏馬能想到:普大帝竟然已經是毛熊中的鴿派,而沒有半點人性的夜壺,竟然還是“猶豫”中的溫和派。


    更別說在三陰觀中,他至少還有“張父”、“焦弟”等人脈,還有“孫師”罩著,總比別的地方兩眼一抹黑強吧?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抱上了更粗更靠譜的大腿前,白蒼並沒有強烈離開三陰觀的意願。


    “觀主口中的機緣,二十年前我就已經聽聞。”


    誰曾想,孫洪波聞言卻是麵色古怪道:“但為師至今,連入道機緣的影子都沒看到,你覺得呢?”


    說完,孫洪波也背著手,施施然地離開了。


    瑪德!又是一個老牌畫餅大師是吧?


    我真踏馬服了,你們這幫老六。


    白蒼目送孫洪波離開,忍不住在心裏罵罵咧咧。


    “不過確實要加快升級的速度了!”


    在當今世道,誰都有可能背叛你。


    唯獨真實不虛的實力,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


    畢竟,唯有汗水和努力,才不會被辜負!


    蒼天道籙,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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